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没想到他会注意到，有些反应不及，看着年锦爻在镜面反光中显得晶莹的黑色眼眸。<br />
年锦爻笑笑，说：“止哥，我想到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么颜控哦。”<br />
周止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让他闭嘴。<br />
恰好红绿灯变换了，没给周止多少时间，他快快启动了车子汇入车流。<br />
周麒是很喜欢年锦爻的，用发热发潮的小手，牵住他的两根手指，从始至终也没有放开。<br />
年锦爻任由他牵着，没有挣扎，柔软的嘴唇在他散发稚气的奶味小脸蛋上吻了吻。<br />
周麒咯咯笑起来，说：“那我也要亲亲你。”<br />
周止把车在车尾上停下，听到这句话时恰如其分地回过头。<br />
阳光穿透贴了半降下的玻璃窗，在年锦爻的脸上、眼睛里折射出明媚的菱格，有一些看起来缤纷的、多彩的漂亮色彩在年锦爻漂亮的面孔上浮现。<br />
他露出一个笑容，靠过去，看着周止的方向，让他们的小孩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亲。<br />
周止扭着身体，和年锦爻对视着，看着他撅起色泽红润的嘴唇，无声地隔空吻了过来。<br />
周止鼻腔猛地泛酸，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br />
这是周止在过去很多年中，幻想过的场面，可爱的小孩，与他深爱着的也爱他的爱人，构成一个来之不易，幸福的甜蜜的家。<br />
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对周止而言得到的却如此艰难，过去很多年里，他觉得他不会再拥有。<br />
那些好的、坏的、留下的、错过的、遗憾的、垂泪的，好像都已不足为道。<br />
他跟年锦爻算不清账，过去四年的算不清，过去很多年的也无法计量。<br />
对的、错的，构成他们往后漫长余生的全部，彼此牵连，相互依缠。<br />
年锦爻发很多脾气，耍很多个性，也没人敢多掷一言。<br />
他轻佻不堪、自私自利、任性跋扈，一流的皮囊、二流货色，年锦爻褪去靓丽的皮囊下是隐藏着的，所有见不得人的龌龊，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和旁人无法企及的演技，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优点。<br />
但周止还是爱他。<br />
年锦爻好像总是长不大，总有很多要学，要让人去教。<br />
但周止还是爱他。<br />
周止觉得他并非一个良师，耐心与脾性都无法承担教书育人的重任，但也只有他教，年锦爻才会学。<br />
年锦爻所有的缺点与瑕疵已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但周止还是爱他，依然爱他。<br />
再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周止这样无所隐藏的爱了。<br />
也再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年锦爻的一颦一笑与颓丧脆弱。<br />
去见年锦爻的家人前，他罕见地叫住周止，问他讨一根烟。<br />
周止抱着周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几秒。<br />
年锦爻的嘴角撑不住笑容，抿住了。<br />
刚下过雨的涣市露出太阳，空气并不是很冷，反倒有几分闷湿与潮热。<br />
周止静静地看着年锦爻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失笑：“我都已经开始戒烟了，你怎么反倒要抽了？”<br />
年锦爻的表情木木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又好像没有，看起来有些缥缈，他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站在刺目的阳光下也看起来很冷，像一尊大理石雕刻的忧郁石像。<br />
周止笑着，不由分说地抬手勾住年锦爻的脖颈，稍稍用力压着他矮身，吻了他一下。<br />
周麒在他怀里撅起嘴巴哼唧着撒娇，说不公平，他也要亲亲哥哥。<br />
周止止不住笑，抱着他送到年锦爻身侧，周麒两条短胳膊迫不及待地揽住年锦爻的脖颈，用口水糊了他一脸。<br />
年锦爻下意识抬起手臂，把小孩接在怀中，手臂上有一些沉甸甸的重量。<br />
“是哥哥吗？你就乱叫。”周止戳了戳他额头。<br />
周麒像只小鸡，叫个不停。<br />
周止听不下去，道：“这是爸爸。”<br />
周麒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还软软窝在年锦爻怀里。<br />
年锦爻眼瞳缩了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我……”<br />
“怎么？”周止扬了下眉，笑着逗他：“不想当啊。”<br />
“没有……我不是……”年锦爻无措地想开口解释。<br />
周止含笑，看着年锦爻的眼睛，但对周麒说：“那叫妈妈好了，哇，周乐乐，你有新妈咪了耶，开不开心？”<br />
第73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13<br />
“妈……妈？”周麒看起来很懵懂，傻傻应了一句，大眼睛朝年锦爻的方向看过去，揽住他脖颈的小手紧了紧。<br />
周止看得出来，年锦爻感到紧张，他舔了下嘴唇，也有一点期待。<br />
周麒灵光的头脑里有自己的规则，他又转过脸去，看着周止认真地提问：“可是哥哥是男生哦。”<br />
周止想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还没有回答，周麒紧接着又纠正他们：“男生是爸爸。”<br />
于是他转过头去，软又轻地叫年锦爻：“爸爸。”<br />
周止愣了下，想到过去周麒没有见过很多人，所以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人教给过他父、母在世上的重量与意义。<br />
周止想要趁机告诉他这件重要的事情。<br />
但年锦爻的声音有些抖，抓紧小孩，与他平视：“能不能……再叫一下？”<br />
周麒被他抓痛了，“嗷呜”一声，快速地大叫：“爸爸！”<br />
他扭着身体想转向周止的方向求救，可年锦爻又重新把他裹进怀里，用前所未有的力气克制自己的所有力气，没有弄痛怀中柔软的、散发温暖的小小的一团。<br />
“爸爸不是我吗？”周止笑了下，抬起手想掐下他脸颊肉，惩罚他不由分说地乱认。<br />
他的手刚伸过去，便被年锦爻重重攥住。<br />
周止把视线移过去，笑着想逗他几句，但话止在唇边，他看到年锦爻发红的眼睛里蓄起很多的泪水。<br />
“止哥……”年锦爻的眼泪与他的外表同样完美，凝聚成几颗滚圆的水珠，眨了眨睫毛，便落下来，滑过他下颌骨，有一些从鼻梁旁滚落，润湿他的嘴唇。<br />
周止的笑容有些放下，他眼神变得认真，和年锦爻对视。<br />
年锦爻颤抖着问他：“你听到了吗？他叫我爸爸……”<br />
“听到了。”周止嗓音发哑，他被年锦爻攥着的手没有要挣脱，顺着他的力道与方向凑过去，指腹抹走年锦爻眼角的泪珠，掌心包住他发冷的脸侧：“锦爻，我听到了。”<br />
毫无征兆，也不由躲避，一场急且迅猛的太阳雨朝他们砸下来。<br />
涣市的雨季在一年当中持续很久，把城市的钢筋水泥与偶然的柔软都笼罩在湿淋淋中。<br />
雨中发生了许多事，雨季还在持续地来，人生也在持续地走，所有事都被雨淹没，又重新晾干。<br />
不合时宜，这让周止想起那件在巷口悬着的晾衣绳上，挂着的一件随风轻摆的红裙。<br />
不过周麒只叫了他一次，上楼的路上年锦爻再怎么说他都不要叫了。<br />
周麒被他闹得烦了，耍起脾气，“嗯”了很长一声，牛叫似的，回头趴在周止肩头，不肯回过来。<br />
年锦爻不知所措地眨巴眼睛，可怜地看着周止，无声求助。<br />
周止在他脸上戳了下，把他脑袋戳得一歪：“他跟你一个德行。”<br />
年锦爻眼睛还红红的，头发也被雨淋湿了，深灰色的卫衣上还能看出雨的痕迹。<br />
周止的外套脱给了周麒，把他裹进去，自己身上也被淋了个透。<br />
两个人在潮湿里狼狈地走着，只有怀中的小孩是干燥且温暖的。<br />
周止看年锦爻的模样，笑了声，抬手替他把雨打到眼前的碎发捋至脑后，露出完整且深邃的五官。<br />
年锦爻握住他的手，在他腕心吻了一下，不够，又用嘴唇嘬了一口，弄得周止有点痒，推开他：“滚远点儿啊你。”<br />
年锦爻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弯腰靠他另一边肩膀上，大鸟依人，黏黏糊糊地说：“不嘛，我就要跟你挨着。”<br />
周止笑骂他幼稚，被他揽住腰，四条腿并在一起，走得七零八乱。<br />
他们的吵闹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格格不入。<br />
一道悦耳低柔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来，打断他们的话。<br />
“瑶瑶！”<br />
周止脸上的笑容一顿，下意识朝来人的方向看去。<br />
他一眼就认出梁蔓枝。<br />
她几十年前在亚洲都算得上声名大噪，但在不久后就销声匿迹，再有传言与她相关时就已经是赴美结婚产子，嫁入豪门的小道消息。<br />
梁蔓枝保养的极好，岁月罕少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记，染了一头酒红的头发，披在身后走过来时像一道柔滑的波。<br />
年锦爻没有立刻回应，梁蔓枝又柔声叫了他一下，声线有些沙哑，听起来是常年吸烟才会有的变化：“瑶瑶，怎么不理妈咪？”<br />
梁蔓枝走过来，看到周止，没能立刻被他盖在衣服下的小孩，温婉大方的笑容没有收回去，但也没有与他多说什么，目光冷漠地扫过去，落在年锦爻身上时又变为慈母的模样。
年锦爻笑笑，说：“止哥，我想到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么颜控哦。”<br />
周止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让他闭嘴。<br />
恰好红绿灯变换了，没给周止多少时间，他快快启动了车子汇入车流。<br />
周麒是很喜欢年锦爻的，用发热发潮的小手，牵住他的两根手指，从始至终也没有放开。<br />
年锦爻任由他牵着，没有挣扎，柔软的嘴唇在他散发稚气的奶味小脸蛋上吻了吻。<br />
周麒咯咯笑起来，说：“那我也要亲亲你。”<br />
周止把车在车尾上停下，听到这句话时恰如其分地回过头。<br />
阳光穿透贴了半降下的玻璃窗，在年锦爻的脸上、眼睛里折射出明媚的菱格，有一些看起来缤纷的、多彩的漂亮色彩在年锦爻漂亮的面孔上浮现。<br />
他露出一个笑容，靠过去，看着周止的方向，让他们的小孩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亲。<br />
周止扭着身体，和年锦爻对视着，看着他撅起色泽红润的嘴唇，无声地隔空吻了过来。<br />
周止鼻腔猛地泛酸，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br />
这是周止在过去很多年中，幻想过的场面，可爱的小孩，与他深爱着的也爱他的爱人，构成一个来之不易，幸福的甜蜜的家。<br />
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对周止而言得到的却如此艰难，过去很多年里，他觉得他不会再拥有。<br />
那些好的、坏的、留下的、错过的、遗憾的、垂泪的，好像都已不足为道。<br />
他跟年锦爻算不清账，过去四年的算不清，过去很多年的也无法计量。<br />
对的、错的，构成他们往后漫长余生的全部，彼此牵连，相互依缠。<br />
年锦爻发很多脾气，耍很多个性，也没人敢多掷一言。<br />
他轻佻不堪、自私自利、任性跋扈，一流的皮囊、二流货色，年锦爻褪去靓丽的皮囊下是隐藏着的，所有见不得人的龌龊，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和旁人无法企及的演技，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优点。<br />
但周止还是爱他。<br />
年锦爻好像总是长不大，总有很多要学，要让人去教。<br />
但周止还是爱他。<br />
周止觉得他并非一个良师，耐心与脾性都无法承担教书育人的重任，但也只有他教，年锦爻才会学。<br />
年锦爻所有的缺点与瑕疵已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但周止还是爱他，依然爱他。<br />
再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周止这样无所隐藏的爱了。<br />
也再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年锦爻的一颦一笑与颓丧脆弱。<br />
去见年锦爻的家人前，他罕见地叫住周止，问他讨一根烟。<br />
周止抱着周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几秒。<br />
年锦爻的嘴角撑不住笑容，抿住了。<br />
刚下过雨的涣市露出太阳，空气并不是很冷，反倒有几分闷湿与潮热。<br />
周止静静地看着年锦爻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失笑：“我都已经开始戒烟了，你怎么反倒要抽了？”<br />
年锦爻的表情木木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又好像没有，看起来有些缥缈，他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站在刺目的阳光下也看起来很冷，像一尊大理石雕刻的忧郁石像。<br />
周止笑着，不由分说地抬手勾住年锦爻的脖颈，稍稍用力压着他矮身，吻了他一下。<br />
周麒在他怀里撅起嘴巴哼唧着撒娇，说不公平，他也要亲亲哥哥。<br />
周止止不住笑，抱着他送到年锦爻身侧，周麒两条短胳膊迫不及待地揽住年锦爻的脖颈，用口水糊了他一脸。<br />
年锦爻下意识抬起手臂，把小孩接在怀中，手臂上有一些沉甸甸的重量。<br />
“是哥哥吗？你就乱叫。”周止戳了戳他额头。<br />
周麒像只小鸡，叫个不停。<br />
周止听不下去，道：“这是爸爸。”<br />
周麒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还软软窝在年锦爻怀里。<br />
年锦爻眼瞳缩了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我……”<br />
“怎么？”周止扬了下眉，笑着逗他：“不想当啊。”<br />
“没有……我不是……”年锦爻无措地想开口解释。<br />
周止含笑，看着年锦爻的眼睛，但对周麒说：“那叫妈妈好了，哇，周乐乐，你有新妈咪了耶，开不开心？”<br />
第73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13<br />
“妈……妈？”周麒看起来很懵懂，傻傻应了一句，大眼睛朝年锦爻的方向看过去，揽住他脖颈的小手紧了紧。<br />
周止看得出来，年锦爻感到紧张，他舔了下嘴唇，也有一点期待。<br />
周麒灵光的头脑里有自己的规则，他又转过脸去，看着周止认真地提问：“可是哥哥是男生哦。”<br />
周止想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还没有回答，周麒紧接着又纠正他们：“男生是爸爸。”<br />
于是他转过头去，软又轻地叫年锦爻：“爸爸。”<br />
周止愣了下，想到过去周麒没有见过很多人，所以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人教给过他父、母在世上的重量与意义。<br />
周止想要趁机告诉他这件重要的事情。<br />
但年锦爻的声音有些抖，抓紧小孩，与他平视：“能不能……再叫一下？”<br />
周麒被他抓痛了，“嗷呜”一声，快速地大叫：“爸爸！”<br />
他扭着身体想转向周止的方向求救，可年锦爻又重新把他裹进怀里，用前所未有的力气克制自己的所有力气，没有弄痛怀中柔软的、散发温暖的小小的一团。<br />
“爸爸不是我吗？”周止笑了下，抬起手想掐下他脸颊肉，惩罚他不由分说地乱认。<br />
他的手刚伸过去，便被年锦爻重重攥住。<br />
周止把视线移过去，笑着想逗他几句，但话止在唇边，他看到年锦爻发红的眼睛里蓄起很多的泪水。<br />
“止哥……”年锦爻的眼泪与他的外表同样完美，凝聚成几颗滚圆的水珠，眨了眨睫毛，便落下来，滑过他下颌骨，有一些从鼻梁旁滚落，润湿他的嘴唇。<br />
周止的笑容有些放下，他眼神变得认真，和年锦爻对视。<br />
年锦爻颤抖着问他：“你听到了吗？他叫我爸爸……”<br />
“听到了。”周止嗓音发哑，他被年锦爻攥着的手没有要挣脱，顺着他的力道与方向凑过去，指腹抹走年锦爻眼角的泪珠，掌心包住他发冷的脸侧：“锦爻，我听到了。”<br />
毫无征兆，也不由躲避，一场急且迅猛的太阳雨朝他们砸下来。<br />
涣市的雨季在一年当中持续很久，把城市的钢筋水泥与偶然的柔软都笼罩在湿淋淋中。<br />
雨中发生了许多事，雨季还在持续地来，人生也在持续地走，所有事都被雨淹没，又重新晾干。<br />
不合时宜，这让周止想起那件在巷口悬着的晾衣绳上，挂着的一件随风轻摆的红裙。<br />
不过周麒只叫了他一次，上楼的路上年锦爻再怎么说他都不要叫了。<br />
周麒被他闹得烦了，耍起脾气，“嗯”了很长一声，牛叫似的，回头趴在周止肩头，不肯回过来。<br />
年锦爻不知所措地眨巴眼睛，可怜地看着周止，无声求助。<br />
周止在他脸上戳了下，把他脑袋戳得一歪：“他跟你一个德行。”<br />
年锦爻眼睛还红红的，头发也被雨淋湿了，深灰色的卫衣上还能看出雨的痕迹。<br />
周止的外套脱给了周麒，把他裹进去，自己身上也被淋了个透。<br />
两个人在潮湿里狼狈地走着，只有怀中的小孩是干燥且温暖的。<br />
周止看年锦爻的模样，笑了声，抬手替他把雨打到眼前的碎发捋至脑后，露出完整且深邃的五官。<br />
年锦爻握住他的手，在他腕心吻了一下，不够，又用嘴唇嘬了一口，弄得周止有点痒，推开他：“滚远点儿啊你。”<br />
年锦爻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弯腰靠他另一边肩膀上，大鸟依人，黏黏糊糊地说：“不嘛，我就要跟你挨着。”<br />
周止笑骂他幼稚，被他揽住腰，四条腿并在一起，走得七零八乱。<br />
他们的吵闹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格格不入。<br />
一道悦耳低柔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来，打断他们的话。<br />
“瑶瑶！”<br />
周止脸上的笑容一顿，下意识朝来人的方向看去。<br />
他一眼就认出梁蔓枝。<br />
她几十年前在亚洲都算得上声名大噪，但在不久后就销声匿迹，再有传言与她相关时就已经是赴美结婚产子，嫁入豪门的小道消息。<br />
梁蔓枝保养的极好，岁月罕少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记，染了一头酒红的头发，披在身后走过来时像一道柔滑的波。<br />
年锦爻没有立刻回应，梁蔓枝又柔声叫了他一下，声线有些沙哑，听起来是常年吸烟才会有的变化：“瑶瑶，怎么不理妈咪？”<br />
梁蔓枝走过来，看到周止，没能立刻被他盖在衣服下的小孩，温婉大方的笑容没有收回去，但也没有与他多说什么，目光冷漠地扫过去，落在年锦爻身上时又变为慈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