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今天刚好。<br />
戚尧欣然同意。<br />
姜凝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戚尧都会同意的。<br />
戚尧挑食很严重，但从小到大的习惯让他不会影响到任何人。<br />
经过他们认识的这段时间，姜凝大概知道了一些戚尧稍微还算偏爱的食物，也已经习惯了在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同时顾及到他的口味。<br />
姜凝怀疑，戚尧说自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是因为那些喜欢很浅，浅到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而且很善变。<br />
例如，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戚尧没说自己挑食的问题，姜凝点的菜上桌，他独自挑挑拣拣。<br />
香菜，青椒，洋葱，一个个仔仔细细挑出来。<br />
姜凝对食物几乎来者不拒，后来有几次，她发现，自己点的菜里放了香菜，但戚尧也主动夹了几次吃了，并不是每一次都挑出来。<br />
如他所说，他对那些食物都不过敏，也是能吃的，就是不喜欢罢了。<br />
也不是一直不喜欢，他的喜好会因为时间地点心情的变化而变化。<br />
在这么复杂的规则之下，姜凝还是发现了无论时间地点心情如何变化戚尧“看起来”一直还算喜欢的食物。<br />
而这些，他本人丝毫没有察觉。<br />
姜凝想，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br />
喜欢到，会注意到他目光那么浅显地在某种食物上多停留的一下下。<br />
“怎么又在发呆？”<br />
戚尧在烫他们的餐具，姜凝支着下巴看着他，但目光恍惚，像是越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br />
“你最近好像经常发呆，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br />
姜凝还是维持着那个样子没有动。<br />
轻飘飘开口：“我在脑子里算题呢，你别打扰我，说不定我下次就超过你了。”<br />
引得戚尧嗤笑：“你算题的时候可不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别想蒙我。”<br />
姜凝努了努嘴，坐好看他：“你说，司牧歌情况怎么样了？蓝溪不主动跟我说，我也不敢问，担心他的情况变得很严重。”<br />
“逃避现实？”<br />
戚尧抬眼看她：“冷知识，如果一件事的结局注定是你不能接受的，不会因为你置之不理就往好的方向发展。”<br />
姜凝确实很擅长逃避，逃避情绪，逃避现实，逃避一切。<br />
她没有反驳。<br />
戚尧安慰她：“放心吧，据我所知，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br />
姜凝眼皮跳了一下：“是蓝溪跟你说的？”<br />
他们两个竟然私下单线联系？<br />
“她都不跟你说，怎么会跟我说？”戚尧说：“我只不过是知道司牧歌在谁那儿看病，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br />
“那医生好没有职业道德啊。”<br />
“你做人真是非黑即白啊。”<br />
姜凝扁了扁嘴巴，戚尧把烫好的餐具推到她眼前。<br />
“一般人只在乎眼前的情况是不是对自己有利，你永远先挑出违规的做法，就像凌驾在所有规则之上，然后反射弧到位了，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获利的一方，才甘愿闭上嘴巴。”<br />
“我是这样的吗？”姜凝不确定他的判断，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没错。<br />
“那是因为我在任何属于自己的社会角色中都没有话语权，就算质疑一切都不会影响大局，也没人听我的。”<br />
因为不能实际左右事件结果，其实也就是打打嘴炮过过瘾罢了。<br />
“那也是因为你的正义感比一般人重一些的缘故。”<br />
姜凝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那是好事还是坏事？”<br />
“有我在你身边就是好事。”<br />
戚尧对她弯了弯眼睛。<br />
姜凝胸口明显起伏，她深呼吸了一下，不再开口。<br />
与此同时，一伙人闹闹腾腾地走进来，为首的罗百琪一眼就看到了目不转睛看着戚尧的姜凝。<br />
“咦，凝凝？”<br />
她绕过其他人走到姜凝身边：“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br />
姜凝不想搭理她，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她礼貌地扯了下嘴角。<br />
第52章 052<br />
其他人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包括走在后面最后看到他们的李译北。<br />
“要不拼个桌吧？我们四个加你们两个，刚好六个人诶。”<br />
这家饭馆有六人位，罗百琪一眼就看到了, 此刻店里的客人还不算多，桌子有空余，而姜凝戚尧两个人原本坐的是四人位。<br />
拼桌？<br />
笑话。<br />
恐怕最后买单的会是戚尧这个冤大头，更何况姜凝根本不想跟他们同桌吃饭, 其他人无所谓，罗百琪不行。<br />
她担心戚尧会心软答应, 于是想在他开口之前先把这个提议否了。<br />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但戚尧的话竟然在她意料之外。<br />
“抱歉，我们在说话，不太方便跟你们拼桌。”<br />
戚尧话一出口，几人发觉自己和同伴被拒绝，脸色都不太好看。<br />
尤其是罗百琪, 看起来，她原本极有信心以为戚尧会答应她的提议。<br />
姜凝忍不住在心里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自信。<br />
戚尧说的是拒绝他们的话, 但本身并没有盛气凌人，反而彬彬有礼。<br />
“你们都是凝凝的同学吧？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 她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一会儿你们那一桌的单就交给我了。”<br />
姜凝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话。<br />
只要不跟他们一起同桌吃饭就行, 买单的话……她姑且还能接受。<br />
如果他们几个真的让戚尧买单, 之后自己把钱还给他就是了。<br />
毕竟罗百琪算起来是她的麻烦而不是戚尧的。<br />
四个人被拒绝脸色还很难看，似乎想开口怼, 但是又听到戚尧这么说，都迟疑起来。<br />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亘古不变的道理。<br />
罗百琪讪讪笑了起来：“那多不好意思……”<br />
她的语气和内容透露出不好意思，但是表情和眼神看起来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想答应。<br />
“不必了，谢谢。”<br />
罗百琪刚想说什么，被走到她身边的李译北拉了一把。<br />
“我们去那边坐吧。”他指了个距离姜凝他们这桌有些远的位置，中间隔着好几桌。<br />
陈沁看起来也没想答应戚尧帮他们买单，在罗百琪还没动的时候，她就先往李译北所指的方向移动了。<br />
事已至此，罗百琪不得不跟着同伴们离开。<br />
“回神。”<br />
姜凝的思绪被眼前的一声响指瞬间拉了回来，效果显著。<br />
戚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那个前男友，人品好像比其他几个好一些。”<br />
姜凝纠正：“这次我们可还没关系呢，就是普通同学。”<br />
戚尧还是那副表情，姜凝喝了口水开口：“不过他人品确实……还可以，看跟谁比了。”<br />
“也是。”戚尧扯动嘴角：“如果是人品很差的家伙，你也不可能看得上他。”<br />
姜凝揶揄地看着他：“戚老师这是在夸我吗？”<br />
戚尧笑着看她：“看来姜小姐似乎不知道自己眼光很高这回事。”<br />
姜凝张了张嘴，关键时刻把自己最想说的话咽了回去。<br />
——既然你看出了我眼光高，那你看出我喜欢谁了吗？<br />
不能说。<br />
说了，朋友都没得做。<br />
关键时刻，服务员上菜了。<br />
姜凝还是对戚尧刚才那一通操作啧啧称奇。<br />
“你反应真快，我还在想我要直接拒绝，而且要快，不然你可能会答应他们拼桌的要求。没想到你会拒绝，还拒绝得这么好看，让人挑不出错来。”<br />
“你那么不喜欢为首的那个女生，我再怎么愚蠢也看得出来，更何况我不仅不蠢，还很聪明。”<br />
姜凝听他自夸，还挺受用，看着他笑。<br />
戚尧问她在想什么。<br />
“在想，在你出现之前，从来没有谁像你一样坚定地选择我。人们总是有更重要的考量因素，‘大局为重’，‘形势所迫’，‘大多数人都会开心’，‘面子上要过得去’，‘她脾气不好，你让让她’，这些让我狂翻白眼的话，我从小到大听得都要吐了。”<br />
姜凝耸了耸肩：“包括我的父母。”<br />
她说：“所以越看越觉得你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br />
用一句极其自恋的话来总结，就是——<br />
戚尧的世界观里，似乎没有那些附加的姜凝最讨厌的东西，他在做与姜凝有关的一切决定的时候，所考虑到的唯一因素只有姜凝这个人。<br />
姜凝喜欢，姜凝不喜欢，其他的一切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br />
这可能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br />
姜凝想。<br />
但什么是你对我这么好的原因呢？<br />
“你是在夸我吗？”<br />
姜凝语气坚定：“毋庸置疑。”<br />
“那就多吃点儿。”戚尧帮她夹菜，姜凝笑了，转头无意间看到距离他们那么远的那一桌，罗百琪正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而李译北正在看她。
戚尧欣然同意。<br />
姜凝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戚尧都会同意的。<br />
戚尧挑食很严重，但从小到大的习惯让他不会影响到任何人。<br />
经过他们认识的这段时间，姜凝大概知道了一些戚尧稍微还算偏爱的食物，也已经习惯了在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同时顾及到他的口味。<br />
姜凝怀疑，戚尧说自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是因为那些喜欢很浅，浅到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而且很善变。<br />
例如，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戚尧没说自己挑食的问题，姜凝点的菜上桌，他独自挑挑拣拣。<br />
香菜，青椒，洋葱，一个个仔仔细细挑出来。<br />
姜凝对食物几乎来者不拒，后来有几次，她发现，自己点的菜里放了香菜，但戚尧也主动夹了几次吃了，并不是每一次都挑出来。<br />
如他所说，他对那些食物都不过敏，也是能吃的，就是不喜欢罢了。<br />
也不是一直不喜欢，他的喜好会因为时间地点心情的变化而变化。<br />
在这么复杂的规则之下，姜凝还是发现了无论时间地点心情如何变化戚尧“看起来”一直还算喜欢的食物。<br />
而这些，他本人丝毫没有察觉。<br />
姜凝想，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br />
喜欢到，会注意到他目光那么浅显地在某种食物上多停留的一下下。<br />
“怎么又在发呆？”<br />
戚尧在烫他们的餐具，姜凝支着下巴看着他，但目光恍惚，像是越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br />
“你最近好像经常发呆，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br />
姜凝还是维持着那个样子没有动。<br />
轻飘飘开口：“我在脑子里算题呢，你别打扰我，说不定我下次就超过你了。”<br />
引得戚尧嗤笑：“你算题的时候可不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别想蒙我。”<br />
姜凝努了努嘴，坐好看他：“你说，司牧歌情况怎么样了？蓝溪不主动跟我说，我也不敢问，担心他的情况变得很严重。”<br />
“逃避现实？”<br />
戚尧抬眼看她：“冷知识，如果一件事的结局注定是你不能接受的，不会因为你置之不理就往好的方向发展。”<br />
姜凝确实很擅长逃避，逃避情绪，逃避现实，逃避一切。<br />
她没有反驳。<br />
戚尧安慰她：“放心吧，据我所知，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br />
姜凝眼皮跳了一下：“是蓝溪跟你说的？”<br />
他们两个竟然私下单线联系？<br />
“她都不跟你说，怎么会跟我说？”戚尧说：“我只不过是知道司牧歌在谁那儿看病，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br />
“那医生好没有职业道德啊。”<br />
“你做人真是非黑即白啊。”<br />
姜凝扁了扁嘴巴，戚尧把烫好的餐具推到她眼前。<br />
“一般人只在乎眼前的情况是不是对自己有利，你永远先挑出违规的做法，就像凌驾在所有规则之上，然后反射弧到位了，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获利的一方，才甘愿闭上嘴巴。”<br />
“我是这样的吗？”姜凝不确定他的判断，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没错。<br />
“那是因为我在任何属于自己的社会角色中都没有话语权，就算质疑一切都不会影响大局，也没人听我的。”<br />
因为不能实际左右事件结果，其实也就是打打嘴炮过过瘾罢了。<br />
“那也是因为你的正义感比一般人重一些的缘故。”<br />
姜凝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那是好事还是坏事？”<br />
“有我在你身边就是好事。”<br />
戚尧对她弯了弯眼睛。<br />
姜凝胸口明显起伏，她深呼吸了一下，不再开口。<br />
与此同时，一伙人闹闹腾腾地走进来，为首的罗百琪一眼就看到了目不转睛看着戚尧的姜凝。<br />
“咦，凝凝？”<br />
她绕过其他人走到姜凝身边：“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br />
姜凝不想搭理她，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她礼貌地扯了下嘴角。<br />
第52章 052<br />
其他人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包括走在后面最后看到他们的李译北。<br />
“要不拼个桌吧？我们四个加你们两个，刚好六个人诶。”<br />
这家饭馆有六人位，罗百琪一眼就看到了, 此刻店里的客人还不算多，桌子有空余，而姜凝戚尧两个人原本坐的是四人位。<br />
拼桌？<br />
笑话。<br />
恐怕最后买单的会是戚尧这个冤大头，更何况姜凝根本不想跟他们同桌吃饭, 其他人无所谓，罗百琪不行。<br />
她担心戚尧会心软答应, 于是想在他开口之前先把这个提议否了。<br />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但戚尧的话竟然在她意料之外。<br />
“抱歉，我们在说话，不太方便跟你们拼桌。”<br />
戚尧话一出口，几人发觉自己和同伴被拒绝，脸色都不太好看。<br />
尤其是罗百琪, 看起来，她原本极有信心以为戚尧会答应她的提议。<br />
姜凝忍不住在心里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自信。<br />
戚尧说的是拒绝他们的话, 但本身并没有盛气凌人，反而彬彬有礼。<br />
“你们都是凝凝的同学吧？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 她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一会儿你们那一桌的单就交给我了。”<br />
姜凝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话。<br />
只要不跟他们一起同桌吃饭就行, 买单的话……她姑且还能接受。<br />
如果他们几个真的让戚尧买单, 之后自己把钱还给他就是了。<br />
毕竟罗百琪算起来是她的麻烦而不是戚尧的。<br />
四个人被拒绝脸色还很难看，似乎想开口怼, 但是又听到戚尧这么说，都迟疑起来。<br />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亘古不变的道理。<br />
罗百琪讪讪笑了起来：“那多不好意思……”<br />
她的语气和内容透露出不好意思，但是表情和眼神看起来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想答应。<br />
“不必了，谢谢。”<br />
罗百琪刚想说什么，被走到她身边的李译北拉了一把。<br />
“我们去那边坐吧。”他指了个距离姜凝他们这桌有些远的位置，中间隔着好几桌。<br />
陈沁看起来也没想答应戚尧帮他们买单，在罗百琪还没动的时候，她就先往李译北所指的方向移动了。<br />
事已至此，罗百琪不得不跟着同伴们离开。<br />
“回神。”<br />
姜凝的思绪被眼前的一声响指瞬间拉了回来，效果显著。<br />
戚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那个前男友，人品好像比其他几个好一些。”<br />
姜凝纠正：“这次我们可还没关系呢，就是普通同学。”<br />
戚尧还是那副表情，姜凝喝了口水开口：“不过他人品确实……还可以，看跟谁比了。”<br />
“也是。”戚尧扯动嘴角：“如果是人品很差的家伙，你也不可能看得上他。”<br />
姜凝揶揄地看着他：“戚老师这是在夸我吗？”<br />
戚尧笑着看她：“看来姜小姐似乎不知道自己眼光很高这回事。”<br />
姜凝张了张嘴，关键时刻把自己最想说的话咽了回去。<br />
——既然你看出了我眼光高，那你看出我喜欢谁了吗？<br />
不能说。<br />
说了，朋友都没得做。<br />
关键时刻，服务员上菜了。<br />
姜凝还是对戚尧刚才那一通操作啧啧称奇。<br />
“你反应真快，我还在想我要直接拒绝，而且要快，不然你可能会答应他们拼桌的要求。没想到你会拒绝，还拒绝得这么好看，让人挑不出错来。”<br />
“你那么不喜欢为首的那个女生，我再怎么愚蠢也看得出来，更何况我不仅不蠢，还很聪明。”<br />
姜凝听他自夸，还挺受用，看着他笑。<br />
戚尧问她在想什么。<br />
“在想，在你出现之前，从来没有谁像你一样坚定地选择我。人们总是有更重要的考量因素，‘大局为重’，‘形势所迫’，‘大多数人都会开心’，‘面子上要过得去’，‘她脾气不好，你让让她’，这些让我狂翻白眼的话，我从小到大听得都要吐了。”<br />
姜凝耸了耸肩：“包括我的父母。”<br />
她说：“所以越看越觉得你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br />
用一句极其自恋的话来总结，就是——<br />
戚尧的世界观里，似乎没有那些附加的姜凝最讨厌的东西，他在做与姜凝有关的一切决定的时候，所考虑到的唯一因素只有姜凝这个人。<br />
姜凝喜欢，姜凝不喜欢，其他的一切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br />
这可能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br />
姜凝想。<br />
但什么是你对我这么好的原因呢？<br />
“你是在夸我吗？”<br />
姜凝语气坚定：“毋庸置疑。”<br />
“那就多吃点儿。”戚尧帮她夹菜，姜凝笑了，转头无意间看到距离他们那么远的那一桌，罗百琪正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而李译北正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