第123章
他将号角凑到唇边，吹出悠长悦耳的声音。<br />
声音像浩荡的风、缥缈的云，恍惚让人飞上云端，心灵得到洗涤，遗忘所有悲伤烦恼，欢欣愉悦油然而生。<br />
原本的计划是玛莎唱歌，托马斯以号角配乐。<br />
“号角声能让人感受天堂的安宁。”玛莎帮布鲁斯调整歪斜的领带，眼中含着水光：“很抱歉，布鲁斯，我们没能陪你长大，甚至遗忘了你。”<br />
布鲁斯摇头，声音沙哑：“不，不是，是我闹着提前离开影院，是我要求走那条小巷，一切错误源自我的任性，你们是为了救我……”<br />
“你没有错。”托马斯打断布鲁斯的话：“布鲁斯，保护孩子是父母应尽的义务，悲剧的诞生不是你的错。我们获得记忆后收集了这些年关于你的情报，猫头鹰法庭，思摩尔，那是逃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的死亡陷阱，你没有错。”<br />
“布鲁斯，你遭遇沉重的苦难，你经历痛苦的生活，却没有因为悲伤绝望而放任自己堕落。再次见到你时，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么难过以及骄傲。你朝着我所希望的明天，踏出一条最艰难的荆棘之路。你背负着哥谭的黑暗，成为一个英雄。”<br />
“我们为你骄傲，你永远不需要为他人的错误而愧疚。”<br />
够了，已经够了。<br />
布鲁斯觉得，他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苦厄，在这一刻都得到抚平，他所有的坚持都得到正向回应。<br />
……<br />
达克莱斯在六点半准时出现餐桌前，跟托马斯小声聊天的布鲁斯抬头看了眼，起身给祂倒了杯红茶，玛莎笑着在祂跟前放下一叠小甜饼。<br />
卢修斯和戈登局长看看祂，又看看布鲁斯，露出感慨欣慰、心照不宣的笑。<br />
孩子们挤眉弄眼，手脚在桌下比划。<br />
达克莱斯椅子前多了一只残留水渍的拖鞋。<br />
迪克跟屁股扎了针般猛地跳上椅子，怒视冲胡恩下狠手的杰森，朝大家龇牙尬笑：“呃，开餐之前我想表演个魔术。”<br />
四肢比猴子更灵活的一代罗宾在椅背上做倒立，露出他光着的右脚。<br />
“看，鞋子不见了。”<br />
他绕着餐桌连续后空翻，重新回到自己位置，抬起右脚。<br />
“看，鞋子回来了。”<br />
寂静。<br />
布鲁斯控制自己捂脸的冲动，低头喝红茶，眼不见为净。<br />
达克莱斯左看看右看看，问杰森：“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鼓掌？”<br />
“不用。”杰森咬牙切齿：“见鬼的屌头，没人想看你的杂技。”<br />
“注意语言，杰森少爷。理查德少爷，请坐好。”<br />
阿福悄无声息地出现杰森身后，在每人跟前放下一份小蛋糕，宣布开餐。<br />
阿福今天没有再坚持管家的职业道德，而是作为一名家人坐下一起用餐，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向布鲁斯举杯献上祝福。<br />
卢修斯和戈登局长是大忙人，晚餐用到一半就被电话叫走。<br />
戈登局长带着阿福打包的点心朝芭芭拉点点头，叮嘱她太晚了就不要急着回家，可以在韦恩大宅留宿。<br />
孩子们的心思也完全不在美食上，一个个快速填饱肚子就中途开溜。<br />
玛莎和托马斯已经不需要饮食，阿福邀请他们去看看当年留下的温室，里面的植物仍有许多活着。<br />
也许是阿福的间歇性老年痴呆症又犯了，忘记房间内还有人，离开时直接关闭了照明灯。<br />
昏暗的房间中，达克莱斯就像一只大号萤火虫，整个人都流淌着圣洁光辉，任何看到祂的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个假天使。<br />
布鲁斯今晚不知不觉喝了几杯酒，意识飘忽如在梦中。<br />
温暖的房间内萦绕着幸福的气息，他不确定幸福的感觉来自归来的家人，还是达克莱斯诱人堕落的特殊力场。<br />
“谢谢。”<br />
布鲁斯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br />
当然，声音再小，也瞒不过神的耳目。<br />
达克莱斯从手机中抬起头，那双钻石一样璀璨的眼睛像在问：谢什么？我没做什么需要你道谢的事。<br />
哈——<br />
布鲁斯笑出一声气音，端着酒杯走到达克莱斯跟前，倚着餐桌俯视达克莱斯，声音含混得如同嘴里含着樱桃。<br />
“玛莎和托马斯，你把他们带回来。”<br />
达克莱斯：“你不怪我打扰到他们的平静就好。”<br />
“你去年就邀请了他们，只是从天堂跳槽到黑暗君主名下的手续复杂，他们最近才回地球。”<br />
布鲁斯凝视着达克莱斯的眼睛，舔了舔干燥的唇，喝了一口酒。<br />
“我很高兴你答应我不打搅他们时一切已成定局，我不应该替他们做决定，他们也希望回到……地球。”<br />
达克莱斯更关注另一个问题：“蝙蝠侠控制身体时你能感知到外界，还是，你们共享记忆？”<br />
那些温馨的、暧昧的情绪被打断。<br />
布鲁斯闭了闭眼：“我们是一个人。”<br />
“不，你们不是。”达克莱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是感知外界还是记忆共享，你的情况比我想得要好一些……”<br />
布鲁斯磨了磨牙，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俯身亲上那张开开合合的唇，将被口腔暖热的酒水渡过去。<br />
布鲁西宝贝有着高超的吻技，灵活的舌尖可以让樱桃梗打结。<br />
但唇舌相贴的刹那，布鲁斯的大脑一片空白。<br />
那些好的、坏的、带颜色的念头被瞬间清空，原本炙热得足够将两个人点燃的火焰也被浇灭。<br />
第67章 蝙蝠的生日保留节目<br />
112<br />
朋友不会亲来亲去。<br />
达克莱斯很想知道布鲁斯到底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 于是分离出一道意识，潜入布鲁斯的脑海。<br />
空白。<br />
没有危险的迷宫，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遐思和畸形念头, 布鲁斯的意识海像无垠的大海，又像辽阔的天空, 证明它的主人多么高尚纯洁。<br />
达克莱斯看向意识海深处，浓郁的黑暗翻涌上来。<br />
祂没有跟蝙蝠侠打招呼, 退出布鲁斯的脑海，安静地承受布鲁斯不含丝毫欲望的吻。<br />
简直跟人工呼吸一样纯洁。<br />
布鲁斯放开达克莱斯, 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将杯中剩下的酒液全倒进嘴里, 感受着平静的身体, 望向星空的眼神像是已经死了。<br />
达克莱斯抬手擦拭嘴角, 对着湿漉漉的指腹眨了眨眼，伸出舌尖舔去酒液, 看向布鲁斯。<br />
布鲁斯看起来很懊恼, 还有些悲伤。<br />
达克莱斯想了想, 拖着椅子挪到布鲁斯身边：“我知道你只是想表示感谢, 我们还是纯洁的朋友关系。”<br />
毕竟刚才的吻不带涩.情.欲.望。<br />
布鲁斯的悲伤里多了愤怒。<br />
见鬼的朋友！<br />
谁会为朋友制造这么盛大的生日惊喜？谁会用能点燃灵魂的灼热视线凝视朋友？谁会……亲吻朋友？<br />
布鲁斯没有转头，甚至懒得出声反驳达克莱斯。<br />
除非达克莱斯换一个身体，否则他没办法对满脑袋都是水的黑暗君主不纯洁。<br />
为什么蝙蝠侠不受天使力场的影响？<br />
难道是蝙蝠衣？<br />
还是他们的人格分裂更加严重，灵魂已经撕裂成两半, 布鲁西的这一半意志太薄弱？<br />
布鲁斯用迷蒙的醉眼看着玻璃天窗外的星空。<br />
今晚的哥谭很不哥谭, 往日不散的铅云寻不到踪迹, 只有无数闪光的星辰在夜空中跳舞。<br />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竟然看到星辰在空中组成布鲁斯·韦恩的脸。<br />
布鲁斯闭上眼睛又睁开。<br />
布鲁西宝贝依然在夜空中傻笑！<br />
布鲁斯想起那个该死的无人机表演，惨不忍睹地捂脸。<br />
啊, 布鲁西宝贝愚蠢天真、荒唐放荡的标签已经烙入他灵魂了吗？连达克莱斯也认为他喜欢这种大场面。<br />
见鬼的，他成为头条常客只是为了给蝙蝠侠打掩护。<br />
他更喜欢把时间留给睡眠，然后来一场悠闲的下午茶，在太阳下睡觉晒晒湿气，又或者兜风、钓鱼、滑雪、跳伞……<br />
达克莱斯戳了戳布鲁斯因为太热捋起衣袖露出来的小臂。<br />
“醒一醒，还有惊喜没看完。”<br />
把大头照挂在天上绝对不是惊喜！<br />
布鲁斯睁开眼睛，醉意朦胧的双眼湿漉漉的，轻蹙着眉头，像是委屈得快哭出来。<br />
达克莱斯盯着噙在眼眶的水光看了两秒，移开视线，小声嘀咕：“算了，不看就不看吧，你继续睡。”<br />
布鲁斯眨了眨眼，轻咬着下唇生闷气的达克莱斯，可比天上失真的大头照要好看多了！尤其是这张好看的脸在他凝视下逐渐敷上一层粉，让人想要咬一口！<br />
达克莱斯皱了皱鼻子，怀疑自己的嗅觉坏掉了，也可能是他被蝙蝠侠污染得脑子不干净。<br />
——布鲁斯脸亲吻祂时都身心纯洁，现在怎么可能满脑子淫/念？<br />
“我去外面看。”<br />
达克莱斯身形一闪，出现在玻璃穹顶的屋顶边缘，左手插入兜里，摩挲着一颗圆润的温热水晶珠。
声音像浩荡的风、缥缈的云，恍惚让人飞上云端，心灵得到洗涤，遗忘所有悲伤烦恼，欢欣愉悦油然而生。<br />
原本的计划是玛莎唱歌，托马斯以号角配乐。<br />
“号角声能让人感受天堂的安宁。”玛莎帮布鲁斯调整歪斜的领带，眼中含着水光：“很抱歉，布鲁斯，我们没能陪你长大，甚至遗忘了你。”<br />
布鲁斯摇头，声音沙哑：“不，不是，是我闹着提前离开影院，是我要求走那条小巷，一切错误源自我的任性，你们是为了救我……”<br />
“你没有错。”托马斯打断布鲁斯的话：“布鲁斯，保护孩子是父母应尽的义务，悲剧的诞生不是你的错。我们获得记忆后收集了这些年关于你的情报，猫头鹰法庭，思摩尔，那是逃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的死亡陷阱，你没有错。”<br />
“布鲁斯，你遭遇沉重的苦难，你经历痛苦的生活，却没有因为悲伤绝望而放任自己堕落。再次见到你时，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么难过以及骄傲。你朝着我所希望的明天，踏出一条最艰难的荆棘之路。你背负着哥谭的黑暗，成为一个英雄。”<br />
“我们为你骄傲，你永远不需要为他人的错误而愧疚。”<br />
够了，已经够了。<br />
布鲁斯觉得，他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苦厄，在这一刻都得到抚平，他所有的坚持都得到正向回应。<br />
……<br />
达克莱斯在六点半准时出现餐桌前，跟托马斯小声聊天的布鲁斯抬头看了眼，起身给祂倒了杯红茶，玛莎笑着在祂跟前放下一叠小甜饼。<br />
卢修斯和戈登局长看看祂，又看看布鲁斯，露出感慨欣慰、心照不宣的笑。<br />
孩子们挤眉弄眼，手脚在桌下比划。<br />
达克莱斯椅子前多了一只残留水渍的拖鞋。<br />
迪克跟屁股扎了针般猛地跳上椅子，怒视冲胡恩下狠手的杰森，朝大家龇牙尬笑：“呃，开餐之前我想表演个魔术。”<br />
四肢比猴子更灵活的一代罗宾在椅背上做倒立，露出他光着的右脚。<br />
“看，鞋子不见了。”<br />
他绕着餐桌连续后空翻，重新回到自己位置，抬起右脚。<br />
“看，鞋子回来了。”<br />
寂静。<br />
布鲁斯控制自己捂脸的冲动，低头喝红茶，眼不见为净。<br />
达克莱斯左看看右看看，问杰森：“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鼓掌？”<br />
“不用。”杰森咬牙切齿：“见鬼的屌头，没人想看你的杂技。”<br />
“注意语言，杰森少爷。理查德少爷，请坐好。”<br />
阿福悄无声息地出现杰森身后，在每人跟前放下一份小蛋糕，宣布开餐。<br />
阿福今天没有再坚持管家的职业道德，而是作为一名家人坐下一起用餐，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向布鲁斯举杯献上祝福。<br />
卢修斯和戈登局长是大忙人，晚餐用到一半就被电话叫走。<br />
戈登局长带着阿福打包的点心朝芭芭拉点点头，叮嘱她太晚了就不要急着回家，可以在韦恩大宅留宿。<br />
孩子们的心思也完全不在美食上，一个个快速填饱肚子就中途开溜。<br />
玛莎和托马斯已经不需要饮食，阿福邀请他们去看看当年留下的温室，里面的植物仍有许多活着。<br />
也许是阿福的间歇性老年痴呆症又犯了，忘记房间内还有人，离开时直接关闭了照明灯。<br />
昏暗的房间中，达克莱斯就像一只大号萤火虫，整个人都流淌着圣洁光辉，任何看到祂的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个假天使。<br />
布鲁斯今晚不知不觉喝了几杯酒，意识飘忽如在梦中。<br />
温暖的房间内萦绕着幸福的气息，他不确定幸福的感觉来自归来的家人，还是达克莱斯诱人堕落的特殊力场。<br />
“谢谢。”<br />
布鲁斯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br />
当然，声音再小，也瞒不过神的耳目。<br />
达克莱斯从手机中抬起头，那双钻石一样璀璨的眼睛像在问：谢什么？我没做什么需要你道谢的事。<br />
哈——<br />
布鲁斯笑出一声气音，端着酒杯走到达克莱斯跟前，倚着餐桌俯视达克莱斯，声音含混得如同嘴里含着樱桃。<br />
“玛莎和托马斯，你把他们带回来。”<br />
达克莱斯：“你不怪我打扰到他们的平静就好。”<br />
“你去年就邀请了他们，只是从天堂跳槽到黑暗君主名下的手续复杂，他们最近才回地球。”<br />
布鲁斯凝视着达克莱斯的眼睛，舔了舔干燥的唇，喝了一口酒。<br />
“我很高兴你答应我不打搅他们时一切已成定局，我不应该替他们做决定，他们也希望回到……地球。”<br />
达克莱斯更关注另一个问题：“蝙蝠侠控制身体时你能感知到外界，还是，你们共享记忆？”<br />
那些温馨的、暧昧的情绪被打断。<br />
布鲁斯闭了闭眼：“我们是一个人。”<br />
“不，你们不是。”达克莱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是感知外界还是记忆共享，你的情况比我想得要好一些……”<br />
布鲁斯磨了磨牙，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俯身亲上那张开开合合的唇，将被口腔暖热的酒水渡过去。<br />
布鲁西宝贝有着高超的吻技，灵活的舌尖可以让樱桃梗打结。<br />
但唇舌相贴的刹那，布鲁斯的大脑一片空白。<br />
那些好的、坏的、带颜色的念头被瞬间清空，原本炙热得足够将两个人点燃的火焰也被浇灭。<br />
第67章 蝙蝠的生日保留节目<br />
112<br />
朋友不会亲来亲去。<br />
达克莱斯很想知道布鲁斯到底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 于是分离出一道意识，潜入布鲁斯的脑海。<br />
空白。<br />
没有危险的迷宫，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遐思和畸形念头, 布鲁斯的意识海像无垠的大海，又像辽阔的天空, 证明它的主人多么高尚纯洁。<br />
达克莱斯看向意识海深处，浓郁的黑暗翻涌上来。<br />
祂没有跟蝙蝠侠打招呼, 退出布鲁斯的脑海，安静地承受布鲁斯不含丝毫欲望的吻。<br />
简直跟人工呼吸一样纯洁。<br />
布鲁斯放开达克莱斯, 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将杯中剩下的酒液全倒进嘴里, 感受着平静的身体, 望向星空的眼神像是已经死了。<br />
达克莱斯抬手擦拭嘴角, 对着湿漉漉的指腹眨了眨眼，伸出舌尖舔去酒液, 看向布鲁斯。<br />
布鲁斯看起来很懊恼, 还有些悲伤。<br />
达克莱斯想了想, 拖着椅子挪到布鲁斯身边：“我知道你只是想表示感谢, 我们还是纯洁的朋友关系。”<br />
毕竟刚才的吻不带涩.情.欲.望。<br />
布鲁斯的悲伤里多了愤怒。<br />
见鬼的朋友！<br />
谁会为朋友制造这么盛大的生日惊喜？谁会用能点燃灵魂的灼热视线凝视朋友？谁会……亲吻朋友？<br />
布鲁斯没有转头，甚至懒得出声反驳达克莱斯。<br />
除非达克莱斯换一个身体，否则他没办法对满脑袋都是水的黑暗君主不纯洁。<br />
为什么蝙蝠侠不受天使力场的影响？<br />
难道是蝙蝠衣？<br />
还是他们的人格分裂更加严重，灵魂已经撕裂成两半, 布鲁西的这一半意志太薄弱？<br />
布鲁斯用迷蒙的醉眼看着玻璃天窗外的星空。<br />
今晚的哥谭很不哥谭, 往日不散的铅云寻不到踪迹, 只有无数闪光的星辰在夜空中跳舞。<br />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竟然看到星辰在空中组成布鲁斯·韦恩的脸。<br />
布鲁斯闭上眼睛又睁开。<br />
布鲁西宝贝依然在夜空中傻笑！<br />
布鲁斯想起那个该死的无人机表演，惨不忍睹地捂脸。<br />
啊, 布鲁西宝贝愚蠢天真、荒唐放荡的标签已经烙入他灵魂了吗？连达克莱斯也认为他喜欢这种大场面。<br />
见鬼的，他成为头条常客只是为了给蝙蝠侠打掩护。<br />
他更喜欢把时间留给睡眠，然后来一场悠闲的下午茶，在太阳下睡觉晒晒湿气，又或者兜风、钓鱼、滑雪、跳伞……<br />
达克莱斯戳了戳布鲁斯因为太热捋起衣袖露出来的小臂。<br />
“醒一醒，还有惊喜没看完。”<br />
把大头照挂在天上绝对不是惊喜！<br />
布鲁斯睁开眼睛，醉意朦胧的双眼湿漉漉的，轻蹙着眉头，像是委屈得快哭出来。<br />
达克莱斯盯着噙在眼眶的水光看了两秒，移开视线，小声嘀咕：“算了，不看就不看吧，你继续睡。”<br />
布鲁斯眨了眨眼，轻咬着下唇生闷气的达克莱斯，可比天上失真的大头照要好看多了！尤其是这张好看的脸在他凝视下逐渐敷上一层粉，让人想要咬一口！<br />
达克莱斯皱了皱鼻子，怀疑自己的嗅觉坏掉了，也可能是他被蝙蝠侠污染得脑子不干净。<br />
——布鲁斯脸亲吻祂时都身心纯洁，现在怎么可能满脑子淫/念？<br />
“我去外面看。”<br />
达克莱斯身形一闪，出现在玻璃穹顶的屋顶边缘，左手插入兜里，摩挲着一颗圆润的温热水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