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卫珩枝压着眉头，扶纪九霄去病床上躺着。<br />
集合迟到的九人经受江选一一审查质问，甚至调监控追查，每个人的活动痕迹都合理完整，最后因集合迟到被记过一次。<br />
九人之一的江觉去到纪九霄的宿舍探望她，其他三个伙伴也在场，谈论着这场莫名其妙的紧急集合。<br />
戎天疆朝江觉打探道：“你哥到底想干什么，总不能是纯折磨人吧？”<br />
江觉：“我不知道。”<br />
江选从不会和他说任何事，其他人在查出没问题后都被放走，而江选太了解他，将他留下继续逼问迟到的原因。<br />
“感谢江同学舍身取义，掩护我的安全。”纪九霄止不住地咳嗽，病去如抽丝，她还没全好。<br />
对于戎天疆的问题，她心中隐隐冒出一个答案，昨晚经过江选身边时，她嗅到一丝血腥气，非常非常淡，似有若无，但真实存在。<br />
纪九霄：“过两天就是单兵专业的期中测试，黛瑞拉，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一件不太符合你低调作风的事。”<br />
“好啊。”<br />
正在把玩发尾的黛瑞拉被点名，她抬眼看去，笑意在湛蓝的眼眸里荡开。<br />
生活枯燥无味，总需要找点乐子。<br />
当黛瑞拉会亲自给单兵专业期中测试前五名做战后精神梳理的消息传出，整个忒休斯军校都沸腾起来。<br />
精神疏导是严谨深入的治疗，而精神梳理更浅一些，主要作用是调整对方的状态，使其平心静气精神饱满。<br />
军校论坛首页被这件事刷爆，相关帖子压过先前的紧急集合。<br />
【我势必拿下第一！！！】<br />
【女神，我的女神！如果我能跟她接触一次，此生无憾！】<br />
【谁也别跟我抢，我要进前五！】<br />
【为什么是单兵专业，我们指挥也很需要！】<br />
【机械专业＋1】<br />
【虽然我是治疗向精神力，但是我也很想跟殿下近距离接触啊！】<br />
【我又上战场又当老师，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这群兔崽子凭什么！】<br />
……<br />
帖子似乎混入奇怪的人，但发出这种声音的老师竟然还不少。<br />
纪九霄刷着论坛评论啧啧称奇，她知道黛瑞拉很有吸引力，但没想过会这么火爆。<br />
黛瑞拉在军校里走的是低调路子，鲜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平时不吭不响，一出面就引起轰动。<br />
她符合所有人对公主的幻想，美丽优雅，高贵亲和，她像是皇室的象征意义，平时接受她精神梳理的人都是为战场作出贡献的军官和士兵代表。<br />
纪九霄：“大家反应都很激烈，这个条件是不是有点为难人，你为什么不拒绝？”<br />
“大家”指的不仅是军校师生，还包括找上门来的管家。<br />
管家一如既往板着脸，说着纪九霄都猜得出来的咕噜话，无非是些注意自身身份、做决定要先和陛下皇后先商议等等。<br />
黛瑞拉糊弄不过去，干脆冷着脸命令对方离开。<br />
此时听到纪九霄的话，她靠着椅背仰头看天花板，“这不影响皇室的声誉，学校里的小打小闹，我父母不会阻止。”<br />
纪九霄：“但他们并不赞成，不然也不会安排这样一个管家给你。”<br />
管家的意思来自陛下的旨意，作为选择管家的人，陛下怎么会不知道管家是怎样的人，他就是把这样的管家挑出来给黛瑞拉。<br />
黛瑞拉一时无言，朝天花板举起手，虚虚握住，抓住的只有虚无。<br />
单兵专业的期中测试开始，他们的考试非常简单粗暴，理论考试过后就是实战，由两个人一对一对战，胜者晋级下一轮。<br />
战斗在虚拟舱里进行，其他同学可以围观，纪九霄不关注过程，她只在意结果。<br />
黛瑞拉偶尔会去看对战，给本就火热的测试更添一把火。<br />
学校方面对此没有反应，在不涉及违规的范围内，学生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br />
三天后，测试结束，前五名当场评出。<br />
黛瑞拉当天便兑现承诺，由学校组织将人带到一间不放置物品的空教室，江选代表学校出面来到现场。<br />
纪九霄和江选碰上，笑着打招呼道：“江老师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学生们玩？”<br />
江选也笑，“我很少见到黛瑞拉殿下给人做精神梳理，特地来长长见识。”<br />
两人谈话间，黛瑞拉的精神梳理已经开始，她没有触碰到人的手，而是直接站在对方面前歌唱。<br />
她的声音犹如天籁，精神力从对方的精神图景中拂过。<br />
第一个接受精神梳理的人是第五名，她眼睛发亮，看上去格外激动。<br />
“您的歌声真美妙，不愧是遗迹里唯一存活下来的旧人类，基因太过完美，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您！”<br />
黛瑞拉脸上的笑凝固一瞬，很快恢复自如，为对方的赞美道谢后，她站到下一个人面前。<br />
以她的能力，一次给五个人做精神梳理不是问题，但为表重视还是依次进行。<br />
第四名的精神梳理同样顺利，对方激情洋溢地说出大篇赞美之言。<br />
下一个是第三名，他在黛瑞拉开口之前说道：“我不需要做精神梳理，能不能换个奖励，让我跟您握个手？”<br />
他脸颊发红，声音有些大，像是在强忍激动，怕黛瑞拉反感，他又急忙解释道：“我非常喜欢您的歌声，从您小时候录第一首曲子的时候就为之陶醉……”<br />
黛瑞拉伸出手打断他的叽里呱啦，矜持又客气道：“当然可以。”<br />
手指相触，对方更近一步握住黛瑞拉的手掌，她眉头一动，停顿两秒后将手收回。<br />
她走向下一个人，第二名的请求与第三名一致，拒绝了歌声，改成握手。<br />
第一名和其他人不同，情绪很平静，淡定接受了黛瑞拉的精神梳理。<br />
纪九霄观察五人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常。<br />
今天要黛瑞拉演这场戏，是因为她怀疑流光或许已经流通进军校里。<br />
江选大概率是为查流光而来，霜月白说联邦怀疑流光出自黑市，而江选正是联邦的人。<br />
军校出现流光绝对不是好事，致死性还好说，重点是上瘾性，药瘾发作时失去理智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br />
这样看来她和江选的目的一样，她看向江选，在心底思索。<br />
江选察觉她的视线，“今天真是一场好戏。”<br />
纪九霄笑笑：“都是为了学校变得更好。”<br />
“你的见识似乎超出一个普通学生该有的范围。”江选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寸寸扫过纪九霄的脸。<br />
纪九霄微笑：“托你的福，意外得知。”<br />
她话锋一转，追问：“你现在还怀疑我吗？”<br />
“老实说，你的嫌疑最大，不排除主动跳出来牺牲他人保全自己的可能。”江选的语气没有最初那样咄咄逼人。<br />
“有道理，那你慢慢查。”纪九霄点头。<br />
“有一点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特别针对我？”<br />
刚来到学校时态度强势下手狠是威慑，更改校规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军校里的卖家，这些都可以理解，但他最初对她产生的攻击性比其他人强得多。<br />
江选没有隐瞒，“从流光出现开始，就一直是我在调查，这件事流光组织不会不知道，你接近江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他套我的消息？”<br />
“怪不得你在做的事情连他都不告诉。”纪九霄了然，“但是上学期我们成为队友的时候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br />
“限制只对普通学生有用，不止是你，你们队伍里的扶桑同样是我的重点观察对象。”江选顿了一下才继续说。<br />
“不过她没有你值得注意。”<br />
扶桑每天吃饭、上课、睡觉三点一线，天天在学校里，他同样刻意针对和接近过，但扶桑毫无察觉，不如纪九霄那样有着近乎异常的敏锐。<br />
纪九霄：“我也想往下查查，能共享进度吗？”<br />
“这不是小事，身为学生应该好好上课，不要插手进危险的事情。”江选拒绝。<br />
纪九霄：“好吧。”<br />
不说就不说，她自己查。<br />
纪九霄的角度是找买家，单兵专业的测验正好给她提供这个机会，卖家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而买家只需要买下服用就好。<br />
流光的药性不会太快代谢掉，只要黛瑞拉精神力一释放就能发现端倪，单兵专业这五人里，没有接受精神梳理的两人最可疑。<br />
再查查五人里有没有成绩突然暴涨的，应该能够锁定买家。<br />
江选锁定十人，她找出五人，大家得到的信息差不多，不过她比江选多一点，她在紧急集合的晚上见到过另外两个翻墙回来的同学。<br />
精神梳理结束，江选最先离开，而后是五个单兵专业的学生，黛瑞拉和纪九霄走在最后。<br />
“第一名的精神力有点混乱，另外两个很正常，那两个握手的不清楚情况。”黛瑞拉谈起五人。<br />
“你看出什么没有？”<br />
精神梳理可以换成握手，但她不能主动再给对方做一次精神梳理，奖励是定好的，不能显得太不值钱。<br />
纪九霄摇头，“说不好，我再查查他们的成绩。”<br />
成绩没有查出问题，五人之前的成绩一直处于上游，努力拼一把也不是不能拿下前五。<br />
这边暂时陷入僵局，另一边进展顺利。<br />
纪九霄让天玑入侵军校系统查每一个学生信息里的图片，她一个个看过，找出后面来的男生的信息。<br />
他是指挥专业的学生，不过不是新生，而是大她一届的学生，名为杜城，违纪记录一栏为空。<br />
至于另一人，当时天色太暗，对方斗篷遮脸，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br />
能抓一个算一个，纪九霄让戎天疆去和对方套近乎，最好展示出为精神力苦恼的样子，看能不能从对方嘴里套出一点消息。<br />
天玑给她发来图片，镜头里是一张名片和一小瓶药剂，名片上面印着一串联络号码和一行小字：想赚更多的钱吗？<br />
末尾用艺术字体写着“艾登”两字。<br />
东西就丢在诊所门口，调出监控一看，放东西的人是这条街常见的一个醉汉，天天醉倒在路边，给他钱可以使唤他干任何事。<br />
纪九霄让天玑晃动药剂，不出意料地看见药瓶里流光溢彩。<br />
对方把流光放诊所门口，还留下这样的名片，是想跟她合作售卖流光吗？
集合迟到的九人经受江选一一审查质问，甚至调监控追查，每个人的活动痕迹都合理完整，最后因集合迟到被记过一次。<br />
九人之一的江觉去到纪九霄的宿舍探望她，其他三个伙伴也在场，谈论着这场莫名其妙的紧急集合。<br />
戎天疆朝江觉打探道：“你哥到底想干什么，总不能是纯折磨人吧？”<br />
江觉：“我不知道。”<br />
江选从不会和他说任何事，其他人在查出没问题后都被放走，而江选太了解他，将他留下继续逼问迟到的原因。<br />
“感谢江同学舍身取义，掩护我的安全。”纪九霄止不住地咳嗽，病去如抽丝，她还没全好。<br />
对于戎天疆的问题，她心中隐隐冒出一个答案，昨晚经过江选身边时，她嗅到一丝血腥气，非常非常淡，似有若无，但真实存在。<br />
纪九霄：“过两天就是单兵专业的期中测试，黛瑞拉，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一件不太符合你低调作风的事。”<br />
“好啊。”<br />
正在把玩发尾的黛瑞拉被点名，她抬眼看去，笑意在湛蓝的眼眸里荡开。<br />
生活枯燥无味，总需要找点乐子。<br />
当黛瑞拉会亲自给单兵专业期中测试前五名做战后精神梳理的消息传出，整个忒休斯军校都沸腾起来。<br />
精神疏导是严谨深入的治疗，而精神梳理更浅一些，主要作用是调整对方的状态，使其平心静气精神饱满。<br />
军校论坛首页被这件事刷爆，相关帖子压过先前的紧急集合。<br />
【我势必拿下第一！！！】<br />
【女神，我的女神！如果我能跟她接触一次，此生无憾！】<br />
【谁也别跟我抢，我要进前五！】<br />
【为什么是单兵专业，我们指挥也很需要！】<br />
【机械专业＋1】<br />
【虽然我是治疗向精神力，但是我也很想跟殿下近距离接触啊！】<br />
【我又上战场又当老师，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这群兔崽子凭什么！】<br />
……<br />
帖子似乎混入奇怪的人，但发出这种声音的老师竟然还不少。<br />
纪九霄刷着论坛评论啧啧称奇，她知道黛瑞拉很有吸引力，但没想过会这么火爆。<br />
黛瑞拉在军校里走的是低调路子，鲜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平时不吭不响，一出面就引起轰动。<br />
她符合所有人对公主的幻想，美丽优雅，高贵亲和，她像是皇室的象征意义，平时接受她精神梳理的人都是为战场作出贡献的军官和士兵代表。<br />
纪九霄：“大家反应都很激烈，这个条件是不是有点为难人，你为什么不拒绝？”<br />
“大家”指的不仅是军校师生，还包括找上门来的管家。<br />
管家一如既往板着脸，说着纪九霄都猜得出来的咕噜话，无非是些注意自身身份、做决定要先和陛下皇后先商议等等。<br />
黛瑞拉糊弄不过去，干脆冷着脸命令对方离开。<br />
此时听到纪九霄的话，她靠着椅背仰头看天花板，“这不影响皇室的声誉，学校里的小打小闹，我父母不会阻止。”<br />
纪九霄：“但他们并不赞成，不然也不会安排这样一个管家给你。”<br />
管家的意思来自陛下的旨意，作为选择管家的人，陛下怎么会不知道管家是怎样的人，他就是把这样的管家挑出来给黛瑞拉。<br />
黛瑞拉一时无言，朝天花板举起手，虚虚握住，抓住的只有虚无。<br />
单兵专业的期中测试开始，他们的考试非常简单粗暴，理论考试过后就是实战，由两个人一对一对战，胜者晋级下一轮。<br />
战斗在虚拟舱里进行，其他同学可以围观，纪九霄不关注过程，她只在意结果。<br />
黛瑞拉偶尔会去看对战，给本就火热的测试更添一把火。<br />
学校方面对此没有反应，在不涉及违规的范围内，学生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br />
三天后，测试结束，前五名当场评出。<br />
黛瑞拉当天便兑现承诺，由学校组织将人带到一间不放置物品的空教室，江选代表学校出面来到现场。<br />
纪九霄和江选碰上，笑着打招呼道：“江老师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学生们玩？”<br />
江选也笑，“我很少见到黛瑞拉殿下给人做精神梳理，特地来长长见识。”<br />
两人谈话间，黛瑞拉的精神梳理已经开始，她没有触碰到人的手，而是直接站在对方面前歌唱。<br />
她的声音犹如天籁，精神力从对方的精神图景中拂过。<br />
第一个接受精神梳理的人是第五名，她眼睛发亮，看上去格外激动。<br />
“您的歌声真美妙，不愧是遗迹里唯一存活下来的旧人类，基因太过完美，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您！”<br />
黛瑞拉脸上的笑凝固一瞬，很快恢复自如，为对方的赞美道谢后，她站到下一个人面前。<br />
以她的能力，一次给五个人做精神梳理不是问题，但为表重视还是依次进行。<br />
第四名的精神梳理同样顺利，对方激情洋溢地说出大篇赞美之言。<br />
下一个是第三名，他在黛瑞拉开口之前说道：“我不需要做精神梳理，能不能换个奖励，让我跟您握个手？”<br />
他脸颊发红，声音有些大，像是在强忍激动，怕黛瑞拉反感，他又急忙解释道：“我非常喜欢您的歌声，从您小时候录第一首曲子的时候就为之陶醉……”<br />
黛瑞拉伸出手打断他的叽里呱啦，矜持又客气道：“当然可以。”<br />
手指相触，对方更近一步握住黛瑞拉的手掌，她眉头一动，停顿两秒后将手收回。<br />
她走向下一个人，第二名的请求与第三名一致，拒绝了歌声，改成握手。<br />
第一名和其他人不同，情绪很平静，淡定接受了黛瑞拉的精神梳理。<br />
纪九霄观察五人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常。<br />
今天要黛瑞拉演这场戏，是因为她怀疑流光或许已经流通进军校里。<br />
江选大概率是为查流光而来，霜月白说联邦怀疑流光出自黑市，而江选正是联邦的人。<br />
军校出现流光绝对不是好事，致死性还好说，重点是上瘾性，药瘾发作时失去理智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br />
这样看来她和江选的目的一样，她看向江选，在心底思索。<br />
江选察觉她的视线，“今天真是一场好戏。”<br />
纪九霄笑笑：“都是为了学校变得更好。”<br />
“你的见识似乎超出一个普通学生该有的范围。”江选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寸寸扫过纪九霄的脸。<br />
纪九霄微笑：“托你的福，意外得知。”<br />
她话锋一转，追问：“你现在还怀疑我吗？”<br />
“老实说，你的嫌疑最大，不排除主动跳出来牺牲他人保全自己的可能。”江选的语气没有最初那样咄咄逼人。<br />
“有道理，那你慢慢查。”纪九霄点头。<br />
“有一点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特别针对我？”<br />
刚来到学校时态度强势下手狠是威慑，更改校规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军校里的卖家，这些都可以理解，但他最初对她产生的攻击性比其他人强得多。<br />
江选没有隐瞒，“从流光出现开始，就一直是我在调查，这件事流光组织不会不知道，你接近江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他套我的消息？”<br />
“怪不得你在做的事情连他都不告诉。”纪九霄了然，“但是上学期我们成为队友的时候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br />
“限制只对普通学生有用，不止是你，你们队伍里的扶桑同样是我的重点观察对象。”江选顿了一下才继续说。<br />
“不过她没有你值得注意。”<br />
扶桑每天吃饭、上课、睡觉三点一线，天天在学校里，他同样刻意针对和接近过，但扶桑毫无察觉，不如纪九霄那样有着近乎异常的敏锐。<br />
纪九霄：“我也想往下查查，能共享进度吗？”<br />
“这不是小事，身为学生应该好好上课，不要插手进危险的事情。”江选拒绝。<br />
纪九霄：“好吧。”<br />
不说就不说，她自己查。<br />
纪九霄的角度是找买家，单兵专业的测验正好给她提供这个机会，卖家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而买家只需要买下服用就好。<br />
流光的药性不会太快代谢掉，只要黛瑞拉精神力一释放就能发现端倪，单兵专业这五人里，没有接受精神梳理的两人最可疑。<br />
再查查五人里有没有成绩突然暴涨的，应该能够锁定买家。<br />
江选锁定十人，她找出五人，大家得到的信息差不多，不过她比江选多一点，她在紧急集合的晚上见到过另外两个翻墙回来的同学。<br />
精神梳理结束，江选最先离开，而后是五个单兵专业的学生，黛瑞拉和纪九霄走在最后。<br />
“第一名的精神力有点混乱，另外两个很正常，那两个握手的不清楚情况。”黛瑞拉谈起五人。<br />
“你看出什么没有？”<br />
精神梳理可以换成握手，但她不能主动再给对方做一次精神梳理，奖励是定好的，不能显得太不值钱。<br />
纪九霄摇头，“说不好，我再查查他们的成绩。”<br />
成绩没有查出问题，五人之前的成绩一直处于上游，努力拼一把也不是不能拿下前五。<br />
这边暂时陷入僵局，另一边进展顺利。<br />
纪九霄让天玑入侵军校系统查每一个学生信息里的图片，她一个个看过，找出后面来的男生的信息。<br />
他是指挥专业的学生，不过不是新生，而是大她一届的学生，名为杜城，违纪记录一栏为空。<br />
至于另一人，当时天色太暗，对方斗篷遮脸，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br />
能抓一个算一个，纪九霄让戎天疆去和对方套近乎，最好展示出为精神力苦恼的样子，看能不能从对方嘴里套出一点消息。<br />
天玑给她发来图片，镜头里是一张名片和一小瓶药剂，名片上面印着一串联络号码和一行小字：想赚更多的钱吗？<br />
末尾用艺术字体写着“艾登”两字。<br />
东西就丢在诊所门口，调出监控一看，放东西的人是这条街常见的一个醉汉，天天醉倒在路边，给他钱可以使唤他干任何事。<br />
纪九霄让天玑晃动药剂，不出意料地看见药瓶里流光溢彩。<br />
对方把流光放诊所门口，还留下这样的名片，是想跟她合作售卖流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