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但沈棣棠被欺负那一瞬间,她极其冲动地想立马冲上去，把平头男生臭骂一顿，最好抡起拖把将人湿答答地打出去。<br />
可是在电视剧里,这是男主角的戏份。<br />
按照惯例,愉琛应该单手将她同桌抱下来,轻盈地转圈,帅气又潇洒地打败猥琐男。接着，沈棣棠满脸欣赏地看着他,柔光滤镜开启,四周冒出粉红色的泡泡。<br />
这个时候硬要凑上去的女性，只会是没眼色的路人甲，或是恶毒女配。<br />
所以她犹豫,她停在原地。<br />
然而，她预想中的浪漫画面没有发生。<br />
愉琛依然神色不虞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br />
又一声口哨。<br />
沈棣棠背脊僵直地站在椅子上，转过头,冷脸看着平头男。<br />
平头男得寸进尺地迈上讲台，又蹦下去，咧着嘴笑，嘴上故作体贴地说：“我帮你擦呗？别踩凳子了。”<br />
从本质上来说，他与街上看女人裙底的男人不同,但也没什么太大不同。那一星半点的差异,不过是前者的尚存一丝羞耻心,将猥琐包装成玩笑，而后者不加掩饰罢了。<br />
沈棣棠抬头看看黑板,黑板已经擦得差不多，黑板最顶端只剩根号7的上半部分。<br />
她提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行。”<br />
平头男生吊儿郎当地整了整校服，松垮的校服领子从往左歪变成往右歪，他自以为很帅地单腿蹦上讲台。<br />
沈棣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捏着抹布的手一松，平头男生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就在抹布即将落到他手上时——<br />
沈棣棠忽然利落地从凳子上一跃而下，抬腿踢出一脚，脚尖带着十成十的力道，将抹布挑飞！<br />
啪！<br />
湿抹布精准地拍在黑板顶端，擦掉剩下的半个根号7。<br />
沈棣棠的脚尖离他鼻尖不过一厘米，她颇为挑衅地悬停一秒，才缓缓收回。<br />
别说平头男，就连陈尔欣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br />
！！这也太强了吧？！她同桌......是有什么武林秘籍吗？！<br />
她赞叹之余，注意到走廊里的愉琛。<br />
他依然站在原地。<br />
她总算反应过来，愉琛站在原地没动，只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沈棣棠“武功高强”，所以远远观战，默默地为她兜底。<br />
可是她都不知道，愉琛是怎么知道的？<br />
此时，愉琛神情松动几分，眉宇间透着某种浓烈的情绪。<br />
那是，欣赏、崇拜，还有——骄傲。<br />
陈尔欣想，此刻她的表情，大概和愉琛差不了多少。<br />
与电视剧相悖的情节，总算让她不再犹豫，她二话不说往讲台上冲去。<br />
平头男被沈棣棠刚才那套动作甩了满脸的水，灰白色的粉笔水滴滴答地流下来，眼睛被刺得睁不开。<br />
“草———！”<br />
他脸涨成猪肝色，高高举起拳头，眼看就要打到她脸上，却被沈棣棠灵活闪过。<br />
她右手将他的双臂反绞摁在背后，左手掐着他脖颈将人控制住，手上用力一推，平头男步伐不稳地从讲台摔到门外。<br />
陈尔欣慷慨激昂地冲过来，发现人已经被她同桌丢出去，她压根帮不上什么忙。<br />
平头男生被她从讲台扔到走廊那端，脸丢大发了。他自知力量不占优势，站得远远的，指着她张嘴就骂：“穿裙子高抬腿，你贱不贱呐！”<br />
嘿，刚觉得帮不上忙，这不就来活了。<br />
陈尔欣拍开他的手，挡在沈棣棠面前，怒骂：“你骂谁？我看你嘴贱人也贱，从头到脚都又贱又臭！天生就该烂在化粪池里！”<br />
“滚快点。”沈棣棠走出陈尔欣的保护范围，不耐烦地瞪着他活动四肢，“我不介意多抬几次。”<br />
他显然是被她震慑到，又不甘心在力量上输给女人，人往后退几步，嘴上恶狠狠地说：“好男不跟女斗。”<br />
沈棣棠冷哼一声，挑眉问：“那——贱人呢？”<br />
她就要原封不动地将这个字还给他。<br />
陈尔欣默契地接话：“你斗还是不斗？”<br />
平头男生打又打不过，吵也吵不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脚步一刻不停，落败逃走。<br />
/<br />
人走后，陈尔欣站在她同桌旁边，海豹式鼓掌，由衷感叹：“哇，简直是老婆级别，好帅！”<br />
陈尔欣正想接着问绝世武功是怎么炼成的，一抬眼却瞄到愉琛的眼神。他春风和煦地看过来，可不知怎的，她就是敏锐地感觉背脊发凉。<br />
她刚才......说什么了吗？哦哦！老婆！<br />
愉琛绝对吃醋了！！<br />
连她的醋都吃，他必然是个山西陈醋精！！<br />
陈尔欣原本萎靡的精神瞬间振奋，迅速找到离开现场的绝佳借口：“那什么！......我去找刘班，以防他恶人先告状！”<br />
她说完就脚底抹油，当场溜走。<br />
沈棣棠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要去跟老师报备，又怕她说不清，连忙跟上去。<br />
二仙“嗖”地蹿出去老远，背影匆忙。沈棣棠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br />
路过愉琛时，他不仅没让路，还结结实实地迎上来，一挡。<br />
“嘶——！”沈棣棠正好在加速，反应不及撞上去，她捂着额头。<br />
愉琛看看她额头，没肿，有点泛红。<br />
“没事吧？”<br />
沈棣棠龇牙咧嘴地问：“你怎么总是拦我？”<br />
那你，怎么总是想从我身边逃走？<br />
愉琛温声道：“抱歉。”<br />
她揉着额头，想起来上次也是被他胸口的硬物硌得脑门痛，“你是穿了防弹衣还是戴了黄金甲吗？”<br />
愉琛笑出声：“没穿防弹衣，也没戴黄金甲，更不是钢铁侠。”<br />
他从衣领里掏出墨绿色的细绳，细绳末端挂着碧玉无事牌，方正圆润的玉牌，四周雕着简约的纹理，中心有着大面积的留白。<br />
沈棣棠连续两次撞上的，都是这块无事牌。<br />
他没摘，微微弯腰，将无事牌递到她手里。<br />
沈棣棠随手接过，无事牌落到手心的瞬间，她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勉强稳住。因为——<br />
无事牌上，有他的体温。<br />
无事牌本身不算炙热，但与冬日冰凉的室内温度相比，能明显感觉到暖。温度不高，但莫名烫手。<br />
烫得她几乎想松手。<br />
可那样太奇怪了，而且，松手后，脆弱的玉质无事牌也许会荡起来，会碰碎也说不定。<br />
沈棣棠硬着头皮握着无事牌，若无其事地端详，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渡到她手心，又或者是她手心的温度被无事牌吸走。<br />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地端详，却真被她看到一处细节。无事牌本身以留白表达"平安无事"的寓意，基本不会刻字，也不会雕太繁琐的花纹。<br />
这一枚，前后都没有刻字，光滑洁净，唯有侧面最下方，雕着极其小巧的一个字。<br />
琛。<br />
语文课刚刚讲过，"琛"、"琅"都是珍宝的意思。愉琛和他姐姐的名字一样，都没有背负任何他人强加的期待，<br />
他们的名字没有鸿鹄之志，更没有传宗接代，只是告诉所有人——<br />
——这是我家的宝贝。<br />
仅此而已。<br />
太过直白简单，以至于，让她一时晃神。<br />
愉琛忽然说："你答应我的事，还是今天放学后？"<br />
"嗯，我都准备好了！"沈棣棠应声后，才发现班长问完题回教室，从他们旁边走过。<br />
班长对她笑笑，算是打招呼。<br />
沈棣棠转回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捏着愉琛的无事牌，他一声不吭地弯着腰，任由她拿着无事牌，细绳牵住他的脖颈。<br />
"还你。"沈棣棠将无事牌向前递，可愉琛没接。<br />
他继续前倾，呼吸吹动她的睫毛，右手拉开校服内灰色毛衣的领口，示意她将无事牌放回去。<br />
放回，他的身体那里。<br />
这不对吧......？<br />
可是哪里不对？是真的不对，还是，她只是被无事牌上的体温弄得有点混乱，其实没什么不对？<br />
沈棣棠没想通，晕晕乎乎地捏着无事牌。<br />
“你在想什么？”愉琛声音低沉，耳语似的，“你......在怕什么吗？”<br />
开玩笑，她会怕？<br />
她不光能给他放回去，还能让无事牌一边托马斯全旋，一边回去。<br />
“什么都没想。”沈棣棠一扬眉，“怕什么怕。”<br />
她视线终于落在被他拉开的毛衣衣领处，衣领是饱和度很低的灰，衣领被他扯得绷紧，将颈间皮肤拉出褶皱。<br />
再向下，是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肌肉。这部分皮肤平时被衣服盖住，鲜少接触日光，白皙得近乎透明。<br />
像冷僻的雪山。<br />
她心底涌起陌生的感受，反正不是害怕。<br />
她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锁骨下方一颗朱红色的小痣，随着他的呼吸幅度微微颤动。<br />
他垂着头任由她看，可是她却觉得——<br />
好像......不能再继续看了。<br />
这跟平时习惯性地分析骨骼肌理走向不太一样，愉琛也和那些模特不同。
可是在电视剧里,这是男主角的戏份。<br />
按照惯例,愉琛应该单手将她同桌抱下来,轻盈地转圈,帅气又潇洒地打败猥琐男。接着，沈棣棠满脸欣赏地看着他,柔光滤镜开启,四周冒出粉红色的泡泡。<br />
这个时候硬要凑上去的女性，只会是没眼色的路人甲，或是恶毒女配。<br />
所以她犹豫,她停在原地。<br />
然而，她预想中的浪漫画面没有发生。<br />
愉琛依然神色不虞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br />
又一声口哨。<br />
沈棣棠背脊僵直地站在椅子上，转过头,冷脸看着平头男。<br />
平头男得寸进尺地迈上讲台，又蹦下去，咧着嘴笑，嘴上故作体贴地说：“我帮你擦呗？别踩凳子了。”<br />
从本质上来说，他与街上看女人裙底的男人不同,但也没什么太大不同。那一星半点的差异,不过是前者的尚存一丝羞耻心,将猥琐包装成玩笑，而后者不加掩饰罢了。<br />
沈棣棠抬头看看黑板,黑板已经擦得差不多，黑板最顶端只剩根号7的上半部分。<br />
她提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行。”<br />
平头男生吊儿郎当地整了整校服，松垮的校服领子从往左歪变成往右歪，他自以为很帅地单腿蹦上讲台。<br />
沈棣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捏着抹布的手一松，平头男生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就在抹布即将落到他手上时——<br />
沈棣棠忽然利落地从凳子上一跃而下，抬腿踢出一脚，脚尖带着十成十的力道，将抹布挑飞！<br />
啪！<br />
湿抹布精准地拍在黑板顶端，擦掉剩下的半个根号7。<br />
沈棣棠的脚尖离他鼻尖不过一厘米，她颇为挑衅地悬停一秒，才缓缓收回。<br />
别说平头男，就连陈尔欣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br />
！！这也太强了吧？！她同桌......是有什么武林秘籍吗？！<br />
她赞叹之余，注意到走廊里的愉琛。<br />
他依然站在原地。<br />
她总算反应过来，愉琛站在原地没动，只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沈棣棠“武功高强”，所以远远观战，默默地为她兜底。<br />
可是她都不知道，愉琛是怎么知道的？<br />
此时，愉琛神情松动几分，眉宇间透着某种浓烈的情绪。<br />
那是，欣赏、崇拜，还有——骄傲。<br />
陈尔欣想，此刻她的表情，大概和愉琛差不了多少。<br />
与电视剧相悖的情节，总算让她不再犹豫，她二话不说往讲台上冲去。<br />
平头男被沈棣棠刚才那套动作甩了满脸的水，灰白色的粉笔水滴滴答地流下来，眼睛被刺得睁不开。<br />
“草———！”<br />
他脸涨成猪肝色，高高举起拳头，眼看就要打到她脸上，却被沈棣棠灵活闪过。<br />
她右手将他的双臂反绞摁在背后，左手掐着他脖颈将人控制住，手上用力一推，平头男步伐不稳地从讲台摔到门外。<br />
陈尔欣慷慨激昂地冲过来，发现人已经被她同桌丢出去，她压根帮不上什么忙。<br />
平头男生被她从讲台扔到走廊那端，脸丢大发了。他自知力量不占优势，站得远远的，指着她张嘴就骂：“穿裙子高抬腿，你贱不贱呐！”<br />
嘿，刚觉得帮不上忙，这不就来活了。<br />
陈尔欣拍开他的手，挡在沈棣棠面前，怒骂：“你骂谁？我看你嘴贱人也贱，从头到脚都又贱又臭！天生就该烂在化粪池里！”<br />
“滚快点。”沈棣棠走出陈尔欣的保护范围，不耐烦地瞪着他活动四肢，“我不介意多抬几次。”<br />
他显然是被她震慑到，又不甘心在力量上输给女人，人往后退几步，嘴上恶狠狠地说：“好男不跟女斗。”<br />
沈棣棠冷哼一声，挑眉问：“那——贱人呢？”<br />
她就要原封不动地将这个字还给他。<br />
陈尔欣默契地接话：“你斗还是不斗？”<br />
平头男生打又打不过，吵也吵不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脚步一刻不停，落败逃走。<br />
/<br />
人走后，陈尔欣站在她同桌旁边，海豹式鼓掌，由衷感叹：“哇，简直是老婆级别，好帅！”<br />
陈尔欣正想接着问绝世武功是怎么炼成的，一抬眼却瞄到愉琛的眼神。他春风和煦地看过来，可不知怎的，她就是敏锐地感觉背脊发凉。<br />
她刚才......说什么了吗？哦哦！老婆！<br />
愉琛绝对吃醋了！！<br />
连她的醋都吃，他必然是个山西陈醋精！！<br />
陈尔欣原本萎靡的精神瞬间振奋，迅速找到离开现场的绝佳借口：“那什么！......我去找刘班，以防他恶人先告状！”<br />
她说完就脚底抹油，当场溜走。<br />
沈棣棠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要去跟老师报备，又怕她说不清，连忙跟上去。<br />
二仙“嗖”地蹿出去老远，背影匆忙。沈棣棠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br />
路过愉琛时，他不仅没让路，还结结实实地迎上来，一挡。<br />
“嘶——！”沈棣棠正好在加速，反应不及撞上去，她捂着额头。<br />
愉琛看看她额头，没肿，有点泛红。<br />
“没事吧？”<br />
沈棣棠龇牙咧嘴地问：“你怎么总是拦我？”<br />
那你，怎么总是想从我身边逃走？<br />
愉琛温声道：“抱歉。”<br />
她揉着额头，想起来上次也是被他胸口的硬物硌得脑门痛，“你是穿了防弹衣还是戴了黄金甲吗？”<br />
愉琛笑出声：“没穿防弹衣，也没戴黄金甲，更不是钢铁侠。”<br />
他从衣领里掏出墨绿色的细绳，细绳末端挂着碧玉无事牌，方正圆润的玉牌，四周雕着简约的纹理，中心有着大面积的留白。<br />
沈棣棠连续两次撞上的，都是这块无事牌。<br />
他没摘，微微弯腰，将无事牌递到她手里。<br />
沈棣棠随手接过，无事牌落到手心的瞬间，她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勉强稳住。因为——<br />
无事牌上，有他的体温。<br />
无事牌本身不算炙热，但与冬日冰凉的室内温度相比，能明显感觉到暖。温度不高，但莫名烫手。<br />
烫得她几乎想松手。<br />
可那样太奇怪了，而且，松手后，脆弱的玉质无事牌也许会荡起来，会碰碎也说不定。<br />
沈棣棠硬着头皮握着无事牌，若无其事地端详，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渡到她手心，又或者是她手心的温度被无事牌吸走。<br />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地端详，却真被她看到一处细节。无事牌本身以留白表达"平安无事"的寓意，基本不会刻字，也不会雕太繁琐的花纹。<br />
这一枚，前后都没有刻字，光滑洁净，唯有侧面最下方，雕着极其小巧的一个字。<br />
琛。<br />
语文课刚刚讲过，"琛"、"琅"都是珍宝的意思。愉琛和他姐姐的名字一样，都没有背负任何他人强加的期待，<br />
他们的名字没有鸿鹄之志，更没有传宗接代，只是告诉所有人——<br />
——这是我家的宝贝。<br />
仅此而已。<br />
太过直白简单，以至于，让她一时晃神。<br />
愉琛忽然说："你答应我的事，还是今天放学后？"<br />
"嗯，我都准备好了！"沈棣棠应声后，才发现班长问完题回教室，从他们旁边走过。<br />
班长对她笑笑，算是打招呼。<br />
沈棣棠转回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捏着愉琛的无事牌，他一声不吭地弯着腰，任由她拿着无事牌，细绳牵住他的脖颈。<br />
"还你。"沈棣棠将无事牌向前递，可愉琛没接。<br />
他继续前倾，呼吸吹动她的睫毛，右手拉开校服内灰色毛衣的领口，示意她将无事牌放回去。<br />
放回，他的身体那里。<br />
这不对吧......？<br />
可是哪里不对？是真的不对，还是，她只是被无事牌上的体温弄得有点混乱，其实没什么不对？<br />
沈棣棠没想通，晕晕乎乎地捏着无事牌。<br />
“你在想什么？”愉琛声音低沉，耳语似的，“你......在怕什么吗？”<br />
开玩笑，她会怕？<br />
她不光能给他放回去，还能让无事牌一边托马斯全旋，一边回去。<br />
“什么都没想。”沈棣棠一扬眉，“怕什么怕。”<br />
她视线终于落在被他拉开的毛衣衣领处，衣领是饱和度很低的灰，衣领被他扯得绷紧，将颈间皮肤拉出褶皱。<br />
再向下，是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肌肉。这部分皮肤平时被衣服盖住，鲜少接触日光，白皙得近乎透明。<br />
像冷僻的雪山。<br />
她心底涌起陌生的感受，反正不是害怕。<br />
她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锁骨下方一颗朱红色的小痣，随着他的呼吸幅度微微颤动。<br />
他垂着头任由她看，可是她却觉得——<br />
好像......不能再继续看了。<br />
这跟平时习惯性地分析骨骼肌理走向不太一样，愉琛也和那些模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