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覃阮‘哼’了一声：“不该碰的东西我不碰，不捡。”<br />
顾砚庭：“。”<br />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骄傲昂头的覃阮，反应平平，自己过去将玩偶捡起来，指腹慢慢擦拭玩偶上的灰尘。<br />
覃阮手心痒痒，接着是后背，那力道顺着背脊往下，蔓延到尾椎骨的部位，是本体尾巴根的位置。<br />
他顿时睁圆眼睛，脚往omega科室里面慢慢挪。<br />
救、救救……<br />
第8章<br />
旁边的014心道大事不妙，三步并两往前拉住覃阮就朝科室里面塞，谁知人还没送进去，里面拿着检查报告的医生先出来。<br />
“覃阮，你的——”医生单手插兜，抬头发现长廊上一群人，话锋一转，微笑：“你的体检报告出来，状态稳定，不用担心。”<br />
远处的alpha们闻言莫名失落。原来这小o是来体检的，不是志愿者啊。<br />
倒是秦一祝反应很快，闷声笑，转身对这群alpha志愿者说：“好了别杵这里了，结束检查的就散了吧。”<br />
再瞧一眼仍在擦他那小熊猫的顾砚庭，耸肩，双手插兜进去alpha科室继续工作。<br />
覃阮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医生这是在替他保密，他想接住那份报告单，察觉双手异样，才抬起来一点的手又缩回衣袖里藏着，扭头幽怨的看着不远处摆弄玩偶的顾砚庭。<br />
还有完没完啊……<br />
旁边014左瞧右瞧，赶紧替覃阮接住那份报告，谢过医生后拉上覃阮就走。<br />
覃阮紧跟014，藏在袖子里的两双毛茸爪子不停捏合，爪垫中央掀起层层摩挲过的温热痒意，比在那块亚麻挂布上磨蹭还令人上头，奇怪得很。<br />
逃似得离开了医院，覃阮和014站在马路牙子，被穿梭过的车掀起的风吹得稍显凌乱。<br />
覃阮低头盯着袖口里还在不停捏合的爪，小发脾气：“我要买一块猫抓板。”<br />
旁边014扭过头：“啊？”<br />
覃阮没说原因，他看着有点不听他使唤，像极了很缺东西踩踩抓抓的爪子，闷闷不乐：“我要买。”<br />
014叉腰扶额：“好好好，买买买。”<br />
买猫抓板的事暂定，今天这件事后覃阮更加严肃地意识到要尽快拿到‘核心’，越拖对他来说越不利。<br />
于是第二天，很不乐意见到顾砚庭的覃阮依旧兢兢业业来工作室上班，但这天工作室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呆够时间离开时也不见工作室来人。<br />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覃阮这才意识到，工作日时间顾砚庭他们是真不来这里。<br />
到周四这天下午，他抱着笔记本又去上每周那两节选修课，这回终于见到顾砚庭，但到此时覃阮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上前。<br />
覃阮坐在位置上，目光炯炯盯着讲台上的alpha，后槽牙咬的咯咯响。<br />
这几天夜里他几乎都被揉醒过，每次醒来头顶那双耳朵、双手双脚变成爪垫坐床上发懵，尤其还有那条兴奋得最不听使唤的尾巴。实在烦了，就摸出他的猫抓板在宿舍里挠得咔咔响。<br />
虽然覃阮每天不缺觉睡，白天他有空就会补觉，但谁乐意深夜被吵醒？他怨气十足地盯了顾砚庭两节课，到下课调整好状态，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上去再说。<br />
顾砚庭没有半点留堂的意思，一下课就走，偏偏这人腿还长，覃阮硬是追到楼下景观大道才追上。<br />
“顾、顾老师！”覃阮差点嘴瓢，绕上去快步跟在对方旁边走，面部表情尽可能控制在不将愤怒暴露出来，“好巧啊，没想到你也走这条路。”<br />
顾砚庭看他一眼，看着眼熟，没想起名字是什么，收回目光，“不巧，这是唯一离校的路。”<br />
覃阮：“……”<br />
他‘哦’了声，低头思考，旁边人走太快了他跟得累，又实在不想放弃鲜少得来的机会，想到个话题开口就问：“老师你这周末会去工作室吧？”<br />
顾砚庭这才想起来他是谁，但反应仍然很平：“嗯。”<br />
“我能请教你一些问题吗？”覃阮又问。<br />
顾砚庭看向他，双眼短促的眯起，那双下垂眼因为这不太明显的表情显出这张脸一些坏劲劲的感觉，看得覃阮莫名想立定。<br />
“你叫什么名字？”<br />
“……”覃阮大脑宕机几秒，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我叫覃阮。”<br />
“嗯。”顾砚庭不紧不慢，“覃阮同学，有问题课上为什么不问？”<br />
覃阮一怔，真诚发问：“课下不可以问吗？”<br />
“可以。”顾砚庭还是一副淡然模样，“你问。”<br />
覃阮想了想，从兜里拿出那张折叠好几层的速写纸，展开递过去：“这是我画的第十三颗苹果，你觉得怎么样？”<br />
不是选修课上的问题，顾砚庭倒也没在乎，垂眸看一眼，眉心蹙起：“你是美院的？”<br />
覃阮点头：“是啊。”<br />
“怎么考上的？”<br />
“……”<br />
覃阮捏捏手里的纸，胡编乱造，“一点点运气吧，大概……”<br />
其实他自己也好奇他是怎么考上的，014给出的理由是主脑随机分配，但这可不能讲给顾砚庭听。<br />
顾砚庭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沉默许久，评价中肯：“风格很独特。”<br />
覃阮眼睛一亮：“真的？”<br />
“适合抽象派。”<br />
顾砚庭落下这么一句，正好来到车前，开车门进去，又看了眼杵在外面的覃阮：“别执着苹果，先练排线。”<br />
车扬长而去，覃阮拎着他的‘作品’站原地，低头思索，问014：【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在夸我？】<br />
014汗颜：【别多想，抽象派可厉害啦。】<br />
覃阮拿起他的第十三个苹果看看，嘀咕：“我觉得很好看。”<br />
014：【……是的，很特别。】<br />
能怎么着，自己的宿主自己宠。<br />
覃阮收好‘作品’，往宿舍的方向走，一段之后才想起正事：“刚才忘记提玩偶了。”<br />
主要不知道怎么提，他耷拉着双肩，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下次注意，014你记得提醒我一下。”<br />
014：【没问题。】<br />
这周六覃阮抽空去了趟弓道部，将那套还没拆封的弓道服还回去，先前那几个说他坏话的人已经被开除通报了，他这才真切感受到，在这个世界，骚扰omega是一件很不礼貌且很严肃的事，语言骚扰也不行。<br />
离开弓道部的时候，现任负责人十分热情的和覃阮交换了电话，对他说以后要是有兴趣来可以联系她，他们随时欢迎。<br />
【挺好的，多了解人类社会是一件好事。】014慢悠悠地说。<br />
覃阮漫步在学校里，看着手机里加上的新联系人：“你说得对，但我没那么多时间。”<br />
他刚才见过弓道部里的前辈们射箭，很酷，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但覃阮没有时间参与。<br />
执行任务迫在眉睫，下午覃阮就带上工具前往工作室。今天顾霄也在，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但在见到覃阮后还是热情地上来贴贴。<br />
覃阮看看他的脸，问：“你怎么了？”<br />
顾霄摇头：“没事。”<br />
然后往沙发上躺，叹气：“家里长家里短，我自己消化一会儿就好。”<br />
覃阮放下东西，伸手去捞顾霄的胳膊：“别不开心，我请你吃甜点，旁边那家，很近的。”<br />
顾霄眨巴眨巴眼睛往覃阮怀里钻：“唔——覃阮你人真好！我要是alpha我肯定喜欢你！！”<br />
覃阮笑一笑，带着顾霄去旁边的甜品店买了一袋甜食回来，两个omega坐在会客区，边吃边做自己的事。<br />
覃阮悄咪咪观察了楼上好几眼，在第四眼的时候不慎被旁边的顾霄发现，对方眯起眼睛，双手撑着下巴对覃阮说：“我哥和秦医生在楼上哦，想上去看看吗？”<br />
“……我。”覃阮百口莫辩，毕竟偷看是真的，于是只好顺着心思：“想。”<br />
“走走走，我领你上去！”顾霄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覃阮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着人就气势汹汹往楼上去。<br />
二楼静谧，熏香的味道稍重了点，顾砚庭和秦医生在不同工作区，秦医生在那套半成的婚纱前，顾砚庭则在对面的工作台，坐在高脚椅上都放不下那双长腿。<br />
顾霄上来就去找秦一祝，覃阮犹豫几秒，挪到了顾砚庭那边，站在旁边往工作台上瞧，上面是许多摊开的婚纱设计稿，顾砚庭手下还有正在进行的一张。<br />
覃阮没出声，看得出神，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作用，他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对顾砚庭的忌惮都被抚平了不少。<br />
阳光照过来，将他的视线迷糊一瞬，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顾砚庭那张背光的脸，又轻手轻脚绕去窗边将窗帘拉上点，一转身发现顾砚庭正在看他。<br />
覃阮顿了下，小声问：“不拉上吗？”<br />
顾砚庭收回目光：“随你。”<br />
覃阮又慢慢挪回去，还是站在旁边看对方画稿。废稿一张又一张，覃阮觉得潦草几笔都十分出彩的作品，全部一出炉就被扔去了旁边。
顾砚庭：“。”<br />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骄傲昂头的覃阮，反应平平，自己过去将玩偶捡起来，指腹慢慢擦拭玩偶上的灰尘。<br />
覃阮手心痒痒，接着是后背，那力道顺着背脊往下，蔓延到尾椎骨的部位，是本体尾巴根的位置。<br />
他顿时睁圆眼睛，脚往omega科室里面慢慢挪。<br />
救、救救……<br />
第8章<br />
旁边的014心道大事不妙，三步并两往前拉住覃阮就朝科室里面塞，谁知人还没送进去，里面拿着检查报告的医生先出来。<br />
“覃阮，你的——”医生单手插兜，抬头发现长廊上一群人，话锋一转，微笑：“你的体检报告出来，状态稳定，不用担心。”<br />
远处的alpha们闻言莫名失落。原来这小o是来体检的，不是志愿者啊。<br />
倒是秦一祝反应很快，闷声笑，转身对这群alpha志愿者说：“好了别杵这里了，结束检查的就散了吧。”<br />
再瞧一眼仍在擦他那小熊猫的顾砚庭，耸肩，双手插兜进去alpha科室继续工作。<br />
覃阮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医生这是在替他保密，他想接住那份报告单，察觉双手异样，才抬起来一点的手又缩回衣袖里藏着，扭头幽怨的看着不远处摆弄玩偶的顾砚庭。<br />
还有完没完啊……<br />
旁边014左瞧右瞧，赶紧替覃阮接住那份报告，谢过医生后拉上覃阮就走。<br />
覃阮紧跟014，藏在袖子里的两双毛茸爪子不停捏合，爪垫中央掀起层层摩挲过的温热痒意，比在那块亚麻挂布上磨蹭还令人上头，奇怪得很。<br />
逃似得离开了医院，覃阮和014站在马路牙子，被穿梭过的车掀起的风吹得稍显凌乱。<br />
覃阮低头盯着袖口里还在不停捏合的爪，小发脾气：“我要买一块猫抓板。”<br />
旁边014扭过头：“啊？”<br />
覃阮没说原因，他看着有点不听他使唤，像极了很缺东西踩踩抓抓的爪子，闷闷不乐：“我要买。”<br />
014叉腰扶额：“好好好，买买买。”<br />
买猫抓板的事暂定，今天这件事后覃阮更加严肃地意识到要尽快拿到‘核心’，越拖对他来说越不利。<br />
于是第二天，很不乐意见到顾砚庭的覃阮依旧兢兢业业来工作室上班，但这天工作室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呆够时间离开时也不见工作室来人。<br />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覃阮这才意识到，工作日时间顾砚庭他们是真不来这里。<br />
到周四这天下午，他抱着笔记本又去上每周那两节选修课，这回终于见到顾砚庭，但到此时覃阮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上前。<br />
覃阮坐在位置上，目光炯炯盯着讲台上的alpha，后槽牙咬的咯咯响。<br />
这几天夜里他几乎都被揉醒过，每次醒来头顶那双耳朵、双手双脚变成爪垫坐床上发懵，尤其还有那条兴奋得最不听使唤的尾巴。实在烦了，就摸出他的猫抓板在宿舍里挠得咔咔响。<br />
虽然覃阮每天不缺觉睡，白天他有空就会补觉，但谁乐意深夜被吵醒？他怨气十足地盯了顾砚庭两节课，到下课调整好状态，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上去再说。<br />
顾砚庭没有半点留堂的意思，一下课就走，偏偏这人腿还长，覃阮硬是追到楼下景观大道才追上。<br />
“顾、顾老师！”覃阮差点嘴瓢，绕上去快步跟在对方旁边走，面部表情尽可能控制在不将愤怒暴露出来，“好巧啊，没想到你也走这条路。”<br />
顾砚庭看他一眼，看着眼熟，没想起名字是什么，收回目光，“不巧，这是唯一离校的路。”<br />
覃阮：“……”<br />
他‘哦’了声，低头思考，旁边人走太快了他跟得累，又实在不想放弃鲜少得来的机会，想到个话题开口就问：“老师你这周末会去工作室吧？”<br />
顾砚庭这才想起来他是谁，但反应仍然很平：“嗯。”<br />
“我能请教你一些问题吗？”覃阮又问。<br />
顾砚庭看向他，双眼短促的眯起，那双下垂眼因为这不太明显的表情显出这张脸一些坏劲劲的感觉，看得覃阮莫名想立定。<br />
“你叫什么名字？”<br />
“……”覃阮大脑宕机几秒，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我叫覃阮。”<br />
“嗯。”顾砚庭不紧不慢，“覃阮同学，有问题课上为什么不问？”<br />
覃阮一怔，真诚发问：“课下不可以问吗？”<br />
“可以。”顾砚庭还是一副淡然模样，“你问。”<br />
覃阮想了想，从兜里拿出那张折叠好几层的速写纸，展开递过去：“这是我画的第十三颗苹果，你觉得怎么样？”<br />
不是选修课上的问题，顾砚庭倒也没在乎，垂眸看一眼，眉心蹙起：“你是美院的？”<br />
覃阮点头：“是啊。”<br />
“怎么考上的？”<br />
“……”<br />
覃阮捏捏手里的纸，胡编乱造，“一点点运气吧，大概……”<br />
其实他自己也好奇他是怎么考上的，014给出的理由是主脑随机分配，但这可不能讲给顾砚庭听。<br />
顾砚庭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沉默许久，评价中肯：“风格很独特。”<br />
覃阮眼睛一亮：“真的？”<br />
“适合抽象派。”<br />
顾砚庭落下这么一句，正好来到车前，开车门进去，又看了眼杵在外面的覃阮：“别执着苹果，先练排线。”<br />
车扬长而去，覃阮拎着他的‘作品’站原地，低头思索，问014：【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在夸我？】<br />
014汗颜：【别多想，抽象派可厉害啦。】<br />
覃阮拿起他的第十三个苹果看看，嘀咕：“我觉得很好看。”<br />
014：【……是的，很特别。】<br />
能怎么着，自己的宿主自己宠。<br />
覃阮收好‘作品’，往宿舍的方向走，一段之后才想起正事：“刚才忘记提玩偶了。”<br />
主要不知道怎么提，他耷拉着双肩，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下次注意，014你记得提醒我一下。”<br />
014：【没问题。】<br />
这周六覃阮抽空去了趟弓道部，将那套还没拆封的弓道服还回去，先前那几个说他坏话的人已经被开除通报了，他这才真切感受到，在这个世界，骚扰omega是一件很不礼貌且很严肃的事，语言骚扰也不行。<br />
离开弓道部的时候，现任负责人十分热情的和覃阮交换了电话，对他说以后要是有兴趣来可以联系她，他们随时欢迎。<br />
【挺好的，多了解人类社会是一件好事。】014慢悠悠地说。<br />
覃阮漫步在学校里，看着手机里加上的新联系人：“你说得对，但我没那么多时间。”<br />
他刚才见过弓道部里的前辈们射箭，很酷，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但覃阮没有时间参与。<br />
执行任务迫在眉睫，下午覃阮就带上工具前往工作室。今天顾霄也在，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但在见到覃阮后还是热情地上来贴贴。<br />
覃阮看看他的脸，问：“你怎么了？”<br />
顾霄摇头：“没事。”<br />
然后往沙发上躺，叹气：“家里长家里短，我自己消化一会儿就好。”<br />
覃阮放下东西，伸手去捞顾霄的胳膊：“别不开心，我请你吃甜点，旁边那家，很近的。”<br />
顾霄眨巴眨巴眼睛往覃阮怀里钻：“唔——覃阮你人真好！我要是alpha我肯定喜欢你！！”<br />
覃阮笑一笑，带着顾霄去旁边的甜品店买了一袋甜食回来，两个omega坐在会客区，边吃边做自己的事。<br />
覃阮悄咪咪观察了楼上好几眼，在第四眼的时候不慎被旁边的顾霄发现，对方眯起眼睛，双手撑着下巴对覃阮说：“我哥和秦医生在楼上哦，想上去看看吗？”<br />
“……我。”覃阮百口莫辩，毕竟偷看是真的，于是只好顺着心思：“想。”<br />
“走走走，我领你上去！”顾霄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覃阮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着人就气势汹汹往楼上去。<br />
二楼静谧，熏香的味道稍重了点，顾砚庭和秦医生在不同工作区，秦医生在那套半成的婚纱前，顾砚庭则在对面的工作台，坐在高脚椅上都放不下那双长腿。<br />
顾霄上来就去找秦一祝，覃阮犹豫几秒，挪到了顾砚庭那边，站在旁边往工作台上瞧，上面是许多摊开的婚纱设计稿，顾砚庭手下还有正在进行的一张。<br />
覃阮没出声，看得出神，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作用，他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对顾砚庭的忌惮都被抚平了不少。<br />
阳光照过来，将他的视线迷糊一瞬，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顾砚庭那张背光的脸，又轻手轻脚绕去窗边将窗帘拉上点，一转身发现顾砚庭正在看他。<br />
覃阮顿了下，小声问：“不拉上吗？”<br />
顾砚庭收回目光：“随你。”<br />
覃阮又慢慢挪回去，还是站在旁边看对方画稿。废稿一张又一张，覃阮觉得潦草几笔都十分出彩的作品，全部一出炉就被扔去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