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顾砚庭信息素收拾得很好，所以……<br />
“……”<br />
“……”<br />
“……”<br />
现场寂静，都看向覃阮，本人手背再次揉揉眼睛，表情已经从刚才的难过变成愠怒：“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br />
他抬起头，憋屈在心里的郁闷得不到抒发，急需找个释放口，最后变成咬牙切齿一句狠话：“顾砚庭，你等着！”<br />
然而这声调在其他人耳里却一点不算狠，只算小发雷霆，挠痒痒似的。<br />
会错意以为对方是因为被诱导发情生气，顾砚庭自知理亏，还是应了：“嗯，我等着。”<br />
覃阮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后槽牙磨得咯咯响，就此时，他那饿得不争气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全场寂静。<br />
覃阮低头，耳根子发热。<br />
顾砚庭低低笑了声：“讨伐暂停？先吃个饭？”<br />
“……”覃阮捂着肚子，愤愤地“哦”了声，提出要求：“我想吃苹果派。”<br />
旁边祈医生听了连连摇头：“这两天别吃太油腻的食物。”<br />
在点餐的顾砚庭：“那很可惜了。”<br />
覃阮耷拉着眼皮，不开心直接写脸上。<br />
顾砚庭看他一眼，落下视线在手机屏幕上：“给你多点一份水果餐，苹果要多加么？”<br />
“……”覃阮扣扣手指，“要加。”<br />
【我好像有点不争气。】他向014嘀咕，【是不是该坚定一点？】<br />
014安慰他：【肚子不争气又不关你的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br />
覃阮只花一秒就说服自己：【嗯，你说的没错。】<br />
第16章<br />
话是放出去了，覃阮也干劲满满，他势必将核心拿到手，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意外更是不期而至。<br />
住院第二天，覃阮又不见顾砚庭人了。祈医生查房时告诉他，顾砚庭已经结清住院费用及其他杂费，又因为覃阮是实验室志愿者，本身部分费用就无需缴纳，所以他一分钱没花。<br />
此次发情热来得急去得快，根源在于覃阮的病，加之受顾砚庭信息素影响，属于不稳定的突发情况，并非正常的发情热。<br />
顾砚庭走得倒是干脆，一句真心的道歉也没留下。但是住院这两天，覃阮悄无声息升了vip病房，每餐都有私厨送来调理餐，慰问品补品更是源源不断。他追问送东西来的人，大家都只笑不语，后来还是顾霄说漏嘴，覃阮这才知道是顾砚庭安排的。<br />
他咬一口那家伙托人送来的苹果，心头的气又消了点，一天一点点，就快消没了。<br />
长假期第三天，覃阮出院，返回西城骑射场的民宿酒店，依旧不见顾砚庭人，并还得知一个噩耗，计划之外的意外出现了。<br />
班级群通知，小长假结束后返校那周将提前结束本堂专业课，导师会在结课下周对学生作品进行评估打分并计入教学系统。<br />
学委在群里催促大家加快进度，下面一串回复收到。<br />
覃阮做不到，他是全班进度最慢的学生，本就零基础，还全靠观察他人手法艰难摸索。现在结课时间突然提前，这对他就是晴天霹雳。<br />
如果不能按时完成课业，就拿不到学分，还将面临更棘手的后果。<br />
他非常不开心地在群里回复收到，放下手机卸掉力气倒回床上，闭眼一动不动。<br />
【宿主你还好吗？】014弱弱地问。<br />
冥思苦想的覃阮张了张嘴：“不太好。”<br />
014叹息，而后转念一想：【你可以请顾霄帮忙呀，他很厉害。】<br />
覃阮睁开双眼，眼里有了希望：“对哦。”<br />
不出几秒又黯然失色：“但是他自己的作业也没完成，我差这么多，会耽误他时间。”<br />
【那……】014提议，【试试去问顾砚庭？】<br />
覃阮闻言顿时横眉冷对：“不要！”<br />
014：【……】<br />
看得出来，孩子是真狠狠讨厌那家伙，这样可不行啊。<br />
014脑筋急转，与覃阮开启一对一问答模式。<br />
014：【那你还要不要执行任务？要不要回家啦？】<br />
覃阮：“要的。”<br />
014：【现在任务卡住没法离开，作业是不是要做？】<br />
覃阮：“……做。”<br />
014巧妙地绕了个圈，把覃阮套进来：【顾砚庭懂你的专业，你这不就又有理由接近对方？这样作业任务两不误，一举两得呀！】<br />
“……”<br />
【014知道你不开心。这样，你把那家伙当成苹果，生气了就想象啃他解气。】<br />
“……”覃阮蹙眉，不乐意道，“这主意一点都不好。”<br />
其实顾砚庭的信息素比苹果好闻一点，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是这样。<br />
覃阮翻个身，脸压在被褥上挤出一小团软肉，拿出到手的那只小熊猫玩偶，手指勾住钥匙扣将玩偶悬挂在眼前，轻轻摇晃，视线对焦，望着玩偶笑盈盈的脸发呆。<br />
“为什么不是这只呢……”<br />
覃阮嘀嘀咕咕，渐渐起了瞌睡，握住玩偶的手垂下，视线飘去远处的墙角。<br />
那晚他变回小熊猫本体，被顾砚庭那家伙逮住的情景重现，一帧一帧回放。覃阮将脸埋进被褥，深深吸一口气，手抚摸上腺体。<br />
被拎住后颈的奇特触感他此刻仍记得，像有一股裹挟暖意的电流窜进腺体，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激得他大脑皮层泛起阵阵酥麻。<br />
奇怪的是，覃阮觉得那样的感觉很舒服。<br />
“我讨厌他……”<br />
他怏怏不乐地说，脸仍藏在被褥里，声音听起来很闷。<br />
不出片刻，他又偏过头露出脸，脸上压出些红印，看着像一团红晕。<br />
覃阮眼皮耷拉，看起没什么精气神，像是困了，但其实在出神。<br />
独自消化情绪，覃阮自己哄好自己，他盘腿坐起身，捞起扔在旁边的手机解锁，愤愤地翻出工作室大群：“找他就找他！我一定能完成任务！”<br />
【宿主真棒！！】014在脑意识里为覃阮举大旗。<br />
工作室大群里人人都有姓名备注，顾砚庭也在其中。但自覃阮入群以来，那家伙的账号就从未显示在线，更是没在群里发过一言片语。<br />
覃阮一度怀疑顾砚庭根本不用这个号，可此刻，他竟发现顾砚庭在线。<br />
他果断发出好友申请，又即刻熄屏扔开手机，再没多看一眼。转而起身，去撩拨窗台床帘，去默数地板砖块，又在岛台烧壶热水却不喝。<br />
覃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碰碰这摸摸那，看似很忙，实则一直在瞄床上的手机。<br />
随着一声响，覃阮倏地静止，他神色严峻地盯紧床上的手机，挪过去，拿起来看发现是垃圾消息。<br />
014：【哎呀，不是顾砚庭呢。】<br />
覃阮：“……”<br />
他试图狡辩：“我没在等他。”<br />
014依着他：【嗯嗯，没有没有。】<br />
“……”<br />
覃阮听出014的敷衍，郁闷地“哼”了声，就此时，双手捧住的手机再次响起，他闻声低头，看见屏幕上显示顾砚庭已经通过他的好友申请。<br />
手里的手机瞬间像个烫手山芋，覃阮险些失手甩出去，所幸攥稳了。<br />
他盯着与顾砚庭空白的对话框，目光胶在“顾砚庭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这句话上，指尖在输入框机械地敲字、删除，又敲字，又删除。<br />
【宿主……】014委婉提醒，【光输入一直不发送，对方能看见你一直在输入。】<br />
不太懂人类科技的覃阮大为吃惊：“还能这样？”<br />
正此时，手机振动，顾砚庭发来消息。<br />
顾砚庭：【？】<br />
顾砚庭：【一直在输入什么？】<br />
覃阮：“。”<br />
天好像有点塌了，但覃阮硬生生自己给顶了起来，他在键盘上敲几下。<br />
覃阮：【有件事想找你。】<br />
覃阮：【你有空吗？】<br />
对面沉寂片刻。<br />
顾砚庭：【什么事？】<br />
覃阮脸上的表情与此时的情绪一样，复杂拧巴，难受不爽，忍着不自在敲字：【我快结课了。】<br />
顾砚庭：【嗯。】<br />
顾砚庭：【所以？】<br />
覃阮：【你知道的，我的画很抽象派。】<br />
覃阮：【但是这堂课是石膏素描。】<br />
顾砚庭：【那很糟糕了。】<br />
顾砚庭：【加油。】<br />
覃阮：“……”<br />
他忍，磨着牙齿继续发：【我不太行。】<br />
想了想又问：【你能教教我吗？】<br />
对面没有立即回复，覃阮再次扔开手机在房间里不停找事做，直到床上的手机传来声响。<br />
覃阮不想去看手机。<br />
果然，他还是很讨厌顾砚庭！！<br />
磨蹭半晌，终于飘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来消息的人是顾霄。<br />
顾霄：【阮！出来吃夜宵呀！我们去逛逛西城的夜市！】<br />
夜市……<br />
覃阮眼睛明亮，心情回暖：【去，我去找你。】<br />
顾砚庭还没来消息，覃阮捏紧手机，不太开心。他收拾情绪，换上白体牛仔裤，背上他的小胸包即刻出门。
“……”<br />
“……”<br />
“……”<br />
现场寂静，都看向覃阮，本人手背再次揉揉眼睛，表情已经从刚才的难过变成愠怒：“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br />
他抬起头，憋屈在心里的郁闷得不到抒发，急需找个释放口，最后变成咬牙切齿一句狠话：“顾砚庭，你等着！”<br />
然而这声调在其他人耳里却一点不算狠，只算小发雷霆，挠痒痒似的。<br />
会错意以为对方是因为被诱导发情生气，顾砚庭自知理亏，还是应了：“嗯，我等着。”<br />
覃阮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后槽牙磨得咯咯响，就此时，他那饿得不争气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全场寂静。<br />
覃阮低头，耳根子发热。<br />
顾砚庭低低笑了声：“讨伐暂停？先吃个饭？”<br />
“……”覃阮捂着肚子，愤愤地“哦”了声，提出要求：“我想吃苹果派。”<br />
旁边祈医生听了连连摇头：“这两天别吃太油腻的食物。”<br />
在点餐的顾砚庭：“那很可惜了。”<br />
覃阮耷拉着眼皮，不开心直接写脸上。<br />
顾砚庭看他一眼，落下视线在手机屏幕上：“给你多点一份水果餐，苹果要多加么？”<br />
“……”覃阮扣扣手指，“要加。”<br />
【我好像有点不争气。】他向014嘀咕，【是不是该坚定一点？】<br />
014安慰他：【肚子不争气又不关你的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br />
覃阮只花一秒就说服自己：【嗯，你说的没错。】<br />
第16章<br />
话是放出去了，覃阮也干劲满满，他势必将核心拿到手，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意外更是不期而至。<br />
住院第二天，覃阮又不见顾砚庭人了。祈医生查房时告诉他，顾砚庭已经结清住院费用及其他杂费，又因为覃阮是实验室志愿者，本身部分费用就无需缴纳，所以他一分钱没花。<br />
此次发情热来得急去得快，根源在于覃阮的病，加之受顾砚庭信息素影响，属于不稳定的突发情况，并非正常的发情热。<br />
顾砚庭走得倒是干脆，一句真心的道歉也没留下。但是住院这两天，覃阮悄无声息升了vip病房，每餐都有私厨送来调理餐，慰问品补品更是源源不断。他追问送东西来的人，大家都只笑不语，后来还是顾霄说漏嘴，覃阮这才知道是顾砚庭安排的。<br />
他咬一口那家伙托人送来的苹果，心头的气又消了点，一天一点点，就快消没了。<br />
长假期第三天，覃阮出院，返回西城骑射场的民宿酒店，依旧不见顾砚庭人，并还得知一个噩耗，计划之外的意外出现了。<br />
班级群通知，小长假结束后返校那周将提前结束本堂专业课，导师会在结课下周对学生作品进行评估打分并计入教学系统。<br />
学委在群里催促大家加快进度，下面一串回复收到。<br />
覃阮做不到，他是全班进度最慢的学生，本就零基础，还全靠观察他人手法艰难摸索。现在结课时间突然提前，这对他就是晴天霹雳。<br />
如果不能按时完成课业，就拿不到学分，还将面临更棘手的后果。<br />
他非常不开心地在群里回复收到，放下手机卸掉力气倒回床上，闭眼一动不动。<br />
【宿主你还好吗？】014弱弱地问。<br />
冥思苦想的覃阮张了张嘴：“不太好。”<br />
014叹息，而后转念一想：【你可以请顾霄帮忙呀，他很厉害。】<br />
覃阮睁开双眼，眼里有了希望：“对哦。”<br />
不出几秒又黯然失色：“但是他自己的作业也没完成，我差这么多，会耽误他时间。”<br />
【那……】014提议，【试试去问顾砚庭？】<br />
覃阮闻言顿时横眉冷对：“不要！”<br />
014：【……】<br />
看得出来，孩子是真狠狠讨厌那家伙，这样可不行啊。<br />
014脑筋急转，与覃阮开启一对一问答模式。<br />
014：【那你还要不要执行任务？要不要回家啦？】<br />
覃阮：“要的。”<br />
014：【现在任务卡住没法离开，作业是不是要做？】<br />
覃阮：“……做。”<br />
014巧妙地绕了个圈，把覃阮套进来：【顾砚庭懂你的专业，你这不就又有理由接近对方？这样作业任务两不误，一举两得呀！】<br />
“……”<br />
【014知道你不开心。这样，你把那家伙当成苹果，生气了就想象啃他解气。】<br />
“……”覃阮蹙眉，不乐意道，“这主意一点都不好。”<br />
其实顾砚庭的信息素比苹果好闻一点，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是这样。<br />
覃阮翻个身，脸压在被褥上挤出一小团软肉，拿出到手的那只小熊猫玩偶，手指勾住钥匙扣将玩偶悬挂在眼前，轻轻摇晃，视线对焦，望着玩偶笑盈盈的脸发呆。<br />
“为什么不是这只呢……”<br />
覃阮嘀嘀咕咕，渐渐起了瞌睡，握住玩偶的手垂下，视线飘去远处的墙角。<br />
那晚他变回小熊猫本体，被顾砚庭那家伙逮住的情景重现，一帧一帧回放。覃阮将脸埋进被褥，深深吸一口气，手抚摸上腺体。<br />
被拎住后颈的奇特触感他此刻仍记得，像有一股裹挟暖意的电流窜进腺体，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激得他大脑皮层泛起阵阵酥麻。<br />
奇怪的是，覃阮觉得那样的感觉很舒服。<br />
“我讨厌他……”<br />
他怏怏不乐地说，脸仍藏在被褥里，声音听起来很闷。<br />
不出片刻，他又偏过头露出脸，脸上压出些红印，看着像一团红晕。<br />
覃阮眼皮耷拉，看起没什么精气神，像是困了，但其实在出神。<br />
独自消化情绪，覃阮自己哄好自己，他盘腿坐起身，捞起扔在旁边的手机解锁，愤愤地翻出工作室大群：“找他就找他！我一定能完成任务！”<br />
【宿主真棒！！】014在脑意识里为覃阮举大旗。<br />
工作室大群里人人都有姓名备注，顾砚庭也在其中。但自覃阮入群以来，那家伙的账号就从未显示在线，更是没在群里发过一言片语。<br />
覃阮一度怀疑顾砚庭根本不用这个号，可此刻，他竟发现顾砚庭在线。<br />
他果断发出好友申请，又即刻熄屏扔开手机，再没多看一眼。转而起身，去撩拨窗台床帘，去默数地板砖块，又在岛台烧壶热水却不喝。<br />
覃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碰碰这摸摸那，看似很忙，实则一直在瞄床上的手机。<br />
随着一声响，覃阮倏地静止，他神色严峻地盯紧床上的手机，挪过去，拿起来看发现是垃圾消息。<br />
014：【哎呀，不是顾砚庭呢。】<br />
覃阮：“……”<br />
他试图狡辩：“我没在等他。”<br />
014依着他：【嗯嗯，没有没有。】<br />
“……”<br />
覃阮听出014的敷衍，郁闷地“哼”了声，就此时，双手捧住的手机再次响起，他闻声低头，看见屏幕上显示顾砚庭已经通过他的好友申请。<br />
手里的手机瞬间像个烫手山芋，覃阮险些失手甩出去，所幸攥稳了。<br />
他盯着与顾砚庭空白的对话框，目光胶在“顾砚庭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这句话上，指尖在输入框机械地敲字、删除，又敲字，又删除。<br />
【宿主……】014委婉提醒，【光输入一直不发送，对方能看见你一直在输入。】<br />
不太懂人类科技的覃阮大为吃惊：“还能这样？”<br />
正此时，手机振动，顾砚庭发来消息。<br />
顾砚庭：【？】<br />
顾砚庭：【一直在输入什么？】<br />
覃阮：“。”<br />
天好像有点塌了，但覃阮硬生生自己给顶了起来，他在键盘上敲几下。<br />
覃阮：【有件事想找你。】<br />
覃阮：【你有空吗？】<br />
对面沉寂片刻。<br />
顾砚庭：【什么事？】<br />
覃阮脸上的表情与此时的情绪一样，复杂拧巴，难受不爽，忍着不自在敲字：【我快结课了。】<br />
顾砚庭：【嗯。】<br />
顾砚庭：【所以？】<br />
覃阮：【你知道的，我的画很抽象派。】<br />
覃阮：【但是这堂课是石膏素描。】<br />
顾砚庭：【那很糟糕了。】<br />
顾砚庭：【加油。】<br />
覃阮：“……”<br />
他忍，磨着牙齿继续发：【我不太行。】<br />
想了想又问：【你能教教我吗？】<br />
对面没有立即回复，覃阮再次扔开手机在房间里不停找事做，直到床上的手机传来声响。<br />
覃阮不想去看手机。<br />
果然，他还是很讨厌顾砚庭！！<br />
磨蹭半晌，终于飘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来消息的人是顾霄。<br />
顾霄：【阮！出来吃夜宵呀！我们去逛逛西城的夜市！】<br />
夜市……<br />
覃阮眼睛明亮，心情回暖：【去，我去找你。】<br />
顾砚庭还没来消息，覃阮捏紧手机，不太开心。他收拾情绪，换上白体牛仔裤，背上他的小胸包即刻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