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及大的噪音唤醒睡梦中的新生，纪九霄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望着虚空。<br />
纪九霄把头埋进被子里，气若游丝道：“外面在喊什么？”<br />
其实广播的声音很清楚，但到她耳朵里仿佛隔了一层膜，模模糊糊难以听清。<br />
天玑从睡眠模式醒来，抓起衣服塞给她，“说十分钟后集合。”<br />
纪九霄抹一把脸，抓抓炸毛卷起的头发，半夜被吵醒的感觉非常不好，她定定盯着天花板，表情扭曲。<br />
十分钟后，新生们稀稀拉拉在宿舍楼下集合，衣着凌乱，脑子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br />
“都醒醒！要记住你们是一名士兵，时刻听从命令遵守规矩，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们迟到，现在准备跑十公里，刚才迟到的加五公里。”<br />
卫珩枝喉咙贴着扩音器，声音嘹亮得像要掀开人的脑壳。<br />
纪九霄跟着人群慢吞吞跑动起来，眼皮半睁不睁。<br />
“把眼睛睁开，看向前方。”卫珩枝放慢脚步，与纪九霄平行。<br />
纪九霄努力尝试，但敌不过身体里的困倦，她打了个哈欠，看一眼周边的人，很好，没掉队。<br />
卫珩枝中气十足地喊道：“我在跟你说话！”<br />
“唔……听到了。”纪九霄慢缓慢点头，动作慢得像只树懒，安静看向卫珩枝。<br />
气血充足，活力满满，真是令人艳羡。<br />
卫珩枝：“动起来！打起精神，拿出你的真本事！”<br />
纪九霄脑子转得有点慢，“什么真本事？”<br />
“跑快点！”卫珩枝盯着她。<br />
纪九霄：“我已经在快跑了。”<br />
真的很困啊，瞌睡虫钻入大脑，看不见的手拉扯着她的身躯，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还能跑步已经是理智和身体极力抗争的结果。<br />
卫珩枝皱眉，“偷懒是坏习惯。”<br />
“我没偷懒，这不是比很多人跑得快了吗？”纪九霄感觉实在冤枉。<br />
她身后还有一半的人，怎么能污蔑她偷懒，明明非常努力！<br />
卫珩枝：“你可以跑得更快，正是奋斗的年龄，投机取巧不可取。”<br />
声音从左耳进右耳出，纪九霄糊弄地点点头，机械重复道：“奋斗奋斗奋斗……”<br />
卫珩枝板起脸，“你另外多加练五公里。”<br />
纪九霄：“嗯嗯……嗯？”<br />
卫珩枝没理会她，放慢脚步，催促落后的同学加快速度。<br />
五公里往返路程跑完，夜色依旧黑如墨水，地上的学生气喘吁吁地集合，看着因迟到被逮住要加练的人，以及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加练的倒霉蛋纪九霄。<br />
迟到的人没有反抗，乖乖继续跑。<br />
纪九霄实在困得厉害，不想动弹，普通的高级营养液对她的身体来说已经不够，她像一个快渴死的植物拼命吸收水分，无底洞一般疯狂吸纳营养。<br />
曾经没有养分，勉勉强强也能保持脆弱平衡活着，现在营养来了，她的身体被唤醒，生长期缺失的营养都要补回来。<br />
医生说要做特制营养液，很贵，而且要等。<br />
特制营养液还没有到手，她平时靠睡觉来降低能量消耗，喝过营养液之后，比在蓝星时没喝的时候还要困。<br />
她向卫珩枝提出抗议，“我没有迟到，为什么罚我？”<br />
卫珩枝：“因为你不够认真。”<br />
纪九霄：“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我不跑。”<br />
卫珩枝挑眉，“你要违抗命令？”<br />
“如果你的命令出现错误，我自然有权利提出异议。”纪九霄不退让。<br />
卫珩枝：“这时候眼皮倒是知道睁开了。”<br />
纪九霄：“能睁，但是只能睁一会儿。”<br />
她眼皮慢慢耷拉回去，又变成满脸困倦吊儿郎当的死鱼脸。<br />
卫珩枝：……<br />
卫珩枝：“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br />
“人类不是机器，无法摒弃情感做到绝对理智。”纪九霄声音平直。<br />
“星际纪8910年，拉格将军因为被一个后辈挑衅而心存不满，没有经过仔细考量，直接否决后辈撤离的建议，最终导致全军覆没。”<br />
卫珩枝轻笑，“历史学得不错，你认为我在故意为难你？我为什么这么做呢？”<br />
“是啊，你为什么这么做呢？”纪九霄与卫珩枝对视。<br />
“我是在……”卫珩枝的话刚出口又止住，气笑了。<br />
她竟然被纪九霄的话带着走，她是教官，所做的事情没有必要向纪九霄解释。<br />
卫珩枝：“77号！我命令你现在跑五公里！”<br />
纪九霄：“我不。”<br />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嘴里飘出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无比平缓。<br />
卫珩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要是纪九霄吵闹争执，她有理由斥责处罚，但轻飘飘的两个字太淡定，让她怒火噌噌上涨。<br />
“在进入校门的第一天，你就要违抗指令吗？”<br />
纪九霄：“十公里，我跑了，五公里，我不跑。”<br />
如果硬要跑也能跑，可她没做错事情，凭什么要跑？<br />
卫珩枝打量着她，面具遮住过于惊艳的容颜，展示出一张略显寡淡的脸，“你觉得你很厉害？”<br />
纪九霄认真反思，谨慎作答：“没有啊。”<br />
她十分不解，不明白卫珩枝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br />
卫珩枝扫一眼探头探脑的其他人，今天要是不把纪九霄这只出头鸟打了，往后这帮天之骄子可就不好管了。<br />
她心平气和道：“争论下去得不出结果，不如我们比一比。”<br />
纪九霄：“比什么？”<br />
卫珩枝勾起嘴角，“场合所限，我们就比格斗吧，你赢了就不用跑，输了再加五公里。”<br />
从先前的考核表现来看，纪九霄擅长格斗，她不算太欺负人。<br />
纪九霄点头：“好啊。”<br />
她遵从实力为尊的规则，也想看看自己和教官的差距。<br />
卫珩枝让其他人解散回去睡觉，但没人离开，这会儿大家都不困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br />
第17章 她打我打不过医疗兵<br />
纪九霄强行打起精神，看着面前肌肉紧实、浑身上下散发出健康气息的卫珩枝，露出羡慕的眼神。<br />
格斗是每个军校生必学科目，医疗生也不例外，面对一些皮糙肉厚的异植异兽，普通的热武器杀不死它们。<br />
大型武器又不方便搬运，只能将精神力附着在机甲和冷兵器上将其斩杀。<br />
对于精神力强大的人来说，热武器甚至无法打穿其精神屏障。<br />
纪九霄所有打架技巧来自于天玑的教导，那些存在数据库大脑里的古老武术知识在她身上得以重现。<br />
她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向卫珩枝的面门。<br />
卫珩枝侧身闪避，拳锋擦过耳侧，带起一阵火辣刺痛，她顺势抓住纪九霄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对方甩了出去。<br />
纪九霄在空中调整重心，单手撑地，借力翻身而起，卫珩枝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记鞭腿横扫而来。<br />
她双臂交叉格挡，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后退两步，鞋底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br />
两人再次碰撞，像是两匹争抢头领位置的狼，每一招都带着血腥气。<br />
纪九霄半跪在地，眼角青紫。<br />
在巨大力量差距下，她没能赢下这一局，卫珩枝格斗技术不弱，只比天玑差一点。<br />
卫珩枝平复呼吸，将倒地的纪九霄拉起，“如何？”<br />
纪九霄：“愿赌服输，我跑十公里。”<br />
卫珩枝松开手，“没有绝对的实力，就没有话语权。”<br />
“我记住了。”纪九霄站起，拍拍身上的衣服，她不是输不起的人，总有轮到她赢的时候。<br />
看热闹的人群被驱散，加跑五公里的学生跑完回来休息，训练场上只剩唯一一道移动的身影。<br />
祁云哲走到卫珩枝身旁，看向远处奔跑的人影，温和道：“天才总是自傲一些，不过最终还是打不过我们的卫教官。”<br />
“嘶——”<br />
卫珩枝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甩着双手缓解疼痛，“快扶我一把！小兔崽子还挺能打，疼死我了。”<br />
祁云哲：……<br />
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卫珩枝不用再强撑着装出高人风范。<br />
小兔崽子下手够狠的，她现在感觉浑身都痛，要不是纪九霄后面动作无力速度变慢，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br />
要是第一天和新生对战没赢，她能被战友笑一辈子。<br />
祁云哲：“她不是你手下那些上过战场皮糙肉厚的兵，才开学第一天，别折磨得太狠。”<br />
卫珩枝：“不逼一把怎么激发她的潜力，你看过她在考核中的表现，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好。”<br />
她见不得纪九霄那股懒散劲儿，白白浪费天赋。<br />
“她还是个新生。”祁云哲不赞同道。<br />
卫珩枝冷硬道：“战场上没有新生老生，只有生和死，她受得住，加强训练不是坏事。”
纪九霄把头埋进被子里，气若游丝道：“外面在喊什么？”<br />
其实广播的声音很清楚，但到她耳朵里仿佛隔了一层膜，模模糊糊难以听清。<br />
天玑从睡眠模式醒来，抓起衣服塞给她，“说十分钟后集合。”<br />
纪九霄抹一把脸，抓抓炸毛卷起的头发，半夜被吵醒的感觉非常不好，她定定盯着天花板，表情扭曲。<br />
十分钟后，新生们稀稀拉拉在宿舍楼下集合，衣着凌乱，脑子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br />
“都醒醒！要记住你们是一名士兵，时刻听从命令遵守规矩，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们迟到，现在准备跑十公里，刚才迟到的加五公里。”<br />
卫珩枝喉咙贴着扩音器，声音嘹亮得像要掀开人的脑壳。<br />
纪九霄跟着人群慢吞吞跑动起来，眼皮半睁不睁。<br />
“把眼睛睁开，看向前方。”卫珩枝放慢脚步，与纪九霄平行。<br />
纪九霄努力尝试，但敌不过身体里的困倦，她打了个哈欠，看一眼周边的人，很好，没掉队。<br />
卫珩枝中气十足地喊道：“我在跟你说话！”<br />
“唔……听到了。”纪九霄慢缓慢点头，动作慢得像只树懒，安静看向卫珩枝。<br />
气血充足，活力满满，真是令人艳羡。<br />
卫珩枝：“动起来！打起精神，拿出你的真本事！”<br />
纪九霄脑子转得有点慢，“什么真本事？”<br />
“跑快点！”卫珩枝盯着她。<br />
纪九霄：“我已经在快跑了。”<br />
真的很困啊，瞌睡虫钻入大脑，看不见的手拉扯着她的身躯，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还能跑步已经是理智和身体极力抗争的结果。<br />
卫珩枝皱眉，“偷懒是坏习惯。”<br />
“我没偷懒，这不是比很多人跑得快了吗？”纪九霄感觉实在冤枉。<br />
她身后还有一半的人，怎么能污蔑她偷懒，明明非常努力！<br />
卫珩枝：“你可以跑得更快，正是奋斗的年龄，投机取巧不可取。”<br />
声音从左耳进右耳出，纪九霄糊弄地点点头，机械重复道：“奋斗奋斗奋斗……”<br />
卫珩枝板起脸，“你另外多加练五公里。”<br />
纪九霄：“嗯嗯……嗯？”<br />
卫珩枝没理会她，放慢脚步，催促落后的同学加快速度。<br />
五公里往返路程跑完，夜色依旧黑如墨水，地上的学生气喘吁吁地集合，看着因迟到被逮住要加练的人，以及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加练的倒霉蛋纪九霄。<br />
迟到的人没有反抗，乖乖继续跑。<br />
纪九霄实在困得厉害，不想动弹，普通的高级营养液对她的身体来说已经不够，她像一个快渴死的植物拼命吸收水分，无底洞一般疯狂吸纳营养。<br />
曾经没有养分，勉勉强强也能保持脆弱平衡活着，现在营养来了，她的身体被唤醒，生长期缺失的营养都要补回来。<br />
医生说要做特制营养液，很贵，而且要等。<br />
特制营养液还没有到手，她平时靠睡觉来降低能量消耗，喝过营养液之后，比在蓝星时没喝的时候还要困。<br />
她向卫珩枝提出抗议，“我没有迟到，为什么罚我？”<br />
卫珩枝：“因为你不够认真。”<br />
纪九霄：“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我不跑。”<br />
卫珩枝挑眉，“你要违抗命令？”<br />
“如果你的命令出现错误，我自然有权利提出异议。”纪九霄不退让。<br />
卫珩枝：“这时候眼皮倒是知道睁开了。”<br />
纪九霄：“能睁，但是只能睁一会儿。”<br />
她眼皮慢慢耷拉回去，又变成满脸困倦吊儿郎当的死鱼脸。<br />
卫珩枝：……<br />
卫珩枝：“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br />
“人类不是机器，无法摒弃情感做到绝对理智。”纪九霄声音平直。<br />
“星际纪8910年，拉格将军因为被一个后辈挑衅而心存不满，没有经过仔细考量，直接否决后辈撤离的建议，最终导致全军覆没。”<br />
卫珩枝轻笑，“历史学得不错，你认为我在故意为难你？我为什么这么做呢？”<br />
“是啊，你为什么这么做呢？”纪九霄与卫珩枝对视。<br />
“我是在……”卫珩枝的话刚出口又止住，气笑了。<br />
她竟然被纪九霄的话带着走，她是教官，所做的事情没有必要向纪九霄解释。<br />
卫珩枝：“77号！我命令你现在跑五公里！”<br />
纪九霄：“我不。”<br />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嘴里飘出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无比平缓。<br />
卫珩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要是纪九霄吵闹争执，她有理由斥责处罚，但轻飘飘的两个字太淡定，让她怒火噌噌上涨。<br />
“在进入校门的第一天，你就要违抗指令吗？”<br />
纪九霄：“十公里，我跑了，五公里，我不跑。”<br />
如果硬要跑也能跑，可她没做错事情，凭什么要跑？<br />
卫珩枝打量着她，面具遮住过于惊艳的容颜，展示出一张略显寡淡的脸，“你觉得你很厉害？”<br />
纪九霄认真反思，谨慎作答：“没有啊。”<br />
她十分不解，不明白卫珩枝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br />
卫珩枝扫一眼探头探脑的其他人，今天要是不把纪九霄这只出头鸟打了，往后这帮天之骄子可就不好管了。<br />
她心平气和道：“争论下去得不出结果，不如我们比一比。”<br />
纪九霄：“比什么？”<br />
卫珩枝勾起嘴角，“场合所限，我们就比格斗吧，你赢了就不用跑，输了再加五公里。”<br />
从先前的考核表现来看，纪九霄擅长格斗，她不算太欺负人。<br />
纪九霄点头：“好啊。”<br />
她遵从实力为尊的规则，也想看看自己和教官的差距。<br />
卫珩枝让其他人解散回去睡觉，但没人离开，这会儿大家都不困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br />
第17章 她打我打不过医疗兵<br />
纪九霄强行打起精神，看着面前肌肉紧实、浑身上下散发出健康气息的卫珩枝，露出羡慕的眼神。<br />
格斗是每个军校生必学科目，医疗生也不例外，面对一些皮糙肉厚的异植异兽，普通的热武器杀不死它们。<br />
大型武器又不方便搬运，只能将精神力附着在机甲和冷兵器上将其斩杀。<br />
对于精神力强大的人来说，热武器甚至无法打穿其精神屏障。<br />
纪九霄所有打架技巧来自于天玑的教导，那些存在数据库大脑里的古老武术知识在她身上得以重现。<br />
她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向卫珩枝的面门。<br />
卫珩枝侧身闪避，拳锋擦过耳侧，带起一阵火辣刺痛，她顺势抓住纪九霄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对方甩了出去。<br />
纪九霄在空中调整重心，单手撑地，借力翻身而起，卫珩枝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记鞭腿横扫而来。<br />
她双臂交叉格挡，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后退两步，鞋底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br />
两人再次碰撞，像是两匹争抢头领位置的狼，每一招都带着血腥气。<br />
纪九霄半跪在地，眼角青紫。<br />
在巨大力量差距下，她没能赢下这一局，卫珩枝格斗技术不弱，只比天玑差一点。<br />
卫珩枝平复呼吸，将倒地的纪九霄拉起，“如何？”<br />
纪九霄：“愿赌服输，我跑十公里。”<br />
卫珩枝松开手，“没有绝对的实力，就没有话语权。”<br />
“我记住了。”纪九霄站起，拍拍身上的衣服，她不是输不起的人，总有轮到她赢的时候。<br />
看热闹的人群被驱散，加跑五公里的学生跑完回来休息，训练场上只剩唯一一道移动的身影。<br />
祁云哲走到卫珩枝身旁，看向远处奔跑的人影，温和道：“天才总是自傲一些，不过最终还是打不过我们的卫教官。”<br />
“嘶——”<br />
卫珩枝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甩着双手缓解疼痛，“快扶我一把！小兔崽子还挺能打，疼死我了。”<br />
祁云哲：……<br />
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卫珩枝不用再强撑着装出高人风范。<br />
小兔崽子下手够狠的，她现在感觉浑身都痛，要不是纪九霄后面动作无力速度变慢，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br />
要是第一天和新生对战没赢，她能被战友笑一辈子。<br />
祁云哲：“她不是你手下那些上过战场皮糙肉厚的兵，才开学第一天，别折磨得太狠。”<br />
卫珩枝：“不逼一把怎么激发她的潜力，你看过她在考核中的表现，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好。”<br />
她见不得纪九霄那股懒散劲儿，白白浪费天赋。<br />
“她还是个新生。”祁云哲不赞同道。<br />
卫珩枝冷硬道：“战场上没有新生老生，只有生和死，她受得住，加强训练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