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漂亮的仙女。<br />
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么刻骨，那么迷恋。<br />
她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牵扯他很久的情绪。<br />
能看她笑起来，他就觉得全世界都是甜的。<br />
他这辈子，没为一个人牵肠挂肚成这样。<br />
穆璃赶紧找了个由头，鞋底抹油开溜。<br />
桑枝看着穆璃的背影，朝沈竹沥嗔怒，“瞧你乱说话，把人家吓跑了。”<br />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br />
眸中像噙着一汪泉水。<br />
那泉水一定也是甜的。<br />
沈竹沥拦住她纤细的腰，微一用力，把人拉近靠在胸前，薄薄的毛衣下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是他澎湃汹涌的感情。<br />
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他低头，覆上了少女柔软的唇。<br />
“我不仅乱说话。”<br />
“还会乱做事。”<br />
*<br />
因为沈竹沥来的时候是坐的是穆璃的车，所以现在他们两个只能打个出租回去。<br />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脸慈祥，看到桑枝一身学生打扮还问了一句，“请假了？”<br />
“要参加考试。”桑枝顺口答话，一边坐进了后座。<br />
刚准备顺手关门，被一道力度卡主。<br />
某人挺委屈，跟刚才疯狂粗野的模样换了副面孔。<br />
“我还没进去。”<br />
桑枝无奈，只得松手让他进来。沈竹沥长腿一跨，利落地挤进后座，身体很自然地跟她挨在一起。<br />
视线一掠，便发现司机正扭着头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他们。<br />
桑枝长睫轻颤，下意识地垂眸。<br />
方才在校门口，她就很担心被认识的人看到，偏偏那个人像个疯狗，粘在她身上，任什么都不管。<br />
她红透了耳尖，恨不得打死他。<br />
可惜不仅打不死，还打不到。<br />
他双手箍着她，轻松就能钳制住她。<br />
可是现在看着他脖颈处清晰的咬痕，却觉得有点好笑。<br />
司机仍旧看着他们，也不发车，像个职业八卦狗仔。<br />
“看什么！”沈竹沥扫了眼，眸子一股森然。<br />
中年司机被吓得一抖，转回头去，车子终于平稳发动。<br />
沈竹沥眉骨凛然，长得又野又冷，现在虽然戴了口罩看不清面容，可是墨色的口罩却把痞坏的气质发挥到极致。<br />
他凶人的时候又是真凶。<br />
谁不怕他。<br />
桑枝暗暗捏了捏他的衣角，气音比了口型，“别惹事。”<br />
上一课还野横的狼，下一秒就乖顺服软。<br />
“行，听你的。”<br />
嘴上听话，手却不安分，骨节修长的手指小指勾住了桑枝的食指，见她没动，又勾住了中指，最后把整个小手握在掌心里。<br />
她的手又软又滑，像轻羽，像细绒。<br />
一双手小巧精致，更好能捧在他的掌心里。<br />
沈竹沥垂着黑眸，觉得就这样看着她的手，不说话，都很美好。<br />
“你怎么不坐副驾驶？”桑枝问。<br />
他们两个不是没有单独坐过车，但是之前都是沈竹沥开车，她自然坐在副驾驶的座位。还没有坐过其他人当司机的车，现在他坐在身边，倒没觉得别扭。只不过一开始，她以为他会坐副驾驶的，没想到他跟了过来。<br />
闻言，沈竹沥灿烂的笑容消失，脸上沉得不好看，“我坐那干嘛？我要跟你一起。”<br />
跟就跟啊，这有什么值得臭着脸的。<br />
沈竹沥脸越臭，她越觉得好笑，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脸就更臭了。<br />
沈竹沥舔了一圈脸颊，故意阴着脸，“一般人敢这样，老子要打人的。”<br />
桑枝才不在意他态度恶劣，模仿他的句式腔调，“一般人敢打人，我是要跟他绝交的。”<br />
明知道她开玩笑，明明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不认真。<br />
可是沈竹沥突然感觉一阵烦躁。<br />
那个词太扎眼，像淬在冰地上的玻璃渣，看一眼都觉得疼。<br />
桑枝目光在他眼上一转，推了他一下，“真生气了？”<br />
他又瞬间不气了。<br />
刚才是真的心里像被揪了一下，恼她没轻没重开玩笑。<br />
可现在也是真的一点气都没有了。<br />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轻易地转变情绪。<br />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br />
可是“绝交”那句话，那个词，他听不得，想都不要想，玩笑都不能开。<br />
撕心裂肺的疼。<br />
桑枝抿着唇，手掌一翻，把他的大掌兜在自己手里，语调轻轻地哄他，“不绝交。”<br />
沈竹沥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嗓音仍旧涩涩的，“你还说。”<br />
桑枝不再玩笑了。<br />
她知道他的那种感觉，有一些画面经不住幻想。曾经有一天傍晚黄昏，她看着日落莫名伤感，幻想过跟沈竹沥天南地北远隔的场景，才知道电视电影里的画面不是虚构的，眼泪真的能像断线的珠帘，只因为一个辽无边际的假想。<br />
理智回归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幼稚，可是大家都是凡夫俗人们，谁能够一直保持清醒理智呢？<br />
她知道他那种感觉，她无意中的玩笑听到他那里，像刀划过心口，留下血印子，虽然不痛，却酸，很长很长时间的酸涩。<br />
她拉过他的手指，指腹顺着指根处一下一下地滑。<br />
他没说话，指节却在收拢，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凸起，唇线也绷得紧直。<br />
她低下头，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br />
那么长时间不见面了，不该一见面就那样开玩笑的，让他伤心。<br />
她头一低，他却认输了。<br />
“我没事。”男人的手指再一次覆在她的手上，温度灼热，指腹同她的完全不同，有男人特有的粗糙，还有经年练拨乐器留下的茧。<br />
车子过红绿灯，平稳停下。<br />
看后视镜里看了一路，被迫听了一路的司机终于忍不住。<br />
“小姑娘，这个是你的……”他迟疑了一下，观念里的固执仍旧让他问出来，“你家长吗？”<br />
桑枝知道他的意思。<br />
沈竹沥年纪才多大，即便看起来跟学生气的她有鸿鹄之沟，也担不上当她家长的年纪。<br />
这是想变现地点她“早恋”。<br />
“这个是……”<br />
“该不是说是你哥哥吧。”<br />
桑枝说了一半的话，让司机截断。<br />
她长睫轻抬，杏眼带着几分讥讽，“哥哥？”<br />
“不是吗？你们这些小姑娘啊……”中年司机以为被他猜中，刚要开始滔滔不绝，却被后视镜里的动作惊住。<br />
后座的沈竹沥长臂一揽，将桑枝圈进怀里，两人头肩并靠，甚为亲昵。<br />
还说什么哥哥。<br />
“她啊……”沈竹沥眼里漾着笑，语气却非常认真，“是我日后的媳妇儿。”<br />
他也不管司机脸上不可思议的目光。<br />
他谁的目光都没管过。<br />
一辈子洒脱恣意，任谁能管得了。<br />
裹在少女臂上的手劲又紧了紧，像生怕一松手她就溜走了。<br />
“我得好好表现，才能梦想成真。”<br />
“让她成为我日后的媳妇儿。”<br />
她还小，要上学，要考试。<br />
不过不要紧。<br />
我会好好对她，等她长大了。<br />
可以。*<br />
愿意。<br />
做我媳妇儿的那一天。<br />
第75章<br />
冬天日短。<br />
碎碎的阳光不经意间就溜走了，早早地躲进厚厚的棉被里，享受温暖绵长的寂夜。<br />
只剩下忙碌的世间人，支愣着烟火气，忙碌纷纷。<br />
日下起风，下了的士之后离了暖气，身上的温度不消片刻就被抽走，两个人脚步都急促了些，很快就到了分岔路口。<br />
“你爸妈回来了吗？”他挡着冷风，低声问。<br />
桑枝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回来了肖圣圣会给她打电话的。<br />
沈竹沥抬手给她戴上校服的帽子，拨了拨被风吹散的头发，轻笑，“我还准备去拜访一下呢。”<br />
桑枝一呆，仰头看向他，“现在？”<br />
沈竹沥笑出声，“怎么，不敢带我见未来岳丈岳母？”<br />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这个问题被他毫不遮掩的提出来，她还是觉得又羞又紧张。<br />
尽管她决定的事情，无关桑启航和肖筱涵的态度。<br />
可是，总归……<br />
还在低头思考着这些事，鼻尖蓦地被刮了一下。<br />
仰头便对上沈竹沥亮泽的黑瞳，他手一揽，便把人收在怀里，温度在身体间回流。她穿得厚重，然而隔着厚厚的棉衣，手臂下的腰肢依旧纤软，稍一用力就要折了似的。<br />
“傻瓜，我哪能这样就去见你父母。”沈竹沥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低头在她鼻尖上蹭了蹭。<br />
桑枝被他蹭得发痒。<br />
也反应过来，刚才她怎么就能当真了，以为假如桑启航现在就在，他这就要登门拜访。<br />
好像一直以来，相信他是本能的习惯。
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么刻骨，那么迷恋。<br />
她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牵扯他很久的情绪。<br />
能看她笑起来，他就觉得全世界都是甜的。<br />
他这辈子，没为一个人牵肠挂肚成这样。<br />
穆璃赶紧找了个由头，鞋底抹油开溜。<br />
桑枝看着穆璃的背影，朝沈竹沥嗔怒，“瞧你乱说话，把人家吓跑了。”<br />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br />
眸中像噙着一汪泉水。<br />
那泉水一定也是甜的。<br />
沈竹沥拦住她纤细的腰，微一用力，把人拉近靠在胸前，薄薄的毛衣下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是他澎湃汹涌的感情。<br />
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他低头，覆上了少女柔软的唇。<br />
“我不仅乱说话。”<br />
“还会乱做事。”<br />
*<br />
因为沈竹沥来的时候是坐的是穆璃的车，所以现在他们两个只能打个出租回去。<br />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脸慈祥，看到桑枝一身学生打扮还问了一句，“请假了？”<br />
“要参加考试。”桑枝顺口答话，一边坐进了后座。<br />
刚准备顺手关门，被一道力度卡主。<br />
某人挺委屈，跟刚才疯狂粗野的模样换了副面孔。<br />
“我还没进去。”<br />
桑枝无奈，只得松手让他进来。沈竹沥长腿一跨，利落地挤进后座，身体很自然地跟她挨在一起。<br />
视线一掠，便发现司机正扭着头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他们。<br />
桑枝长睫轻颤，下意识地垂眸。<br />
方才在校门口，她就很担心被认识的人看到，偏偏那个人像个疯狗，粘在她身上，任什么都不管。<br />
她红透了耳尖，恨不得打死他。<br />
可惜不仅打不死，还打不到。<br />
他双手箍着她，轻松就能钳制住她。<br />
可是现在看着他脖颈处清晰的咬痕，却觉得有点好笑。<br />
司机仍旧看着他们，也不发车，像个职业八卦狗仔。<br />
“看什么！”沈竹沥扫了眼，眸子一股森然。<br />
中年司机被吓得一抖，转回头去，车子终于平稳发动。<br />
沈竹沥眉骨凛然，长得又野又冷，现在虽然戴了口罩看不清面容，可是墨色的口罩却把痞坏的气质发挥到极致。<br />
他凶人的时候又是真凶。<br />
谁不怕他。<br />
桑枝暗暗捏了捏他的衣角，气音比了口型，“别惹事。”<br />
上一课还野横的狼，下一秒就乖顺服软。<br />
“行，听你的。”<br />
嘴上听话，手却不安分，骨节修长的手指小指勾住了桑枝的食指，见她没动，又勾住了中指，最后把整个小手握在掌心里。<br />
她的手又软又滑，像轻羽，像细绒。<br />
一双手小巧精致，更好能捧在他的掌心里。<br />
沈竹沥垂着黑眸，觉得就这样看着她的手，不说话，都很美好。<br />
“你怎么不坐副驾驶？”桑枝问。<br />
他们两个不是没有单独坐过车，但是之前都是沈竹沥开车，她自然坐在副驾驶的座位。还没有坐过其他人当司机的车，现在他坐在身边，倒没觉得别扭。只不过一开始，她以为他会坐副驾驶的，没想到他跟了过来。<br />
闻言，沈竹沥灿烂的笑容消失，脸上沉得不好看，“我坐那干嘛？我要跟你一起。”<br />
跟就跟啊，这有什么值得臭着脸的。<br />
沈竹沥脸越臭，她越觉得好笑，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脸就更臭了。<br />
沈竹沥舔了一圈脸颊，故意阴着脸，“一般人敢这样，老子要打人的。”<br />
桑枝才不在意他态度恶劣，模仿他的句式腔调，“一般人敢打人，我是要跟他绝交的。”<br />
明知道她开玩笑，明明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不认真。<br />
可是沈竹沥突然感觉一阵烦躁。<br />
那个词太扎眼，像淬在冰地上的玻璃渣，看一眼都觉得疼。<br />
桑枝目光在他眼上一转，推了他一下，“真生气了？”<br />
他又瞬间不气了。<br />
刚才是真的心里像被揪了一下，恼她没轻没重开玩笑。<br />
可现在也是真的一点气都没有了。<br />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轻易地转变情绪。<br />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br />
可是“绝交”那句话，那个词，他听不得，想都不要想，玩笑都不能开。<br />
撕心裂肺的疼。<br />
桑枝抿着唇，手掌一翻，把他的大掌兜在自己手里，语调轻轻地哄他，“不绝交。”<br />
沈竹沥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嗓音仍旧涩涩的，“你还说。”<br />
桑枝不再玩笑了。<br />
她知道他的那种感觉，有一些画面经不住幻想。曾经有一天傍晚黄昏，她看着日落莫名伤感，幻想过跟沈竹沥天南地北远隔的场景，才知道电视电影里的画面不是虚构的，眼泪真的能像断线的珠帘，只因为一个辽无边际的假想。<br />
理智回归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幼稚，可是大家都是凡夫俗人们，谁能够一直保持清醒理智呢？<br />
她知道他那种感觉，她无意中的玩笑听到他那里，像刀划过心口，留下血印子，虽然不痛，却酸，很长很长时间的酸涩。<br />
她拉过他的手指，指腹顺着指根处一下一下地滑。<br />
他没说话，指节却在收拢，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凸起，唇线也绷得紧直。<br />
她低下头，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br />
那么长时间不见面了，不该一见面就那样开玩笑的，让他伤心。<br />
她头一低，他却认输了。<br />
“我没事。”男人的手指再一次覆在她的手上，温度灼热，指腹同她的完全不同，有男人特有的粗糙，还有经年练拨乐器留下的茧。<br />
车子过红绿灯，平稳停下。<br />
看后视镜里看了一路，被迫听了一路的司机终于忍不住。<br />
“小姑娘，这个是你的……”他迟疑了一下，观念里的固执仍旧让他问出来，“你家长吗？”<br />
桑枝知道他的意思。<br />
沈竹沥年纪才多大，即便看起来跟学生气的她有鸿鹄之沟，也担不上当她家长的年纪。<br />
这是想变现地点她“早恋”。<br />
“这个是……”<br />
“该不是说是你哥哥吧。”<br />
桑枝说了一半的话，让司机截断。<br />
她长睫轻抬，杏眼带着几分讥讽，“哥哥？”<br />
“不是吗？你们这些小姑娘啊……”中年司机以为被他猜中，刚要开始滔滔不绝，却被后视镜里的动作惊住。<br />
后座的沈竹沥长臂一揽，将桑枝圈进怀里，两人头肩并靠，甚为亲昵。<br />
还说什么哥哥。<br />
“她啊……”沈竹沥眼里漾着笑，语气却非常认真，“是我日后的媳妇儿。”<br />
他也不管司机脸上不可思议的目光。<br />
他谁的目光都没管过。<br />
一辈子洒脱恣意，任谁能管得了。<br />
裹在少女臂上的手劲又紧了紧，像生怕一松手她就溜走了。<br />
“我得好好表现，才能梦想成真。”<br />
“让她成为我日后的媳妇儿。”<br />
她还小，要上学，要考试。<br />
不过不要紧。<br />
我会好好对她，等她长大了。<br />
可以。*<br />
愿意。<br />
做我媳妇儿的那一天。<br />
第75章<br />
冬天日短。<br />
碎碎的阳光不经意间就溜走了，早早地躲进厚厚的棉被里，享受温暖绵长的寂夜。<br />
只剩下忙碌的世间人，支愣着烟火气，忙碌纷纷。<br />
日下起风，下了的士之后离了暖气，身上的温度不消片刻就被抽走，两个人脚步都急促了些，很快就到了分岔路口。<br />
“你爸妈回来了吗？”他挡着冷风，低声问。<br />
桑枝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回来了肖圣圣会给她打电话的。<br />
沈竹沥抬手给她戴上校服的帽子，拨了拨被风吹散的头发，轻笑，“我还准备去拜访一下呢。”<br />
桑枝一呆，仰头看向他，“现在？”<br />
沈竹沥笑出声，“怎么，不敢带我见未来岳丈岳母？”<br />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这个问题被他毫不遮掩的提出来，她还是觉得又羞又紧张。<br />
尽管她决定的事情，无关桑启航和肖筱涵的态度。<br />
可是，总归……<br />
还在低头思考着这些事，鼻尖蓦地被刮了一下。<br />
仰头便对上沈竹沥亮泽的黑瞳，他手一揽，便把人收在怀里，温度在身体间回流。她穿得厚重，然而隔着厚厚的棉衣，手臂下的腰肢依旧纤软，稍一用力就要折了似的。<br />
“傻瓜，我哪能这样就去见你父母。”沈竹沥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低头在她鼻尖上蹭了蹭。<br />
桑枝被他蹭得发痒。<br />
也反应过来，刚才她怎么就能当真了，以为假如桑启航现在就在，他这就要登门拜访。<br />
好像一直以来，相信他是本能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