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揽的手紧紧握在杯壁上，似乎是用力抓紧杯子的状态才能掩饰得住她微颤的手。<br />
杯里的水流声慢慢变化着，似乎是快满了。<br />
饮水机左侧的窗户开着，纱窗隔绝了蚊子钻进来的路径，忽而间，往教室里吹来了一阵凉风，宋揽没忍住瑟缩了下。<br />
下一秒，她的身侧落下一片阴影来，宋揽下意识偏头一看，没忍住僵了下，她直接移开视线，看着水杯，在水接满时，松了按钮。<br />
“你来干什<br />
么？“宋揽还是开口。<br />
徐绥听着她的口气不太好，便也硬着头皮找着理由：“接水。”<br />
宋揽拧好杯盖，回身看他：“水杯都不拿，往拿接水？”<br />
“......”<br />
徐绥扯了下唇角，往前踏了一步：“就一定要说这么直接？”<br />
“不直接一点怎么把事情说清楚。”宋揽仰着脸，平稳地回击。<br />
徐绥胸口起伏着，顿了几秒才道：“宋揽，我想跟你聊聊。”<br />
“我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不想聊。”宋揽学着他电话里的说辞，“我想冷静冷静。”<br />
宋揽没给他留面子，话里带着刺。<br />
徐绥吵完架之后一声不吭地离校，又一声不吭地回来，想聊就聊，想和解就和解，哪来那么好的事情？<br />
宋揽轻嗤了声，带着寂寥和无力，撞开徐绥的肩膀往回走。<br />
靠墙的两列有四个人正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他们这边，围观了两人争锋相对的全程，又冷不丁瞧见宋揽往回走。<br />
几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br />
秦时跟邓夏面面相觑开始看手相。<br />
邓春风和云渌玩上了石头剪刀布。<br />
“......”<br />
吵架了的情侣再相处会格外尴尬，更别说两人还是同桌，下课时还好，周围还有别的人叽叽喳喳。<br />
但上课时大家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同桌两人肩并着肩，视线所及之地尽是自己和对方，分明就是独处。<br />
不过宋揽和徐绥经过刚刚饮水机前的短暂交流，彼此对对方的想法心知肚明。<br />
徐绥被刺扎着，自然不会主动说话，宋揽就更不会了。<br />
他似乎很是疲惫，回来后，直接在位置上趴了两节课。<br />
下自习后，宋揽直接起身离开了教室，等徐绥追出去时，她已经走进人群中了。<br />
夜晚十点钟，除去路灯下的一片区域里带着亮光，剩下的地方无一不是黑漆漆的，徐绥没能追得上宋揽。<br />
第二天吃完早饭，临近上<br />
第一节课时，宋揽还没回教室。<br />
徐绥在位置上坐着愣神，一动不动的，像一座雕塑。<br />
忽而间，前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徐绥才将视线移了过去。<br />
只看见文凡抱着卷子从前门进来，正对照着名字发试卷。<br />
“这什么？”<br />
徐绥扫了两眼后，朝接到试卷的云渌开口。<br />
“啊，测试卷啊，昨晚收的，这次是数学老师亲自批的......收试卷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在？啧啧，真幸运，躲过了一劫。”<br />
徐绥伸手从云渌桌上把卷子拿过来，蹙眉：“我看看是哪张卷子。”<br />
他扫了一眼题目，而后想起来了，便把卷子还了回去，打开了数学书。<br />
徐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后，没看见卷子，反而看到了一张根本不属于他的纸条。<br />
同样的，那个醒目的叶子图案，又落入徐绥眼中。<br />
徐绥喉结滚动了下，看见纸条上说。<br />
牛奶是谢礼，谢谢你上周给我排座位。<br />
徐绥陡然皱眉，俯身从抽屉里翻找，果不其然看到了几盒牛奶，他几乎没思索，直接找了个袋子把纸条和牛奶都装了进去，又起身往外走。<br />
他刚走到教室后面，文凡便拿着张试卷拦住了他的去路，试卷递到了徐绥的身前，文凡开口：“徐绥，你的卷子。”<br />
徐绥陡然愣在原地，唇角张了张，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的卷子？”<br />
“是啊，昨晚宋揽帮你交的，还在你书里找了半天呢。”文凡把卷子塞在他手里后就接着发别人的了。<br />
徐绥顿了下，把卷子接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数学老师在卷面上写了三个字。<br />
有进步。<br />
徐绥盯着那88分的试卷愣神，几秒钟之后，他忽而轻笑了下，又没踏出位置，直接又坐了回去。<br />
不多时，宋揽就回来了。<br />
她好似仍旧不太想跟徐绥说话。<br />
但此时，徐绥却很迫切地想向她求证一件事情。<br />
在宋揽坐下后，徐绥的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他哑着嗓音开口：“宋揽。”<br />
宋揽的动作顿了下，没看他，但是应声了：“嗯。”<br />
徐绥喉结滚动了下，没顾忌到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往前凑着俯下身子：“你干嘛给我交数学卷子？”<br />
第67章<br />
闻言，宋揽冷哼了声，自嘲：“我有病。”<br />
“......”<br />
徐绥顿了几秒钟，刻意忽略了宋揽的冷言冷语，又问：“你看到数学书里夹着的纸条了吗？”<br />
“我没闲工夫看你那东西，你回来了就快点处理好。”宋揽语气仍旧硬邦邦的。<br />
徐绥没出声。<br />
宋揽也忽而顿了下，她抿了下唇，觉得话说得又太刺了，心里涌上一阵悔意。<br />
怎么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br />
宋揽这么想着，忽而很想张口再说点什么，谁料此时，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br />
“......”<br />
宋揽下意识看过去，又顺着那双熟悉的手一直看上去，跟徐绥对上了视线。<br />
他眼睛有点肿，眼下的乌青实在是明显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她没办法装作看不见。<br />
不就一天没见吗？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br />
她的手还被徐绥攥着，反应过来后，便要把手抽出来，但徐绥不肯，握得更紧。<br />
紧接着，她就听见徐绥开口：“对不起，宋揽。”<br />
登时，宋揽就哑声了，往外抽手的力气也陡然消散，就那么僵在那。<br />
宋揽所有的脾气和话语都消失了，什么指责的话都没能说得出来。<br />
她吞咽了下，没问他为什么道歉，也没问他为什么说要冷静几天，却又那么快回来。<br />
有答案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问了。<br />
“哦。”宋揽垂下眼睑应了声。<br />
徐绥嗓音很低，还带着细微的颤音，还有怯怯的问询：“原谅我吧。”<br />
宋揽嘴硬心软，用力把手抽出来后，略显别扭着开口：“压根也没怪你。”<br />
她环顾了下四周，除却他们周围的几个人外，其他人其实是不知道他们的矛盾的，故而也没太注意到这里。<br />
而眼看着他们吵架又和好的这几人，此时都颇为刻意地避开了两人的相处，默契地没往这里看一眼。<br />
可偏偏就是这种迁就、这种环境，让宋揽觉得更加手足无措。<br />
她吞咽了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预备铃忽然响起，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br />
宋揽顿了下，缓声开口：“先上课吧。”<br />
......<br />
周六放学后，他们几人像往常一样约着一起去商场吃饭逛街。<br />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一辆车人自然不够坐。<br />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邓夏邓春风和秦时打了一辆车，留下徐绥和宋揽两人单独一辆车。<br />
路边的人都裹着秋装，阴霾遍布，时时刮着冷风。<br />
徐绥看了下宋揽，没说话，宋揽抿唇，看着手机上的打车信息。<br />
没两分钟，汽车在路边停下，宋揽看了下车牌号，确定了是他们的车后，下意识伸手去抓徐绥的手腕。<br />
他穿着外套，袖子遮到了腕口，宋揽第一次抓的时候，没抓到他的手腕，而是往下滑落，抓到了他的手背，又往上顶了下，才抓到了他的腕骨。<br />
但在握上的瞬间，宋揽又没忍住紧张了下。<br />
宋揽还是稳着心神：“车到了，走吧。”<br />
徐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像往常一样滑动手腕，回握住她的手，只是顺从地被她牵着，上了车。<br />
两人坐在后排，中间隔着宋揽的书包。<br />
汽车开始驶动，车内的皮革味和中年男人长时间抽烟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宋揽没忍住抬手抵了下鼻子。<br />
忽而间，徐绥那边的窗降了半扇。<br />
宋揽低头看着手机，开口：“邓春风说他们等会在门口等我们。”<br />
“嗯。”<br />
徐绥应声后，又舔了下唇角，放在膝盖上的手没忍住蜷缩了下，视线刻<br />
意地放在窗外。<br />
下一秒，徐绥忽而察觉到有人碰了下他的手掌。<br />
他登时垂眼看去，只见宋揽正扣住了他的掌心，然后把两人的手往自己腿上拉扯过去。<br />
徐绥手掌屈伸了下，重新握了握。<br />
宋揽笑了下，没阻止他的动作，又调整了下手上的姿势，直接扣进他的指缝里。<br />
两人温热的手掌密不可分，好似那短暂分隔着的心也重新靠近。
杯里的水流声慢慢变化着，似乎是快满了。<br />
饮水机左侧的窗户开着，纱窗隔绝了蚊子钻进来的路径，忽而间，往教室里吹来了一阵凉风，宋揽没忍住瑟缩了下。<br />
下一秒，她的身侧落下一片阴影来，宋揽下意识偏头一看，没忍住僵了下，她直接移开视线，看着水杯，在水接满时，松了按钮。<br />
“你来干什<br />
么？“宋揽还是开口。<br />
徐绥听着她的口气不太好，便也硬着头皮找着理由：“接水。”<br />
宋揽拧好杯盖，回身看他：“水杯都不拿，往拿接水？”<br />
“......”<br />
徐绥扯了下唇角，往前踏了一步：“就一定要说这么直接？”<br />
“不直接一点怎么把事情说清楚。”宋揽仰着脸，平稳地回击。<br />
徐绥胸口起伏着，顿了几秒才道：“宋揽，我想跟你聊聊。”<br />
“我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不想聊。”宋揽学着他电话里的说辞，“我想冷静冷静。”<br />
宋揽没给他留面子，话里带着刺。<br />
徐绥吵完架之后一声不吭地离校，又一声不吭地回来，想聊就聊，想和解就和解，哪来那么好的事情？<br />
宋揽轻嗤了声，带着寂寥和无力，撞开徐绥的肩膀往回走。<br />
靠墙的两列有四个人正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他们这边，围观了两人争锋相对的全程，又冷不丁瞧见宋揽往回走。<br />
几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br />
秦时跟邓夏面面相觑开始看手相。<br />
邓春风和云渌玩上了石头剪刀布。<br />
“......”<br />
吵架了的情侣再相处会格外尴尬，更别说两人还是同桌，下课时还好，周围还有别的人叽叽喳喳。<br />
但上课时大家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同桌两人肩并着肩，视线所及之地尽是自己和对方，分明就是独处。<br />
不过宋揽和徐绥经过刚刚饮水机前的短暂交流，彼此对对方的想法心知肚明。<br />
徐绥被刺扎着，自然不会主动说话，宋揽就更不会了。<br />
他似乎很是疲惫，回来后，直接在位置上趴了两节课。<br />
下自习后，宋揽直接起身离开了教室，等徐绥追出去时，她已经走进人群中了。<br />
夜晚十点钟，除去路灯下的一片区域里带着亮光，剩下的地方无一不是黑漆漆的，徐绥没能追得上宋揽。<br />
第二天吃完早饭，临近上<br />
第一节课时，宋揽还没回教室。<br />
徐绥在位置上坐着愣神，一动不动的，像一座雕塑。<br />
忽而间，前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徐绥才将视线移了过去。<br />
只看见文凡抱着卷子从前门进来，正对照着名字发试卷。<br />
“这什么？”<br />
徐绥扫了两眼后，朝接到试卷的云渌开口。<br />
“啊，测试卷啊，昨晚收的，这次是数学老师亲自批的......收试卷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在？啧啧，真幸运，躲过了一劫。”<br />
徐绥伸手从云渌桌上把卷子拿过来，蹙眉：“我看看是哪张卷子。”<br />
他扫了一眼题目，而后想起来了，便把卷子还了回去，打开了数学书。<br />
徐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后，没看见卷子，反而看到了一张根本不属于他的纸条。<br />
同样的，那个醒目的叶子图案，又落入徐绥眼中。<br />
徐绥喉结滚动了下，看见纸条上说。<br />
牛奶是谢礼，谢谢你上周给我排座位。<br />
徐绥陡然皱眉，俯身从抽屉里翻找，果不其然看到了几盒牛奶，他几乎没思索，直接找了个袋子把纸条和牛奶都装了进去，又起身往外走。<br />
他刚走到教室后面，文凡便拿着张试卷拦住了他的去路，试卷递到了徐绥的身前，文凡开口：“徐绥，你的卷子。”<br />
徐绥陡然愣在原地，唇角张了张，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的卷子？”<br />
“是啊，昨晚宋揽帮你交的，还在你书里找了半天呢。”文凡把卷子塞在他手里后就接着发别人的了。<br />
徐绥顿了下，把卷子接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数学老师在卷面上写了三个字。<br />
有进步。<br />
徐绥盯着那88分的试卷愣神，几秒钟之后，他忽而轻笑了下，又没踏出位置，直接又坐了回去。<br />
不多时，宋揽就回来了。<br />
她好似仍旧不太想跟徐绥说话。<br />
但此时，徐绥却很迫切地想向她求证一件事情。<br />
在宋揽坐下后，徐绥的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他哑着嗓音开口：“宋揽。”<br />
宋揽的动作顿了下，没看他，但是应声了：“嗯。”<br />
徐绥喉结滚动了下，没顾忌到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往前凑着俯下身子：“你干嘛给我交数学卷子？”<br />
第67章<br />
闻言，宋揽冷哼了声，自嘲：“我有病。”<br />
“......”<br />
徐绥顿了几秒钟，刻意忽略了宋揽的冷言冷语，又问：“你看到数学书里夹着的纸条了吗？”<br />
“我没闲工夫看你那东西，你回来了就快点处理好。”宋揽语气仍旧硬邦邦的。<br />
徐绥没出声。<br />
宋揽也忽而顿了下，她抿了下唇，觉得话说得又太刺了，心里涌上一阵悔意。<br />
怎么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br />
宋揽这么想着，忽而很想张口再说点什么，谁料此时，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br />
“......”<br />
宋揽下意识看过去，又顺着那双熟悉的手一直看上去，跟徐绥对上了视线。<br />
他眼睛有点肿，眼下的乌青实在是明显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她没办法装作看不见。<br />
不就一天没见吗？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br />
她的手还被徐绥攥着，反应过来后，便要把手抽出来，但徐绥不肯，握得更紧。<br />
紧接着，她就听见徐绥开口：“对不起，宋揽。”<br />
登时，宋揽就哑声了，往外抽手的力气也陡然消散，就那么僵在那。<br />
宋揽所有的脾气和话语都消失了，什么指责的话都没能说得出来。<br />
她吞咽了下，没问他为什么道歉，也没问他为什么说要冷静几天，却又那么快回来。<br />
有答案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问了。<br />
“哦。”宋揽垂下眼睑应了声。<br />
徐绥嗓音很低，还带着细微的颤音，还有怯怯的问询：“原谅我吧。”<br />
宋揽嘴硬心软，用力把手抽出来后，略显别扭着开口：“压根也没怪你。”<br />
她环顾了下四周，除却他们周围的几个人外，其他人其实是不知道他们的矛盾的，故而也没太注意到这里。<br />
而眼看着他们吵架又和好的这几人，此时都颇为刻意地避开了两人的相处，默契地没往这里看一眼。<br />
可偏偏就是这种迁就、这种环境，让宋揽觉得更加手足无措。<br />
她吞咽了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预备铃忽然响起，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br />
宋揽顿了下，缓声开口：“先上课吧。”<br />
......<br />
周六放学后，他们几人像往常一样约着一起去商场吃饭逛街。<br />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一辆车人自然不够坐。<br />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邓夏邓春风和秦时打了一辆车，留下徐绥和宋揽两人单独一辆车。<br />
路边的人都裹着秋装，阴霾遍布，时时刮着冷风。<br />
徐绥看了下宋揽，没说话，宋揽抿唇，看着手机上的打车信息。<br />
没两分钟，汽车在路边停下，宋揽看了下车牌号，确定了是他们的车后，下意识伸手去抓徐绥的手腕。<br />
他穿着外套，袖子遮到了腕口，宋揽第一次抓的时候，没抓到他的手腕，而是往下滑落，抓到了他的手背，又往上顶了下，才抓到了他的腕骨。<br />
但在握上的瞬间，宋揽又没忍住紧张了下。<br />
宋揽还是稳着心神：“车到了，走吧。”<br />
徐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像往常一样滑动手腕，回握住她的手，只是顺从地被她牵着，上了车。<br />
两人坐在后排，中间隔着宋揽的书包。<br />
汽车开始驶动，车内的皮革味和中年男人长时间抽烟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宋揽没忍住抬手抵了下鼻子。<br />
忽而间，徐绥那边的窗降了半扇。<br />
宋揽低头看着手机，开口：“邓春风说他们等会在门口等我们。”<br />
“嗯。”<br />
徐绥应声后，又舔了下唇角，放在膝盖上的手没忍住蜷缩了下，视线刻<br />
意地放在窗外。<br />
下一秒，徐绥忽而察觉到有人碰了下他的手掌。<br />
他登时垂眼看去，只见宋揽正扣住了他的掌心，然后把两人的手往自己腿上拉扯过去。<br />
徐绥手掌屈伸了下，重新握了握。<br />
宋揽笑了下，没阻止他的动作，又调整了下手上的姿势，直接扣进他的指缝里。<br />
两人温热的手掌密不可分，好似那短暂分隔着的心也重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