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澄眼前闪过中午看到的直播画面，又想起了顾榄在家时接的那个电话。<br />
“栗澄？怎么了？”余楚在另一边问。<br />
栗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情况和余楚说了，余楚让他先别急，他现在就过来酒店。<br />
还没有签合同，这理应不关余楚他们的事，可栗澄一时想不到向谁求助。<br />
顾榄的电话仅仅是暂时打不通而已，报警很难马上有结果，而且栗澄根本不知道顾榄去了哪里。<br />
余楚来得很快，栗澄打开车门，发现喻榞坐在副驾驶。<br />
“于秦领完奖就走了，没有留下录采访，”喻榞在栗澄坐到后座后转头说，“有人拍到他离场的视频，当时车上有第三个人。”<br />
平板被递到眼前，栗澄一下就认出了那个模糊的侧影属于顾榄。<br />
“他走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吗？”余楚问。<br />
“没有，就说他要去见人……”栗澄翻着自己的手机，企图在和顾榄的对话中找出蛛丝马迹，上滑时他不小心退回了桌面，要重新点开软件时，手顿了顿。<br />
有个大分类里多出了一个图标。<br />
能拿到自己的手机的只有一个人，栗澄指尖颤抖，点了几下才准确点开了多出来的app。<br />
app界面简洁，上面标了个地点。<br />
像追踪应用。<br />
“我可能……知道他在哪了。”<br />
车往那边开的路上，余楚通过熟人报警了，说对方可能涉嫌非法拘禁。<br />
“没事的，他的目的是顾榄继续给他提供歌，不会伤害顾榄。”余楚安慰坐立不安的栗澄。<br />
“那为什么会把顾榄扣下？”<br />
余楚也没法给栗澄解答。<br />
随着定位，他们很快停在了那栋小楼前，附近没有灯光，显得阴森森的。<br />
警察已经到了，他们往楼上走，到了唯一开了走廊灯的那层。<br />
-<br />
二十分钟前，小楼的房间内，于秦看着双手被绑起来的顾榄：“很抱歉骗了你，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监控。”<br />
经纪人离开了，这里只剩他们两人，于秦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到了宽大的沙发上。<br />
房间里有股难闻的臭味，顾榄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他看着于秦，一瞬间什么都想通了：“是你给栗澄下的药？”<br />
“嗯，你很聪明，终于反应过来了。”于秦夸奖道。<br />
心里升起被愚弄的愤怒，顾榄挣扎了两下，但和绳子绑在一块的木椅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他根本挣不开。<br />
于秦喝了口酒，把高脚杯放到茶几上，再站起身：“你再猜一猜，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br />
顾榄的手机被扣在沙发角落，从刚才开始响过无数遍，现在倒没什么动静，估计是没电关机了。<br />
栗澄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去报警，只是不知道找来要多久。<br />
栗澄又是否能发现手机里多出来的app？<br />
于秦不至于能让人随便消失，不敢关他太久，顾榄思考着于秦的目的。<br />
“你要用什么手段使我听你的话吗？”他拖延时间，想起于秦曾经干过的事，有种不好的预感。<br />
于秦给顾榄鼓了鼓掌，他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注射用品。<br />
顾榄剧烈挣扎着，绳子磨破他的手腕，在于秦到他身前时，他踹了于秦一脚。<br />
于秦早有防备，他绕到顾榄身后：“你知道这东西在外面要卖多少钱吗？你该感谢我。”<br />
“滚。”顾榄手背被磨得血淋淋的，同时也挣脱了出来，他回身打掉了于秦拿着的东西。<br />
于秦的体格比顾榄健壮，两人打起来顾榄毫无优势，他直接去拿过高脚杯，摔碎在桌上，再拿着玻璃碎片靠近于秦。<br />
于秦半点不着急，他甚至觉得自己一手就能捏得顾榄说不出话。<br />
早上栗澄给自己扎的头发已经乱了，顾榄用带血的指尖，将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正好，你提供了还不错的地点，这附近是不是没监控？”<br />
-<br />
栗澄听到了某间屋子内传来的动静，想要冲上前，被余楚按住了。<br />
打头的警察比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警察破门而入，栗澄也听到了于秦的叫声。<br />
“小榄！”栗澄甩开余楚的手，他跑到了门口，屋内的景象让他怔住了。<br />
于秦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而顾榄满手是血，他侧过头，和栗澄对上了视线，黑色的眼珠里倒映着红。<br />
只有两个人，警察很快分别控制住了他们。<br />
“我是正当防卫，他要给我注射东西。”顾榄抬下巴，指地上的那支针筒。<br />
另一个警察马上注意到了柜子，他迅速抽开查看了一遍：“把人带走！”<br />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栗澄还没回过神。<br />
“我送你们回酒店，”余楚说，“饿的话洗个澡再出来吃夜宵。”<br />
栗澄摇摇头：“今天谢谢你和喻总，我想小榄可能需要休息。”<br />
余楚没说什么，他开车到了酒店门口。<br />
顾榄身上的血刚才在警局用湿毛巾擦过了，伤口也处理了，不过他的包扎痕迹，以及那张脸还是赚足了回头率。<br />
栗澄帮顾榄挡着部分视线，小心翼翼牵着顾榄的手指带他回了房间。<br />
房间门一关上，他就回身抱住了顾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br />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见他？！”栗澄的质问因为音量太小，毫无威慑力。<br />
但顾榄变得手足无措，他用自己还痛着的手去按住栗澄的脊背：“他骗我说有那天的监控。”<br />
栗澄也不在乎顾榄身上满是灰尘，他紧紧和顾榄贴着：“为什么不跟我说？”<br />
“不想让你担心。”<br />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提前告诉你就好了……”栗澄的眼泪滴在了顾榄肩膀上。<br />
“你和余楚果然有事瞒着我。”<br />
栗澄管不了这种时候还在吃醋的顾榄：“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br />
两人在玄关抱了一会，栗澄让顾榄进浴室洗澡。<br />
他把顾榄脱下来的衣服收到一边，拿过花洒用手试温度，再让顾榄举起手，小心地帮他冲掉手臂沾上的灰尘。<br />
“我不会原谅他的。”栗澄说，“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br />
“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了，他要在里面待很久。”顾榄看着栗澄，“可以安心去签唱歌了。”<br />
于秦持有大量毒品，还强迫顾榄，这下等着他的不仅仅是退出娱乐圈。<br />
栗澄开心不起来，这是顾榄用生命危险换来的。<br />
顾榄用另一只手去牵栗澄：“你说了等歌录完，就和我复合，不能反悔。”<br />
第70章<br />
“不会，”栗澄声音有些哑，“你现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br />
顾榄：“你是在愧疚吗？”<br />
栗澄挤了沐浴露，抹在顾榄身上：“因为爱你，所以才愧疚。”<br />
顾榄去抱栗澄，把栗澄的衬衫也弄得湿透，栗澄没有推开他，就这么让他抱着，等热气快要散去时，才催促顾榄好好洗澡。<br />
洗完头洗完澡，栗澄帮顾榄吹干头发，自己也再冲了个澡，和他一块躺到了床上。<br />
“睡吧，先睡一觉。”栗澄在关上灯后说，他把顾榄抱在怀里，摸着顾榄的长发，“其他事情都等睡醒了再说。”<br />
“我差一点就能割破他的喉咙了。”顾榄冷不丁地开口。<br />
栗澄捋顾榄头发的手没停：“小榄，答应我，以后不能做这种事。”<br />
“他让你失去了三年的声音，”顾榄说，“他得为这件事付出代价。”<br />
“我只希望他去坐牢，不想你为了那个人冒险。”栗澄吻了吻顾榄的额头。<br />
顾榄不说话了，在栗澄的顺毛下，他很快睡着，栗澄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但他没有困意。<br />
短期内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可只要他签了那纸合同，站到大众的视线前，就会有仇视他的人出现，栗澄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天真了。<br />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纠正顾榄的观念。<br />
真的能纠正吗？栗澄看着顾榄的脸，他知道顾榄的偏执难以改变，那源于他的童年。<br />
至少……至少得管着顾榄。<br />
-<br />
第二天两人没有出去的心思，是在酒店吃的早饭，栗澄主动问起了手机里的app。<br />
顾榄喝着粥，睫毛扑闪了几下。<br />
“你是不是大学时就用这种方法跟踪过我？”栗澄问。<br />
“……嗯，你生气吗？”顾榄放下汤勺，“你说我现在要求什么都可以的，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把软件删掉。”<br />
“我以前出去都会跟你报备，你不放心吗？”栗澄咬了口流沙包。<br />
“不，”顾榄冷下脸，“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把你拐去什么地方？”<br />
“留着吧，我不删。”栗澄说话间一时没注意，被包子里的馅料烫到，顾榄抽了手边的纸，擦掉他嘴角的馅料，再把旁边冷掉的柠檬水递给他。<br />
栗澄灌了小半杯水：“这个包子挺好吃的，你尝尝。”
“栗澄？怎么了？”余楚在另一边问。<br />
栗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情况和余楚说了，余楚让他先别急，他现在就过来酒店。<br />
还没有签合同，这理应不关余楚他们的事，可栗澄一时想不到向谁求助。<br />
顾榄的电话仅仅是暂时打不通而已，报警很难马上有结果，而且栗澄根本不知道顾榄去了哪里。<br />
余楚来得很快，栗澄打开车门，发现喻榞坐在副驾驶。<br />
“于秦领完奖就走了，没有留下录采访，”喻榞在栗澄坐到后座后转头说，“有人拍到他离场的视频，当时车上有第三个人。”<br />
平板被递到眼前，栗澄一下就认出了那个模糊的侧影属于顾榄。<br />
“他走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吗？”余楚问。<br />
“没有，就说他要去见人……”栗澄翻着自己的手机，企图在和顾榄的对话中找出蛛丝马迹，上滑时他不小心退回了桌面，要重新点开软件时，手顿了顿。<br />
有个大分类里多出了一个图标。<br />
能拿到自己的手机的只有一个人，栗澄指尖颤抖，点了几下才准确点开了多出来的app。<br />
app界面简洁，上面标了个地点。<br />
像追踪应用。<br />
“我可能……知道他在哪了。”<br />
车往那边开的路上，余楚通过熟人报警了，说对方可能涉嫌非法拘禁。<br />
“没事的，他的目的是顾榄继续给他提供歌，不会伤害顾榄。”余楚安慰坐立不安的栗澄。<br />
“那为什么会把顾榄扣下？”<br />
余楚也没法给栗澄解答。<br />
随着定位，他们很快停在了那栋小楼前，附近没有灯光，显得阴森森的。<br />
警察已经到了，他们往楼上走，到了唯一开了走廊灯的那层。<br />
-<br />
二十分钟前，小楼的房间内，于秦看着双手被绑起来的顾榄：“很抱歉骗了你，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监控。”<br />
经纪人离开了，这里只剩他们两人，于秦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到了宽大的沙发上。<br />
房间里有股难闻的臭味，顾榄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他看着于秦，一瞬间什么都想通了：“是你给栗澄下的药？”<br />
“嗯，你很聪明，终于反应过来了。”于秦夸奖道。<br />
心里升起被愚弄的愤怒，顾榄挣扎了两下，但和绳子绑在一块的木椅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他根本挣不开。<br />
于秦喝了口酒，把高脚杯放到茶几上，再站起身：“你再猜一猜，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br />
顾榄的手机被扣在沙发角落，从刚才开始响过无数遍，现在倒没什么动静，估计是没电关机了。<br />
栗澄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去报警，只是不知道找来要多久。<br />
栗澄又是否能发现手机里多出来的app？<br />
于秦不至于能让人随便消失，不敢关他太久，顾榄思考着于秦的目的。<br />
“你要用什么手段使我听你的话吗？”他拖延时间，想起于秦曾经干过的事，有种不好的预感。<br />
于秦给顾榄鼓了鼓掌，他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注射用品。<br />
顾榄剧烈挣扎着，绳子磨破他的手腕，在于秦到他身前时，他踹了于秦一脚。<br />
于秦早有防备，他绕到顾榄身后：“你知道这东西在外面要卖多少钱吗？你该感谢我。”<br />
“滚。”顾榄手背被磨得血淋淋的，同时也挣脱了出来，他回身打掉了于秦拿着的东西。<br />
于秦的体格比顾榄健壮，两人打起来顾榄毫无优势，他直接去拿过高脚杯，摔碎在桌上，再拿着玻璃碎片靠近于秦。<br />
于秦半点不着急，他甚至觉得自己一手就能捏得顾榄说不出话。<br />
早上栗澄给自己扎的头发已经乱了，顾榄用带血的指尖，将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正好，你提供了还不错的地点，这附近是不是没监控？”<br />
-<br />
栗澄听到了某间屋子内传来的动静，想要冲上前，被余楚按住了。<br />
打头的警察比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警察破门而入，栗澄也听到了于秦的叫声。<br />
“小榄！”栗澄甩开余楚的手，他跑到了门口，屋内的景象让他怔住了。<br />
于秦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而顾榄满手是血，他侧过头，和栗澄对上了视线，黑色的眼珠里倒映着红。<br />
只有两个人，警察很快分别控制住了他们。<br />
“我是正当防卫，他要给我注射东西。”顾榄抬下巴，指地上的那支针筒。<br />
另一个警察马上注意到了柜子，他迅速抽开查看了一遍：“把人带走！”<br />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栗澄还没回过神。<br />
“我送你们回酒店，”余楚说，“饿的话洗个澡再出来吃夜宵。”<br />
栗澄摇摇头：“今天谢谢你和喻总，我想小榄可能需要休息。”<br />
余楚没说什么，他开车到了酒店门口。<br />
顾榄身上的血刚才在警局用湿毛巾擦过了，伤口也处理了，不过他的包扎痕迹，以及那张脸还是赚足了回头率。<br />
栗澄帮顾榄挡着部分视线，小心翼翼牵着顾榄的手指带他回了房间。<br />
房间门一关上，他就回身抱住了顾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br />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见他？！”栗澄的质问因为音量太小，毫无威慑力。<br />
但顾榄变得手足无措，他用自己还痛着的手去按住栗澄的脊背：“他骗我说有那天的监控。”<br />
栗澄也不在乎顾榄身上满是灰尘，他紧紧和顾榄贴着：“为什么不跟我说？”<br />
“不想让你担心。”<br />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提前告诉你就好了……”栗澄的眼泪滴在了顾榄肩膀上。<br />
“你和余楚果然有事瞒着我。”<br />
栗澄管不了这种时候还在吃醋的顾榄：“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br />
两人在玄关抱了一会，栗澄让顾榄进浴室洗澡。<br />
他把顾榄脱下来的衣服收到一边，拿过花洒用手试温度，再让顾榄举起手，小心地帮他冲掉手臂沾上的灰尘。<br />
“我不会原谅他的。”栗澄说，“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br />
“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了，他要在里面待很久。”顾榄看着栗澄，“可以安心去签唱歌了。”<br />
于秦持有大量毒品，还强迫顾榄，这下等着他的不仅仅是退出娱乐圈。<br />
栗澄开心不起来，这是顾榄用生命危险换来的。<br />
顾榄用另一只手去牵栗澄：“你说了等歌录完，就和我复合，不能反悔。”<br />
第70章<br />
“不会，”栗澄声音有些哑，“你现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br />
顾榄：“你是在愧疚吗？”<br />
栗澄挤了沐浴露，抹在顾榄身上：“因为爱你，所以才愧疚。”<br />
顾榄去抱栗澄，把栗澄的衬衫也弄得湿透，栗澄没有推开他，就这么让他抱着，等热气快要散去时，才催促顾榄好好洗澡。<br />
洗完头洗完澡，栗澄帮顾榄吹干头发，自己也再冲了个澡，和他一块躺到了床上。<br />
“睡吧，先睡一觉。”栗澄在关上灯后说，他把顾榄抱在怀里，摸着顾榄的长发，“其他事情都等睡醒了再说。”<br />
“我差一点就能割破他的喉咙了。”顾榄冷不丁地开口。<br />
栗澄捋顾榄头发的手没停：“小榄，答应我，以后不能做这种事。”<br />
“他让你失去了三年的声音，”顾榄说，“他得为这件事付出代价。”<br />
“我只希望他去坐牢，不想你为了那个人冒险。”栗澄吻了吻顾榄的额头。<br />
顾榄不说话了，在栗澄的顺毛下，他很快睡着，栗澄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但他没有困意。<br />
短期内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可只要他签了那纸合同，站到大众的视线前，就会有仇视他的人出现，栗澄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天真了。<br />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纠正顾榄的观念。<br />
真的能纠正吗？栗澄看着顾榄的脸，他知道顾榄的偏执难以改变，那源于他的童年。<br />
至少……至少得管着顾榄。<br />
-<br />
第二天两人没有出去的心思，是在酒店吃的早饭，栗澄主动问起了手机里的app。<br />
顾榄喝着粥，睫毛扑闪了几下。<br />
“你是不是大学时就用这种方法跟踪过我？”栗澄问。<br />
“……嗯，你生气吗？”顾榄放下汤勺，“你说我现在要求什么都可以的，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把软件删掉。”<br />
“我以前出去都会跟你报备，你不放心吗？”栗澄咬了口流沙包。<br />
“不，”顾榄冷下脸，“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把你拐去什么地方？”<br />
“留着吧，我不删。”栗澄说话间一时没注意，被包子里的馅料烫到，顾榄抽了手边的纸，擦掉他嘴角的馅料，再把旁边冷掉的柠檬水递给他。<br />
栗澄灌了小半杯水：“这个包子挺好吃的，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