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嗯，再有不舒服打我电话。”<br />
“...好。”<br />
电子门锁“咔嗒”一声开了，林幼辛走进去，在关上门前又犹豫，回头：“周大哥。”<br />
周禀山还没走，双手抄兜站在门口，像个守卫般：“怎么了？”<br />
夜幕降临之后，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楼道里的灯光在玄关口投下莹莹一角，一个站明一个站暗。<br />
周禀山的大衣外套上打了一层薄薄的昏黄灯光，莫名的柔和。<br />
“其实我说让你送我回来是开玩笑的。”林幼辛颓然扯出一个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点坏，耽误你和同事们聚餐了。”<br />
她习惯了用游戏和玩耍的态度和那些相亲对象相处，下意识也对周禀山使用了同样的方法。<br />
但他似乎不该被这样对待。<br />
周禀山听见她的话，顿了顿，“聚餐不重要。”<br />
聚餐不重要，送她回家重要吗？<br />
但成年人的工余社交，似乎也是职场中必不可少的一环。<br />
林幼辛看向他，再一次觉得，周禀山作为备选结婚对象，真的很优质。<br />
她愧疚更甚：“这是两码事，我毕竟是在开玩笑，你也不知情，所以......”<br />
“我知道。”周禀山忽然打断她的半截话。<br />
林幼辛微愣：“啊？”<br />
周禀山看向她，认真：“我知道你在开玩笑。”<br />
“所以你不用和我抱歉，我不会怪你。”<br />
第8章<br />
林幼辛的心脏倏的乱了一拍。<br />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她说过“我不会怪你”这种话了。<br />
林介平怪她，三天不肯打一个电话来，静潼虽然不直说，但她知道静潼也在怪她，因为她害静潼最敬爱的姥爷生病，大姑更不必说，在她拒绝和郑朔继续联系后，没有主动和她讲过一句话。<br />
甚至梁霄树在和她分手前，也难免怪她。<br />
他说：“林幼辛，你当然可以永远自由，永远理想主义长存，那是因为你有钱，有放纵的资本。但我没有，我不能当作我们之间的差距不存在，更不能放弃尊严跪着爱你，不能用一张结婚证，理所应当的和你一起躺在你们林家的功劳簿上当米虫。”<br />
全世界都在怪她，各有各的立场，也各有各的理由。<br />
她仿佛千古罪人。<br />
周禀山察觉她神色不对，握拳克制，最后还是选择退后一步，手按住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
他想她需要自己的空间。<br />
林幼辛垂着头，默默点了点：“周大哥你路上注意安全。”<br />
周禀山微微扬了下唇：“嗯。”<br />
关上门，连走廊里最后一丝灯光都被挡在门外，她将手里的水果和药品放在玄关柜上，伸手摸索玄关的灯。<br />
一室莹莹暖色灯光，她看见玄关口她贴着的情侣钥匙扣，是年初很火的“小新回来了”和“小爱回来了”，一人一把车钥匙，回家就把钥匙扣贴进卡扣凹槽里。<br />
很形式主义的浪漫。<br />
但现在她看着只觉得心烦，直接一把扯下来，丢进垃圾桶。<br />
她将周禀山买的水果拎去料理台，草莓很大个，吃两三个就能饱，她将剩下的放进冰箱，收拾收拾就洗澡睡觉了。<br />
/<br />
身体好了之后，她按部就班的去剧院排练，林介平还是不与她通话，她便私下找隋姨询问近况。<br />
隋姨是家里用久了的阿姨，早就处的如自家人一般，对着她连声叹气：“还是老样子，吃了药就会好一点，不吃药就头晕，前天还因为头晕的太厉害，请医生来家里输了液。”<br />
“去医院检查了吗？”<br />
“没有，你爷爷一向不喜欢去医院，好在社区医院的医生也不错，输了液就稳定了。幼辛，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扁桃体炎好点了吗？”<br />
隋姨似乎在拿着电话走动，她偶尔能听见一阵低缓而浑厚的咳嗽声，反应几秒钟后眼眶微湿：“我好了，住了三天医院，是周大哥照顾在我。”<br />
这时候提周禀山是最管用的。<br />
隋姨声音瞬间挂了点喜色，像是说给谁听似的：“周先生照顾你的呀，我就说那天给你送衣服，他老在病房里，那要不要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谢谢他？”<br />
“......我问问他吧，他工作挺忙的呢，平时吃饭的时间也不太够。”<br />
“好好好，你问，不过再忙也会有休息的时间吧，算了，我不插嘴，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准备！”<br />
“好。”<br />
挂了电话，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才回排练室，刚要放下手机，手机震动了一下。<br />
打开一看，果真是林介平的消息，让她定个时间，和周禀山商量来家里吃饭的事情。<br />
林幼辛挺哭笑不得的，回复：[您终于肯和我说话了？]<br />
林介平傲娇的很：[看在禀山的面子罢了。]<br />
林幼辛扯了下唇，没再回复。<br />
挺好的，反正人这一辈子就是图个皆大欢喜。<br />
个人意志从来都不重要。<br />
请周禀山来家里吃饭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林幼辛负责约他的时间，林介平负责向周老爷子致歉。<br />
不过周禀山的工作确实忙，时间不能约中午，只能约晚上。<br />
曲静潼知道周禀山要来家里吃饭，闹着也要来。<br />
林幼辛：“你随便，正好把豆苗儿带上，转移一下爷爷的注意力，别总是逮着我训。”<br />
曲静潼早就失了智，吱哇乱叫，“没问题！”<br />
定好去家里吃饭的日子，林介平三令五申要她准时，不要摆臭架子，林幼辛心想自己从没和周禀山摆过臭架子，但还是听话的和剧组提前请了两个小时的假，预备到时候回去帮忙。<br />
隋姨问她周禀山喜欢吃什么，林幼辛纳闷：“我怎么会知道？”<br />
隋姨激动：“你问他啊！”<br />
眼看着林介平又要生气，林幼辛无奈拿出手机，缓慢敲字：[周大哥，你爱吃什么？有没有忌口？]<br />
原以为又要等一个世纪，但周禀山今天似乎空闲的很，回消息很快：[我不挑食，除了奶制品，大部分食物都可以。]<br />
林幼辛挑眉：[乳糖不耐受？]<br />
周禀山：[嗯，我喝奶会吐。]<br />
林幼辛有点想笑，想不到周禀山竟然会是这种体质，岂不是失去不少人间美味。<br />
林幼辛：[好，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吐的。]<br />
他回复：[谢谢。]<br />
又问：[你爱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br />
林幼辛想了想，故意说：[我爱喝奶，大部分食物都不喜欢，不喜欢的都算忌口。]<br />
她很期待自己恶作剧的效果，一直抱着手机等待回复，但这次周禀山过了很久才回，且回的内容很无聊。<br />
是一个黄豆小人头上冒问号的表情。<br />
林幼辛嫌弃的“咦”一声，丢开手机。<br />
/<br />
正式吃饭的那天是个周五，林幼辛还是迟到了。<br />
但这次真的不怪她，剧组同事排戏的时候崴了脚，她将人送去医院，再往迦南公馆开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高峰。<br />
好在她不回去，家里也不会开饭，紧赶慢赶，终于在六点半到达，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周禀山。<br />
他今天穿了件浅咖色的套头针织，同色系休闲裤，正和坐在对面沙发上曲静潼聊天，时不时低头和某个小人儿说说话。<br />
豆苗三岁半了，扎了个两个羊角辫，抱着一本小人书踉踉跄跄扑在他腿上，咬着手指抬头嘿嘿笑着看他，和她老母亲如出一辙的花痴脸。<br />
“好，你先别动，叔叔先给你擦擦口水再讲故事。”<br />
周禀山很耐心，抽了两张宝宝纸巾，在她唇周轻轻按压擦拭，又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抽出来，细细擦干净。<br />
林幼辛吃瓜的往曲静潼那儿看了一眼，只见她二表姐一脸痛心疾首的复杂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br />
“幼辛回来啦！”隋姨上菜的时候刚好看见玄关口的她，笑眯眯的，“哎呦，今天真漂亮呀！”<br />
林幼辛刚想说一句“我哪天不漂亮”，一抬头，和周禀山对上视线。<br />
他转过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今天的浅咖套头针织是小v的领口，看上去没那么板正，有一点点慵懒，依旧带着细边框眼镜，莫名的人夫感。<br />
豆苗看见她连声尖叫：“小姨！！！漂亮小姨！！！”<br />
“喊魂儿呢你。”<br />
林幼辛立刻收回眼，洗了手过来抱豆苗，顺便朝曲静潼炫耀的眨眨眼，又冲周禀山的方向抬下巴，静潼气的大大翻了她一个白眼。<br />
豆苗儿兴奋的抓着林幼辛的法式卷说：“小姨，我也要这个头发！”<br />
林幼辛在她脑袋上毫不温柔的呼噜一把，下嘴残忍：“就你那两根小黄毛算了吧，等你长大了小姨给你烫啊。”<br />
“林幼辛，你和我闺女说什么呢，少打击她自信心。”<br />
豆苗一下抱住林幼辛脖子，生气嘟嘴：“妈妈不要凶小姨，小姨香香！我长大要和小姨一样漂亮！”
“...好。”<br />
电子门锁“咔嗒”一声开了，林幼辛走进去，在关上门前又犹豫，回头：“周大哥。”<br />
周禀山还没走，双手抄兜站在门口，像个守卫般：“怎么了？”<br />
夜幕降临之后，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楼道里的灯光在玄关口投下莹莹一角，一个站明一个站暗。<br />
周禀山的大衣外套上打了一层薄薄的昏黄灯光，莫名的柔和。<br />
“其实我说让你送我回来是开玩笑的。”林幼辛颓然扯出一个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点坏，耽误你和同事们聚餐了。”<br />
她习惯了用游戏和玩耍的态度和那些相亲对象相处，下意识也对周禀山使用了同样的方法。<br />
但他似乎不该被这样对待。<br />
周禀山听见她的话，顿了顿，“聚餐不重要。”<br />
聚餐不重要，送她回家重要吗？<br />
但成年人的工余社交，似乎也是职场中必不可少的一环。<br />
林幼辛看向他，再一次觉得，周禀山作为备选结婚对象，真的很优质。<br />
她愧疚更甚：“这是两码事，我毕竟是在开玩笑，你也不知情，所以......”<br />
“我知道。”周禀山忽然打断她的半截话。<br />
林幼辛微愣：“啊？”<br />
周禀山看向她，认真：“我知道你在开玩笑。”<br />
“所以你不用和我抱歉，我不会怪你。”<br />
第8章<br />
林幼辛的心脏倏的乱了一拍。<br />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她说过“我不会怪你”这种话了。<br />
林介平怪她，三天不肯打一个电话来，静潼虽然不直说，但她知道静潼也在怪她，因为她害静潼最敬爱的姥爷生病，大姑更不必说，在她拒绝和郑朔继续联系后，没有主动和她讲过一句话。<br />
甚至梁霄树在和她分手前，也难免怪她。<br />
他说：“林幼辛，你当然可以永远自由，永远理想主义长存，那是因为你有钱，有放纵的资本。但我没有，我不能当作我们之间的差距不存在，更不能放弃尊严跪着爱你，不能用一张结婚证，理所应当的和你一起躺在你们林家的功劳簿上当米虫。”<br />
全世界都在怪她，各有各的立场，也各有各的理由。<br />
她仿佛千古罪人。<br />
周禀山察觉她神色不对，握拳克制，最后还是选择退后一步，手按住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
他想她需要自己的空间。<br />
林幼辛垂着头，默默点了点：“周大哥你路上注意安全。”<br />
周禀山微微扬了下唇：“嗯。”<br />
关上门，连走廊里最后一丝灯光都被挡在门外，她将手里的水果和药品放在玄关柜上，伸手摸索玄关的灯。<br />
一室莹莹暖色灯光，她看见玄关口她贴着的情侣钥匙扣，是年初很火的“小新回来了”和“小爱回来了”，一人一把车钥匙，回家就把钥匙扣贴进卡扣凹槽里。<br />
很形式主义的浪漫。<br />
但现在她看着只觉得心烦，直接一把扯下来，丢进垃圾桶。<br />
她将周禀山买的水果拎去料理台，草莓很大个，吃两三个就能饱，她将剩下的放进冰箱，收拾收拾就洗澡睡觉了。<br />
/<br />
身体好了之后，她按部就班的去剧院排练，林介平还是不与她通话，她便私下找隋姨询问近况。<br />
隋姨是家里用久了的阿姨，早就处的如自家人一般，对着她连声叹气：“还是老样子，吃了药就会好一点，不吃药就头晕，前天还因为头晕的太厉害，请医生来家里输了液。”<br />
“去医院检查了吗？”<br />
“没有，你爷爷一向不喜欢去医院，好在社区医院的医生也不错，输了液就稳定了。幼辛，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扁桃体炎好点了吗？”<br />
隋姨似乎在拿着电话走动，她偶尔能听见一阵低缓而浑厚的咳嗽声，反应几秒钟后眼眶微湿：“我好了，住了三天医院，是周大哥照顾在我。”<br />
这时候提周禀山是最管用的。<br />
隋姨声音瞬间挂了点喜色，像是说给谁听似的：“周先生照顾你的呀，我就说那天给你送衣服，他老在病房里，那要不要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谢谢他？”<br />
“......我问问他吧，他工作挺忙的呢，平时吃饭的时间也不太够。”<br />
“好好好，你问，不过再忙也会有休息的时间吧，算了，我不插嘴，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准备！”<br />
“好。”<br />
挂了电话，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才回排练室，刚要放下手机，手机震动了一下。<br />
打开一看，果真是林介平的消息，让她定个时间，和周禀山商量来家里吃饭的事情。<br />
林幼辛挺哭笑不得的，回复：[您终于肯和我说话了？]<br />
林介平傲娇的很：[看在禀山的面子罢了。]<br />
林幼辛扯了下唇，没再回复。<br />
挺好的，反正人这一辈子就是图个皆大欢喜。<br />
个人意志从来都不重要。<br />
请周禀山来家里吃饭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林幼辛负责约他的时间，林介平负责向周老爷子致歉。<br />
不过周禀山的工作确实忙，时间不能约中午，只能约晚上。<br />
曲静潼知道周禀山要来家里吃饭，闹着也要来。<br />
林幼辛：“你随便，正好把豆苗儿带上，转移一下爷爷的注意力，别总是逮着我训。”<br />
曲静潼早就失了智，吱哇乱叫，“没问题！”<br />
定好去家里吃饭的日子，林介平三令五申要她准时，不要摆臭架子，林幼辛心想自己从没和周禀山摆过臭架子，但还是听话的和剧组提前请了两个小时的假，预备到时候回去帮忙。<br />
隋姨问她周禀山喜欢吃什么，林幼辛纳闷：“我怎么会知道？”<br />
隋姨激动：“你问他啊！”<br />
眼看着林介平又要生气，林幼辛无奈拿出手机，缓慢敲字：[周大哥，你爱吃什么？有没有忌口？]<br />
原以为又要等一个世纪，但周禀山今天似乎空闲的很，回消息很快：[我不挑食，除了奶制品，大部分食物都可以。]<br />
林幼辛挑眉：[乳糖不耐受？]<br />
周禀山：[嗯，我喝奶会吐。]<br />
林幼辛有点想笑，想不到周禀山竟然会是这种体质，岂不是失去不少人间美味。<br />
林幼辛：[好，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吐的。]<br />
他回复：[谢谢。]<br />
又问：[你爱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br />
林幼辛想了想，故意说：[我爱喝奶，大部分食物都不喜欢，不喜欢的都算忌口。]<br />
她很期待自己恶作剧的效果，一直抱着手机等待回复，但这次周禀山过了很久才回，且回的内容很无聊。<br />
是一个黄豆小人头上冒问号的表情。<br />
林幼辛嫌弃的“咦”一声，丢开手机。<br />
/<br />
正式吃饭的那天是个周五，林幼辛还是迟到了。<br />
但这次真的不怪她，剧组同事排戏的时候崴了脚，她将人送去医院，再往迦南公馆开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高峰。<br />
好在她不回去，家里也不会开饭，紧赶慢赶，终于在六点半到达，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周禀山。<br />
他今天穿了件浅咖色的套头针织，同色系休闲裤，正和坐在对面沙发上曲静潼聊天，时不时低头和某个小人儿说说话。<br />
豆苗三岁半了，扎了个两个羊角辫，抱着一本小人书踉踉跄跄扑在他腿上，咬着手指抬头嘿嘿笑着看他，和她老母亲如出一辙的花痴脸。<br />
“好，你先别动，叔叔先给你擦擦口水再讲故事。”<br />
周禀山很耐心，抽了两张宝宝纸巾，在她唇周轻轻按压擦拭，又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抽出来，细细擦干净。<br />
林幼辛吃瓜的往曲静潼那儿看了一眼，只见她二表姐一脸痛心疾首的复杂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br />
“幼辛回来啦！”隋姨上菜的时候刚好看见玄关口的她，笑眯眯的，“哎呦，今天真漂亮呀！”<br />
林幼辛刚想说一句“我哪天不漂亮”，一抬头，和周禀山对上视线。<br />
他转过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今天的浅咖套头针织是小v的领口，看上去没那么板正，有一点点慵懒，依旧带着细边框眼镜，莫名的人夫感。<br />
豆苗看见她连声尖叫：“小姨！！！漂亮小姨！！！”<br />
“喊魂儿呢你。”<br />
林幼辛立刻收回眼，洗了手过来抱豆苗，顺便朝曲静潼炫耀的眨眨眼，又冲周禀山的方向抬下巴，静潼气的大大翻了她一个白眼。<br />
豆苗儿兴奋的抓着林幼辛的法式卷说：“小姨，我也要这个头发！”<br />
林幼辛在她脑袋上毫不温柔的呼噜一把，下嘴残忍：“就你那两根小黄毛算了吧，等你长大了小姨给你烫啊。”<br />
“林幼辛，你和我闺女说什么呢，少打击她自信心。”<br />
豆苗一下抱住林幼辛脖子，生气嘟嘴：“妈妈不要凶小姨，小姨香香！我长大要和小姨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