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吻上许谨礼的唇,将声音含混在唇齿间,“说说你的想法。”<br />
许谨礼呜咽在赵澜的唇齿间。<br />
他很喜欢被亲吻。<br />
从小到大,他就很渴盼亲吻,好像整颗心都可以安放在这亲密的接触中,他茫然地看着赵澜,在赵澜稍稍离开间隙,轻声道:“……可以吗?”<br />
赵澜问:“可以什么?”<br />
“……我们可以试试吗?”<br />
第71章<br />
赵澜拖住他的后脑:“你说了算。”<br />
许谨礼后知后觉反映了一阵,低下头,说:“你骗人。”<br />
“我没有骗你。”<br />
许谨礼稍稍推开他,“你分明在骗人。”<br />
赵澜寻住他低垂的双眼,用额抵住许谨礼冰凉的额头,“谨礼,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一直在等你来决定我们的关系。”<br />
许谨礼的心脏狠狠揪了起来。<br />
这话听起来像情话。<br />
可它太动听了,动听到许谨礼忍不住沉沦,他抬起眸,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br />
赵澜看着他,“你知道,我很介意蒋从南。”<br />
许谨礼摇头,“这是借口,你让我觉得,你介意的不是蒋从南,而是对我缺乏耐心。”<br />
赵澜抚过他汗湿的鬓发,“对不起。”<br />
许谨礼微微偏过头。<br />
赵澜掌控住许谨礼的头颅,低下头,轻声道:“我是吓你的。”<br />
许谨礼缓缓瞪大双眼,他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br />
赵澜将他按入怀中,“谨礼……我有时也在怕,你会再次离去。”<br />
话题在赵澜似是而非的情话中终结,许谨礼心底动摇起来。<br />
再问,怕落空。<br />
不问,好似就可以维持这样的状态。<br />
他发觉自己有些害怕再失去赵澜的拥抱,所以他没再开口,只是攥上赵澜的衣角。<br />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让他逐渐昏蒙,他身上酸极了,趴在赵澜怀中,昏昏欲睡。<br />
赵澜抱着他走到淋浴下,打开水,调试好温度,以温热的水流冲刷他的身体。<br />
亲密的接触比话语更容易让人安心。<br />
许谨礼试探地攀上赵澜的脖颈,贴近这具肌理分明的陌生躯体。<br />
被打湿,被贴近,被拥抱。<br />
水流冲刷着自己与赵澜,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像年少的旧梦恍然实现,像一艘小帆驶入它的港湾。<br />
许谨礼睡着了。<br />
思绪变得轻盈,渺远,赵澜的声音与身躯都变成酣梦中的一部分,他感到自己被抱到床上,枕上柔软的枕头,棉被将他包裹,掖到脖下。<br />
他想睁眼,却被更深沉的困意拖入梦乡。<br />
黑暗的卧室中,赵澜坐在许谨礼的床头,身上只着衬衣和里裤,伸手抚过青年半长的头发。<br />
对于一名老师来说,这种头发有些偏长了,头发的主人没有理,想必是喜欢。<br />
这种发型把眼前人衬得很软,很漂亮。<br />
在赵澜的认知里,许谨礼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柔软的人。<br />
宽容,好脾气,隐忍,不逼到份上,从来不敢探脖过来咬你一口。<br />
赵澜垂眸看着他。<br />
其实今夜最让他心动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气气急败坏又突如其来的吻。<br />
这让赵澜迟疑了许久的念头,终于安定下来。<br />
这个小东西果真动心了。<br />
赵澜抚了抚他凌乱的发,唤来眼前人一声不耐的哼吟。<br />
赵澜笑了一下,他赌对了。<br />
一个星期前,在看到许谨礼与蒋从南再次相见时,其实除了生气,他还有愤怒。<br />
愤怒许谨礼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一次又一次给了蒋从南纠缠他的机会。<br />
他不敢想,如果任许谨礼优柔下去,是不是蒋从南终有一天可以抚平许谨礼的恨意,让这个习惯以他人为先的人再次接受那人?<br />
他知道许谨礼想要什么,想要温暖,想要包容,想要安全感。他能给,蒋从南、或者任何一个别的男人,都能给。<br />
所以他决定抽身离开。<br />
他在等,等这个青年会毫不留恋地扭头去找他人,还是能鼓起勇气向自己走一步。<br />
他在等独属于他的审判。<br />
青年睡得很踏实,呼吸匀称,侧脸柔和。与八年前的那个少年相比,许谨礼的长相并没有多少变化,他有着比一般男性更柔的骨相,让人觉得他干净纯和,柔软可欺。<br />
可这人的狠心都给了他赵澜。<br />
不论是八年前的消失不见,一月前的游乐场分离,还是这段时间里他的数度推拒。<br />
他为什么没有对蒋从南的一半宽容?<br />
赵澜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一个主动的人。<br />
一个星期的疏冷,他其实是想看清,许谨礼的态度。<br />
因为他喜欢的这个人纠结又怯懦,想要被人疼爱却又不愿更进一步,想坐享其成,想讨安全感,想听自己告诉他,不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放弃他。<br />
温水煮的青蛙易从锅中逃走,他必须逼一逼他。<br />
赌输了,他就与这人切割,如果赌赢了——<br />
赵澜抚在许谨礼发间的手一顿。<br />
幸亏赌赢了。<br />
许谨礼第二天醒来,茫然地环顾自己的出租屋。<br />
除了宿醉带来的不适,他还隐约记得,自己昨天看到了赵澜。可房中空无一人,仿佛在告诉他昨晚的记忆都是梦境。<br />
许谨礼从床上爬起。<br />
身体传来的不适清晰地昭示着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许谨礼拉开衣领,向下一看,身体残留的情色痕迹令人脸红。<br />
可昨晚的记忆实在模糊,许谨礼茫然了一会儿,从枕下摸出手机。<br />
他发现一个星期没有任何音讯的赵澜竟然发来一条信息。<br />
他连忙打开,时间是凌晨,赵澜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br />
「衣服脏了,我先回去了」<br />
许谨礼盯着这条信息,脸上慢腾腾地红了起来。<br />
他倒回床上,拿手机盖到脸上,在心里哀叹。<br />
天呐……他昨晚上……真的跟赵澜发生关系了。<br />
嘴角忍不住翘起,许谨礼连忙压下,闭着眼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br />
昏暗的浴室,相贴的肌肤,灼热的呼息,以及……他贴在镜上留下的濡湿痕迹。<br />
许谨礼的脸逐渐红透,他抬手捂住脸,他好像从来没在这件事上这么疯狂。<br />
他隐约记得赵澜掐住他的后颈,迫他从镜中与他对视,他被冲撞地不断贴上冰冷的镜面,口中还发出难以承受的声音。<br />
他觉得赵澜好可怕。<br />
许谨礼红着脸在床上滚了半圈,后面的不适牵引着他发出嘶嘶的声响,他挫败地趴到床上,将头埋进枕头。<br />
天呐……怎么会那么激烈?<br />
许谨礼锤了两下枕头,红着脸直起身,决定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一下。<br />
因为身体又有反应了。<br />
明明昨晚没剩多少记忆,可许谨礼觉得自己好像又馋了。<br />
他走进洗浴间,洗了把脸,从镜中看向自己,忽然悲哀地发现,这里是昨晚的第一现场……<br />
于是洗脸变成了洗澡。<br />
收拾完一切,许谨礼躺回床上,哀怨。<br />
都怪赵澜,让他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br />
而且更过分的是,那人昨晚把自己睡了一通,居然走了?<br />
衣服脏了是借口吗?<br />
许谨礼想不明白一件衣服能怎么脏。<br />
许谨礼觉得“赵澜”两个字如油煎一般在心底噼里啪啦地滚了一遭,他开始思考他与赵澜的关系。<br />
赖于昨晚混乱的记忆,许谨礼不确定自己除了跟赵澜真真实实做了之外,还说了什么。<br />
他们确定关系了吗?<br />
赵澜表白了吗?<br />
他今天……该不该给赵澜回信息?<br />
许谨礼开始埋怨今天是周六,以至于自己无法躲到工作中。<br />
他在床上煎饼般翻了几圈,忽然听到手机来电。<br />
他连忙拿过手机,发现是景承打来的。<br />
他按下接通键,问:“什么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br />
景承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激动,“许谨礼!你昨晚跟赵律师睡了?”<br />
许谨礼茫然的睁大双眼,怎么他跟赵澜睡这件事,都传到景承那里去了?<br />
“我、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猜谁、谁接的?”<br />
不用猜,是赵澜。<br />
景承道:“十二点!你居然睡在赵、赵律师身边!你、你在哪?”<br />
“我在家。”<br />
景承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啧”声,“你把赵律师勾、勾到家去了?”<br />
许谨礼郁卒道:“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br />
“哦,那你一定是昨晚欲、欲求不满地给找律师打了好多电话。”<br />
电话?许谨礼突然想起,他和赵澜昨晚似乎讨论过电话这件事。<br />
他翻出通讯记录,通讯录界面一串通红。<br />
他居然给赵澜打了五六个未接电话!
许谨礼呜咽在赵澜的唇齿间。<br />
他很喜欢被亲吻。<br />
从小到大,他就很渴盼亲吻,好像整颗心都可以安放在这亲密的接触中,他茫然地看着赵澜,在赵澜稍稍离开间隙,轻声道:“……可以吗?”<br />
赵澜问:“可以什么?”<br />
“……我们可以试试吗?”<br />
第71章<br />
赵澜拖住他的后脑:“你说了算。”<br />
许谨礼后知后觉反映了一阵,低下头,说:“你骗人。”<br />
“我没有骗你。”<br />
许谨礼稍稍推开他,“你分明在骗人。”<br />
赵澜寻住他低垂的双眼,用额抵住许谨礼冰凉的额头,“谨礼,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一直在等你来决定我们的关系。”<br />
许谨礼的心脏狠狠揪了起来。<br />
这话听起来像情话。<br />
可它太动听了,动听到许谨礼忍不住沉沦,他抬起眸,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br />
赵澜看着他,“你知道,我很介意蒋从南。”<br />
许谨礼摇头,“这是借口,你让我觉得,你介意的不是蒋从南,而是对我缺乏耐心。”<br />
赵澜抚过他汗湿的鬓发,“对不起。”<br />
许谨礼微微偏过头。<br />
赵澜掌控住许谨礼的头颅,低下头,轻声道:“我是吓你的。”<br />
许谨礼缓缓瞪大双眼,他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br />
赵澜将他按入怀中,“谨礼……我有时也在怕,你会再次离去。”<br />
话题在赵澜似是而非的情话中终结,许谨礼心底动摇起来。<br />
再问,怕落空。<br />
不问,好似就可以维持这样的状态。<br />
他发觉自己有些害怕再失去赵澜的拥抱,所以他没再开口,只是攥上赵澜的衣角。<br />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让他逐渐昏蒙,他身上酸极了,趴在赵澜怀中,昏昏欲睡。<br />
赵澜抱着他走到淋浴下,打开水,调试好温度,以温热的水流冲刷他的身体。<br />
亲密的接触比话语更容易让人安心。<br />
许谨礼试探地攀上赵澜的脖颈,贴近这具肌理分明的陌生躯体。<br />
被打湿,被贴近,被拥抱。<br />
水流冲刷着自己与赵澜,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像年少的旧梦恍然实现,像一艘小帆驶入它的港湾。<br />
许谨礼睡着了。<br />
思绪变得轻盈,渺远,赵澜的声音与身躯都变成酣梦中的一部分,他感到自己被抱到床上,枕上柔软的枕头,棉被将他包裹,掖到脖下。<br />
他想睁眼,却被更深沉的困意拖入梦乡。<br />
黑暗的卧室中,赵澜坐在许谨礼的床头,身上只着衬衣和里裤,伸手抚过青年半长的头发。<br />
对于一名老师来说,这种头发有些偏长了,头发的主人没有理,想必是喜欢。<br />
这种发型把眼前人衬得很软,很漂亮。<br />
在赵澜的认知里,许谨礼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柔软的人。<br />
宽容,好脾气,隐忍,不逼到份上,从来不敢探脖过来咬你一口。<br />
赵澜垂眸看着他。<br />
其实今夜最让他心动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气气急败坏又突如其来的吻。<br />
这让赵澜迟疑了许久的念头,终于安定下来。<br />
这个小东西果真动心了。<br />
赵澜抚了抚他凌乱的发,唤来眼前人一声不耐的哼吟。<br />
赵澜笑了一下,他赌对了。<br />
一个星期前,在看到许谨礼与蒋从南再次相见时,其实除了生气,他还有愤怒。<br />
愤怒许谨礼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一次又一次给了蒋从南纠缠他的机会。<br />
他不敢想,如果任许谨礼优柔下去,是不是蒋从南终有一天可以抚平许谨礼的恨意,让这个习惯以他人为先的人再次接受那人?<br />
他知道许谨礼想要什么,想要温暖,想要包容,想要安全感。他能给,蒋从南、或者任何一个别的男人,都能给。<br />
所以他决定抽身离开。<br />
他在等,等这个青年会毫不留恋地扭头去找他人,还是能鼓起勇气向自己走一步。<br />
他在等独属于他的审判。<br />
青年睡得很踏实,呼吸匀称,侧脸柔和。与八年前的那个少年相比,许谨礼的长相并没有多少变化,他有着比一般男性更柔的骨相,让人觉得他干净纯和,柔软可欺。<br />
可这人的狠心都给了他赵澜。<br />
不论是八年前的消失不见,一月前的游乐场分离,还是这段时间里他的数度推拒。<br />
他为什么没有对蒋从南的一半宽容?<br />
赵澜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一个主动的人。<br />
一个星期的疏冷,他其实是想看清,许谨礼的态度。<br />
因为他喜欢的这个人纠结又怯懦,想要被人疼爱却又不愿更进一步,想坐享其成,想讨安全感,想听自己告诉他,不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放弃他。<br />
温水煮的青蛙易从锅中逃走,他必须逼一逼他。<br />
赌输了,他就与这人切割,如果赌赢了——<br />
赵澜抚在许谨礼发间的手一顿。<br />
幸亏赌赢了。<br />
许谨礼第二天醒来,茫然地环顾自己的出租屋。<br />
除了宿醉带来的不适,他还隐约记得,自己昨天看到了赵澜。可房中空无一人,仿佛在告诉他昨晚的记忆都是梦境。<br />
许谨礼从床上爬起。<br />
身体传来的不适清晰地昭示着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许谨礼拉开衣领,向下一看,身体残留的情色痕迹令人脸红。<br />
可昨晚的记忆实在模糊,许谨礼茫然了一会儿,从枕下摸出手机。<br />
他发现一个星期没有任何音讯的赵澜竟然发来一条信息。<br />
他连忙打开,时间是凌晨,赵澜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br />
「衣服脏了,我先回去了」<br />
许谨礼盯着这条信息,脸上慢腾腾地红了起来。<br />
他倒回床上,拿手机盖到脸上,在心里哀叹。<br />
天呐……他昨晚上……真的跟赵澜发生关系了。<br />
嘴角忍不住翘起,许谨礼连忙压下,闭着眼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br />
昏暗的浴室,相贴的肌肤,灼热的呼息,以及……他贴在镜上留下的濡湿痕迹。<br />
许谨礼的脸逐渐红透,他抬手捂住脸,他好像从来没在这件事上这么疯狂。<br />
他隐约记得赵澜掐住他的后颈,迫他从镜中与他对视,他被冲撞地不断贴上冰冷的镜面,口中还发出难以承受的声音。<br />
他觉得赵澜好可怕。<br />
许谨礼红着脸在床上滚了半圈,后面的不适牵引着他发出嘶嘶的声响,他挫败地趴到床上,将头埋进枕头。<br />
天呐……怎么会那么激烈?<br />
许谨礼锤了两下枕头,红着脸直起身,决定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一下。<br />
因为身体又有反应了。<br />
明明昨晚没剩多少记忆,可许谨礼觉得自己好像又馋了。<br />
他走进洗浴间,洗了把脸,从镜中看向自己,忽然悲哀地发现,这里是昨晚的第一现场……<br />
于是洗脸变成了洗澡。<br />
收拾完一切,许谨礼躺回床上,哀怨。<br />
都怪赵澜,让他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br />
而且更过分的是,那人昨晚把自己睡了一通,居然走了?<br />
衣服脏了是借口吗?<br />
许谨礼想不明白一件衣服能怎么脏。<br />
许谨礼觉得“赵澜”两个字如油煎一般在心底噼里啪啦地滚了一遭,他开始思考他与赵澜的关系。<br />
赖于昨晚混乱的记忆,许谨礼不确定自己除了跟赵澜真真实实做了之外,还说了什么。<br />
他们确定关系了吗?<br />
赵澜表白了吗?<br />
他今天……该不该给赵澜回信息?<br />
许谨礼开始埋怨今天是周六,以至于自己无法躲到工作中。<br />
他在床上煎饼般翻了几圈,忽然听到手机来电。<br />
他连忙拿过手机,发现是景承打来的。<br />
他按下接通键,问:“什么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br />
景承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激动,“许谨礼!你昨晚跟赵律师睡了?”<br />
许谨礼茫然的睁大双眼,怎么他跟赵澜睡这件事,都传到景承那里去了?<br />
“我、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猜谁、谁接的?”<br />
不用猜,是赵澜。<br />
景承道:“十二点!你居然睡在赵、赵律师身边!你、你在哪?”<br />
“我在家。”<br />
景承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啧”声,“你把赵律师勾、勾到家去了?”<br />
许谨礼郁卒道:“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br />
“哦,那你一定是昨晚欲、欲求不满地给找律师打了好多电话。”<br />
电话?许谨礼突然想起,他和赵澜昨晚似乎讨论过电话这件事。<br />
他翻出通讯记录,通讯录界面一串通红。<br />
他居然给赵澜打了五六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