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错<br />
◎“不许发给别人，我给你买。”◎<br />
通话被周启蛰摁断了。<br />
陈蔓枝要是对他生气，他就道歉，说不是故意。<br />
女孩刚一皱眉，那点生气的迹象还没露出来，看上去只是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周启蛰就按捺不住，准备好道歉的话抛诸脑后，语气很不痛快：“陈蔓枝，没道理我陪你过生日，你还跟另外一个男人电话打得难舍难分。”<br />
难舍难分！？<br />
陈蔓枝眉目不自觉舒展开，周启蛰没看懂她表情的变化，听到她说：“谢谢你，他应该不会给我打来了。”<br />
还谢谢他？<br />
周启蛰薄唇轻挑：“他不给你打，你好像还挺开心。”<br />
“也不是开心，就感觉省了不少麻烦。”陈蔓枝沉吟道，“你的方式……挺直接有效的。”<br />
虽然会造成一些误会。<br />
但不重要。<br />
周启蛰听明白了，陈蔓枝以为他好心帮她呢。<br />
她就不想想，他要是帮她，挂断电话后，那段台词简直多余。<br />
果然，陈蔓枝这会看着他，眼神里都是要给他颁发好人好事勋章的感激之情：“周启蛰，其实我之前对你有过误会，以为你没那么好相处，性格还挺坏的。虽然只是心里想想，但还是要跟你道歉。其实你人很好，也很细心，这段时间真的很谢……”<br />
糟。<br />
再这么下去，陈蔓枝要给他弄张好人卡打发了。<br />
周启蛰剪断她的话，直截了当：“你没误会，我就是看不惯你跟宋锐行么？”<br />
“还有。”周启蛰将手机塞回她手里，逼近一步，某些冲动快克制不住，压低声音，“我没闲工夫陪其他人过生日，也没心情照顾谁生意，不要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笨不笨？”<br />
他每靠近，那种溺水感就会吞没她。<br />
只是这种濒临窒息，心跳不受控的感觉，其实让人上瘾。<br />
陈蔓枝琢磨着，歪头问道：“那我能相信你吗？”<br />
真要命。<br />
她分明一副谁对她好，就会无条件信任对方的样子。<br />
周启蛰倒吸一口气，哂笑：“行，你信我，那我不回家，解说小姐打算怎么收留我？”<br />
陈蔓枝想到后爸，又想到陈潜，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低低说道：“我也没地方回。”<br />
她不知道陈潜现在人在哪里，她有点担心他，可还是不想理他。<br />
周启蛰是懒得回，她是没地方回。<br />
所以谈不上收留。<br />
周启蛰看了眼时间：“那我们回云从？”<br />
陈蔓枝点头：“你累不累，我来开车。”<br />
这点事还累不到他，但陈蔓枝用他的东西，他挺爽的。<br />
回去后，陈蔓枝睡不着，还是给陈潜发了消息，问他人在哪。<br />
就算是最亲的人，最亲密的关系，有一天，也会因为人的处境，又或者掺杂着利益变质。陈蔓枝当然明白，这并不少见，说到底，至少她不愿意和哥哥走到那一天，有些关系，一旦变得生疏，就再也回不去，亲人尤其如此。<br />
巷子里的小酒吧，人不少，陈潜坐在吧台，屏幕上跳出消息，朋友问他：<br />
【跟你妹妹说了吗？】<br />
【你倒是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啊。】<br />
陈潜撂下酒杯，他竟然骗蔓枝说朋友老实。<br />
老实什么，凌晨两点多不睡，惦记着他妹妹。<br />
他心里窝着火，拿起手机，回复：<br />
【你别想了，她有男人了。】<br />
【那你他妈不早说。】<br />
【老子又不知道。】<br />
陈潜不解气，刺激朋友：<br />
【那男的比你帅，比你有钱，你死了心吧。】<br />
旁边有人靠过来，夹着嗓子问：“帅哥，一个人啊？”<br />
陈潜睨着她，没说话。<br />
对方用身体贴着他手臂，试探道：“怎么还有蛋糕，给女朋友买的？”<br />
陈潜问她：“想吃？”<br />
“可以嘛。”<br />
“送你了。”<br />
女人笑得妩媚：“可是我不喜欢兔子，也不过生日，你喂我吃好不好？”<br />
陈潜仍冷着脸，恹恹道：“我没钱开房，找别人去。”<br />
女人拉住他手，凑到他耳边，吐气：“没关系的，你活好就行。”<br />
翌日。<br />
陈蔓枝到公司，台里领导，安排她和乔兰去做一档欧洲杯预热节目的主持人，直播形式，安排在赛前半小时，主要陪嘉宾聊聊球赛，预测比分，再谈谈八卦，节目名字相当震撼——<br />
《大咖聊球》<br />
乔兰看着节目拟邀的嘉宾名字，毫不留情吐槽道：“过气明星也就算了，至少当过星，这些人我都没见过呀，百度个资料都不全的，怎么跟他们聊，聊得明白吗？”<br />
讨生活不容易，节目经费再低，至少大家都有钱挣。<br />
陈蔓枝指着其中一位嘉宾的照片说：“这位最近挺有名的，他的歌很火。”<br />
“有吗？”乔兰拿过来看，笑道，“长得也挺帅，还是个rapper，应该蛮有个性，可惜了，我对说唱歌手印象都不太好。”<br />
梁振见到她俩，倒是学会打招呼了：“你们节目不错，预热的好，我直播比赛的时候，看的人也多。”<br />
谁听不出这话里的讽刺就是白痴。<br />
乔兰当场就怼回去：“那你可别丢我们和台里的脸，欧洲杯看得人多，出了错，人球迷是要到你微博下冲你的，这都还没出名呢，微博都认证上了，简介还是什么知名赛事解说员，买了几个粉啊，梁老师？”<br />
签了正式合同后，乔兰有底气多了。<br />
陈蔓枝没忍住噗嗤一笑，梁振问她笑什么，她一脸无辜地拉着乔兰的手说：“我觉得，乔老师说得对。”<br />
梁振吃了瘪，捧着咖啡，疾步溜了。<br />
乔兰看着梁振背影，得意道：“还瞧不起我们，到时候正式比赛，没有我们预热节目人气高，他就等着丢脸吧。”<br />
但陈蔓枝心里还是想解说比赛的。<br />
台里本来是要把美洲杯新人解说席位给她的，临了又变卦，说广告商还是希望经验的解说员来。<br />
陈蔓枝也没太沮丧，一件事情开头太顺，未必是好事。<br />
毕竟，好事多磨嘛。<br />
从台里出来，乔兰约她去逛街，说台里化妆间那几件衣服质量差，还难看，既然能曝光亮相，就得准备几件漂亮，能体现个人风格的。<br />
抓住每一个机会，很有必要。<br />
陈蔓枝也这么想，上次那件裙子，穿得她皮肤过敏，好几天才消。<br />
但商场衣服价格惊人，远超预算，一件背后只有绑带没有布料的吊带上衣，要价上千。<br />
乔兰也恼：“没挣到钱，还要先贴钱。”<br />
但她见陈蔓枝只看不买，劝道：“也别太舍不得，一开始的投资还是很有必要的。”<br />
是很有必要，陈蔓枝坦诚道：“可我没钱。”<br />
乔兰也不意外，才出学校的年轻人本来就不容易：“借啊，我就是找家里人借的。”<br />
见陈蔓枝沉默，乔兰又想，可能不是每个家里人都好说话，也不是都拿得出钱，她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找周启蛰试试，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嘛，他肯定愿意借你，你又不是不还。”<br />
提到周启蛰，陈蔓枝心里一动，干脆利落道：“不行，我不能找他！”<br />
“为啥？”<br />
乔兰觉得奇怪，陈蔓枝上次在周启蛰面前，都没这次只是提到他名字来得反应大。<br />
“他最近帮我很多，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br />
“帮你很多？”乔兰看着商场来来往往的人，顿了几秒，哼了声笑道，“那你更要借了，他说不定巴不得，给你展现财力雄厚的一面呢。”<br />
“你别多想，我是说，求人帮忙没什么的，帮来帮去，关系才能维持得长久牢固。总害怕找人帮忙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的，对不对啊，小蔓枝？”<br />
理是这么个理，实操起来比较困难。<br />
毕竟人都有自尊，求人也并非易事。<br />
乔兰把她拉到试衣间里，拿了件蕾丝抹胸，腰部镂空设计的裙子，塞到陈蔓枝手里：“听我的，换上。”<br />
陈蔓枝要看标签，被乔兰拦住：“试试看，又不是要买，你胆子怎么这么小。”<br />
换了裙子，乔兰眼睛瞪得发亮：“陈蔓枝，你挺能藏啊，这么有料，少穿那些学生气的宽松衣服，说不定你考核得分就比梁振高了。”<br />
陈蔓枝一愣：“这个也影响吗？”<br />
“那不然呢。”乔兰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来，我帮你拍照，你去网上搜同款，也许能搜到，还没这么贵。”<br />
裙子真的很漂亮，衬得人闪闪发光，陈蔓枝看了眼试衣间镜子里的自己，难为情说道：“我以前也这么做过。”<br />
网上虽然也有同款，版型穿在身上还是不一样的。<br />
“人之常情，手机给我，我帮你多拍几张。”<br />
“头发解下来。”<br />
“背面再来一张！”
◎“不许发给别人，我给你买。”◎<br />
通话被周启蛰摁断了。<br />
陈蔓枝要是对他生气，他就道歉，说不是故意。<br />
女孩刚一皱眉，那点生气的迹象还没露出来，看上去只是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周启蛰就按捺不住，准备好道歉的话抛诸脑后，语气很不痛快：“陈蔓枝，没道理我陪你过生日，你还跟另外一个男人电话打得难舍难分。”<br />
难舍难分！？<br />
陈蔓枝眉目不自觉舒展开，周启蛰没看懂她表情的变化，听到她说：“谢谢你，他应该不会给我打来了。”<br />
还谢谢他？<br />
周启蛰薄唇轻挑：“他不给你打，你好像还挺开心。”<br />
“也不是开心，就感觉省了不少麻烦。”陈蔓枝沉吟道，“你的方式……挺直接有效的。”<br />
虽然会造成一些误会。<br />
但不重要。<br />
周启蛰听明白了，陈蔓枝以为他好心帮她呢。<br />
她就不想想，他要是帮她，挂断电话后，那段台词简直多余。<br />
果然，陈蔓枝这会看着他，眼神里都是要给他颁发好人好事勋章的感激之情：“周启蛰，其实我之前对你有过误会，以为你没那么好相处，性格还挺坏的。虽然只是心里想想，但还是要跟你道歉。其实你人很好，也很细心，这段时间真的很谢……”<br />
糟。<br />
再这么下去，陈蔓枝要给他弄张好人卡打发了。<br />
周启蛰剪断她的话，直截了当：“你没误会，我就是看不惯你跟宋锐行么？”<br />
“还有。”周启蛰将手机塞回她手里，逼近一步，某些冲动快克制不住，压低声音，“我没闲工夫陪其他人过生日，也没心情照顾谁生意，不要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笨不笨？”<br />
他每靠近，那种溺水感就会吞没她。<br />
只是这种濒临窒息，心跳不受控的感觉，其实让人上瘾。<br />
陈蔓枝琢磨着，歪头问道：“那我能相信你吗？”<br />
真要命。<br />
她分明一副谁对她好，就会无条件信任对方的样子。<br />
周启蛰倒吸一口气，哂笑：“行，你信我，那我不回家，解说小姐打算怎么收留我？”<br />
陈蔓枝想到后爸，又想到陈潜，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低低说道：“我也没地方回。”<br />
她不知道陈潜现在人在哪里，她有点担心他，可还是不想理他。<br />
周启蛰是懒得回，她是没地方回。<br />
所以谈不上收留。<br />
周启蛰看了眼时间：“那我们回云从？”<br />
陈蔓枝点头：“你累不累，我来开车。”<br />
这点事还累不到他，但陈蔓枝用他的东西，他挺爽的。<br />
回去后，陈蔓枝睡不着，还是给陈潜发了消息，问他人在哪。<br />
就算是最亲的人，最亲密的关系，有一天，也会因为人的处境，又或者掺杂着利益变质。陈蔓枝当然明白，这并不少见，说到底，至少她不愿意和哥哥走到那一天，有些关系，一旦变得生疏，就再也回不去，亲人尤其如此。<br />
巷子里的小酒吧，人不少，陈潜坐在吧台，屏幕上跳出消息，朋友问他：<br />
【跟你妹妹说了吗？】<br />
【你倒是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啊。】<br />
陈潜撂下酒杯，他竟然骗蔓枝说朋友老实。<br />
老实什么，凌晨两点多不睡，惦记着他妹妹。<br />
他心里窝着火，拿起手机，回复：<br />
【你别想了，她有男人了。】<br />
【那你他妈不早说。】<br />
【老子又不知道。】<br />
陈潜不解气，刺激朋友：<br />
【那男的比你帅，比你有钱，你死了心吧。】<br />
旁边有人靠过来，夹着嗓子问：“帅哥，一个人啊？”<br />
陈潜睨着她，没说话。<br />
对方用身体贴着他手臂，试探道：“怎么还有蛋糕，给女朋友买的？”<br />
陈潜问她：“想吃？”<br />
“可以嘛。”<br />
“送你了。”<br />
女人笑得妩媚：“可是我不喜欢兔子，也不过生日，你喂我吃好不好？”<br />
陈潜仍冷着脸，恹恹道：“我没钱开房，找别人去。”<br />
女人拉住他手，凑到他耳边，吐气：“没关系的，你活好就行。”<br />
翌日。<br />
陈蔓枝到公司，台里领导，安排她和乔兰去做一档欧洲杯预热节目的主持人，直播形式，安排在赛前半小时，主要陪嘉宾聊聊球赛，预测比分，再谈谈八卦，节目名字相当震撼——<br />
《大咖聊球》<br />
乔兰看着节目拟邀的嘉宾名字，毫不留情吐槽道：“过气明星也就算了，至少当过星，这些人我都没见过呀，百度个资料都不全的，怎么跟他们聊，聊得明白吗？”<br />
讨生活不容易，节目经费再低，至少大家都有钱挣。<br />
陈蔓枝指着其中一位嘉宾的照片说：“这位最近挺有名的，他的歌很火。”<br />
“有吗？”乔兰拿过来看，笑道，“长得也挺帅，还是个rapper，应该蛮有个性，可惜了，我对说唱歌手印象都不太好。”<br />
梁振见到她俩，倒是学会打招呼了：“你们节目不错，预热的好，我直播比赛的时候，看的人也多。”<br />
谁听不出这话里的讽刺就是白痴。<br />
乔兰当场就怼回去：“那你可别丢我们和台里的脸，欧洲杯看得人多，出了错，人球迷是要到你微博下冲你的，这都还没出名呢，微博都认证上了，简介还是什么知名赛事解说员，买了几个粉啊，梁老师？”<br />
签了正式合同后，乔兰有底气多了。<br />
陈蔓枝没忍住噗嗤一笑，梁振问她笑什么，她一脸无辜地拉着乔兰的手说：“我觉得，乔老师说得对。”<br />
梁振吃了瘪，捧着咖啡，疾步溜了。<br />
乔兰看着梁振背影，得意道：“还瞧不起我们，到时候正式比赛，没有我们预热节目人气高，他就等着丢脸吧。”<br />
但陈蔓枝心里还是想解说比赛的。<br />
台里本来是要把美洲杯新人解说席位给她的，临了又变卦，说广告商还是希望经验的解说员来。<br />
陈蔓枝也没太沮丧，一件事情开头太顺，未必是好事。<br />
毕竟，好事多磨嘛。<br />
从台里出来，乔兰约她去逛街，说台里化妆间那几件衣服质量差，还难看，既然能曝光亮相，就得准备几件漂亮，能体现个人风格的。<br />
抓住每一个机会，很有必要。<br />
陈蔓枝也这么想，上次那件裙子，穿得她皮肤过敏，好几天才消。<br />
但商场衣服价格惊人，远超预算，一件背后只有绑带没有布料的吊带上衣，要价上千。<br />
乔兰也恼：“没挣到钱，还要先贴钱。”<br />
但她见陈蔓枝只看不买，劝道：“也别太舍不得，一开始的投资还是很有必要的。”<br />
是很有必要，陈蔓枝坦诚道：“可我没钱。”<br />
乔兰也不意外，才出学校的年轻人本来就不容易：“借啊，我就是找家里人借的。”<br />
见陈蔓枝沉默，乔兰又想，可能不是每个家里人都好说话，也不是都拿得出钱，她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找周启蛰试试，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嘛，他肯定愿意借你，你又不是不还。”<br />
提到周启蛰，陈蔓枝心里一动，干脆利落道：“不行，我不能找他！”<br />
“为啥？”<br />
乔兰觉得奇怪，陈蔓枝上次在周启蛰面前，都没这次只是提到他名字来得反应大。<br />
“他最近帮我很多，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br />
“帮你很多？”乔兰看着商场来来往往的人，顿了几秒，哼了声笑道，“那你更要借了，他说不定巴不得，给你展现财力雄厚的一面呢。”<br />
“你别多想，我是说，求人帮忙没什么的，帮来帮去，关系才能维持得长久牢固。总害怕找人帮忙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的，对不对啊，小蔓枝？”<br />
理是这么个理，实操起来比较困难。<br />
毕竟人都有自尊，求人也并非易事。<br />
乔兰把她拉到试衣间里，拿了件蕾丝抹胸，腰部镂空设计的裙子，塞到陈蔓枝手里：“听我的，换上。”<br />
陈蔓枝要看标签，被乔兰拦住：“试试看，又不是要买，你胆子怎么这么小。”<br />
换了裙子，乔兰眼睛瞪得发亮：“陈蔓枝，你挺能藏啊，这么有料，少穿那些学生气的宽松衣服，说不定你考核得分就比梁振高了。”<br />
陈蔓枝一愣：“这个也影响吗？”<br />
“那不然呢。”乔兰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来，我帮你拍照，你去网上搜同款，也许能搜到，还没这么贵。”<br />
裙子真的很漂亮，衬得人闪闪发光，陈蔓枝看了眼试衣间镜子里的自己，难为情说道：“我以前也这么做过。”<br />
网上虽然也有同款，版型穿在身上还是不一样的。<br />
“人之常情，手机给我，我帮你多拍几张。”<br />
“头发解下来。”<br />
“背面再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