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不想说算了。”纪棠召出金针，“我先给你脸上戳十个百个的洞。”<br />
“不要！”陶莹捂住脸，尖叫出声。<br />
“我说！”<br />
阿枭指尖一点，转魂阵停止运转，但仍禁锢着阵法中的二人。<br />
陶莹正要开口，纪棠说道：“我希望能听到实话。”<br />
“陶莹，你的好大儿被鼠魂上身，而你，不希望自己的三魂依托在老鼠身上吧？”<br />
“或者，猪身上也行。”<br />
老鼠和猪：……为我们发声！<br />
纪棠的这个威胁对陶莹来说是绝杀！<br />
“你想知道什么？”<br />
“全部！”<br />
“太多了，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br />
“那就先说说你的身份。”纪棠说道，“除了陶莹的身份外，你还是谁？”<br />
陶莹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习惯性想要说谎，想到后果，开口道：“我是还有个身份。”<br />
“什么？”<br />
陶莹看向纪棠，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杨雪的生母，佐田美菊。”<br />
纪棠：……<br />
纪棠嘴角疯狂抽搐，第一眼竟然是看向了顾宗义，他和杨雪是一辈人！<br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br />
顾宗义如遭雷击！<br />
“你，你说什么？”<br />
陶莹恶劣一笑：“我说，我是杨雪的生母。”<br />
当然，她说这事不是为了刺激顾宗义，而是为了恶<br />
心纪棠：“纪棠，真要说起来，杨雪是你姑姑，我是你祖母呢。”<br />
“有病去治！”纪棠满脸嫌弃，“给烂黄瓜生孩子还生出荣誉感来了！”<br />
“黎斩元都被赶出霍家了，你跟谁讲辈分呢！”<br />
等等！<br />
杨绛梅说过，杨雪的生母是东瀛术师！<br />
她脑海中的某条线忽然就连了起来！<br />
“所以，顾裴观过去二十年安然无恙，是得益于杨绛梅？”<br />
“被你知道啦？”陶莹跪坐在地上，挺直身体，“杨家那群没用的东西。”她淡淡说道，“成事不足！”<br />
“所以，杨绛梅身上的阵法是你设置的！”<br />
“没错。”<br />
纪棠深吸了一口：“那我祖母呢？”<br />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br />
“哟，那戏子没跟你说吗？”<br />
“是我用香蛊杀了她啊！”<br />
“她们俩真蠢啊！”她真心感慨，“以为男人会有什么真情。”话是这么说，但她眼角却不由自主落下了泪。<br />
民国时，佐田美菊作为佐田家的庶女，从出生就被送到了术师手上，被炼成了非人非虫的怪物，帮着家族暗杀政敌，还要被术师送给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床上。<br />
没人教她礼义廉耻，只教她听命行事。<br />
术师让她取悦那些男人，她就使劲浑身解数在他们身下承欢。<br />
床笫之间，男人们身心通畅了，一时兴起就会教她一点东西。<br />
她乱七八糟地学了很多，不精，但杀人的手段倒是多了不少。<br />
她人生的第一束光来自于还是少年的黎斩元。<br />
那个时候，她刺杀花国将领的任务失败，重伤被弃，是黎斩元救了她。<br />
黎斩元给她的感觉就两个字：干净。<br />
而她，下意识就想把那干净的少年弄脏。<br />
她用从前学来的手段脱了衣服去取悦他，却被他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抱在怀里，他说她是个好女孩，不能这样轻贱自己。<br />
她不懂轻贱是什么意思，却懵懵懂懂感受到了被珍视。<br />
“相依为命，年少情深。”陶莹讽笑，“那时候的我怎么会知道，他不是救赎，而是另一个深渊呢！”<br />
黎斩元教她识字，教她明理，一点点在她黑暗的人生里染上色彩。<br />
“那时的我多傻啊，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br />
“她让我杀人，我就杀人，她让我设阵，我就设阵，他想利用传说中的神兽获得永生和能量，我就潜回菊花国，把自己献给秘术师，得到血肉传承的秘法。”<br />
“可你看，我和那个戏子又有什么区别呢？”<br />
纪棠没有丝毫动容：“你自己识人不清，助纣为虐，有什么下场都是应得的。”<br />
“况且，离开黎斩元的这些年，你过得比别人好太多了。”<br />
她看向傻眼的顾宗义，说道：“这接盘侠不是对你一心一意，为了你不惜抛妻弃子吗？”<br />
“那是因为我美！”陶莹抹掉眼泪，“是因为我是解语花！”“是因为我花样多！”<br />
“你你你，你闭嘴！”顾宗义话都不利索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br />
“难道不是吗？”陶莹冷笑，“我要跟家属院那小脚老大娘一样，你会为了我抛妻弃子吗？”<br />
顾宗义强词夺理：“这不是一个事！我当初是真心爱你！”<br />
“这就是一个事！你是见色起意！”<br />
“行了！”纪棠打断他俩的话，“谁耐烦听你们说这个！”<br />
“你！”她指着陶莹，“继续说！”<br />
“说什么？”<br />
“噢，项家是吧？”<br />
“就像你推测的那样，我一开始用顾裴章的三魂修补了裴观的魂魄，后二十年有从杨绛梅那边输送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神兽能量本源。”<br />
“一切都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br />
陶莹恨恨看着纪棠：“都是你！”<br />
“如果不是你弄倒了杨万里，我早就成功了！”<br />
纪棠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利用了黎斩元和杨万里，其实神兽能量本源之力都作用在了顾裴观的身上？”<br />
她表示怀疑，陶莹真的这么爱顾裴观吗？<br />
“没错！”陶莹哈哈大笑，“黎斩元利用我，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回去呢？”<br />
纪棠忽然就问了个题外话：“为什么选顾宗义？”<br />
那会儿因为政策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多的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另娶，比顾宗义条件好的不知凡几。<br />
以陶莹的能力找个单身王老五随便勾勾手指的事情。<br />
顾宗义也看向陶莹，眼里还有一些外人难以察觉的期待。<br />
“可能，是因为他蠢吧。”陶莹“呵呵”笑道，“毕竟是要长年累月一起生活的，太聪明的，我怕露出马脚啊。”<br />
顾宗义委顿在地，一瞬间老了十岁。<br />
“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纪棠说道，“你跟佐田家族是不是一直有联络？”所以选的人位置要正合适，不能太高。<br />
“没有！”陶莹立刻回答，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找补了一句，“他们先弃了我，我怎么可能再和他们有什么联系！”<br />
“陶莹，我说过，我想听说话！”纪棠掐诀，指点一点，金针急射而出，直刺陶莹门面，陶莹闷哼一声，察觉破了相，尖叫了起来。<br />
“闭嘴！”纪棠呵斥，“再不说实话，把你的美人皮剥下来！”<br />
尖叫声戛然而止：“是，我跟佐田家还有联络，我通过顾宗义收取情报交给他们，他们帮我稳住秘术师。”<br />
“黎斩元知道这件事情吗？”<br />
“当然知道！”陶莹爽快把曾经的情人供出来，“我还帮他们牵过线。”<br />
她神经质地笑起来：“北方三省赫赫有名的霍帅，通敌！”<br />
“哈哈哈！”<br />
“什么心怀大义的儒将！”<br />
她像是跟纪棠说悄悄话：“都是私欲！”<br />
“噢，对，说项家呢。”<br />
“你问我为什么选中项继念。”她笑着说道，“她的名字真好听啊。”<br />
“寓意也好。”<br />
“齐画江都死了多少年了？”<br />
“项维生为什么还惦记着她啊？”<br />
陶莹疑惑皱眉：“好色，贪婪，虚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才是男人的本色啊。”<br />
“怎么项维生就不一样呢？”<br />
她露出少女般天真的笑脸，诡异得让纪棠不能直视。<br />
“所以啊，我就想看看，齐画江死了，项维生还会那样情深不悔吗？”<br />
“齐奶奶的死是你主导的？”纪棠气结，那是一位巾帼英雄！这个疯子！<br />
“我倒是想呢。”陶莹满脸遗憾摊手，“可惜啊，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她就死在战场上了。”<br />
“正好！”她笑嘻嘻说道，“歪打正着！”<br />
“唉！”她叹气，“人跟人真的不一样呢。”<br />
“可是，凭什么！”她忽然激动了起来，“凭什么齐画江能遇到项维生那样有能力又痴情的男人！”<br />
“你看看我遇上的！”<br />
她总结：“一个不如一个！”<br />
顾宗义：……杀人诛心！<br />
“你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项继念。”阿枭说道，“你的目标是附在项继念脖子上长生牌里的齐画江。”<br />
陶莹一愣，却不敢抬头对上阿枭的眼神，她低低笑了笑：“被发现了啊~”她叹息。<br />
她“呵呵”笑着，眼里露出怀念：“年少初见时，觉得黎斩元是干净纯粹的人，直到看到项维生，我才知道，装的和真的是不一样的啊<br />
！”
“不要！”陶莹捂住脸，尖叫出声。<br />
“我说！”<br />
阿枭指尖一点，转魂阵停止运转，但仍禁锢着阵法中的二人。<br />
陶莹正要开口，纪棠说道：“我希望能听到实话。”<br />
“陶莹，你的好大儿被鼠魂上身，而你，不希望自己的三魂依托在老鼠身上吧？”<br />
“或者，猪身上也行。”<br />
老鼠和猪：……为我们发声！<br />
纪棠的这个威胁对陶莹来说是绝杀！<br />
“你想知道什么？”<br />
“全部！”<br />
“太多了，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br />
“那就先说说你的身份。”纪棠说道，“除了陶莹的身份外，你还是谁？”<br />
陶莹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习惯性想要说谎，想到后果，开口道：“我是还有个身份。”<br />
“什么？”<br />
陶莹看向纪棠，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杨雪的生母，佐田美菊。”<br />
纪棠：……<br />
纪棠嘴角疯狂抽搐，第一眼竟然是看向了顾宗义，他和杨雪是一辈人！<br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br />
顾宗义如遭雷击！<br />
“你，你说什么？”<br />
陶莹恶劣一笑：“我说，我是杨雪的生母。”<br />
当然，她说这事不是为了刺激顾宗义，而是为了恶<br />
心纪棠：“纪棠，真要说起来，杨雪是你姑姑，我是你祖母呢。”<br />
“有病去治！”纪棠满脸嫌弃，“给烂黄瓜生孩子还生出荣誉感来了！”<br />
“黎斩元都被赶出霍家了，你跟谁讲辈分呢！”<br />
等等！<br />
杨绛梅说过，杨雪的生母是东瀛术师！<br />
她脑海中的某条线忽然就连了起来！<br />
“所以，顾裴观过去二十年安然无恙，是得益于杨绛梅？”<br />
“被你知道啦？”陶莹跪坐在地上，挺直身体，“杨家那群没用的东西。”她淡淡说道，“成事不足！”<br />
“所以，杨绛梅身上的阵法是你设置的！”<br />
“没错。”<br />
纪棠深吸了一口：“那我祖母呢？”<br />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br />
“哟，那戏子没跟你说吗？”<br />
“是我用香蛊杀了她啊！”<br />
“她们俩真蠢啊！”她真心感慨，“以为男人会有什么真情。”话是这么说，但她眼角却不由自主落下了泪。<br />
民国时，佐田美菊作为佐田家的庶女，从出生就被送到了术师手上，被炼成了非人非虫的怪物，帮着家族暗杀政敌，还要被术师送给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床上。<br />
没人教她礼义廉耻，只教她听命行事。<br />
术师让她取悦那些男人，她就使劲浑身解数在他们身下承欢。<br />
床笫之间，男人们身心通畅了，一时兴起就会教她一点东西。<br />
她乱七八糟地学了很多，不精，但杀人的手段倒是多了不少。<br />
她人生的第一束光来自于还是少年的黎斩元。<br />
那个时候，她刺杀花国将领的任务失败，重伤被弃，是黎斩元救了她。<br />
黎斩元给她的感觉就两个字：干净。<br />
而她，下意识就想把那干净的少年弄脏。<br />
她用从前学来的手段脱了衣服去取悦他，却被他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抱在怀里，他说她是个好女孩，不能这样轻贱自己。<br />
她不懂轻贱是什么意思，却懵懵懂懂感受到了被珍视。<br />
“相依为命，年少情深。”陶莹讽笑，“那时候的我怎么会知道，他不是救赎，而是另一个深渊呢！”<br />
黎斩元教她识字，教她明理，一点点在她黑暗的人生里染上色彩。<br />
“那时的我多傻啊，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br />
“她让我杀人，我就杀人，她让我设阵，我就设阵，他想利用传说中的神兽获得永生和能量，我就潜回菊花国，把自己献给秘术师，得到血肉传承的秘法。”<br />
“可你看，我和那个戏子又有什么区别呢？”<br />
纪棠没有丝毫动容：“你自己识人不清，助纣为虐，有什么下场都是应得的。”<br />
“况且，离开黎斩元的这些年，你过得比别人好太多了。”<br />
她看向傻眼的顾宗义，说道：“这接盘侠不是对你一心一意，为了你不惜抛妻弃子吗？”<br />
“那是因为我美！”陶莹抹掉眼泪，“是因为我是解语花！”“是因为我花样多！”<br />
“你你你，你闭嘴！”顾宗义话都不利索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br />
“难道不是吗？”陶莹冷笑，“我要跟家属院那小脚老大娘一样，你会为了我抛妻弃子吗？”<br />
顾宗义强词夺理：“这不是一个事！我当初是真心爱你！”<br />
“这就是一个事！你是见色起意！”<br />
“行了！”纪棠打断他俩的话，“谁耐烦听你们说这个！”<br />
“你！”她指着陶莹，“继续说！”<br />
“说什么？”<br />
“噢，项家是吧？”<br />
“就像你推测的那样，我一开始用顾裴章的三魂修补了裴观的魂魄，后二十年有从杨绛梅那边输送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神兽能量本源。”<br />
“一切都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br />
陶莹恨恨看着纪棠：“都是你！”<br />
“如果不是你弄倒了杨万里，我早就成功了！”<br />
纪棠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利用了黎斩元和杨万里，其实神兽能量本源之力都作用在了顾裴观的身上？”<br />
她表示怀疑，陶莹真的这么爱顾裴观吗？<br />
“没错！”陶莹哈哈大笑，“黎斩元利用我，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回去呢？”<br />
纪棠忽然就问了个题外话：“为什么选顾宗义？”<br />
那会儿因为政策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多的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另娶，比顾宗义条件好的不知凡几。<br />
以陶莹的能力找个单身王老五随便勾勾手指的事情。<br />
顾宗义也看向陶莹，眼里还有一些外人难以察觉的期待。<br />
“可能，是因为他蠢吧。”陶莹“呵呵”笑道，“毕竟是要长年累月一起生活的，太聪明的，我怕露出马脚啊。”<br />
顾宗义委顿在地，一瞬间老了十岁。<br />
“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纪棠说道，“你跟佐田家族是不是一直有联络？”所以选的人位置要正合适，不能太高。<br />
“没有！”陶莹立刻回答，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找补了一句，“他们先弃了我，我怎么可能再和他们有什么联系！”<br />
“陶莹，我说过，我想听说话！”纪棠掐诀，指点一点，金针急射而出，直刺陶莹门面，陶莹闷哼一声，察觉破了相，尖叫了起来。<br />
“闭嘴！”纪棠呵斥，“再不说实话，把你的美人皮剥下来！”<br />
尖叫声戛然而止：“是，我跟佐田家还有联络，我通过顾宗义收取情报交给他们，他们帮我稳住秘术师。”<br />
“黎斩元知道这件事情吗？”<br />
“当然知道！”陶莹爽快把曾经的情人供出来，“我还帮他们牵过线。”<br />
她神经质地笑起来：“北方三省赫赫有名的霍帅，通敌！”<br />
“哈哈哈！”<br />
“什么心怀大义的儒将！”<br />
她像是跟纪棠说悄悄话：“都是私欲！”<br />
“噢，对，说项家呢。”<br />
“你问我为什么选中项继念。”她笑着说道，“她的名字真好听啊。”<br />
“寓意也好。”<br />
“齐画江都死了多少年了？”<br />
“项维生为什么还惦记着她啊？”<br />
陶莹疑惑皱眉：“好色，贪婪，虚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才是男人的本色啊。”<br />
“怎么项维生就不一样呢？”<br />
她露出少女般天真的笑脸，诡异得让纪棠不能直视。<br />
“所以啊，我就想看看，齐画江死了，项维生还会那样情深不悔吗？”<br />
“齐奶奶的死是你主导的？”纪棠气结，那是一位巾帼英雄！这个疯子！<br />
“我倒是想呢。”陶莹满脸遗憾摊手，“可惜啊，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她就死在战场上了。”<br />
“正好！”她笑嘻嘻说道，“歪打正着！”<br />
“唉！”她叹气，“人跟人真的不一样呢。”<br />
“可是，凭什么！”她忽然激动了起来，“凭什么齐画江能遇到项维生那样有能力又痴情的男人！”<br />
“你看看我遇上的！”<br />
她总结：“一个不如一个！”<br />
顾宗义：……杀人诛心！<br />
“你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项继念。”阿枭说道，“你的目标是附在项继念脖子上长生牌里的齐画江。”<br />
陶莹一愣，却不敢抬头对上阿枭的眼神，她低低笑了笑：“被发现了啊~”她叹息。<br />
她“呵呵”笑着，眼里露出怀念：“年少初见时，觉得黎斩元是干净纯粹的人，直到看到项维生，我才知道，装的和真的是不一样的啊<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