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种违和感让魏尔伦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连带着对月岛柊也格外挑剔起来，看他的时候特别像是在看一个平平无奇、一无是处, 但就是能吸引到自家哪哪儿都好的弟弟的“蓝颜祸水”。<br />
——不得不说，这种心态，在某一时刻的确和少女漫中的恶毒女配重合了。<br />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br />
魏尔伦转身看着月岛柊逐渐远去同手同脚的背影。<br />
这人并不普通。<br />
平平无奇的举止只是他用于伪装的表象。<br />
拨开那层伪装, 其下掩藏着一个尖锐的灵魂, 其癫狂之处和里世界的那些人不遑多让——起码魏尔伦打拼了这么多年, 打拼到暗杀王的名号成了钟塔侍从心中一片抹不去的阴影, 还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戏耍他的。<br />
魏尔伦感叹着“男人,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同时杀心呈几何倍数增长。<br />
如果杀气拥有实体, 那么此刻这条街的所有建筑都能化作灰烬。<br />
月岛柊感觉有股寒意从尾椎猛地窜上脊柱。<br />
他打了个寒噤，没敢回头看。<br />
扔支票时说的坚定,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句变相的表白, 脸顿时后知后觉的红了个彻底, 有些担心魏尔伦会把刚才的话告诉中原中也，却又不敢回头找补，只能略微僵硬的、同手同脚的往前走。<br />
忽然, 月岛柊站定了。<br />
他想象着中原中也听说这件事后的反应，脸几乎要烧起来，轻轻咬了下嘴唇，感觉嘴唇又开始隐隐作痛了。<br />
“那个……”<br />
月岛柊回过头，踟躇开口，想问魏尔伦能不能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保密，结果刚一转头就看见了魏尔伦冷冽的眼神，以及那非常有气势的、无风自动的衣衫。<br />
月岛柊一下子闭上了嘴，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起……是哦，一般情况下扔完支票后对方都是会有反应的，只是自己刚刚太紧张了，忘记了。所以现在是要打人了吗？真的要打人了吗？！<br />
月岛柊瞪圆了眼睛，求生欲混杂着羞耻心升腾而起。<br />
“等等！我……”<br />
咔嚓，咔嚓。<br />
路灯底部连接着水泥地面的部分出现道道裂痕，似乎这个钢铁疙瘩要冲破重力的束缚拔地而起。<br />
忽然，两道最大的裂缝相交，裂缝割出的水泥从地面上完整的剥离开来，缓缓上浮。<br />
一厘米、两厘米……<br />
毫不怀疑当它上浮到一定高度后，会像是流星坠落一般狠狠砸下，将眼前的人砸成一摊肉泥。<br />
只是因为此时上浮的高度太小，月岛柊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眼里疯狂往外飞刀子的魏尔伦身上，所以没有发现。<br />
而当那块水泥浮到足够令人发现的高度时，正上方忽然落下一个花盆，打地鼠似的将那块水泥重新砸进了地里。<br />
噼里啪啦。<br />
花盆碎裂。<br />
月岛柊被吓的把剩下半句话咽了回去，后怕的抬头，看见正上方的公寓阳台旁露出半截人影，歉意的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水壶——显然是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盆碰掉了。<br />
月岛柊看向魏尔伦，喃喃：“还好你没有继续走上来，不然就要被砸到了……”<br />
被打断技能读条的魏尔伦很沉默，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月岛柊，感叹他的好运气。<br />
“你的运气很好，”魏尔伦踱步上前，优雅的音色如红酒流淌，“不过……”<br />
到此为止了.<br />
对于暗杀王而言，此次失误可以载入史册，不过究其根本也只是一次意外而已。<br />
没有风，但是道路左侧乔木的树叶开始哗啦作响。<br />
魏尔伦对于异能的控制已经精妙到毫巅。<br />
树叶是柔软的、脆弱的，然而在异能的加持下，也可以化作飞掠而过的刀刃，织成一片天罗地网，转瞬取走人的性命。<br />
可就在树叶射向月岛柊即将把他扎成刺猬时，右手边一棵枯树毫无预兆的倒下，恰好封住了树叶的进攻路线，将月岛柊挡的严严实实。<br />
树叶全部钉在了枯树上。<br />
一个人慌里慌张的从旁边的小巷中跑出来，见魏尔伦和月岛柊没事，松了口气。<br />
“这棵树前几天被雷劈了，烧了半个小时，树干都快烧断了，安全起见原本打算今天就砍掉的，没想到突然断了……咦，这树上怎么嵌了树叶子？”<br />
“……”二度打断读条的魏尔伦有点怀疑人生。<br />
他看看月岛柊，又看看绕着树嘟嘟囔囔的路人。<br />
其实他是不怎么相信命运的，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保险起见还是打算换个位置。<br />
魏尔伦跟着月岛柊走过了三条街两个路口。<br />
期间他几次打算动手，都被各种各样的意外拦了下来。<br />
月岛柊几次想跟魏尔伦聊聊保密的事，但都因为这些意外止住了话头。<br />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就这么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溜达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月岛柊犹豫的在一个花坛前停下——他快到家了。<br />
“你……呃……你也住在这附近？”月岛柊试探着开口，看向魏尔伦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警惕。<br />
魏尔伦面无表情的摇头：“不是。”<br />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br />
魏尔伦无声望天，低下头，眼中带着一丝被磋磨过后的平静和屈服于命运的淡然，连死亡宣告听起来都不那么杀气腾腾了。<br />
“杀你。”<br />
“……什么？”<br />
月岛柊愣住了。<br />
几秒过后，他猛地反应过来，魏尔伦不是在说笑！<br />
月岛柊转身就跑。<br />
平实的地面骤然塌陷。<br />
为了不引起中原中也的警觉，魏尔伦本打算隐蔽、快速的解决掉月岛柊，就连动手时的方式也选的是那种动作幅度不大、悄无声息的。<br />
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乎动静大不大了。<br />
现在他只剩下了一个目标，或者说一个执念——<br />
杀死月岛柊！<br />
月岛柊一脚踩空，就在他以为要坠到底下塌陷形成的深坑中时，身体忽然浮了起来。<br />
不！不是身体浮起！<br />
而是底下的石块挣脱重力，托着他浮到半空，但与此同时，上下左右均有石块飞掠而来，眼见着要将他像是面包馅一样压死在其中！<br />
月岛柊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感。<br />
他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从左至右扫视一圈，惊讶的睁大——那飞掠而来的石块竟然在半空就开始肢解，化作一片铺天盖地但是威力不大的石块雨，将月岛柊和魏尔伦分隔在两边。<br />
因为视野被石块遮挡，魏尔伦看不清月岛柊的人影，操控异能的动作迟疑几秒，那浮在半空的巨大石块失去了控制，骤然落地，月岛柊也随之落到地面上，踉踉跄跄爬起，找了掩体躲起来。<br />
周围是乱糟糟的人群，有不少人像他一样惊慌失措的找掩体躲起来，看着眼前着地面翻转，石块乱飞的情况，一叠声的问：“怎么回事？地震了？怎么突然地震了？”<br />
虽然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但是细听还真没多害怕——毕竟对于这片土地来讲，地震已经频繁到了让人习惯的程度。<br />
月岛柊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务，一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的！地震，是地震！”<br />
周围的群众开始娴熟的撤退。<br />
有一大爷转头看了一眼，对着满地细碎的裂缝失望摇头：“修这条路的时候有新闻爆出有人贪污工程款项，当时都说是谣言，现在看看……豆腐渣工程，真是豆腐渣工程啊，又脆又不牢固还容易裂。政府到底拿着纳税人的钱在做什么啊！”<br />
月岛柊：“……”<br />
人群像是退潮的海水般离开了这片广场。<br />
更远处是响起的警笛和闪烁的警灯——警察发现了这里的异状，急匆匆赶来维持秩序。<br />
尖锐的警笛像是重锤敲在魏尔伦的耳膜。<br />
他难得有些焦躁，为这近乎脱离他计划的、迟迟没有进展的任务。<br />
他并不惧怕失败。<br />
但那应该是一场胶着的、势均力敌的战斗中酣畅淋漓的落败，而非像现在这样，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却一无所获。<br />
魏尔伦并不甘心。<br />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神明从奥林匹斯山的王座上步下台阶那样，朝月岛柊的方向走出一步。<br />
要再走近一点。<br />
魏尔伦想。<br />
他被称作“北欧的神明”，但他毕竟不是那等超脱于万物维度的存在，拥有近似神的力量，却并非真的能在顷刻间将世界化作虚无。<br />
一般来说，异能是有距离限制的。<br />
他也不能免俗，无法做到抬手间就将双目没能触及的地方毁灭。<br />
所以……<br />
要再近一点。<br />
近到月岛柊逃无可逃。<br />
近到密实的重力织成囚牢，他陷在其中，就像沉入沼泽，前后左右都是死地。<br />
——然而魏尔伦发现自己无法再前进半步。
——不得不说，这种心态，在某一时刻的确和少女漫中的恶毒女配重合了。<br />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br />
魏尔伦转身看着月岛柊逐渐远去同手同脚的背影。<br />
这人并不普通。<br />
平平无奇的举止只是他用于伪装的表象。<br />
拨开那层伪装, 其下掩藏着一个尖锐的灵魂, 其癫狂之处和里世界的那些人不遑多让——起码魏尔伦打拼了这么多年, 打拼到暗杀王的名号成了钟塔侍从心中一片抹不去的阴影, 还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戏耍他的。<br />
魏尔伦感叹着“男人,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同时杀心呈几何倍数增长。<br />
如果杀气拥有实体, 那么此刻这条街的所有建筑都能化作灰烬。<br />
月岛柊感觉有股寒意从尾椎猛地窜上脊柱。<br />
他打了个寒噤，没敢回头看。<br />
扔支票时说的坚定,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句变相的表白, 脸顿时后知后觉的红了个彻底, 有些担心魏尔伦会把刚才的话告诉中原中也，却又不敢回头找补，只能略微僵硬的、同手同脚的往前走。<br />
忽然, 月岛柊站定了。<br />
他想象着中原中也听说这件事后的反应，脸几乎要烧起来，轻轻咬了下嘴唇，感觉嘴唇又开始隐隐作痛了。<br />
“那个……”<br />
月岛柊回过头，踟躇开口，想问魏尔伦能不能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保密，结果刚一转头就看见了魏尔伦冷冽的眼神，以及那非常有气势的、无风自动的衣衫。<br />
月岛柊一下子闭上了嘴，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起……是哦，一般情况下扔完支票后对方都是会有反应的，只是自己刚刚太紧张了，忘记了。所以现在是要打人了吗？真的要打人了吗？！<br />
月岛柊瞪圆了眼睛，求生欲混杂着羞耻心升腾而起。<br />
“等等！我……”<br />
咔嚓，咔嚓。<br />
路灯底部连接着水泥地面的部分出现道道裂痕，似乎这个钢铁疙瘩要冲破重力的束缚拔地而起。<br />
忽然，两道最大的裂缝相交，裂缝割出的水泥从地面上完整的剥离开来，缓缓上浮。<br />
一厘米、两厘米……<br />
毫不怀疑当它上浮到一定高度后，会像是流星坠落一般狠狠砸下，将眼前的人砸成一摊肉泥。<br />
只是因为此时上浮的高度太小，月岛柊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眼里疯狂往外飞刀子的魏尔伦身上，所以没有发现。<br />
而当那块水泥浮到足够令人发现的高度时，正上方忽然落下一个花盆，打地鼠似的将那块水泥重新砸进了地里。<br />
噼里啪啦。<br />
花盆碎裂。<br />
月岛柊被吓的把剩下半句话咽了回去，后怕的抬头，看见正上方的公寓阳台旁露出半截人影，歉意的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水壶——显然是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盆碰掉了。<br />
月岛柊看向魏尔伦，喃喃：“还好你没有继续走上来，不然就要被砸到了……”<br />
被打断技能读条的魏尔伦很沉默，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月岛柊，感叹他的好运气。<br />
“你的运气很好，”魏尔伦踱步上前，优雅的音色如红酒流淌，“不过……”<br />
到此为止了.<br />
对于暗杀王而言，此次失误可以载入史册，不过究其根本也只是一次意外而已。<br />
没有风，但是道路左侧乔木的树叶开始哗啦作响。<br />
魏尔伦对于异能的控制已经精妙到毫巅。<br />
树叶是柔软的、脆弱的，然而在异能的加持下，也可以化作飞掠而过的刀刃，织成一片天罗地网，转瞬取走人的性命。<br />
可就在树叶射向月岛柊即将把他扎成刺猬时，右手边一棵枯树毫无预兆的倒下，恰好封住了树叶的进攻路线，将月岛柊挡的严严实实。<br />
树叶全部钉在了枯树上。<br />
一个人慌里慌张的从旁边的小巷中跑出来，见魏尔伦和月岛柊没事，松了口气。<br />
“这棵树前几天被雷劈了，烧了半个小时，树干都快烧断了，安全起见原本打算今天就砍掉的，没想到突然断了……咦，这树上怎么嵌了树叶子？”<br />
“……”二度打断读条的魏尔伦有点怀疑人生。<br />
他看看月岛柊，又看看绕着树嘟嘟囔囔的路人。<br />
其实他是不怎么相信命运的，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保险起见还是打算换个位置。<br />
魏尔伦跟着月岛柊走过了三条街两个路口。<br />
期间他几次打算动手，都被各种各样的意外拦了下来。<br />
月岛柊几次想跟魏尔伦聊聊保密的事，但都因为这些意外止住了话头。<br />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就这么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溜达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月岛柊犹豫的在一个花坛前停下——他快到家了。<br />
“你……呃……你也住在这附近？”月岛柊试探着开口，看向魏尔伦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警惕。<br />
魏尔伦面无表情的摇头：“不是。”<br />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br />
魏尔伦无声望天，低下头，眼中带着一丝被磋磨过后的平静和屈服于命运的淡然，连死亡宣告听起来都不那么杀气腾腾了。<br />
“杀你。”<br />
“……什么？”<br />
月岛柊愣住了。<br />
几秒过后，他猛地反应过来，魏尔伦不是在说笑！<br />
月岛柊转身就跑。<br />
平实的地面骤然塌陷。<br />
为了不引起中原中也的警觉，魏尔伦本打算隐蔽、快速的解决掉月岛柊，就连动手时的方式也选的是那种动作幅度不大、悄无声息的。<br />
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乎动静大不大了。<br />
现在他只剩下了一个目标，或者说一个执念——<br />
杀死月岛柊！<br />
月岛柊一脚踩空，就在他以为要坠到底下塌陷形成的深坑中时，身体忽然浮了起来。<br />
不！不是身体浮起！<br />
而是底下的石块挣脱重力，托着他浮到半空，但与此同时，上下左右均有石块飞掠而来，眼见着要将他像是面包馅一样压死在其中！<br />
月岛柊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感。<br />
他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从左至右扫视一圈，惊讶的睁大——那飞掠而来的石块竟然在半空就开始肢解，化作一片铺天盖地但是威力不大的石块雨，将月岛柊和魏尔伦分隔在两边。<br />
因为视野被石块遮挡，魏尔伦看不清月岛柊的人影，操控异能的动作迟疑几秒，那浮在半空的巨大石块失去了控制，骤然落地，月岛柊也随之落到地面上，踉踉跄跄爬起，找了掩体躲起来。<br />
周围是乱糟糟的人群，有不少人像他一样惊慌失措的找掩体躲起来，看着眼前着地面翻转，石块乱飞的情况，一叠声的问：“怎么回事？地震了？怎么突然地震了？”<br />
虽然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但是细听还真没多害怕——毕竟对于这片土地来讲，地震已经频繁到了让人习惯的程度。<br />
月岛柊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务，一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的！地震，是地震！”<br />
周围的群众开始娴熟的撤退。<br />
有一大爷转头看了一眼，对着满地细碎的裂缝失望摇头：“修这条路的时候有新闻爆出有人贪污工程款项，当时都说是谣言，现在看看……豆腐渣工程，真是豆腐渣工程啊，又脆又不牢固还容易裂。政府到底拿着纳税人的钱在做什么啊！”<br />
月岛柊：“……”<br />
人群像是退潮的海水般离开了这片广场。<br />
更远处是响起的警笛和闪烁的警灯——警察发现了这里的异状，急匆匆赶来维持秩序。<br />
尖锐的警笛像是重锤敲在魏尔伦的耳膜。<br />
他难得有些焦躁，为这近乎脱离他计划的、迟迟没有进展的任务。<br />
他并不惧怕失败。<br />
但那应该是一场胶着的、势均力敌的战斗中酣畅淋漓的落败，而非像现在这样，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却一无所获。<br />
魏尔伦并不甘心。<br />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神明从奥林匹斯山的王座上步下台阶那样，朝月岛柊的方向走出一步。<br />
要再走近一点。<br />
魏尔伦想。<br />
他被称作“北欧的神明”，但他毕竟不是那等超脱于万物维度的存在，拥有近似神的力量，却并非真的能在顷刻间将世界化作虚无。<br />
一般来说，异能是有距离限制的。<br />
他也不能免俗，无法做到抬手间就将双目没能触及的地方毁灭。<br />
所以……<br />
要再近一点。<br />
近到月岛柊逃无可逃。<br />
近到密实的重力织成囚牢，他陷在其中，就像沉入沼泽，前后左右都是死地。<br />
——然而魏尔伦发现自己无法再前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