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陈柏然微微眯起眼，直到门铃响，火速开门，一把拽住白鹭的胳膊就往屋里拖，将他逼到墙角，伸出食指指住了他的鼻子。<br />
“白鹭，你，不对劲。”<br />
“……”白鹭背抵着墙，眼角还有没抹干净的泪，茫然地看着他，“什么？”<br />
陈柏然却不回答，掰着他的肩膀来回转，最后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下。<br />
白鹭嘴里“嘶”了声，脸红得飞快，急忙捂着屁股继续抵住墙。<br />
“你干嘛？！”<br />
陈柏然斜睨着眼凑近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傍大款了？”<br />
白鹭大脑接收到这句话，却没能中译中翻译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脸状况外。<br />
“我发你gv资源可不是让你干这种事的啊。”<br />
“……啊？”<br />
“刚才送你来的是谁？”陈柏然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都看见了。你从一辆银色跑车上下来的。”<br />
白鹭这才明白他在神神叨叨些什么，连忙解释那是他爸，又说车是颜一行送的。<br />
“颜一行送了你车？”<br />
陈柏然听后夸张地捂住了嘴。<br />
“我的天——”<br />
他这一声感叹竟和bb鸡有几分相似，白鹭听后不由愣了愣。陈柏然跟初高中那会儿比，当真变了许多。<br />
他往后也会有很大的变化吗？抛弃直男身份后？<br />
收起纷乱的思绪，他又解释，<br />
“颜一行有个导师在中国呆过很多年，一直很喜欢中国，很欣赏他的作品，所以带他做了几个设计项目，对接的是些轻奢品牌……”<br />
陈柏然却是刚听几句就摆起手。<br />
“行了行了，内容引起不适了。”<br />
白鹭半张着嘴不知该再说什么，陈柏然却走向厨房。<br />
“还是赶紧给颜大艺术家做蛋糕吧。”<br />
白鹭忙不迭跟过去，之后看陈柏然从橱柜里拿出大包小包，迅速摆满了岛台。最后一个空缺的角上摞下个小小的电子称。<br />
“好了，就这些东西。”陈柏然摊开手，“我负责说，你负责做。去鸡蛋腥味的柠檬可以少加些。因为知道你在我生日当天拥有了一辆跑车，我已经够酸了。”<br />
“……”<br />
白鹭知道他嫉妒是假，揶揄是真，可又还未从看白仁华开车的悲伤中完全走出来，一时间没法接住他的话，做出轻松幽默的回应。<br />
“你想做个什么形状的蛋糕？”陈柏然哼着歌问，“有想好吗？”<br />
白鹭点头，迟疑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存好的照片给他看。<br />
陈柏然看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哇哦——白色的爱心诶~白鹭的爱诶~”<br />
白鹭默默将手机收回来，“能做吗？”<br />
“当然能啦！”<br />
之后在陈柏然的口头但严格的指导下，白鹭将泡打粉、面粉、糖、蛋液等一样样上称称过，一克都不敢多少。<br />
打发蛋糕液的时候，陈柏然被噪音轰得不堪其扰，龇着牙用两指堵住耳朵，去到一旁的餐桌，“放会儿歌吧，想听什么？”<br />
“嗯……”白鹭一边思考着，一边双眼盯着那些随打蛋器飞溅起的蛋糕液看，忽地想起那首叫夏夜的法文歌，之后眼前飞溅起的黄色粘稠的蛋糕液变换了颜色，变作了半清半白的液体。<br />
白鹭想到了某个不适合在大白天，在陈柏然身旁联想到的场景。<br />
脸登时熟透了，白鹭手忙脚乱地将打蛋器从蛋糕液里拔出来，挂在搅拌棒上的蛋糕液霎时间甩得到处都是。<br />
“啊啊啊——！！”<br />
陈柏然捧着脸大声惊叫，“你在干嘛白鹭！你想毁了我整个家吗？！给我塞回去！塞回去！”<br />
白鹭又涨红着脸，慌里慌张地赶紧把打蛋器摆回盆里。仍在运转的打蛋器敲在不锈钢盆上，“咚咚咚”震个不停。<br />
陈柏然连忙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打蛋器关了，不可思议地瞪住白鹭。<br />
“我想起来了。就在刚才，我全想起来了，”<br />
他将滴在胳膊上的蛋糕液擦掉，一个哆嗦，<br />
“我想起来小时候去你家吃饭，你妈妈做饭有多难吃。我全想起来了！！”<br />
“……”白鹭嘴角抽了抽，最后挤出了一个赔笑的笑脸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陈柏然道，“但你确实是你妈亲生的！”顿了顿又问，“你刚才想什么呢？吓成这样？”<br />
白鹭赶紧低头，继续打发蛋糕。<br />
陈柏然盯着他脸上可疑的潮红，狐疑地眯起眼，半晌，看了眼蛋糕液的稠度，按下白鹭的手，“这样就可以了。”<br />
白鹭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心虚地“哦”了声，将打蛋器从蛋糕液里拔出来的下一秒，陈柏然却凑近到他耳朵边，低声道：“你跟颜一行做了？”<br />
“砰——”的一声，打蛋器整个砸在了地上。<br />
“……”陈柏然再度猛地睁了睁眼，但反应不像刚才那么大了，他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在白鹭撅着屁股弯腰捡打蛋器的片刻，盯着他两瓣屁股看，随即又问：“钢厂大冒险玩下来感受如何？”<br />
“！！！”白鹭陡然一个激灵，抓着打蛋器直起身来，“没有！”<br />
他这一嗓子声音之大，喊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陈柏然却只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br />
“诶哟，你急了！我说中了！”<br />
“我真没有！”<br />
“没有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在反驳什么。”<br />
陈柏然笑停了，撑着桌子看他，<br />
“那你老实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br />
白鹭恼羞成怒，背过身去，“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br />
“哟，跟我扯义务了。那我也没有非要陪你做蛋糕的义务。”<br />
等了会儿见白鹭真不说，又忍不住凑近过去，“那用手没？”<br />
“……”白鹭紧抿着嘴唇，盯着蛋糕液不说话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毫无气势的“滚”。<br />
于是陈柏然懂了，心满意足了，耸着肩“嘿嘿嘿”地笑了。<br />
事已至此，将蛋糕送进烤箱，等待蛋糕胚成型的半个小时里，白鹭连了陈柏然的音响，播放起夏夜来。<br />
“et ne t'en fais pas, relève la tête le ciel est bleu，<br />
别担心，抬起来，天空依旧蔚蓝，<br />
compte un, deux, trois et tout ira mieux，<br />
数一，二，三，一切都会好起来，<br />
mais le soleil se couche et tout redémarre，<br />
但太阳下山了，一切又重新开始，<br />
écoute les mes rêves gris s'envolent dans le noir de la nuit，<br />
我听到我灰暗的梦在夜晚飞逝。”<br />
这片刻，白鹭对照翻译才真正听懂歌词。<br />
——“在唱时光飞逝，犹豫无用。”<br />
颜一行对歌词有自己的理解。白鹭却透过歌词，看到颜一行未曾在他面前显露过的孤独落寞的一角。<br />
给蛋糕抹上最后一刀奶油，刮平整，前后花了近两个小时，白鹭终于做成爱心蛋糕。虽然爱心形状左右有些不对称，但乍一眼还算能辨认。<br />
陈柏然从桌下面拿出透明的蛋糕盒来，“我这都有给你准备好哦。”<br />
白鹭感激地看他一眼，下意识憋着气，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从裱花转台上取下，完整地摆进蛋糕盒里才放松身体，重重吐了口气。<br />
“哇吼——”陈柏然笑着鼓掌，拉住白鹭的手，围着岛台转了两圈才松手，预言道，“颜一行看到这个蛋糕，说不定会感动哭。”<br />
白鹭随着他的预言试图想象颜一行哭的模样，却发现想象不出来。<br />
悲伤抑或痛苦，开心抑或感动，颜一行从没在他面前哭过的。<br />
在白鹭照着网上的方法，仔细给蛋糕盒打上蝴蝶结的片刻，陈柏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好奇地问：<br />
“可我记得初高中那会儿，你爸不是不会开车么？一直是你妈开的。怎么这把年纪了，想起来学了？”<br />
“……”白鹭手上一停顿，沉默几秒，解释了句，“他一直都会的。”<br />
随即低着头，打紧结，没再同陈柏然详细讲缘由。<br />
带上蛋糕穿上鞋，陈柏然却向他挥手，“我就不跟着去了哦。”<br />
又问白鹭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眼神朝白鹭上下扫。<br />
白鹭被盯得害臊，却也嘴硬，“想知道的话，就一起去啊。”<br />
“哼，我不想当电灯泡。”陈柏然双手抱在胸前，又突然靠近白鹭，手捂在嘴边，低声道，“不过我有个建议。你要是肯把自己送给一行，他肯定满意得不得了。”<br />
“……”白鹭推了陈柏然一把，撂下一句，“走了。”<br />
身后响起陈柏然更妄为的笑，“喂，我陪你做了那么久蛋糕，等会儿还要负责清理打扫，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谢谢啊？”<br />
“……谢谢！”白鹭仓促说完埋头就往电梯走。<br />
电梯门开，里面站着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牵着他的男人手机里正外放着魔性的儿歌。
“白鹭，你，不对劲。”<br />
“……”白鹭背抵着墙，眼角还有没抹干净的泪，茫然地看着他，“什么？”<br />
陈柏然却不回答，掰着他的肩膀来回转，最后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下。<br />
白鹭嘴里“嘶”了声，脸红得飞快，急忙捂着屁股继续抵住墙。<br />
“你干嘛？！”<br />
陈柏然斜睨着眼凑近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傍大款了？”<br />
白鹭大脑接收到这句话，却没能中译中翻译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脸状况外。<br />
“我发你gv资源可不是让你干这种事的啊。”<br />
“……啊？”<br />
“刚才送你来的是谁？”陈柏然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都看见了。你从一辆银色跑车上下来的。”<br />
白鹭这才明白他在神神叨叨些什么，连忙解释那是他爸，又说车是颜一行送的。<br />
“颜一行送了你车？”<br />
陈柏然听后夸张地捂住了嘴。<br />
“我的天——”<br />
他这一声感叹竟和bb鸡有几分相似，白鹭听后不由愣了愣。陈柏然跟初高中那会儿比，当真变了许多。<br />
他往后也会有很大的变化吗？抛弃直男身份后？<br />
收起纷乱的思绪，他又解释，<br />
“颜一行有个导师在中国呆过很多年，一直很喜欢中国，很欣赏他的作品，所以带他做了几个设计项目，对接的是些轻奢品牌……”<br />
陈柏然却是刚听几句就摆起手。<br />
“行了行了，内容引起不适了。”<br />
白鹭半张着嘴不知该再说什么，陈柏然却走向厨房。<br />
“还是赶紧给颜大艺术家做蛋糕吧。”<br />
白鹭忙不迭跟过去，之后看陈柏然从橱柜里拿出大包小包，迅速摆满了岛台。最后一个空缺的角上摞下个小小的电子称。<br />
“好了，就这些东西。”陈柏然摊开手，“我负责说，你负责做。去鸡蛋腥味的柠檬可以少加些。因为知道你在我生日当天拥有了一辆跑车，我已经够酸了。”<br />
“……”<br />
白鹭知道他嫉妒是假，揶揄是真，可又还未从看白仁华开车的悲伤中完全走出来，一时间没法接住他的话，做出轻松幽默的回应。<br />
“你想做个什么形状的蛋糕？”陈柏然哼着歌问，“有想好吗？”<br />
白鹭点头，迟疑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存好的照片给他看。<br />
陈柏然看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哇哦——白色的爱心诶~白鹭的爱诶~”<br />
白鹭默默将手机收回来，“能做吗？”<br />
“当然能啦！”<br />
之后在陈柏然的口头但严格的指导下，白鹭将泡打粉、面粉、糖、蛋液等一样样上称称过，一克都不敢多少。<br />
打发蛋糕液的时候，陈柏然被噪音轰得不堪其扰，龇着牙用两指堵住耳朵，去到一旁的餐桌，“放会儿歌吧，想听什么？”<br />
“嗯……”白鹭一边思考着，一边双眼盯着那些随打蛋器飞溅起的蛋糕液看，忽地想起那首叫夏夜的法文歌，之后眼前飞溅起的黄色粘稠的蛋糕液变换了颜色，变作了半清半白的液体。<br />
白鹭想到了某个不适合在大白天，在陈柏然身旁联想到的场景。<br />
脸登时熟透了，白鹭手忙脚乱地将打蛋器从蛋糕液里拔出来，挂在搅拌棒上的蛋糕液霎时间甩得到处都是。<br />
“啊啊啊——！！”<br />
陈柏然捧着脸大声惊叫，“你在干嘛白鹭！你想毁了我整个家吗？！给我塞回去！塞回去！”<br />
白鹭又涨红着脸，慌里慌张地赶紧把打蛋器摆回盆里。仍在运转的打蛋器敲在不锈钢盆上，“咚咚咚”震个不停。<br />
陈柏然连忙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打蛋器关了，不可思议地瞪住白鹭。<br />
“我想起来了。就在刚才，我全想起来了，”<br />
他将滴在胳膊上的蛋糕液擦掉，一个哆嗦，<br />
“我想起来小时候去你家吃饭，你妈妈做饭有多难吃。我全想起来了！！”<br />
“……”白鹭嘴角抽了抽，最后挤出了一个赔笑的笑脸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陈柏然道，“但你确实是你妈亲生的！”顿了顿又问，“你刚才想什么呢？吓成这样？”<br />
白鹭赶紧低头，继续打发蛋糕。<br />
陈柏然盯着他脸上可疑的潮红，狐疑地眯起眼，半晌，看了眼蛋糕液的稠度，按下白鹭的手，“这样就可以了。”<br />
白鹭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心虚地“哦”了声，将打蛋器从蛋糕液里拔出来的下一秒，陈柏然却凑近到他耳朵边，低声道：“你跟颜一行做了？”<br />
“砰——”的一声，打蛋器整个砸在了地上。<br />
“……”陈柏然再度猛地睁了睁眼，但反应不像刚才那么大了，他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在白鹭撅着屁股弯腰捡打蛋器的片刻，盯着他两瓣屁股看，随即又问：“钢厂大冒险玩下来感受如何？”<br />
“！！！”白鹭陡然一个激灵，抓着打蛋器直起身来，“没有！”<br />
他这一嗓子声音之大，喊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陈柏然却只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br />
“诶哟，你急了！我说中了！”<br />
“我真没有！”<br />
“没有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在反驳什么。”<br />
陈柏然笑停了，撑着桌子看他，<br />
“那你老实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br />
白鹭恼羞成怒，背过身去，“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br />
“哟，跟我扯义务了。那我也没有非要陪你做蛋糕的义务。”<br />
等了会儿见白鹭真不说，又忍不住凑近过去，“那用手没？”<br />
“……”白鹭紧抿着嘴唇，盯着蛋糕液不说话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毫无气势的“滚”。<br />
于是陈柏然懂了，心满意足了，耸着肩“嘿嘿嘿”地笑了。<br />
事已至此，将蛋糕送进烤箱，等待蛋糕胚成型的半个小时里，白鹭连了陈柏然的音响，播放起夏夜来。<br />
“et ne t'en fais pas, relève la tête le ciel est bleu，<br />
别担心，抬起来，天空依旧蔚蓝，<br />
compte un, deux, trois et tout ira mieux，<br />
数一，二，三，一切都会好起来，<br />
mais le soleil se couche et tout redémarre，<br />
但太阳下山了，一切又重新开始，<br />
écoute les mes rêves gris s'envolent dans le noir de la nuit，<br />
我听到我灰暗的梦在夜晚飞逝。”<br />
这片刻，白鹭对照翻译才真正听懂歌词。<br />
——“在唱时光飞逝，犹豫无用。”<br />
颜一行对歌词有自己的理解。白鹭却透过歌词，看到颜一行未曾在他面前显露过的孤独落寞的一角。<br />
给蛋糕抹上最后一刀奶油，刮平整，前后花了近两个小时，白鹭终于做成爱心蛋糕。虽然爱心形状左右有些不对称，但乍一眼还算能辨认。<br />
陈柏然从桌下面拿出透明的蛋糕盒来，“我这都有给你准备好哦。”<br />
白鹭感激地看他一眼，下意识憋着气，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从裱花转台上取下，完整地摆进蛋糕盒里才放松身体，重重吐了口气。<br />
“哇吼——”陈柏然笑着鼓掌，拉住白鹭的手，围着岛台转了两圈才松手，预言道，“颜一行看到这个蛋糕，说不定会感动哭。”<br />
白鹭随着他的预言试图想象颜一行哭的模样，却发现想象不出来。<br />
悲伤抑或痛苦，开心抑或感动，颜一行从没在他面前哭过的。<br />
在白鹭照着网上的方法，仔细给蛋糕盒打上蝴蝶结的片刻，陈柏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好奇地问：<br />
“可我记得初高中那会儿，你爸不是不会开车么？一直是你妈开的。怎么这把年纪了，想起来学了？”<br />
“……”白鹭手上一停顿，沉默几秒，解释了句，“他一直都会的。”<br />
随即低着头，打紧结，没再同陈柏然详细讲缘由。<br />
带上蛋糕穿上鞋，陈柏然却向他挥手，“我就不跟着去了哦。”<br />
又问白鹭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眼神朝白鹭上下扫。<br />
白鹭被盯得害臊，却也嘴硬，“想知道的话，就一起去啊。”<br />
“哼，我不想当电灯泡。”陈柏然双手抱在胸前，又突然靠近白鹭，手捂在嘴边，低声道，“不过我有个建议。你要是肯把自己送给一行，他肯定满意得不得了。”<br />
“……”白鹭推了陈柏然一把，撂下一句，“走了。”<br />
身后响起陈柏然更妄为的笑，“喂，我陪你做了那么久蛋糕，等会儿还要负责清理打扫，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谢谢啊？”<br />
“……谢谢！”白鹭仓促说完埋头就往电梯走。<br />
电梯门开，里面站着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牵着他的男人手机里正外放着魔性的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