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新的发现，除了那两个已经割席的队友，没有再出现其他人，我不说是担心你会沮丧。”<br />
姜凝笑了一声：“你真的很在意我的心理健康发展。”<br />
戚尧耸肩：“谁让你那么脆弱，必须好好维护。”<br />
“为了让我变好，变得有斗志，不惜自己被霸凌却不反抗……”<br />
这件事在姜凝心里藏了很久，戚尧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br />
“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那不会是你的苦肉计吧？”<br />
戚尧想起了什么，讪讪一笑：“谁让你那个时候看起来很难接近，不过心软是你最大的特点，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br />
姜凝提起这件事，原本是想说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了，再来也可以揶揄戚尧几句。可是他说这样的话，姜凝突然有了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br />
明明自己就算是个废物也不会到戚尧家门口要饭，戚尧却为了想让她振作起来，想跟她成为朋友，想像此刻一样站在她身边跟她谈天说地……做了那么多。<br />
到底什么事情是值得的，什么事情不值得呢？<br />
姜凝想，如果戚尧在付出了那么多“没必要”之后，自己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才是真的不值得。<br />
“我们两个现在能这样站在一起，你还真是做了不少事。”姜凝轻声喃喃。<br />
不知道春风有没有把她的低语送到戚尧耳朵里，姜凝见戚尧转头看她笑了笑。<br />
“你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看，你是爱上我了吗？”<br />
“好像快了。”<br />
没想到姜凝会这么认真地回答，戚尧瞳孔微张。<br />
如果血液流淌有声音，姜凝不怀疑自己现在能清晰地听到戚尧体内血液逆流的声音。<br />
他们的感情在其他人眼里是那么笃定，哪怕两个人现在都还是高中生，恋情走不过学生时代的多的是，哪怕他们两个看起来没问题。<br />
但只有他们两个本人知道，他们的感情，最近才开始悄悄发酵。<br />
“戚尧，我知道，嗯……我跟你是因为意外才认识的，但我想了很久，你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是在逼你表态，高考对我的意义更大，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我希望高考结束后，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现在无论你的答案是好还是不好，我都不想听。”<br />
第71章 071<br />
四月一日是个星期三。<br />
朱沛闹过的那天, 姜凝四人招呼都没打就直接给自己放学了。<br />
隔天去学校，齐晓云看他们四个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厌恶，但又无能狂怒。<br />
姜凝不想在考试前跟齐晓云再吵一架, 上次她吵赢了，还挺爽的，胸口那股怨气基本上也消散了。<br />
齐晓云对她来说不再是个怎样都看不惯的存在，她也不再执着于问她要个什么道理。<br />
无足轻重的人, 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惹怒。<br />
因此生日当天姜凝没打算逃课，安安稳稳在学校待一整天, 然后晚上去跟他们吃顿饭。<br />
沈宙还以为他们能出去放松一整天，听到姜凝不打算逃课，明显颓了。<br />
“就晚上一起吃个饭啊？我原本安排了好多项目呢。”<br />
姜凝看了戚尧一眼，她想，如果沈宙也是从很久以后回来的人，恐怕安排的那些项目会少儿不宜, 但是沈宙不是，所以他顶多是安排大家一起去游乐园之类的地方玩玩。<br />
这个城市最好玩的游乐园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建成, 需要他们再等几年, 如果那时候他们还能一起去玩儿的话……<br />
现在这些个设施姜凝也看不上，没什么好玩的。<br />
但为了弥补沈宙的少年心，姜凝说找个周末补上就行了, 齐晓云总体来说还是个小心眼儿，在高考前还是装一阵子乖吧。<br />
“对啊，周末补上就行了, 考试这么近, 我也很紧张，等考完了, 能一起出去玩儿的春天多得是。”<br />
姜凝偏头看向戚尧，发现戚尧也正看着她，两个人互相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br />
康夏发话，沈宙也不再纠结，说自己安排饭店负责定位，一定会给大家找个东西绝对好吃的地方。<br />
课间休息的时候，姜凝和康夏一起去洗手间，康夏问姜凝给戚尧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br />
姜凝沉默不语，她其实没想好，觉得自己的礼物很拿不出手。<br />
去年她没有跟戚尧一起过生日，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说自己能力有限，能用钱买到的东西，戚尧都不缺，他喜欢什么不用等别人送，自己就买了。<br />
姜凝顺嘴问他喜欢什么，戚尧想了半天说，那就给他做顿饭吧。<br />
听了他的话，姜凝真的给他做了顿饭，她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礼物，就那么混过去了，但戚尧似乎是真的开心。<br />
她其实看不透戚尧什么时候是不是真的开心，只是戚尧不会对他生气，她就会以为那种情绪稳定就代表着开心了。<br />
今年也是一样，戚尧家里的情况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么有钱，想要什么就能立刻得到。<br />
康夏听她在沉思后一通分析完，浅浅一笑：“小笨蛋，你可以送他你有而他没有的东西啊。”<br />
姜凝迷惑了：“我有的他没有？是什么？”<br />
“你自己呀。”<br />
康夏说完，姜凝愣怔一瞬，脸瞬间红透了。<br />
然后送了她一个白眼，转头就打算走，突然又退回去，认真地盯着她：“你和沈宙不会已经……”<br />
康夏追着她打：“我们两个关系还很单纯好不好！”<br />
姜凝爱了几下不痛不痒的攻击，总算是放心了，无论沈宙如何对她好，在她心里，沈宙永远都是那个离异两次的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好闺蜜。<br />
沈宙婚姻运不好，眼光却还不错。<br />
他找的地方并不多么奢华，但菜是真的好吃。<br />
姜凝默默记住了地址，甚至想在有钱以后到他家办个包年会员。<br />
“没那么夸张吧。”<br />
戚尧笑话她：“我觉得跟你做的味道也差不了太多啊。”<br />
“那是你味觉有问题。”姜凝说：“再加上你对我恐怕有八百米厚的滤镜。”<br />
沈宙看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哟哟”叫唤起来：“这地方是我找的好不好？”<br />
他对着姜凝笑：“小姜寿星满意就好，不用理他，他味觉是有问题，还挑食得不得了呢。”<br />
姜凝少见地对沈宙笑脸相迎。<br />
可惜了，再好吃她的肚子也只有那么大，而且沈宙和康夏还勒令让他们务必留下点儿肚子最后还要吃蛋糕呢。<br />
姜凝被迫放下筷子，决心把没吃完的全部打包带走。<br />
宿舍不能做饭也没有冰箱，但是戚尧家有啊，他们可以带回去放在戚尧家的冰箱里，然后她明天再去他家吃饭，戚尧不吃剩菜没关系，她吃就行了。<br />
刚这样在心里默默决定好，周围陷入一片黑暗。<br />
姜凝下意识抬头看灯，察觉到门开了，再一偏头，才看到点好蜡烛的蛋糕，和端着蜡烛进来的康夏。<br />
难怪她刚才说自己要去上洗手间，还没叫姜凝。<br />
“生日蛋糕我们只准备了一个，不过心意是给两个人的。”<br />
“许个愿吧，两个小寿星。”<br />
沈宙和康夏一唱一和的。<br />
姜凝忍俊不禁起来，看向戚尧：“许个愿吧，戚老师。”<br />
“那就许愿吧，姜小姐。”<br />
“诶诶，我提前声明啊，你们两个不能许一样的愿望，不然也太浪费了。”<br />
姜凝的愿望早就想好了，听到沈宙的话，还有点儿小难过。<br />
她是抱着“万一生日愿望真能实现呢”的想法定好的，但她知道，那个愿望成真的概率有多小。<br />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br />
戚尧像是看透了姜凝在想什么，他瞪了沈宙一眼：“我们两个过生日，你还管我们许什么愿望，管太多了吧。”<br />
沈宙撇撇嘴，“哼”了一声，一看就没有生气，还是在开玩笑。<br />
“好了，好了，一会儿蜡烛都烧没了，快闭上眼睛。”康夏催促他们。<br />
姜凝轻轻阖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愿望。<br />
“我希望，那场世界末日不会重来，我跟他，跟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br />
她抖动着睫毛睁开眼睛，看到戚尧比自己晚了半秒睁开，两人凝视着对方笑了笑。<br />
“行了，行了，别眉来眼去了，快，一起吹蜡烛。”<br />
蜡烛光灭的同时，已经站在墙边的康夏开了灯，包间里恢复了光亮。<br />
沈宙飞快把蜡烛摘了扔在一边，拍了一下手：“好了！你们两个一起切蛋糕吧！”<br />
“你切就行了，仪式感这么足的么？”<br />
姜凝看沈宙似乎真的对他定的蛋糕很满意，先是不让她吃饱，然后现在殷切地摘蜡烛，还有怎么都盖不住的笑意。<br />
“那你们两个一起切第一下，咱们拍张照留个影，剩下的我来分。”<br />
“就听他的吧。”
姜凝笑了一声：“你真的很在意我的心理健康发展。”<br />
戚尧耸肩：“谁让你那么脆弱，必须好好维护。”<br />
“为了让我变好，变得有斗志，不惜自己被霸凌却不反抗……”<br />
这件事在姜凝心里藏了很久，戚尧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br />
“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那不会是你的苦肉计吧？”<br />
戚尧想起了什么，讪讪一笑：“谁让你那个时候看起来很难接近，不过心软是你最大的特点，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br />
姜凝提起这件事，原本是想说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了，再来也可以揶揄戚尧几句。可是他说这样的话，姜凝突然有了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br />
明明自己就算是个废物也不会到戚尧家门口要饭，戚尧却为了想让她振作起来，想跟她成为朋友，想像此刻一样站在她身边跟她谈天说地……做了那么多。<br />
到底什么事情是值得的，什么事情不值得呢？<br />
姜凝想，如果戚尧在付出了那么多“没必要”之后，自己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才是真的不值得。<br />
“我们两个现在能这样站在一起，你还真是做了不少事。”姜凝轻声喃喃。<br />
不知道春风有没有把她的低语送到戚尧耳朵里，姜凝见戚尧转头看她笑了笑。<br />
“你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看，你是爱上我了吗？”<br />
“好像快了。”<br />
没想到姜凝会这么认真地回答，戚尧瞳孔微张。<br />
如果血液流淌有声音，姜凝不怀疑自己现在能清晰地听到戚尧体内血液逆流的声音。<br />
他们的感情在其他人眼里是那么笃定，哪怕两个人现在都还是高中生，恋情走不过学生时代的多的是，哪怕他们两个看起来没问题。<br />
但只有他们两个本人知道，他们的感情，最近才开始悄悄发酵。<br />
“戚尧，我知道，嗯……我跟你是因为意外才认识的，但我想了很久，你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是在逼你表态，高考对我的意义更大，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我希望高考结束后，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现在无论你的答案是好还是不好，我都不想听。”<br />
第71章 071<br />
四月一日是个星期三。<br />
朱沛闹过的那天, 姜凝四人招呼都没打就直接给自己放学了。<br />
隔天去学校，齐晓云看他们四个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厌恶，但又无能狂怒。<br />
姜凝不想在考试前跟齐晓云再吵一架, 上次她吵赢了，还挺爽的，胸口那股怨气基本上也消散了。<br />
齐晓云对她来说不再是个怎样都看不惯的存在，她也不再执着于问她要个什么道理。<br />
无足轻重的人, 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惹怒。<br />
因此生日当天姜凝没打算逃课，安安稳稳在学校待一整天, 然后晚上去跟他们吃顿饭。<br />
沈宙还以为他们能出去放松一整天，听到姜凝不打算逃课，明显颓了。<br />
“就晚上一起吃个饭啊？我原本安排了好多项目呢。”<br />
姜凝看了戚尧一眼，她想，如果沈宙也是从很久以后回来的人，恐怕安排的那些项目会少儿不宜, 但是沈宙不是，所以他顶多是安排大家一起去游乐园之类的地方玩玩。<br />
这个城市最好玩的游乐园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建成, 需要他们再等几年, 如果那时候他们还能一起去玩儿的话……<br />
现在这些个设施姜凝也看不上，没什么好玩的。<br />
但为了弥补沈宙的少年心，姜凝说找个周末补上就行了, 齐晓云总体来说还是个小心眼儿，在高考前还是装一阵子乖吧。<br />
“对啊，周末补上就行了, 考试这么近, 我也很紧张，等考完了, 能一起出去玩儿的春天多得是。”<br />
姜凝偏头看向戚尧，发现戚尧也正看着她，两个人互相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br />
康夏发话，沈宙也不再纠结，说自己安排饭店负责定位，一定会给大家找个东西绝对好吃的地方。<br />
课间休息的时候，姜凝和康夏一起去洗手间，康夏问姜凝给戚尧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br />
姜凝沉默不语，她其实没想好，觉得自己的礼物很拿不出手。<br />
去年她没有跟戚尧一起过生日，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说自己能力有限，能用钱买到的东西，戚尧都不缺，他喜欢什么不用等别人送，自己就买了。<br />
姜凝顺嘴问他喜欢什么，戚尧想了半天说，那就给他做顿饭吧。<br />
听了他的话，姜凝真的给他做了顿饭，她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礼物，就那么混过去了，但戚尧似乎是真的开心。<br />
她其实看不透戚尧什么时候是不是真的开心，只是戚尧不会对他生气，她就会以为那种情绪稳定就代表着开心了。<br />
今年也是一样，戚尧家里的情况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么有钱，想要什么就能立刻得到。<br />
康夏听她在沉思后一通分析完，浅浅一笑：“小笨蛋，你可以送他你有而他没有的东西啊。”<br />
姜凝迷惑了：“我有的他没有？是什么？”<br />
“你自己呀。”<br />
康夏说完，姜凝愣怔一瞬，脸瞬间红透了。<br />
然后送了她一个白眼，转头就打算走，突然又退回去，认真地盯着她：“你和沈宙不会已经……”<br />
康夏追着她打：“我们两个关系还很单纯好不好！”<br />
姜凝爱了几下不痛不痒的攻击，总算是放心了，无论沈宙如何对她好，在她心里，沈宙永远都是那个离异两次的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好闺蜜。<br />
沈宙婚姻运不好，眼光却还不错。<br />
他找的地方并不多么奢华，但菜是真的好吃。<br />
姜凝默默记住了地址，甚至想在有钱以后到他家办个包年会员。<br />
“没那么夸张吧。”<br />
戚尧笑话她：“我觉得跟你做的味道也差不了太多啊。”<br />
“那是你味觉有问题。”姜凝说：“再加上你对我恐怕有八百米厚的滤镜。”<br />
沈宙看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哟哟”叫唤起来：“这地方是我找的好不好？”<br />
他对着姜凝笑：“小姜寿星满意就好，不用理他，他味觉是有问题，还挑食得不得了呢。”<br />
姜凝少见地对沈宙笑脸相迎。<br />
可惜了，再好吃她的肚子也只有那么大，而且沈宙和康夏还勒令让他们务必留下点儿肚子最后还要吃蛋糕呢。<br />
姜凝被迫放下筷子，决心把没吃完的全部打包带走。<br />
宿舍不能做饭也没有冰箱，但是戚尧家有啊，他们可以带回去放在戚尧家的冰箱里，然后她明天再去他家吃饭，戚尧不吃剩菜没关系，她吃就行了。<br />
刚这样在心里默默决定好，周围陷入一片黑暗。<br />
姜凝下意识抬头看灯，察觉到门开了，再一偏头，才看到点好蜡烛的蛋糕，和端着蜡烛进来的康夏。<br />
难怪她刚才说自己要去上洗手间，还没叫姜凝。<br />
“生日蛋糕我们只准备了一个，不过心意是给两个人的。”<br />
“许个愿吧，两个小寿星。”<br />
沈宙和康夏一唱一和的。<br />
姜凝忍俊不禁起来，看向戚尧：“许个愿吧，戚老师。”<br />
“那就许愿吧，姜小姐。”<br />
“诶诶，我提前声明啊，你们两个不能许一样的愿望，不然也太浪费了。”<br />
姜凝的愿望早就想好了，听到沈宙的话，还有点儿小难过。<br />
她是抱着“万一生日愿望真能实现呢”的想法定好的，但她知道，那个愿望成真的概率有多小。<br />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br />
戚尧像是看透了姜凝在想什么，他瞪了沈宙一眼：“我们两个过生日，你还管我们许什么愿望，管太多了吧。”<br />
沈宙撇撇嘴，“哼”了一声，一看就没有生气，还是在开玩笑。<br />
“好了，好了，一会儿蜡烛都烧没了，快闭上眼睛。”康夏催促他们。<br />
姜凝轻轻阖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愿望。<br />
“我希望，那场世界末日不会重来，我跟他，跟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br />
她抖动着睫毛睁开眼睛，看到戚尧比自己晚了半秒睁开，两人凝视着对方笑了笑。<br />
“行了，行了，别眉来眼去了，快，一起吹蜡烛。”<br />
蜡烛光灭的同时，已经站在墙边的康夏开了灯，包间里恢复了光亮。<br />
沈宙飞快把蜡烛摘了扔在一边，拍了一下手：“好了！你们两个一起切蛋糕吧！”<br />
“你切就行了，仪式感这么足的么？”<br />
姜凝看沈宙似乎真的对他定的蛋糕很满意，先是不让她吃饱，然后现在殷切地摘蜡烛，还有怎么都盖不住的笑意。<br />
“那你们两个一起切第一下，咱们拍张照留个影，剩下的我来分。”<br />
“就听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