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栗澄声音颤抖道，他回抱住顾榄，在他长发间蹭着。<br />
顾榄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你发出声音了。”<br />
“是吗？”这次栗澄也听清了，和他正常说话音量不能比，但至少不是完全没声音。<br />
栗澄很久没清晰地听到自己声音了，他又说了几句话，没有说着说着就没声。<br />
顾榄拉开和栗澄之间的距离，看着他的脸：“可以唱歌吗？”<br />
栗澄清了清嗓子，试着唱了一句顾榄写的歌，但没成功。<br />
顾榄皱起了眉：“为什么？和之前相反。”<br />
“这个病发病机制本来就奇怪。”栗澄安慰着顾榄，“说不定明天就能唱出声了。”<br />
顾榄缠着栗澄，开始让他多说话，栗澄本来就不是话特别密的人，但顾榄跟他聊起了以前的事，他也就一句一句顺着说下去，一不留神就到了半夜。<br />
向来懒得动弹的顾榄，主动拿过床头的矿泉水拧开，递到栗澄嘴边让他喝。<br />
说话说到嗓子沙哑的感觉也是久违了，栗澄躺在床上时，还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怕这是一场梦。<br />
他可以说话了？<br />
心率后知后觉加速，栗澄又叫起了顾榄的名字：“小榄。”<br />
“怎么了？”顾榄从身后抱着他，收紧了横在栗澄腹部的手。<br />
“我不是在做梦吧？”<br />
“你可以掐我一下。”<br />
栗澄舍不得让顾榄疼，他选择了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下。<br />
“啊……”这一下用了八分力气，栗澄的泪花直接涌出来了。<br />
顾榄顺着栗澄的手去摸他拧的地方。<br />
“不是做梦。”栗澄喃喃道。<br />
“嗯。”顾榄在栗澄后颈亲了一口。<br />
栗澄忽然坐了起来：“我可以说话了。”<br />
他打开灯，坐到顾榄身上，低头去看他：“小榄，我能说话了！”<br />
顾榄看栗澄喜悦的表情，嘴角也跟着扬起了弧度。<br />
栗澄说完，又怔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要起身离开时，顾榄扶住了他的腰。<br />
顾榄长发散在枕头上，眼睛因为不适应光线，瞳孔变得明显，和猫一样。<br />
栗澄被顾榄扶着的地方皮肤发烫，他用手去覆住顾榄的眼睛：“睡觉了。”<br />
顾榄又应了声，但没松开手，手心反而钻进了栗澄的衣服里。<br />
“你的病好了。”顾榄说。<br />
栗澄手向下移捂住顾榄的嘴：“还没完全好。”<br />
他不再想将顾榄拱手让人，可小时候从父母身上学到的爱情观里，不允许他这么自私。<br />
栗澄暂时无法说服自己，坦然地去跟顾榄亲近。<br />
顾榄打断了栗澄的思考，他用了点劲，让栗澄摔到柔软的床铺上，再自己翻身压住他：“等到你能自由唱歌的那天，你会答应我的，对吗？”<br />
栗澄用一个印在顾榄嘴角的吻作了回答。<br />
第59章<br />
温泉之旅结束，回b市的路上，栗澄问顾榄要不要吃冰。<br />
车在那家刨冰店门口停下，还没进入夏天，店里几乎没有人。<br />
栗澄和顾榄在角落坐下，拿过菜单看了眼。<br />
刨冰依旧只有大份，他点了和以前一样的牛奶冰，再叫了几份小吃。<br />
牛奶冰端上来的时候，栗澄第一反应是肯定吃不完，冰的量比几年前还要大，上面还插了两根冰棍。<br />
“图上不是只有一根的吗？”<br />
栗澄的小声嘟囔被服务生听去了，她笑着说：“这个是我们赠送的。”<br />
栗澄视线放在刨冰上，说了声“谢谢”。<br />
服务生走远后，栗澄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奶白色的冰，递到了顾榄嘴边。<br />
顾榄接受了栗澄的投喂。<br />
“太甜了。”顾榄说。<br />
栗澄自己也尝了口，是比记忆里的味道要甜上不少。<br />
但甜度正好符合栗澄现在的心情，他吃得很满意。<br />
两根冰棍栗澄和顾榄分着吃了，刨冰最后还是剩了一个底，走出刨冰店刚被风一吹，栗澄的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br />
他不想让顾榄担心，坐到车上时也没表现出来。<br />
“头疼吗？”顾榄在拐过某个路口后，将车靠边停好，他扭过头盯着栗澄的脸问。<br />
栗澄说话声音依旧不大，听起来倒是很像心虚：“没有。”<br />
“对不起，我好像照顾不好你。”顾榄垂着眼睛，愧疚地说。<br />
栗澄觉得顾榄这副模样好笑，他拉过顾榄的手：“是我拉着你来吃冰的，关你什么事？回家后帮我揉下头吧。”<br />
等回到家里，顾榄甚至没给栗澄放行李箱的时间，直接带他到沙发，让他靠在自己腿上，用指关节给他揉着太阳穴：“这样可以吗？”<br />
“嗯，刚刚好。”栗澄勾着嘴角说。<br />
顾榄边揉，边看着栗澄的脸，比起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栗澄脸上的肉多了些，远远达不到胖的程度，只是接近了顾榄记忆中，栗澄大学时的样子。<br />
想到这里，顾榄连带着记起那些总要对栗澄进行骚扰的人，手上力度不自觉加重。<br />
“痛……”栗澄笑着拿开了顾榄的手，“你又在乱想什么？”<br />
“以前很多人喜欢捏你的脸。”顾榄用另一只手继续给栗澄揉起额角。<br />
“我也没怎么让他们摸……吧？”栗澄迟疑地说，他可以接受跟别人勾肩搭背，但捏脸这种太亲密的动作，还没和顾榄认识时，他只能接受父母做。<br />
“大一上学期，隔壁宿舍那个傻大个在走廊戳过你的脸，说你脸很软。”顾榄数了起来，“还是上学期，你社团的学姐问可不可以捏你的脸，你没有拒绝。”<br />
栗澄及时打住顾榄的话：“我记得学姐没有捏我的脸。”<br />
“我在你身后盯着她，她才收的手。”顾榄说，“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br />
面对吃醋的顾榄，栗澄选择顺着毛去哄：“因为那天你来找我了。”<br />
从顾榄的表情来看，栗澄的回答让他开心了。<br />
“头不痛了，我去收拾行李，差不多也能吃午饭了。”栗澄坐起身，他揉了下顾榄的头发，去玄关拿行李箱。<br />
吃完饭两人睡了个午觉，今天栗澄意外地没睡熟，他比顾榄先起，在床上躺了会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卧室外。<br />
杂物间的门很久没打开，开门后扑过来的还是柔顺剂的香味，栗澄开了灯，挨个抚摸过腿边的玩偶，再拿起坐在顶端的小熊。<br />
小熊还是一贯的不高兴表情，栗澄试着提了提它的嘴角：“你听，我能说话了，这是你第一次听到我说话吧？”<br />
绒毛蹭过栗澄的手心，仿佛温柔的回应。<br />
“可惜还是无法随时唱出声。”栗澄拍拍熊脑袋，把杂物间的门重新关好，带熊去了阳台。<br />
说起来，自从那次后，就没再见过家里闹鬼，玩偶们的位置也和先前一样，没有变动，不像半夜开过派对。<br />
启动洗衣机后，栗澄蹲下身，看着里面转圈的小熊，思考着上次那件事。<br />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鬼的话，那无端受苦的小熊，只能是被一个人害的。<br />
栗澄知道顾榄的独占欲强，他曾经也为此苦恼过，但大多数时候，那对他来说还算是甜蜜的烦恼。<br />
以后……需要干涉吗？<br />
栗澄摸不准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等下次跟赵医生见面，再询问她。<br />
“你在这里干什么？”顾榄应该是刚醒，眼睛被阳台的光线一照，一时没睁开，就这么眯着眼问栗澄。<br />
“洗衣服。”栗澄腿麻了，他撑着洗衣机站起来，踉跄了下被顾榄接住。<br />
顾榄一手抱着栗澄，另一手指向装满旅行期间换洗衣服的脏衣篓。<br />
栗澄眨了眨眼：“我想洗一下我的小熊。”<br />
“你的小熊。”顾榄拖着栗澄回了室内，不让他再继续看旋转的熊。<br />
“因为很像你，我才把它买下来的。”栗澄轻声说。<br />
顾榄停住了脚步，看着怀里的栗澄。<br />
栗澄搂住顾榄的颈脖，和他对视：“你和它有点像。”<br />
“哪里？”顾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br />
栗澄笑了起来：“就这个表情，特别像。”<br />
“所以你把它当成什么？”顾榄神情变得委屈，不再和冷酷的熊相似。<br />
“就像你手机里还留着的app，我想你的时候就会看着熊。”栗澄解释道。<br />
“我不会抱着手机睡觉。”顾榄不接受栗澄的解释。<br />
栗澄歪着脑袋，绞劲脑汁，在顾榄眼眶泛红前，想出了安抚他的话：“现在有你，我不就不抱它了嘛。”<br />
“可你会给它洗澡。”顾榄眼眸垂着，仿佛在控诉栗澄的偏心。<br />
“只是放进了洗衣机，”栗澄无奈道，“我也可以给你洗澡。”<br />
“真的吗？那今晚一块洗。”顾榄眼睛又一下亮了起来。<br />
栗澄拿顾榄没办法，只能点点头。洗个澡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洗过，不至于出什么事。
顾榄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你发出声音了。”<br />
“是吗？”这次栗澄也听清了，和他正常说话音量不能比，但至少不是完全没声音。<br />
栗澄很久没清晰地听到自己声音了，他又说了几句话，没有说着说着就没声。<br />
顾榄拉开和栗澄之间的距离，看着他的脸：“可以唱歌吗？”<br />
栗澄清了清嗓子，试着唱了一句顾榄写的歌，但没成功。<br />
顾榄皱起了眉：“为什么？和之前相反。”<br />
“这个病发病机制本来就奇怪。”栗澄安慰着顾榄，“说不定明天就能唱出声了。”<br />
顾榄缠着栗澄，开始让他多说话，栗澄本来就不是话特别密的人，但顾榄跟他聊起了以前的事，他也就一句一句顺着说下去，一不留神就到了半夜。<br />
向来懒得动弹的顾榄，主动拿过床头的矿泉水拧开，递到栗澄嘴边让他喝。<br />
说话说到嗓子沙哑的感觉也是久违了，栗澄躺在床上时，还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怕这是一场梦。<br />
他可以说话了？<br />
心率后知后觉加速，栗澄又叫起了顾榄的名字：“小榄。”<br />
“怎么了？”顾榄从身后抱着他，收紧了横在栗澄腹部的手。<br />
“我不是在做梦吧？”<br />
“你可以掐我一下。”<br />
栗澄舍不得让顾榄疼，他选择了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下。<br />
“啊……”这一下用了八分力气，栗澄的泪花直接涌出来了。<br />
顾榄顺着栗澄的手去摸他拧的地方。<br />
“不是做梦。”栗澄喃喃道。<br />
“嗯。”顾榄在栗澄后颈亲了一口。<br />
栗澄忽然坐了起来：“我可以说话了。”<br />
他打开灯，坐到顾榄身上，低头去看他：“小榄，我能说话了！”<br />
顾榄看栗澄喜悦的表情，嘴角也跟着扬起了弧度。<br />
栗澄说完，又怔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要起身离开时，顾榄扶住了他的腰。<br />
顾榄长发散在枕头上，眼睛因为不适应光线，瞳孔变得明显，和猫一样。<br />
栗澄被顾榄扶着的地方皮肤发烫，他用手去覆住顾榄的眼睛：“睡觉了。”<br />
顾榄又应了声，但没松开手，手心反而钻进了栗澄的衣服里。<br />
“你的病好了。”顾榄说。<br />
栗澄手向下移捂住顾榄的嘴：“还没完全好。”<br />
他不再想将顾榄拱手让人，可小时候从父母身上学到的爱情观里，不允许他这么自私。<br />
栗澄暂时无法说服自己，坦然地去跟顾榄亲近。<br />
顾榄打断了栗澄的思考，他用了点劲，让栗澄摔到柔软的床铺上，再自己翻身压住他：“等到你能自由唱歌的那天，你会答应我的，对吗？”<br />
栗澄用一个印在顾榄嘴角的吻作了回答。<br />
第59章<br />
温泉之旅结束，回b市的路上，栗澄问顾榄要不要吃冰。<br />
车在那家刨冰店门口停下，还没进入夏天，店里几乎没有人。<br />
栗澄和顾榄在角落坐下，拿过菜单看了眼。<br />
刨冰依旧只有大份，他点了和以前一样的牛奶冰，再叫了几份小吃。<br />
牛奶冰端上来的时候，栗澄第一反应是肯定吃不完，冰的量比几年前还要大，上面还插了两根冰棍。<br />
“图上不是只有一根的吗？”<br />
栗澄的小声嘟囔被服务生听去了，她笑着说：“这个是我们赠送的。”<br />
栗澄视线放在刨冰上，说了声“谢谢”。<br />
服务生走远后，栗澄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奶白色的冰，递到了顾榄嘴边。<br />
顾榄接受了栗澄的投喂。<br />
“太甜了。”顾榄说。<br />
栗澄自己也尝了口，是比记忆里的味道要甜上不少。<br />
但甜度正好符合栗澄现在的心情，他吃得很满意。<br />
两根冰棍栗澄和顾榄分着吃了，刨冰最后还是剩了一个底，走出刨冰店刚被风一吹，栗澄的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br />
他不想让顾榄担心，坐到车上时也没表现出来。<br />
“头疼吗？”顾榄在拐过某个路口后，将车靠边停好，他扭过头盯着栗澄的脸问。<br />
栗澄说话声音依旧不大，听起来倒是很像心虚：“没有。”<br />
“对不起，我好像照顾不好你。”顾榄垂着眼睛，愧疚地说。<br />
栗澄觉得顾榄这副模样好笑，他拉过顾榄的手：“是我拉着你来吃冰的，关你什么事？回家后帮我揉下头吧。”<br />
等回到家里，顾榄甚至没给栗澄放行李箱的时间，直接带他到沙发，让他靠在自己腿上，用指关节给他揉着太阳穴：“这样可以吗？”<br />
“嗯，刚刚好。”栗澄勾着嘴角说。<br />
顾榄边揉，边看着栗澄的脸，比起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栗澄脸上的肉多了些，远远达不到胖的程度，只是接近了顾榄记忆中，栗澄大学时的样子。<br />
想到这里，顾榄连带着记起那些总要对栗澄进行骚扰的人，手上力度不自觉加重。<br />
“痛……”栗澄笑着拿开了顾榄的手，“你又在乱想什么？”<br />
“以前很多人喜欢捏你的脸。”顾榄用另一只手继续给栗澄揉起额角。<br />
“我也没怎么让他们摸……吧？”栗澄迟疑地说，他可以接受跟别人勾肩搭背，但捏脸这种太亲密的动作，还没和顾榄认识时，他只能接受父母做。<br />
“大一上学期，隔壁宿舍那个傻大个在走廊戳过你的脸，说你脸很软。”顾榄数了起来，“还是上学期，你社团的学姐问可不可以捏你的脸，你没有拒绝。”<br />
栗澄及时打住顾榄的话：“我记得学姐没有捏我的脸。”<br />
“我在你身后盯着她，她才收的手。”顾榄说，“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br />
面对吃醋的顾榄，栗澄选择顺着毛去哄：“因为那天你来找我了。”<br />
从顾榄的表情来看，栗澄的回答让他开心了。<br />
“头不痛了，我去收拾行李，差不多也能吃午饭了。”栗澄坐起身，他揉了下顾榄的头发，去玄关拿行李箱。<br />
吃完饭两人睡了个午觉，今天栗澄意外地没睡熟，他比顾榄先起，在床上躺了会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卧室外。<br />
杂物间的门很久没打开，开门后扑过来的还是柔顺剂的香味，栗澄开了灯，挨个抚摸过腿边的玩偶，再拿起坐在顶端的小熊。<br />
小熊还是一贯的不高兴表情，栗澄试着提了提它的嘴角：“你听，我能说话了，这是你第一次听到我说话吧？”<br />
绒毛蹭过栗澄的手心，仿佛温柔的回应。<br />
“可惜还是无法随时唱出声。”栗澄拍拍熊脑袋，把杂物间的门重新关好，带熊去了阳台。<br />
说起来，自从那次后，就没再见过家里闹鬼，玩偶们的位置也和先前一样，没有变动，不像半夜开过派对。<br />
启动洗衣机后，栗澄蹲下身，看着里面转圈的小熊，思考着上次那件事。<br />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鬼的话，那无端受苦的小熊，只能是被一个人害的。<br />
栗澄知道顾榄的独占欲强，他曾经也为此苦恼过，但大多数时候，那对他来说还算是甜蜜的烦恼。<br />
以后……需要干涉吗？<br />
栗澄摸不准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等下次跟赵医生见面，再询问她。<br />
“你在这里干什么？”顾榄应该是刚醒，眼睛被阳台的光线一照，一时没睁开，就这么眯着眼问栗澄。<br />
“洗衣服。”栗澄腿麻了，他撑着洗衣机站起来，踉跄了下被顾榄接住。<br />
顾榄一手抱着栗澄，另一手指向装满旅行期间换洗衣服的脏衣篓。<br />
栗澄眨了眨眼：“我想洗一下我的小熊。”<br />
“你的小熊。”顾榄拖着栗澄回了室内，不让他再继续看旋转的熊。<br />
“因为很像你，我才把它买下来的。”栗澄轻声说。<br />
顾榄停住了脚步，看着怀里的栗澄。<br />
栗澄搂住顾榄的颈脖，和他对视：“你和它有点像。”<br />
“哪里？”顾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br />
栗澄笑了起来：“就这个表情，特别像。”<br />
“所以你把它当成什么？”顾榄神情变得委屈，不再和冷酷的熊相似。<br />
“就像你手机里还留着的app，我想你的时候就会看着熊。”栗澄解释道。<br />
“我不会抱着手机睡觉。”顾榄不接受栗澄的解释。<br />
栗澄歪着脑袋，绞劲脑汁，在顾榄眼眶泛红前，想出了安抚他的话：“现在有你，我不就不抱它了嘛。”<br />
“可你会给它洗澡。”顾榄眼眸垂着，仿佛在控诉栗澄的偏心。<br />
“只是放进了洗衣机，”栗澄无奈道，“我也可以给你洗澡。”<br />
“真的吗？那今晚一块洗。”顾榄眼睛又一下亮了起来。<br />
栗澄拿顾榄没办法，只能点点头。洗个澡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洗过，不至于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