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李德全手中握着玄烨写给他的书信,眼眶不觉酸涩了起来,也不知如今宫里头玄烨过得怎么样,自己打小便在玄烨身边,若是没了自己,只怕他处处也是放不开手脚了吧,宫中能真正知道他心中苦楚的人又有几个?怕是也只有宜贵妃了……李德全展开书信,那信上这次却写了不少内容,不过具是平日里的生活起居,写得也是再平淡不过的言语,可正是这样的话,可这才让人心中暖了几分,这样的玄烨才不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一个牵挂着心上人的普通人而已。李德全看完了信,便又贴身收了起来,吹灭了蜡烛。<br/><br/> 第二日,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彭文远又差人来客栈请他们二人过府一叙了,虽说昨日心中已是有了打算要从长计议了,可算着玄烨南巡的日子,只怕他们还是要抓紧些时间了,不然再拖下去……<br/><br/> “劳烦两位衙差兄弟了,这几两碎银子便当是请两位兄弟喝酒了。”陈诤言笑嘻嘻地把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到了其中一个衙差手中,“不知道彭大人今日请我兄弟二人前去是有何要事?”<br/><br/> 那衙差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又看了一眼另一个衙差,最终说道,“知府大人请你们去也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也莫要不知好歹了,只是……”这衙差犹豫片刻又接着说道,“进府之后,切记要多张个心眼儿,那位老秦管家可不是个吃素的,你们最好是两个老实的,不然到最后,连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br/><br/> “听这位兄弟的话,这府里头以前是有过这样的事情?”李德全声音平稳的说道,其中还带着一股子引人说话的调子。<br/><br/> 拿了银子的衙差还在犹豫,站在一旁的另外一个衙差便开口说道,“两年前,也是有一个商人路过天津回乡探亲的,只是被知府大人探得了这商人是个厉害的,便派人请入了府中,一来二去之下,那商人也觉着自己是得了知府大人的信任,便也就没规矩了起来,行事也越发的嚣张了,不过知府大人也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是突然有一日,那个商人就消失了,直到又过了十几日,才又上山砍柴的乡民发现了那个商人,你们猜怎么的?”那衙差眼珠子转了转,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商人看去分明就是活活被饿死的啊!”那衙差说完,看了看那个拿着银子的衙差,又说了一句,“我们哥儿俩也就言尽于此了,你们还要好自为之才是啊。”<br/><br/> 李德全和陈诤言满脸挂着笑把两个人松了出去,关上门才一脸凝重的坐了下来,“两年前…两年前…”陈诤言念叨着,突然又回过神一般大声说道,“这天津城便是自两年前开始便越发的不好了,直至这次皇帝南巡的消息传出来,天津城才出了这么一副景象!”<br/><br/> “如今看来,这彭文远还当真是做了件大事了!只可惜当年那个商人已经死了,不然,定能从这商人口中查出些事情来。”李德全紧锁的眉头,一筹莫展。<br/><br/>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彭文远竟只有两个女儿,妻妾竟是一个都没有,听下人说是这彭文远的夫人早逝之后,彭文远便没再续弦,只是……”陈诤言也锁了眉头,“我看着彭文远府上却是处处透着一股子奇怪,据说彭文远是山东济南人士,可是如今我听着彭文远说话,却是半分的山东口音都听不出来了,还有那个老秦,虽说这老秦是从彭文远父亲时候便在彭家的,可是,我怎么瞧着他对彭文远不是很恭敬啊,完全不像是奴才对主子的态度,到更像是两个人平起平坐一般。”陈诤言歪歪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br/><br/> 李德全点点头,“这点我也察觉出了,只是目前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了。”李德全说着,又随口问道,“上次你去彭文远的后花园赏花,可赏出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吗?”<br/><br/> 陈诤言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那彭文远府上处处透着怪气,其实最怪的便是那后花园了!虽说那些话乍看之下还有些意思,可若是长时间地看下去就有些无趣了,我在那后花园看了还没半个时辰,就觉着头昏脑胀地便不想再看下去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李德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今日再去,你切记要好好记住那些话栽种的位置,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彭文远后花园中的话中只怕是按阵法种植的。”<br/><br/> 陈诤言又是一阵惊诧,“德全,莫非你还晓得那些八卦阵什么的?”<br/><br/> “我哪里懂那些?只是暗卫中还是有人懂得,若是咱们能解了他的这个阵,或许所有的事情就都好解决了。”李德全心中是这样想的,可也怕终究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br/><br/> 两个人说着,便收拾妥当之后往彭文远府上去了,这次陈诤言依旧是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借口去了后花园,当然,老秦依旧是跟在陈诤言身边的,陈诤言心中暗暗翻着白眼,心中不免有些忿恨了,这老秦,不在正厅好好服侍自己的老爷,在这里跟着自己做什么?陈诤言瞥了两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老秦,然后两只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是自己天生就长了一副容易被人怀疑的脸面?<br/><br/> 李德全与彭文远依旧是并排坐着,每当陈诤言离开之后,彭文远就会从自己的主位移到李德全旁边的位子上,“定安兄今日身子可还舒爽?昨日是彭某越矩了,竟没想到让定安兄喝了那样多的酒。”<br/><br/> “不碍事的,”李德全笑得和煦,“草民本就是商人出身,平日里自然是少不了一些应酬的,偶尔在家也会与定宁小酌两杯,草民自认酒量还是可以的,倒是有劳大人担心了。”李德全说着,脸上又有了愧色。<br/><br/> 彭文远连忙摆摆手,“定安兄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昨日本也就是彭某的不是了,”彭文远笑了笑,“昨夜喝的有些醉了,本想着要说的事情也就耽搁了,所以今日彭某只好今日再请定安兄过府了。”<br/><br/> “不知彭大人是又何时要吩咐草民?”李德全收敛起了和煦的笑容,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双眼直直地瞧着彭文远。<br/><br/> “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彭文远凑到李德全耳边,低声说着,彭文远说得越多,李德全面色便越发的严肃了起来,整张脸都紧绷了起来,漆黑的眼珠沉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觉得害怕。<br/><br/> 而另外一边,陈诤言也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花园各种花草放置的位置。<br/><br/> 今天,两人便早早回了客栈,陈诤言只是赶忙回房去画自己方才记下的那些位置了,也没有注意到李德全自从出了彭文远的府第之后就一直 yi-n 沉着脸沉默寡言。<br/><br/> 回了自己的房间,李德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去查查这个彭文远究竟是何人!”李德全突然对着虚空说了一句话,只是他的话音刚落,房间的一角便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声。李德全不停地回想着彭文远刚刚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握紧拳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不是恐惧,而是愤怒。<br/><br/> ☆、第六十五章<br/><br/> “陈兄,那些位置都画好了吗?”李德全推门进了陈诤言的房间,刚进了房间就看见陈诤言正趴在桌子上,像是在研究着些什么。<br/><br/> 听到有人进了房间,陈诤言忙直绷着脸起了身子,看到李德全之后,脸上的表情才又放松了下来“德全,你来看看我画的这幅地图,我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陈诤言上前几步拉着李德全的胳膊就到了桌前。<br/><br/> 李德全听陈诤言这样说,心里自然是知道彭文远的花园定是有大问题的,于是也专心地瞧着那幅图,只是看来看去却也与陈诤言一般,只觉得不对劲,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