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檀抱着她。<br />
“那你和哥哥好声好气说，你不要乱发脾气。”<br />
倪嘉怡吸吸鼻子，“好吧，对不起。哥哥，我不想写作业，你帮我写可以吗？”<br />
“嗯，可以。”<br />
柏檀点头，“还有呢？”<br />
“哥哥我不该说讨厌你。”<br />
倪嘉怡乖乖道歉，见柏檀面无表情的脸，伸手却碰他的脸，“哥哥别生气嘛，笑笑好不好？”<br />
柏檀嗯了一声，也顺着倪嘉怡的意思不再沉着一张脸。<br />
他让倪嘉怡看电视，然后自己去给倪嘉怡写作业。<br />
等写完作业之后，正巧电视放广告。<br />
倪嘉怡摸着最后一个小熊饼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熊饼干攥着，走到桌子前。<br />
柏檀正在将倪嘉怡的东西收拾好，明天早上直接带走就好。<br />
“哥哥。”<br />
柏檀停下手头的动作，看着倪嘉怡扬起的脸，“怎么了乖仔？”<br />
“你抱我一下。”<br />
柏檀弯腰抱起倪嘉怡，将挎包放好。<br />
倪嘉怡一只手抱着柏檀的脖子，一只手握紧放在胸前。<br />
“哥哥，张嘴。”<br />
柏檀才张开嘴，倪嘉怡就将手里的小熊饼干塞进柏檀的嘴里。<br />
柏檀囫囵含着，因为没看见倪嘉怡往自己嘴里放了什么，舔了一小口，尝出了味道，是小熊饼干。<br />
“怎么给我吃了？你不想吃了还是吃不下？那等会还吃不吃晚饭？”<br />
倪嘉怡摇头，眼睛看着柏檀，“我给哥哥吃的，哥哥也吃。”<br />
柏檀笑起来，看着已经空了的零食碗。<br />
“最后一个给我吗？”<br />
“嗯呢。”<br />
倪嘉怡点头，余光瞥见广告已经放完了，拍拍柏檀，语气着急。<br />
“哥哥，放我下来，我要去看动画片。”<br />
柏檀放她下来，倪嘉怡迫不及待去看电视，没有将半分注意力放在柏檀身上。<br />
柏檀嚼着饼干，感受到奶香和饼干香四溢口腔。<br />
第18章<br />
时针指向7，一道熟悉的声音也想起，新闻联播开始播放，随着“中央电视台cctv”几个字浮现，倪嘉怡皱着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柏檀则是起身招呼着她，“走了，去吃饭了。”<br />
“哦。”<br />
倪嘉怡不情不愿拖长声音，眉宇显然还带着意犹未尽，牵着柏檀的手，她舔舔自己的嘴唇，还可以舔到小熊饼干的味道，香香的。<br />
“哥哥，什么时候七点钟可以没有新闻联播啊？”<br />
倪嘉怡不喜欢《新闻联播》，压榨动画片的时间，是个小孩都不喜欢。<br />
柏檀不知道。他看了一眼电视上的两个主持人，还是熟悉的演播厅，他脚步顿了顿，将遥控器的关机键一按，然后把它顺手放在桌子上。<br />
倪嘉怡见到柏檀没说话，不高兴噘着嘴。<br />
“哥哥，你不知道吗？”<br />
柏檀真的不知道《新闻联播》什么时候结束，很早之前，在洗发店老板那里，他就看过电视，那个时候，《新闻联播》就已经每天七点准时播放，风雨无阻，从没迟到过。也许很久之后它就不播了，也许它要一直播放。<br />
他将门关上，给倪嘉怡一个模糊的界限。<br />
“你长大可能就没了。”<br />
倪嘉怡抬头，因为刚才的不快闹脾气，磨磨蹭蹭不想走。<br />
柏檀将倪嘉怡抱起来，倪嘉怡下意识去搂着柏檀的脖颈。<br />
柏檀信步闲庭，抱着倪嘉怡一点也不累，脸上也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br />
倪嘉怡小声问着，“哥哥长大是多大啊？和你一样大吗？”<br />
走道倒不像之前那么黑了，墙上的黄色可以看见走道的路。今年年初有租户喝酒过年，喝大了，跌跌撞撞撞在墙上，见了血，样子还比较吓人，警察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租户和房东扯皮，结果就是房东出钱赔偿。<br />
为了以防万一，再次出事，厉水成索性换了一批灯泡，房租也加了点。<br />
黄色的灯光拖长，将两个人的影子附着到墙上，柏檀看着影子的轮廓，他掀了掀眼皮，深深看向倪嘉怡，耐心回答，“比我现在要大一点，那个时候乖仔可能已经十几岁了。”<br />
“好呀。”<br />
倪嘉怡贴贴柏檀的脸颊，好奇问道，“到时候哥哥也是大人了，还会给我买小熊饼干吗？”<br />
“会的。你要的东西，哥哥都会给你的。”<br />
柏檀淡声说着，想了想，沉吟三秒语气温和。<br />
“但是，乖仔要听哥哥的话。”<br />
“我很听话的好不好？哥哥一定要给我买！”<br />
倪嘉怡丝毫不觉得自己不听话这个事情是存在的，柏檀天天喊她“乖仔”，不就是证明她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吗？她嘀咕，仰头看着柏檀。<br />
“哥哥是不是不想给我买？”<br />
“乖仔，你现在就很不听话。”<br />
柏檀垂下眼帘，覆上一层浅浅阴影，遮住眼底的情绪，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摸摸倪嘉怡的脸颊，察觉倪嘉怡的身体要下滑，托着她的屁股抬了抬，再一次将她抱紧，手紧紧箍着倪嘉怡的脊背。<br />
“那如果我不是乖小孩，哥哥就不给我买东西了？”倪嘉怡有点生气，她气鼓鼓看着哥哥，撇嘴，“骗子。”<br />
“不会。”<br />
柏檀抱着倪嘉怡，让她别乱动，等会摔了，轻轻叹一口气，很无奈哄道，“乖仔怎么样，哥哥都会买的。”<br />
倪嘉怡得到柏檀的承诺，兴奋笑起来，嘴角咧开，露出里面的小白牙，“那我要很多东西，要公主裙，要好吃的，要很多的小熊饼干……”<br />
她说了一大堆，想要的东西像是一串不知道尽头的项链挂饰，嘴巴也没停下歇过气。<br />
“好，哥哥记住了。”<br />
柏檀比倪嘉怡先想成为大人，他的早一份期待里镶嵌着倪嘉怡，现在，他和倪嘉怡的愿望契<br />
合，就像是两条相交又分离的线，但他的愿望还是那一晚的夜深祈祷。<br />
柏檀盯着倪嘉怡的手背，灯光下她的手抓着他的衣领子，可以看见她肉乎乎的手窝。<br />
他在想，倪嘉怡成为大人还会理他吗？<br />
真的很想妹妹一直不长大。<br />
倪嘉怡对于成为大人倒是很向往，在幼儿园扮演小老师被小闵吹捧像真正的大人一样。<br />
小闵捧着脸，很认真看向倪嘉怡，夸道，“嘉嘉，你当的小老师和小月亮老师好像啊！”<br />
倪嘉怡被夸的心花怒放，笑嘻嘻答应下来，小脸红扑扑的。<br />
“那我要早点成为大人，然后当老师，那个时候我教你。”<br />
小闵点头，也很兴奋，“好呀好呀。”<br />
路过的小月亮老师听见两个小朋友的童言童语，忍俊不禁，捂嘴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br />
“琳琳，你以后不能被嘉嘉教的。”<br />
闵琳琳小朋友，也就是小闵闻言不理解，“为什么啊小月亮老师，因为我和嘉嘉以后会不在一个学校吗？”<br />
倪嘉怡恍然大悟，“哦，那你得努力啊，小闵到时候不和我在一个学校怎么办？”<br />
闵琳琳担心自己不和倪嘉怡一个学校，开始焦虑咬手指，“啊？你要去哪里啊？是去二小还是附中啊？”<br />
二中和附小都是离着幼儿园差不多距离的学校，闵琳琳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她爸妈偶尔提到过。<br />
小月亮老师见两个小朋友的思维如此跳跃，赶紧解释，“琳琳，你和嘉嘉是一个年龄阶段的小朋友，你们只能当同学，当不了师生。但嘉嘉和琳琳长大了，可以一起当老师，教其他的小朋友。”<br />
倪嘉怡听懂了，反正自己是当不了闵琳琳的老师了，虽然遗憾，但还是牵着她的手，“好吧，我们一起当老师，一起去教书。”<br />
闵琳琳却沉默看倪嘉怡一眼，半天没说话。<br />
此后，倪嘉怡的朋友小闵就变了。变得不爱和她说话了，倪嘉怡去找她也无动于衷，甚至还和小容玩到了一块。<br />
倪嘉怡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去找小闵的时候，小闵明明也想和她玩，倪嘉怡可以看见她眼里的开心，但小闵只是抿唇扭头，还是没有理她，今天午休的时候甚至还抢了她的小熊饼干。<br />
还给了小容！<br />
想到小闵，倪嘉怡的心情骤然低落起来，她不想让闵琳琳当自己朋友了，可是这样一样，倪嘉怡就难受，到底还是舍不得。<br />
她靠在柏檀的怀里，属于小朋友的愁绪流露出来。<br />
“哥哥，我很讨厌吗？”<br />
“为什么这么问？”<br />
话音刚落，就到了小赵家门口，门大咧咧敞开着，饭香飘出来，倪嘉怡闻到了自己喜欢的红烧排骨的味道，她大声问着，“莞姨，是做了红烧排骨嘛？”<br />
小赵正在给小周弟弟喂奶，听到倪嘉怡欢快的声音，扭头笑起来，“对啊。嘉嘉怎么喊哥哥抱着”<br />
倪嘉怡拍拍柏檀的胳膊，要自己下来走。<br />
柏檀盯着倪嘉怡的脸，摸摸她的头，眼里的担忧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眼里浮出笑意，将她放下来。
“那你和哥哥好声好气说，你不要乱发脾气。”<br />
倪嘉怡吸吸鼻子，“好吧，对不起。哥哥，我不想写作业，你帮我写可以吗？”<br />
“嗯，可以。”<br />
柏檀点头，“还有呢？”<br />
“哥哥我不该说讨厌你。”<br />
倪嘉怡乖乖道歉，见柏檀面无表情的脸，伸手却碰他的脸，“哥哥别生气嘛，笑笑好不好？”<br />
柏檀嗯了一声，也顺着倪嘉怡的意思不再沉着一张脸。<br />
他让倪嘉怡看电视，然后自己去给倪嘉怡写作业。<br />
等写完作业之后，正巧电视放广告。<br />
倪嘉怡摸着最后一个小熊饼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熊饼干攥着，走到桌子前。<br />
柏檀正在将倪嘉怡的东西收拾好，明天早上直接带走就好。<br />
“哥哥。”<br />
柏檀停下手头的动作，看着倪嘉怡扬起的脸，“怎么了乖仔？”<br />
“你抱我一下。”<br />
柏檀弯腰抱起倪嘉怡，将挎包放好。<br />
倪嘉怡一只手抱着柏檀的脖子，一只手握紧放在胸前。<br />
“哥哥，张嘴。”<br />
柏檀才张开嘴，倪嘉怡就将手里的小熊饼干塞进柏檀的嘴里。<br />
柏檀囫囵含着，因为没看见倪嘉怡往自己嘴里放了什么，舔了一小口，尝出了味道，是小熊饼干。<br />
“怎么给我吃了？你不想吃了还是吃不下？那等会还吃不吃晚饭？”<br />
倪嘉怡摇头，眼睛看着柏檀，“我给哥哥吃的，哥哥也吃。”<br />
柏檀笑起来，看着已经空了的零食碗。<br />
“最后一个给我吗？”<br />
“嗯呢。”<br />
倪嘉怡点头，余光瞥见广告已经放完了，拍拍柏檀，语气着急。<br />
“哥哥，放我下来，我要去看动画片。”<br />
柏檀放她下来，倪嘉怡迫不及待去看电视，没有将半分注意力放在柏檀身上。<br />
柏檀嚼着饼干，感受到奶香和饼干香四溢口腔。<br />
第18章<br />
时针指向7，一道熟悉的声音也想起，新闻联播开始播放，随着“中央电视台cctv”几个字浮现，倪嘉怡皱着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柏檀则是起身招呼着她，“走了，去吃饭了。”<br />
“哦。”<br />
倪嘉怡不情不愿拖长声音，眉宇显然还带着意犹未尽，牵着柏檀的手，她舔舔自己的嘴唇，还可以舔到小熊饼干的味道，香香的。<br />
“哥哥，什么时候七点钟可以没有新闻联播啊？”<br />
倪嘉怡不喜欢《新闻联播》，压榨动画片的时间，是个小孩都不喜欢。<br />
柏檀不知道。他看了一眼电视上的两个主持人，还是熟悉的演播厅，他脚步顿了顿，将遥控器的关机键一按，然后把它顺手放在桌子上。<br />
倪嘉怡见到柏檀没说话，不高兴噘着嘴。<br />
“哥哥，你不知道吗？”<br />
柏檀真的不知道《新闻联播》什么时候结束，很早之前，在洗发店老板那里，他就看过电视，那个时候，《新闻联播》就已经每天七点准时播放，风雨无阻，从没迟到过。也许很久之后它就不播了，也许它要一直播放。<br />
他将门关上，给倪嘉怡一个模糊的界限。<br />
“你长大可能就没了。”<br />
倪嘉怡抬头，因为刚才的不快闹脾气，磨磨蹭蹭不想走。<br />
柏檀将倪嘉怡抱起来，倪嘉怡下意识去搂着柏檀的脖颈。<br />
柏檀信步闲庭，抱着倪嘉怡一点也不累，脸上也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br />
倪嘉怡小声问着，“哥哥长大是多大啊？和你一样大吗？”<br />
走道倒不像之前那么黑了，墙上的黄色可以看见走道的路。今年年初有租户喝酒过年，喝大了，跌跌撞撞撞在墙上，见了血，样子还比较吓人，警察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租户和房东扯皮，结果就是房东出钱赔偿。<br />
为了以防万一，再次出事，厉水成索性换了一批灯泡，房租也加了点。<br />
黄色的灯光拖长，将两个人的影子附着到墙上，柏檀看着影子的轮廓，他掀了掀眼皮，深深看向倪嘉怡，耐心回答，“比我现在要大一点，那个时候乖仔可能已经十几岁了。”<br />
“好呀。”<br />
倪嘉怡贴贴柏檀的脸颊，好奇问道，“到时候哥哥也是大人了，还会给我买小熊饼干吗？”<br />
“会的。你要的东西，哥哥都会给你的。”<br />
柏檀淡声说着，想了想，沉吟三秒语气温和。<br />
“但是，乖仔要听哥哥的话。”<br />
“我很听话的好不好？哥哥一定要给我买！”<br />
倪嘉怡丝毫不觉得自己不听话这个事情是存在的，柏檀天天喊她“乖仔”，不就是证明她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吗？她嘀咕，仰头看着柏檀。<br />
“哥哥是不是不想给我买？”<br />
“乖仔，你现在就很不听话。”<br />
柏檀垂下眼帘，覆上一层浅浅阴影，遮住眼底的情绪，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摸摸倪嘉怡的脸颊，察觉倪嘉怡的身体要下滑，托着她的屁股抬了抬，再一次将她抱紧，手紧紧箍着倪嘉怡的脊背。<br />
“那如果我不是乖小孩，哥哥就不给我买东西了？”倪嘉怡有点生气，她气鼓鼓看着哥哥，撇嘴，“骗子。”<br />
“不会。”<br />
柏檀抱着倪嘉怡，让她别乱动，等会摔了，轻轻叹一口气，很无奈哄道，“乖仔怎么样，哥哥都会买的。”<br />
倪嘉怡得到柏檀的承诺，兴奋笑起来，嘴角咧开，露出里面的小白牙，“那我要很多东西，要公主裙，要好吃的，要很多的小熊饼干……”<br />
她说了一大堆，想要的东西像是一串不知道尽头的项链挂饰，嘴巴也没停下歇过气。<br />
“好，哥哥记住了。”<br />
柏檀比倪嘉怡先想成为大人，他的早一份期待里镶嵌着倪嘉怡，现在，他和倪嘉怡的愿望契<br />
合，就像是两条相交又分离的线，但他的愿望还是那一晚的夜深祈祷。<br />
柏檀盯着倪嘉怡的手背，灯光下她的手抓着他的衣领子，可以看见她肉乎乎的手窝。<br />
他在想，倪嘉怡成为大人还会理他吗？<br />
真的很想妹妹一直不长大。<br />
倪嘉怡对于成为大人倒是很向往，在幼儿园扮演小老师被小闵吹捧像真正的大人一样。<br />
小闵捧着脸，很认真看向倪嘉怡，夸道，“嘉嘉，你当的小老师和小月亮老师好像啊！”<br />
倪嘉怡被夸的心花怒放，笑嘻嘻答应下来，小脸红扑扑的。<br />
“那我要早点成为大人，然后当老师，那个时候我教你。”<br />
小闵点头，也很兴奋，“好呀好呀。”<br />
路过的小月亮老师听见两个小朋友的童言童语，忍俊不禁，捂嘴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br />
“琳琳，你以后不能被嘉嘉教的。”<br />
闵琳琳小朋友，也就是小闵闻言不理解，“为什么啊小月亮老师，因为我和嘉嘉以后会不在一个学校吗？”<br />
倪嘉怡恍然大悟，“哦，那你得努力啊，小闵到时候不和我在一个学校怎么办？”<br />
闵琳琳担心自己不和倪嘉怡一个学校，开始焦虑咬手指，“啊？你要去哪里啊？是去二小还是附中啊？”<br />
二中和附小都是离着幼儿园差不多距离的学校，闵琳琳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她爸妈偶尔提到过。<br />
小月亮老师见两个小朋友的思维如此跳跃，赶紧解释，“琳琳，你和嘉嘉是一个年龄阶段的小朋友，你们只能当同学，当不了师生。但嘉嘉和琳琳长大了，可以一起当老师，教其他的小朋友。”<br />
倪嘉怡听懂了，反正自己是当不了闵琳琳的老师了，虽然遗憾，但还是牵着她的手，“好吧，我们一起当老师，一起去教书。”<br />
闵琳琳却沉默看倪嘉怡一眼，半天没说话。<br />
此后，倪嘉怡的朋友小闵就变了。变得不爱和她说话了，倪嘉怡去找她也无动于衷，甚至还和小容玩到了一块。<br />
倪嘉怡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去找小闵的时候，小闵明明也想和她玩，倪嘉怡可以看见她眼里的开心，但小闵只是抿唇扭头，还是没有理她，今天午休的时候甚至还抢了她的小熊饼干。<br />
还给了小容！<br />
想到小闵，倪嘉怡的心情骤然低落起来，她不想让闵琳琳当自己朋友了，可是这样一样，倪嘉怡就难受，到底还是舍不得。<br />
她靠在柏檀的怀里，属于小朋友的愁绪流露出来。<br />
“哥哥，我很讨厌吗？”<br />
“为什么这么问？”<br />
话音刚落，就到了小赵家门口，门大咧咧敞开着，饭香飘出来，倪嘉怡闻到了自己喜欢的红烧排骨的味道，她大声问着，“莞姨，是做了红烧排骨嘛？”<br />
小赵正在给小周弟弟喂奶，听到倪嘉怡欢快的声音，扭头笑起来，“对啊。嘉嘉怎么喊哥哥抱着”<br />
倪嘉怡拍拍柏檀的胳膊，要自己下来走。<br />
柏檀盯着倪嘉怡的脸，摸摸她的头，眼里的担忧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眼里浮出笑意，将她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