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二天，听到沈桥转述的瞿衍之意思。<br />
他连忙摆着手拒绝，“我住宿舍就行了，你俩浓情蜜意的我去当电灯泡也太闪眼睛了。本来就是那段时间你出事，怕想不开继续钻牛角尖，所以才搬过来陪陪你。现在有瞿总照顾你，就放心多了，不用管我，你俩自己住就可以嘿嘿！”<br />
沈桥心底有点愧疚，“要不留个房间，忙起来就不用来回跑了。”<br />
“不用。”宿小杰爽朗笑道，“小榭哥你要是觉得于心不忍，就等明年给我包个大红包好了。”<br />
“不用等明年，现在就可以给你包。”<br />
沈桥失笑。<br />
宿小杰嘿嘿笑道：“那怎么行呢，你乐意包，我对象还不乐意婚礼提前呢！”<br />
“你要结婚了？”<br />
沈桥震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br />
宿小杰不好意思笑着挠挠头道：“这不一直没修成正果嘛，前两年因为异地分了，上回去老家参加表姐婚礼有遇到，觉得还是割舍不下，所以我俩又复合了。人姑娘挺好的，只是想过稳定一点，所以我这两年才努力奋进呢，想多赚点钱以后给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br />
第73章<br />
“这就‘老婆’‘孩子’上了？”<br />
沈桥打趣他, 心底也暖洋洋的，“你们婚礼订的哪天？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过去。”<br />
“真的？！”<br />
宿小杰惊喜到眼睛放光，兴奋一瞬, 又立即恢复理智道：“还是算了吧, 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小爆了一把, 老家婚礼人多事杂的，要是被人拍下来给你添麻烦就不好了。”<br />
“哪儿有那么夸张。”<br />
沈桥笑笑，在心底盘算着给宿小杰跟新娘子准备新婚礼物。<br />
不过距离婚期还有大半年，俩人商量完工作跟搬家的事情, 便休息的休息，约会的约会，各自开启美好周末了。<br />
近期瞿衍之周末都要在公司加班, 趁着宿小杰出去约会, 沈桥拿起那晚瞿衍之送上来的完整剧本开始翻看。<br />
剧本名叫《寻隙》，是篇讲述被困在茫茫雪野里的孤魂，想要寻到时间缝隙, 钻进呼啸而过的列车里找仇家复仇的故事。<br />
沈桥捧着剧本一头扎进去看完，再夜以继日地逐场逐段研读。<br />
等写下最后一行分析记录, 撕下便利贴搁段落旁边贴好后, 一摁手机, 才发现已经快月底了。<br />
点开日历, 屏幕上的23号日期下面挂着四个蓝色小字‘南方小年’, 难怪宿小杰昨晚买了汤圆回来，原来转眼都要过年了。<br />
收起剧本，沈桥站厨房撕开冷冻汤圆包装袋，就着满锅咕嘟咕嘟热水煮了。<br />
夜里天寒，宿小杰在公司开完会, 抱着一厚沓待整理的资料抖着手推门进屋，“冷死我了，冷死我了！小榭哥，你晚上想吃什么？”<br />
“汤圆啊。”<br />
沈桥在厨房里扭头看了一眼，“外面下雪，怎么不穿外套？”<br />
宿小杰将怀里资料搁桌上，跑去洗手间调温水冲了冲手，然后又如风一般卷进他房间翻了套毛茸茸居家服换上出来，“外套忘公司了，我懒得去取，想着下车就这点儿路就进电梯了，谁想就那么两步路都能给我冻僵。”<br />
“是我昨天买的吗？小榭哥，你搁那儿歇歇，我来煮。”<br />
宿小杰走进厨房，撸起袖子就准备接勺。<br />
沈桥侧了下身，指挥他，“不用，都快好了，你把碗勺拿过来。”<br />
宿小杰颠颠打开消毒柜，挑了两只小汤碗出来。<br />
吃过饭，宿小杰讲了下这两天的开会进度，“需要敲定的都已经在今天敲定完了，导演找大师算了时间，说是临近年关五行稍有变化，虽然之前选的那个时间很吉利，可要是能赶在年前开机的话，对我们整个剧组都更吉利！能名利双收，大爆特爆那种！”<br />
“年前？”沈桥算了算时间，“可没几天就过年了……”<br />
“是啊。”<br />
宿小杰舀着颗软糯汤圆塞嘴里，烫得呼哧呼哧，“谁让我们是干这行的呢？平时为节省开支剧组过年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有根‘大爆特爆’的玄学胡萝卜在前头钓着，导演恨不得今晚就飞过去开机。”<br />
沈桥突然感觉到一丝时间紧迫，“最后定了哪天？”<br />
“后天。”<br />
宿小杰道：“拍摄器材什么的，在大师算出‘大爆特爆’这个吉时当天就已经装车发过去了，现在就剩我们演员跟编剧他们了。道具组跟美术组把第一场景都搭好了，等我们过去就能拍。”<br />
“可现在抢票也来不及了吧？”沈桥发愁。<br />
“前两天都抢到了呀。”<br />
宿小杰乐道：“我上周都跟你说了，不过那会儿你整天熬夜研究剧本，估计忘了。”<br />
沈桥跟着一愣，随即放下心来。<br />
无论如何，只要不耽搁剧组拍摄进度就好。<br />
临行那天，瞿衍之打了个电话过来，他最近要出席好几个商业宴会，连续半个月国内外到处飞。跟沈桥通话时候，声音里都带着点儿倦意，“开机时间已经定好了？”<br />
“嗯。”沈桥将行李箱递给宿小杰搬到车上，“26号烧香祭神，27号正式开拍。”<br />
电话那边沉默好久，然后瞿衍之的声音轻缓传来，“那边冷，多带几件厚衣服。陆屏风脾气算是大导里比较好的，但拍起戏来废寝忘食，你不用跟着他熬，制片建议休息时候就休息，照顾好自己。”<br />
“嗯。”<br />
沈桥低应了一声，有种亲爹送孩子上学的感觉。<br />
“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br />
瞿衍之轻声道。<br />
那轻缓语气里的思念太浓稠，沈桥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候，眉头微蹙睫毛垂下来的表情。<br />
笑了下，他道：“等我回来。”<br />
瞿衍之轻轻‘嗯’了一声，道：“拍摄顺利。”<br />
沈桥：“拍摄顺利。”<br />
取景地在东北雪原。<br />
下飞机坐车到的时候，刚下过雪，脚踩在厚厚松软的雪层里发出‘嘎吱’‘嘎吱’声。<br />
他们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撒着欢儿，一个个低头将雪踩的‘嘎吱’‘嘎吱’，连手上拎着的行李也不觉得重了。嘿嘿笑着闹着，蹚雪前行。沈桥虽然没像宿小杰似得，团着团雪球隔着手套搁手里捧着，可受开阔雪景跟周围气氛影响，他嘴角也没下来过。<br />
天很蓝，雪很净，远处挂着雾凇的树林竖在雪原上。<br />
泠冽空气通过鼻腔吸入体内，仿佛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遍，凉飕飕的，却又很清爽。<br />
一行人拖着行李顶着被冻得红彤彤的脸蛋走进酒店，洗完澡，被暖气一烘，才觉得又活过来的。<br />
雪景美是美，就是太费人了。<br />
宿小杰如是说。<br />
第二天一早，拜完神烧过香后，开机仪式结束导演给大家放了半天假休息。<br />
次日，镜头一开，场记板一打，正式开拍。<br />
故事发生在一条穿过雪原的列车上。<br />
男主跟着人流踏进车厢，刚落座，对面带着孩子的妇人就笑呵呵分了半块苹果给他，“路远车程长，小孩子调皮坐不住，要是有打扰到您请多多包涵。我也会尽量管教的。”<br />
妇人面善堆笑态度诚恳，看样子是怕孩子吵到别人，提前打点下关系。<br />
男主看了眼，挨着她坐在旁边，仰头直愣愣望过来的小女孩。<br />
七八岁大，绸缎般的漆黑长发披散下来，看着格外乖巧懂事。就是一双眸子太圆太深，突兀地镶嵌在白净小脸上，黑魆魆得瘆人。<br />
小演员是导演在街边喝茶时候遇到的，在此之前他跑了好几家童星机构跟网红公司，可惜都没找到他想要的。<br />
虽然整部电影里男主是戏的灵魂，可小女孩这个角色，却也非常重要。要白净漂亮，要有气质，还要带着点阴飕飕的鬼气。眼睛要大，要黑，冷白皮小窄脸，偏一分歪一毫，差了那么点儿气氛都不行。<br />
就这么严规格高要求的，差点把国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次从童模机构出来搁店里点了杯咖啡喘口气儿的时候，导演终于遇到了跟剧本人设高度符合的小孩。<br />
隔着一条街，站在熙熙攘攘人流里的小女孩，简直都跟从剧本里抠下来似得。<br />
二话没说，导演跑出店外，去跟人妈妈发了张名片。在经过一系列‘骗子’‘不是骗子’的拉大锯撕扯后，终于，孩子家人带着中间人跟他们签订了合同。<br />
不过毕竟孩子还小，也没有拍摄经验，所以开机后第一天进度很慢。<br />
“不行，还是不行。”<br />
导演五大三粗一男的，把小孩叫过去，蹲下耐心讲戏，“是他要怕你，不是你要怕他。小榭哥哥很漂亮对不对，他也没有凶你，只是在玩家家酒，装成个冷漠的陌生人而已。所以别怕懂吗？他一出现你就盯着他，收点儿下巴，眼睛从下面透过睫毛缝隙往上瞟，对对，就这样不要有表情。好～好好好，就这样没错！真棒！我们保持这个状态，再来一条。”<br />
小演员监护人一直在旁边陪着，孩子没演好他们比对手演员还紧张，直到听导演夸赞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连忙摆着手拒绝，“我住宿舍就行了，你俩浓情蜜意的我去当电灯泡也太闪眼睛了。本来就是那段时间你出事，怕想不开继续钻牛角尖，所以才搬过来陪陪你。现在有瞿总照顾你，就放心多了，不用管我，你俩自己住就可以嘿嘿！”<br />
沈桥心底有点愧疚，“要不留个房间，忙起来就不用来回跑了。”<br />
“不用。”宿小杰爽朗笑道，“小榭哥你要是觉得于心不忍，就等明年给我包个大红包好了。”<br />
“不用等明年，现在就可以给你包。”<br />
沈桥失笑。<br />
宿小杰嘿嘿笑道：“那怎么行呢，你乐意包，我对象还不乐意婚礼提前呢！”<br />
“你要结婚了？”<br />
沈桥震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br />
宿小杰不好意思笑着挠挠头道：“这不一直没修成正果嘛，前两年因为异地分了，上回去老家参加表姐婚礼有遇到，觉得还是割舍不下，所以我俩又复合了。人姑娘挺好的，只是想过稳定一点，所以我这两年才努力奋进呢，想多赚点钱以后给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br />
第73章<br />
“这就‘老婆’‘孩子’上了？”<br />
沈桥打趣他, 心底也暖洋洋的，“你们婚礼订的哪天？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过去。”<br />
“真的？！”<br />
宿小杰惊喜到眼睛放光，兴奋一瞬, 又立即恢复理智道：“还是算了吧, 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小爆了一把, 老家婚礼人多事杂的，要是被人拍下来给你添麻烦就不好了。”<br />
“哪儿有那么夸张。”<br />
沈桥笑笑，在心底盘算着给宿小杰跟新娘子准备新婚礼物。<br />
不过距离婚期还有大半年，俩人商量完工作跟搬家的事情, 便休息的休息，约会的约会，各自开启美好周末了。<br />
近期瞿衍之周末都要在公司加班, 趁着宿小杰出去约会, 沈桥拿起那晚瞿衍之送上来的完整剧本开始翻看。<br />
剧本名叫《寻隙》，是篇讲述被困在茫茫雪野里的孤魂，想要寻到时间缝隙, 钻进呼啸而过的列车里找仇家复仇的故事。<br />
沈桥捧着剧本一头扎进去看完，再夜以继日地逐场逐段研读。<br />
等写下最后一行分析记录, 撕下便利贴搁段落旁边贴好后, 一摁手机, 才发现已经快月底了。<br />
点开日历, 屏幕上的23号日期下面挂着四个蓝色小字‘南方小年’, 难怪宿小杰昨晚买了汤圆回来，原来转眼都要过年了。<br />
收起剧本，沈桥站厨房撕开冷冻汤圆包装袋，就着满锅咕嘟咕嘟热水煮了。<br />
夜里天寒，宿小杰在公司开完会, 抱着一厚沓待整理的资料抖着手推门进屋，“冷死我了，冷死我了！小榭哥，你晚上想吃什么？”<br />
“汤圆啊。”<br />
沈桥在厨房里扭头看了一眼，“外面下雪，怎么不穿外套？”<br />
宿小杰将怀里资料搁桌上，跑去洗手间调温水冲了冲手，然后又如风一般卷进他房间翻了套毛茸茸居家服换上出来，“外套忘公司了，我懒得去取，想着下车就这点儿路就进电梯了，谁想就那么两步路都能给我冻僵。”<br />
“是我昨天买的吗？小榭哥，你搁那儿歇歇，我来煮。”<br />
宿小杰走进厨房，撸起袖子就准备接勺。<br />
沈桥侧了下身，指挥他，“不用，都快好了，你把碗勺拿过来。”<br />
宿小杰颠颠打开消毒柜，挑了两只小汤碗出来。<br />
吃过饭，宿小杰讲了下这两天的开会进度，“需要敲定的都已经在今天敲定完了，导演找大师算了时间，说是临近年关五行稍有变化，虽然之前选的那个时间很吉利，可要是能赶在年前开机的话，对我们整个剧组都更吉利！能名利双收，大爆特爆那种！”<br />
“年前？”沈桥算了算时间，“可没几天就过年了……”<br />
“是啊。”<br />
宿小杰舀着颗软糯汤圆塞嘴里，烫得呼哧呼哧，“谁让我们是干这行的呢？平时为节省开支剧组过年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有根‘大爆特爆’的玄学胡萝卜在前头钓着，导演恨不得今晚就飞过去开机。”<br />
沈桥突然感觉到一丝时间紧迫，“最后定了哪天？”<br />
“后天。”<br />
宿小杰道：“拍摄器材什么的，在大师算出‘大爆特爆’这个吉时当天就已经装车发过去了，现在就剩我们演员跟编剧他们了。道具组跟美术组把第一场景都搭好了，等我们过去就能拍。”<br />
“可现在抢票也来不及了吧？”沈桥发愁。<br />
“前两天都抢到了呀。”<br />
宿小杰乐道：“我上周都跟你说了，不过那会儿你整天熬夜研究剧本，估计忘了。”<br />
沈桥跟着一愣，随即放下心来。<br />
无论如何，只要不耽搁剧组拍摄进度就好。<br />
临行那天，瞿衍之打了个电话过来，他最近要出席好几个商业宴会，连续半个月国内外到处飞。跟沈桥通话时候，声音里都带着点儿倦意，“开机时间已经定好了？”<br />
“嗯。”沈桥将行李箱递给宿小杰搬到车上，“26号烧香祭神，27号正式开拍。”<br />
电话那边沉默好久，然后瞿衍之的声音轻缓传来，“那边冷，多带几件厚衣服。陆屏风脾气算是大导里比较好的，但拍起戏来废寝忘食，你不用跟着他熬，制片建议休息时候就休息，照顾好自己。”<br />
“嗯。”<br />
沈桥低应了一声，有种亲爹送孩子上学的感觉。<br />
“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br />
瞿衍之轻声道。<br />
那轻缓语气里的思念太浓稠，沈桥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候，眉头微蹙睫毛垂下来的表情。<br />
笑了下，他道：“等我回来。”<br />
瞿衍之轻轻‘嗯’了一声，道：“拍摄顺利。”<br />
沈桥：“拍摄顺利。”<br />
取景地在东北雪原。<br />
下飞机坐车到的时候，刚下过雪，脚踩在厚厚松软的雪层里发出‘嘎吱’‘嘎吱’声。<br />
他们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撒着欢儿，一个个低头将雪踩的‘嘎吱’‘嘎吱’，连手上拎着的行李也不觉得重了。嘿嘿笑着闹着，蹚雪前行。沈桥虽然没像宿小杰似得，团着团雪球隔着手套搁手里捧着，可受开阔雪景跟周围气氛影响，他嘴角也没下来过。<br />
天很蓝，雪很净，远处挂着雾凇的树林竖在雪原上。<br />
泠冽空气通过鼻腔吸入体内，仿佛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遍，凉飕飕的，却又很清爽。<br />
一行人拖着行李顶着被冻得红彤彤的脸蛋走进酒店，洗完澡，被暖气一烘，才觉得又活过来的。<br />
雪景美是美，就是太费人了。<br />
宿小杰如是说。<br />
第二天一早，拜完神烧过香后，开机仪式结束导演给大家放了半天假休息。<br />
次日，镜头一开，场记板一打，正式开拍。<br />
故事发生在一条穿过雪原的列车上。<br />
男主跟着人流踏进车厢，刚落座，对面带着孩子的妇人就笑呵呵分了半块苹果给他，“路远车程长，小孩子调皮坐不住，要是有打扰到您请多多包涵。我也会尽量管教的。”<br />
妇人面善堆笑态度诚恳，看样子是怕孩子吵到别人，提前打点下关系。<br />
男主看了眼，挨着她坐在旁边，仰头直愣愣望过来的小女孩。<br />
七八岁大，绸缎般的漆黑长发披散下来，看着格外乖巧懂事。就是一双眸子太圆太深，突兀地镶嵌在白净小脸上，黑魆魆得瘆人。<br />
小演员是导演在街边喝茶时候遇到的，在此之前他跑了好几家童星机构跟网红公司，可惜都没找到他想要的。<br />
虽然整部电影里男主是戏的灵魂，可小女孩这个角色，却也非常重要。要白净漂亮，要有气质，还要带着点阴飕飕的鬼气。眼睛要大，要黑，冷白皮小窄脸，偏一分歪一毫，差了那么点儿气氛都不行。<br />
就这么严规格高要求的，差点把国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次从童模机构出来搁店里点了杯咖啡喘口气儿的时候，导演终于遇到了跟剧本人设高度符合的小孩。<br />
隔着一条街，站在熙熙攘攘人流里的小女孩，简直都跟从剧本里抠下来似得。<br />
二话没说，导演跑出店外，去跟人妈妈发了张名片。在经过一系列‘骗子’‘不是骗子’的拉大锯撕扯后，终于，孩子家人带着中间人跟他们签订了合同。<br />
不过毕竟孩子还小，也没有拍摄经验，所以开机后第一天进度很慢。<br />
“不行，还是不行。”<br />
导演五大三粗一男的，把小孩叫过去，蹲下耐心讲戏，“是他要怕你，不是你要怕他。小榭哥哥很漂亮对不对，他也没有凶你，只是在玩家家酒，装成个冷漠的陌生人而已。所以别怕懂吗？他一出现你就盯着他，收点儿下巴，眼睛从下面透过睫毛缝隙往上瞟，对对，就这样不要有表情。好～好好好，就这样没错！真棒！我们保持这个状态，再来一条。”<br />
小演员监护人一直在旁边陪着，孩子没演好他们比对手演员还紧张，直到听导演夸赞才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