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没事，不用停了。”李知说。<br/><br/> 林潮生又开了一会儿，时不时地观察身侧的人，脸色还是很差。于是他靠边停了下车，调整了导航的目的地。<br/><br/> 即使是旅游淡季，开到市区时还是有点堵车。<br/><br/> 好像没过多久，车缓缓停住了。<br/><br/> 李知问：“到了吗？”<br/><br/> “下车吧。”见李知仍然斜倚在座椅上没有动弹，林潮生便探过身给他解安全带。<br/><br/> “噢……”李知呆呆地望着林潮生离他越来越近，呼吸压着呼吸，然后手贴在他腰侧。<br/><br/> “吧嗒”一声脆响，安全带解开了。有点怅然若失。<br/><br/> 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那股强烈的眩晕和恶心就慢慢压下去了。<br/><br/> “这是哪儿啊？”李知仰头看眼前陌生的建筑。<br/><br/> 车外天色渐沉，已经是傍晚，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br/><br/> “怕你一直坐车更难受，今晚先住这儿吧，我在网上找的宾馆。”林潮生说。<br/><br/> “哦……”<br/><br/> 需要这样吗？李知有点发愣。林潮生的细致入微总是体现在每一个像这样微渺的时刻里，令人措手不及，却又心甘情愿地陷进这张温柔织就的网。<br/><br/> “正好我也开累了。”林潮生又补充道。<br/><br/> “……”李知：“哦，好的。”<br/><br/> 小宾馆的装修很有特色，房间里贴着浅棕色条纹壁纸，墙上挂着光影色彩鲜亮的印象派油画，床对面还有一个小壁炉。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地方了，条件相当简陋，房间格局比较小，两张单人床也狭窄，而且不提供洗漱用品和拖鞋。<br/><br/> 李知扫了眼床铺，他倒还好，可林潮生长手长脚的，在床上翻个身恐怕都困难。<br/><br/> “那今天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再带你住海景房。”他闷闷地开口。<br/><br/> “海景房？”<br/><br/> 李知平淡地说：“是啊，我订了一套靠海的公寓，来之前就订好的。”<br/><br/> “可是，现在海面没有结冰吗？”林潮生疑惑道。<br/><br/> “……”对哦。李知被噎了一下，思量着道：“海参崴是不冻港，吧。”<br/><br/> 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忽然觉得冬天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br/><br/> 有一些生活物品需要自备，好在宾馆不远处就有家便利店，两人放置好行李就下楼了。<br/><br/> 走进这家便利店。<br/><br/> 前后两排的货架上，五彩缤纷的玻璃瓶子看得人眼花缭乱——全是酒。战斗民族喜欢喝很烈的酒，这里的商店卖得最好的酒永远是伏特加。<br/><br/> 挑选完生活必需品，李知建议道：“来瓶伏特加？”<br/><br/> “别了，还是啤酒吧，”林潮生笑着说，“我怕你直接喝晕过去。”<br/><br/> “看不起谁呢？”李知扁嘴，甩了一记眼刀子。<br/><br/> 最后买了两瓶俄罗斯黑啤。<br/><br/> “是不是还要买杯子啊？”林潮生进来的时候有看到门口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玻璃杯。<br/><br/> 李知很豪气地说：“对瓶吹呗，买啥杯子。”<br/><br/> 嘁，虚张声势。林潮生笑了笑，没有戳穿他。<br/><br/> “其实我带了杯子，”李知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说，“保温杯。”<br/><br/> “您也步入养老生活了？”<br/><br/> “……”李知说：“来之前蒋焉跟我说这里的小宾馆条件差，房间里不一定提供开水，我就带了。”<br/><br/> “这样吗，”林潮生说，“我们年轻人都喝冰水。”<br/><br/> “那跟你比我已经是老年人了。”<br/><br/> “哪能啊，年轻着呢。”<br/><br/> 回去的路上，李知莫名有点兴奋，步伐轻快，左看右看，欣赏起两边的苏维埃建筑，把林潮生甩在身后两步远。<br/><br/> “张嘴。”林潮生突然跟了过来，把手伸到他嘴边。<br/><br/> “啊。”李知没看清，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一块凉凉的东西送了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来。<br/><br/> 是巧克力。林潮生剥了一块巧克力喂给他。<br/><br/> “你什么时候买的呀，我怎么没看到？”李知把口中的巧克力压到口腔一侧，含含糊糊地问。<br/><br/> 他鼓起腮帮子咬了一下……冻得太硬了，咬不动，差点硌到牙。<br/><br/> 林潮生说：“你去买拖鞋的时候，怎么样，好吃吧？”<br/><br/> 李知用力点了点头，嘴里满是巧克力的甜香，以及林潮生的指尖擦过他唇边时，有点泛凉的温度。<br/><br/> 第51章一个短暂的夜晚<br/><br/> “这个巧克力是榛果的，看包装我就觉得好吃，刚才我还看到货架上有一个大头娃娃……”林潮生自己也含了一块巧克力，一路上絮絮叨叨的，“我记得有一款俄罗斯紫皮糖，在国内卖得挺好，这里好像没卖的？”<br/><br/> 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他停下来，转头看向李知，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话了？”<br/><br/> 巧克力已经融化，但口中那股甜腻的余味仍没有消散。李知抬头和他对视，幽怨地挤出两个字：“牙疼。”<br/><br/> “谁让你咬了？”林潮生闷声笑道，“这么硬没硌掉牙都算好的。”<br/><br/> “你还笑！”<br/><br/> 于是林潮生笑得更开心了。<br/><br/> “对了，”李知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又问：“刚才你说的大头娃娃是不是指巧克力包装？”<br/><br/> 两人继续往前走。<br/><br/> “对，就是那个，你也看到了呀？我觉得大头娃娃看上去好诡异啊。”<br/><br/> “还好吧……”一个包装有什么诡异的？李知腹诽着瞟了林潮生一眼，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很像小女生。<br/><br/> “我没看到，但是那个巧克力我吃过，也挺好吃的，”他又说：“巧克力应该算是这里的特产了，回去的时候可以买点不同种类的巧克力和糖带回去当礼物。”<br/><br/> “好，那到时候你帮我挑一挑。”<br/><br/> 说着回到了宾馆。<br/><br/> 林潮生推开房门，侧过身让李知先进，然后随手把门旁边的大灯关了，只留下床边两盏小壁灯。<br/><br/> 李知刚走进来，房间里便倏然暗掉，他下意识地回头。<br/><br/> 壁灯微弱的光线在林潮生脸上镀了一层暖色的光，那点薄光也洒进他的眼睛里，清澈而流动，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侧脸在光与暗间更显出分明的轮廓，就连没被光照到的暗影也是生动的。<br/><br/> 李知呆了半晌，颇为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关灯干嘛？”<br/><br/> “我觉得这样喝酒比较有氛围，你要嫌暗的话我再开开。”林潮生关上门，说着又想抬手去摁开关。<br/><br/> “不用不用，”李知说，“就这样吧。”<br/><br/> 两张单人床之间铺了一张俄罗斯民族风格的绣花地毯，红色调的花色图案繁杂密集，看得人有些眼晕。<br/><br/> 两人对坐在地毯上，靠着床沿。<br/><br/> 壁炉里燃着火，烧得呼啦呼啦地响。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烟香，幽微而细密。<br/><br/> 俄罗斯的冬夜十分漫长，外面是冰天雪地，所有的温暖和光都被冻结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身体仿似被一团巨大的真空包裹着，令李知感到一种妥帖的心安。<br/><br/> 发现这里没有开瓶器，李知正想去外面借一个，被林潮生拦住了。只见他把两个酒瓶口相对，其中一个瓶盖顶到另一个上面，往下磕了磕，然后瓶盖就很轻松地掉下来了。他的动作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