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听他们说，这是很了不起的术式。”<br />
夏江得知时特意把崽拎到屋檐上，对着月亮给他谈心，“这两年是派不上用场了，但等未来新的一批咒灵长成，任务或许又会落到你的头上。”<br />
“但无论如何，未来由你自己选择，不管你长大以后从事任何行业，我相信你一定都能成长为了不起的家伙。”<br />
小惠一直安静地坐着听。<br />
夏江手里拎着酒壶，看他这副乖巧模样，想到近在咫尺的二测截止日期，终于没忍住，把小崽搂进怀里重重亲了一口。<br />
“……”小惠当场眼睛都瞪大了。<br />
他懵懵地僵在夏江怀里，过了好半天，才轻轻碰了碰被亲到的额头。<br />
而后，小脸唰地一下便蒸红了。<br />
夏江仍在长吁短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她还没这么话多过，一会儿说过两天得去演唱会给上挑眼那家伙应援；一会儿又说硝子和由基怎么还在加班，什么时候能在禅院家再开一个女子会，和禅院夫人们一起拼酒。<br />
但是这次要坚决拒绝禅院直毘人穿女装参赛，太辣眼。<br />
她在游戏里遇见了那么多人，每一个挑出来都可以说上半天。<br />
望着明月时又想起伟大航路的夜色，酒越喝越多，到最后，漂亮的脸蛋上也浮起两坨酒醉的晕红。<br />
“吨吨。”夏江又猛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这个世界还是太狭窄了，要是能带你们去看看我老家的大海就好了。”<br />
她说着，忽而豁然站起，语重心长，“小惠，要变成男子汉啊！”<br />
小惠：……<br />
年纪虽小，但逻辑分外清晰的四岁幼崽冷静下来，他觉得面前的夏江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难以分辨，只能握住夏江的酒壶，道：“纳兹，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br />
夏江：“吨吨吨！”<br />
小孩不懂，苦酒入喉心作痛！<br />
“你的意思是，这一堆酒都是夏江一个人喝的？”<br />
晚上，上楼捡人回家的甚尔看看一地的酒壶，挑了挑眉。<br />
小惠板着小脸，稳重点头。<br />
甚尔弯腰，半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倒在酒壶之间呼呼大睡的夏江看了一会儿，而后伸手撩开她半掩住一只眼睛的乱发，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br />
指腹上触碰到的脸颊肌肤似是都微微发烫，“除了参加拼酒大会的时候，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喝这么多。”<br />
甚尔抱起夏江往楼下走，小惠倒腾着小短腿跟在后边，甚尔垂眸瞥了他一眼，放慢了步伐。<br />
“她一个人喝酒，没有说什么吗？”<br />
小惠动了动耳朵，仰头望向高大的男人：“纳兹说好了好多。”<br />
他凭借着还不错的记忆力，东一茬西一茬地讲夏江说过的话，都是些甚尔一听开头就心里有数的事。最后小惠顿了顿，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纳兹说想带我…回家看大海。”<br />
“回家？”甚尔反应过来，“她嘴里的伟大航路？带你？”<br />
他惊奇地瞅着地上蹦跶的小布丁，“她还是真是宠你啊。”<br />
小惠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两根小拇指抠抠，忽然有些心虚：“嗯……对了，纳兹说明天她还要离开一趟。”<br />
“知道了。”甚尔没放在心上。<br />
他把夏江抱进房间放到床上，刚盖好被子，醉倒的家伙就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被子一脚踹反了半截。<br />
甚尔伸手想去提被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他动作还快，卷起被子又把夏江裹了回去。<br />
“真想不通酒有什么好喝的。”<br />
来人一边轻声抱怨，一边嚣张地挪过大腿，十足跋扈地示意道，“欸，让让。”<br />
“……”甚尔掀起眼皮瞥他。一手抬起，比作手刀就要对少年大腿斩下，“嫌挤的话，帮你剁掉一条就够了。”<br />
“好了，别吵了。”夏油杰低声道，“夏酱还睡着呢。”<br />
“酒味好重。”家入硝子坐在床头嗅嗅，又伸手赶几人，“你们先出去，我给夏酱洗漱一下。”<br />
“诶——”五条悟拉长音调，“好不容易才忙完工作赶回来，还想着熬到凌晨第一个给夏酱送生日祝福的。”<br />
“夏酱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忘了吧……等明天也不迟，出去出去。”<br />
“好吧，那我的礼物先放在这里了。”<br />
“还有我的这份。”<br />
大家都很用心准备了礼物，为了第二日夏江的生日，不辞万难提前完成工作，纷纷赶回。连和羂索扯头花足足扯了两年的胀相也飞奔回来给妹妹庆生了。<br />
订餐，布置会场，还买好了花。<br />
小惠跑过来再次提醒大家：“纳兹说要离开一下，一会儿回来。”<br />
“行，生日蛋糕刚好会晚点到。”九十九由基搓了把他的海胆尖尖。<br />
“哈哈哈那我们干脆埋伏起来，”五条悟举起彩炮，眼里全是恶作剧之光，“看看谁能吓夏酱一跳！”<br />
“真幼稚。”家入硝子吐槽，转身拿着礼炮就埋伏上了树。<br />
“哈哈哈哈哈我也来！”<br />
所有人兴致勃勃地钻进房子各个角落，耐心静等时间流逝。<br />
他们并不觉得枯燥。<br />
只是一直等到日照西斜，月华初升；然后是解散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一周，一月，然后是一年、两年……<br />
夏江都没有再回来。<br />
第118章<br />
夏江的缺位似乎并不影响什么。<br />
建成势力的发展已然迈向成熟,各个部门与社会关节的合作打通，众人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如蚂蚁一般正常运行着整个庞然大物。<br />
高专国中、医院、乐园、盘星教与咒术师社团……她留下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转。<br />
可她自身在世间的踪迹却越来越少。<br />
先是每张合照里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空缺,然后是某些与她不算熟络的部下出现了记忆模糊与混乱,到最后,仍记得她的人只有他们。<br />
多像神话传说中的故事啊。<br />
神明事了拂衣去,被抛下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寥寥回忆。<br />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不同于人类，它并不会为一个人驻足等待。<br />
“我有时候会想，夏酱该不会早就知道自己终将离开，才会在当初就把一切工作都甩给我们做的吧？”<br />
五条悟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长腿架在桌上,无聊地数着天花板上的木质纹路,“所以才能毫无包袱地丢下一切。”<br />
夏油杰正端坐在办公室的另一头处理盘星教的公务，一边在纸质报告上签字、盖上印章，发出“簌簌”轻响,一边平静回答：“想多了,夏酱只是单纯不擅长那些工作。”<br />
“欸——”五条悟漫无目的地拖长音调,“那不是更过分了嘛。”<br />
“我们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帮她征服咒术界、收集全世界的信仰,结果最后拍拍屁股,一声不吭地跑路。”五条悟翻身坐起,语调轻松，“这次等她回来,我绝对——绝、对、不要再轻松原谅她了。”<br />
簌簌的签字声停了下来。<br />
夏油杰终于抬起头。<br />
“悟，”他的表情平静得宛如一潭湖水，“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坚持下去会比较好。”<br />
“她是因为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才会离开的吧？我们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回来吗。”<br />
如果以前还自欺欺人想不明白，可羂索说的那番话还不够清楚吗？<br />
[你们简直蠢得要死！]<br />
[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过吗？如果夏江降世来收集的不是信仰，而是咒力呢？]<br />
[原本配合我的预期计划，开辟咒术的新时代，她没准还会一直待在这里。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居然让她种下了一棵树！让她一口气掠夺了全世界的咒灵咒力，居然还洋洋得意自作多情地认为她是为了你们好？]<br />
[她完成了任务当然会选择离开！多留下的两年都不过是怜悯你们这群愚蠢的咒术师！]<br />
当然，发了一通飚的羂索被联手揍了一顿。夏江虽然离开，她留下的道具和技能却没有消失，足够羂索在虎杖家当一辈子的好妈妈。<br />
表面上看，没有人选择相信羂索胡言乱语的揣测；但掀开表面的假象，有谁的心底产生了动摇，谁也不知道。<br />
“杰的意思是怪我没有拦着夏酱释放无限月读吗？”五条悟直白道。<br />
夏油杰否认：“我没有这么说。”<br />
“哈。”五条悟笑了一声。<br />
接着长腿一掀，咣当一声踹翻了沙发旁的小凳子，双手揣着兜就准备出门。<br />
咔哒。<br />
夏油杰扣上笔帽，轻轻放下笔。<br />
“过几天你还要去横滨那里正式签订合作合同吧？听椎名小姐说横滨那方会安排一个舞会，缺舞伴的话硝子刚好有空，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去。”<br />
“哈，”五条悟停下脚步，不爽地站定在门口，“硝子去就够了，你去干什么？”<br />
他态度恶劣地怪声怪气道，“穿女装陪我吗教祖大人？”
夏江得知时特意把崽拎到屋檐上，对着月亮给他谈心，“这两年是派不上用场了，但等未来新的一批咒灵长成，任务或许又会落到你的头上。”<br />
“但无论如何，未来由你自己选择，不管你长大以后从事任何行业，我相信你一定都能成长为了不起的家伙。”<br />
小惠一直安静地坐着听。<br />
夏江手里拎着酒壶，看他这副乖巧模样，想到近在咫尺的二测截止日期，终于没忍住，把小崽搂进怀里重重亲了一口。<br />
“……”小惠当场眼睛都瞪大了。<br />
他懵懵地僵在夏江怀里，过了好半天，才轻轻碰了碰被亲到的额头。<br />
而后，小脸唰地一下便蒸红了。<br />
夏江仍在长吁短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她还没这么话多过，一会儿说过两天得去演唱会给上挑眼那家伙应援；一会儿又说硝子和由基怎么还在加班，什么时候能在禅院家再开一个女子会，和禅院夫人们一起拼酒。<br />
但是这次要坚决拒绝禅院直毘人穿女装参赛，太辣眼。<br />
她在游戏里遇见了那么多人，每一个挑出来都可以说上半天。<br />
望着明月时又想起伟大航路的夜色，酒越喝越多，到最后，漂亮的脸蛋上也浮起两坨酒醉的晕红。<br />
“吨吨。”夏江又猛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这个世界还是太狭窄了，要是能带你们去看看我老家的大海就好了。”<br />
她说着，忽而豁然站起，语重心长，“小惠，要变成男子汉啊！”<br />
小惠：……<br />
年纪虽小，但逻辑分外清晰的四岁幼崽冷静下来，他觉得面前的夏江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难以分辨，只能握住夏江的酒壶，道：“纳兹，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br />
夏江：“吨吨吨！”<br />
小孩不懂，苦酒入喉心作痛！<br />
“你的意思是，这一堆酒都是夏江一个人喝的？”<br />
晚上，上楼捡人回家的甚尔看看一地的酒壶，挑了挑眉。<br />
小惠板着小脸，稳重点头。<br />
甚尔弯腰，半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倒在酒壶之间呼呼大睡的夏江看了一会儿，而后伸手撩开她半掩住一只眼睛的乱发，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br />
指腹上触碰到的脸颊肌肤似是都微微发烫，“除了参加拼酒大会的时候，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喝这么多。”<br />
甚尔抱起夏江往楼下走，小惠倒腾着小短腿跟在后边，甚尔垂眸瞥了他一眼，放慢了步伐。<br />
“她一个人喝酒，没有说什么吗？”<br />
小惠动了动耳朵，仰头望向高大的男人：“纳兹说好了好多。”<br />
他凭借着还不错的记忆力，东一茬西一茬地讲夏江说过的话，都是些甚尔一听开头就心里有数的事。最后小惠顿了顿，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纳兹说想带我…回家看大海。”<br />
“回家？”甚尔反应过来，“她嘴里的伟大航路？带你？”<br />
他惊奇地瞅着地上蹦跶的小布丁，“她还是真是宠你啊。”<br />
小惠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两根小拇指抠抠，忽然有些心虚：“嗯……对了，纳兹说明天她还要离开一趟。”<br />
“知道了。”甚尔没放在心上。<br />
他把夏江抱进房间放到床上，刚盖好被子，醉倒的家伙就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被子一脚踹反了半截。<br />
甚尔伸手想去提被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他动作还快，卷起被子又把夏江裹了回去。<br />
“真想不通酒有什么好喝的。”<br />
来人一边轻声抱怨，一边嚣张地挪过大腿，十足跋扈地示意道，“欸，让让。”<br />
“……”甚尔掀起眼皮瞥他。一手抬起，比作手刀就要对少年大腿斩下，“嫌挤的话，帮你剁掉一条就够了。”<br />
“好了，别吵了。”夏油杰低声道，“夏酱还睡着呢。”<br />
“酒味好重。”家入硝子坐在床头嗅嗅，又伸手赶几人，“你们先出去，我给夏酱洗漱一下。”<br />
“诶——”五条悟拉长音调，“好不容易才忙完工作赶回来，还想着熬到凌晨第一个给夏酱送生日祝福的。”<br />
“夏酱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忘了吧……等明天也不迟，出去出去。”<br />
“好吧，那我的礼物先放在这里了。”<br />
“还有我的这份。”<br />
大家都很用心准备了礼物，为了第二日夏江的生日，不辞万难提前完成工作，纷纷赶回。连和羂索扯头花足足扯了两年的胀相也飞奔回来给妹妹庆生了。<br />
订餐，布置会场，还买好了花。<br />
小惠跑过来再次提醒大家：“纳兹说要离开一下，一会儿回来。”<br />
“行，生日蛋糕刚好会晚点到。”九十九由基搓了把他的海胆尖尖。<br />
“哈哈哈那我们干脆埋伏起来，”五条悟举起彩炮，眼里全是恶作剧之光，“看看谁能吓夏酱一跳！”<br />
“真幼稚。”家入硝子吐槽，转身拿着礼炮就埋伏上了树。<br />
“哈哈哈哈哈我也来！”<br />
所有人兴致勃勃地钻进房子各个角落，耐心静等时间流逝。<br />
他们并不觉得枯燥。<br />
只是一直等到日照西斜，月华初升；然后是解散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一周，一月，然后是一年、两年……<br />
夏江都没有再回来。<br />
第118章<br />
夏江的缺位似乎并不影响什么。<br />
建成势力的发展已然迈向成熟,各个部门与社会关节的合作打通，众人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如蚂蚁一般正常运行着整个庞然大物。<br />
高专国中、医院、乐园、盘星教与咒术师社团……她留下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转。<br />
可她自身在世间的踪迹却越来越少。<br />
先是每张合照里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空缺,然后是某些与她不算熟络的部下出现了记忆模糊与混乱,到最后,仍记得她的人只有他们。<br />
多像神话传说中的故事啊。<br />
神明事了拂衣去,被抛下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寥寥回忆。<br />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不同于人类，它并不会为一个人驻足等待。<br />
“我有时候会想，夏酱该不会早就知道自己终将离开，才会在当初就把一切工作都甩给我们做的吧？”<br />
五条悟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长腿架在桌上,无聊地数着天花板上的木质纹路,“所以才能毫无包袱地丢下一切。”<br />
夏油杰正端坐在办公室的另一头处理盘星教的公务，一边在纸质报告上签字、盖上印章，发出“簌簌”轻响,一边平静回答：“想多了,夏酱只是单纯不擅长那些工作。”<br />
“欸——”五条悟漫无目的地拖长音调,“那不是更过分了嘛。”<br />
“我们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帮她征服咒术界、收集全世界的信仰,结果最后拍拍屁股,一声不吭地跑路。”五条悟翻身坐起,语调轻松，“这次等她回来,我绝对——绝、对、不要再轻松原谅她了。”<br />
簌簌的签字声停了下来。<br />
夏油杰终于抬起头。<br />
“悟，”他的表情平静得宛如一潭湖水，“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坚持下去会比较好。”<br />
“她是因为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才会离开的吧？我们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回来吗。”<br />
如果以前还自欺欺人想不明白，可羂索说的那番话还不够清楚吗？<br />
[你们简直蠢得要死！]<br />
[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过吗？如果夏江降世来收集的不是信仰，而是咒力呢？]<br />
[原本配合我的预期计划，开辟咒术的新时代，她没准还会一直待在这里。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居然让她种下了一棵树！让她一口气掠夺了全世界的咒灵咒力，居然还洋洋得意自作多情地认为她是为了你们好？]<br />
[她完成了任务当然会选择离开！多留下的两年都不过是怜悯你们这群愚蠢的咒术师！]<br />
当然，发了一通飚的羂索被联手揍了一顿。夏江虽然离开，她留下的道具和技能却没有消失，足够羂索在虎杖家当一辈子的好妈妈。<br />
表面上看，没有人选择相信羂索胡言乱语的揣测；但掀开表面的假象，有谁的心底产生了动摇，谁也不知道。<br />
“杰的意思是怪我没有拦着夏酱释放无限月读吗？”五条悟直白道。<br />
夏油杰否认：“我没有这么说。”<br />
“哈。”五条悟笑了一声。<br />
接着长腿一掀，咣当一声踹翻了沙发旁的小凳子，双手揣着兜就准备出门。<br />
咔哒。<br />
夏油杰扣上笔帽，轻轻放下笔。<br />
“过几天你还要去横滨那里正式签订合作合同吧？听椎名小姐说横滨那方会安排一个舞会，缺舞伴的话硝子刚好有空，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去。”<br />
“哈，”五条悟停下脚步，不爽地站定在门口，“硝子去就够了，你去干什么？”<br />
他态度恶劣地怪声怪气道，“穿女装陪我吗教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