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空捏着手指，有几句话在喉咙不停打转，转了好半天。她嘴巴却只苍白地回了一个字，“嗯。”<br />
一路上，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都很僵硬，三言两语的说话，情绪却不似平常热络融洽。<br />
付星空回到寝室，看到她的室友们，才莫名松了一口气。<br />
刘倩茹：“呦，打工人回宫了～”<br />
付星空看着她满脸春风，扯出一个干笑，并打了一个哆嗦，感叹一声，“好冷。”<br />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br />
不同于往常，寝室今天没开空调，冷得跟室外差不多。<br />
舒晓晓解释：“星空，你快去洗澡吧，今天热水有点儿问题，我刚去洗都变凉了。空调也坏了，只能制冷，制不了热。”<br />
最近是水逆吗？<br />
好事情一件都没有。<br />
坏事一来成双成对。<br />
付星空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衣柜里面找出换洗的衣服，拿上洗漱用品，径直去了浴室。<br />
淋浴的水确实比平常凉，她洗得很痛苦。洗到后面，越洗越冷，头皮凉得发麻。她抓紧时间快速结束后，小碎步走出浴间，套上棉袄，搽头发。<br />
其他三个室友已经上了床。<br />
只有付星空坐在下面默默吹着头发。<br />
吹着吹着，她被冻得打了两个喷嚏，鼻子里跟着多了些湿黏的液体，一吸一吸才能让它不流出去。<br />
刘倩茹听见这声，扒着床边嘱咐她，“你裤子快穿上吧，小心别感冒了啊～”<br />
付星空闷闷地嗯了一声。<br />
刘倩茹：“我那儿有药，你可以吃一袋先预防一下。”<br />
付星空还陷在和祁野的冷战情绪中，有点心不在焉地回：“没事，应该不是感冒。”<br />
刘倩茹听她这样说，就没再问了。<br />
付星空弄完头发，也关灯上了床。平常这个点，她总会和祁野聊着天，聊到困才睡觉。<br />
现在他的聊天框却空空荡荡的，一条新消息也没有。<br />
付星空在昏暗里盯着手机屏，思量着要不要直接跟祁野说清楚，元旦兼职，还有简白学长的事。<br />
她犹豫时。<br />
聊天框上方，突然浮现出“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br />
她手指顿住。<br />
过了几秒。<br />
一大串图片陆陆续续，填满了空空的屏幕。她滑着屏幕，图片全是他找的酒店房间的图片。每一张都很漂亮，而且信息齐全，酒店位置和设施也清楚。<br />
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准备，细心挑选过。<br />
付星空鼻子皱了皱，眼睛莫名有点湿湿的。<br />
图片滑到尽头，是他发的一句消息，<br />
——你挑吧。<br />
第43章 炕土豆<br />
闹脾气归闹脾气, 跨年约会的事他倒是没忘记。<br />
付星空揉了揉眼睛，把他发来的图片挨个认真地细看。她对住的地方要求也不多，浏览了大概三分钟, 就选了一间偏日式漫画风的房间。<br />
祁野回了个嗯字就没再说什么了。<br />
付星空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单字，若有似无的空虚像薄薄的冷雾包住了她。<br />
宕机了好一会儿后，她吸了几下越发不通畅的鼻子, 发了个晚安, 便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 望着天花板, 等睡意来袭。<br />
圣诞节过后。<br />
一连几天，都是零下几度，风雪也不停歇, 深冬的刺骨寒意愈发沉重茂盛。<br />
付星空的感冒也在加重, 刚开始只是鼻子不通，轻微咳嗽。她以为凭她多年不感冒的身体抵抗力，过两天自然会好，就没听刘倩茹的话, 感冒药一颗也没吃。<br />
结果病情一点没好转，跨年日的前一天甚至烧到了三十九度, 下午和晚上都在床上躺着, 一点儿力气使不上来。<br />
临到约会那天的早晨, 付星空才感觉身体轻一些, 脑袋里清明不少。<br />
她吃过午饭, 像往常一样洗衣服, 整理杂物, 午休, 睡醒, 以及最后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br />
门外雪花纷纷扬扬的，在灰白色的天空漫舞。<br />
付星空在收拾夜不归宿要带的衣物和洗漱用品。<br />
她的衣柜里，贴身衣物和袜子都集中放在一个挂式的收纳袋里。纯肉色和纯白色居多，基本没有花纹和装饰，顶多带点儿蕾丝边。<br />
天气这么冷，她刚开始没想那么多，随手拿了两件，刚塞进包里时。<br />
冷不丁瞅到刘倩茹床边挂着的黑蕾丝内衣，款式颜色都性感爆了，细细的肩带子被夹在衣架子上，摇曳着。<br />
付星空像行注目礼一样呆呆看着它，思绪忽然就拐了个弯。<br />
怎么发烧给烧忘了。<br />
既然是和祁野出去过夜…礼物也准备了，房也订好了，虽然他们这几天闹得有点僵，她感冒加备考没怎么和他联系。<br />
但到约会的时候气氛指不定多暧昧。<br />
万一…万一中的万一，他俩一个没忍住，擦枪走火，她和祁野那啥那啥了。<br />
内衣什么的…<br />
是不是还是选一下比较好…？<br />
选骚一点的…跟刘姐的一样？<br />
她脑袋还没得出结论，人已经站在衣柜前，手挨个翻起自己的小内内。<br />
可惜，无论怎么翻，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她内衣从来挑舒服便宜的买，怎么可能会有性感好看的。<br />
一声品不出的滋味的叹息后。<br />
她垂下手臂，看着只填了三分之一满的衣柜子，不知不觉缓慢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这个纯情少女刚才都想了些什么羞羞的事。<br />
她狠狠搓了几下脸，退下去的烧仿佛又升了两度，面皮发烫。<br />
“你今晚上还去跨年啊？”刘倩茹问。<br />
“嗯…”付星空漫不经心地回答。<br />
“那你感冒没事吧，昨晚上那么严重。”<br />
付星空摸着额头，虚着声儿回：“好像没啥事吧，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br />
刘倩茹：“一般发烧都是晚上，早上起来没事。你还是最好带个药，还有口罩，听你嗓子都是哑的。”<br />
付星空这回倒是很听刘姐和晓晓的话，往包里装了两袋感冒药，还戴了个口罩。给祁野的礼物包好了也没忘。<br />
基本上所有的东西收好，她瞄一眼时间，又站在衣柜边上怔了片刻后，还是像把其中一件纯白色内衣换成了戴蕾丝边的，一股脑放袋子里按进包里。<br />
轻咳两声后，戴上口罩。<br />
只希望今晚上别再发烧。<br />
————<br />
他们见面那阵天已经黑了，暮色四合，夜色沉浓，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火浸泡在湿雾蒙蒙，细雪飘荡的城市里，像一副化开的暗色调油画。<br />
江汉街上，人流像多条细支流汇集的长江水，拥挤不堪。<br />
小洋楼式的甜点屋，二楼大阳台餐厅。<br />
付星空捣鼓着杯子里的布丁，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好挤啊，下面。”<br />
她声音还没恢复，很沙哑。<br />
话说完，祁野也在看下面，但没回她的话。<br />
付星空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心里又微微塌下去一小块。和平时约会不一样，祁野这几天都有些冷漠，连调侃和毒舌的话都没讲几句。<br />
这么冷淡，她居然还在想跟他涩涩的事情…真的是有一丢丢自作多情了。<br />
付星空直勾勾盯着他，莫名心里不服气。<br />
她几口扒完慕斯小蛋糕，一边用手摸自己的额头，一边悄悄瞄着他，故意说：“头好晕，不会是又发烧了吧。”<br />
话音落，僵住了几秒后。<br />
付星空扯着嗓子咳了几声，用手去拿冰可乐的杯子。手指尖还没碰到，眼前的冰可乐就被他拿走了。<br />
这厮含着管子，还一口气喝了大半，脆脆的冰块在水里撞击着。<br />
付星空定住不动，和他冷冷的黑眼睛对看，“那是我点的。”<br />
祁野：“你不发烧吗？”<br />
付星空：“你还知道关心我。”<br />
除了说明约会地点时间，好几天没主动发消息给她的人。付星空的语气不免里带着一点儿小脾气。<br />
祁野安静一会儿，把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回桌子上，“去钟楼那边吧，一会过不去。”<br />
付星空抿着嘴，他不冷不热的反应让她有种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的感觉，生生迟滞了片刻才站起身，跟在他身边下楼，出店。<br />
钟楼在江边，每年跨年不仅有烟花秀，很多人还会把新年愿望写在气球或孔明灯上，再放飞到天空中，祈求来年好运。<br />
他们到钟楼下的广场时，这里已然人满为患。付星空身高矮了点，被人墙挡住完全看不到前面，只好拽着祁野的衣袖子，跟着他走。<br />
起初只是这样牵着，后来人越来越挤。<br />
他就直接揽着她的肩膀走，温热的呼吸和坚实的胸贴将她上下包覆着。<br />
付星空的发顶蹭着他的脖子。她听到烟花爆开的声音，奇妙地和心跳的声音，一拍一拍合并起来。<br />
“看得见吗？矮子空。”他突然说了句。<br />
付星空仰起脸，难得终于看到一回祁野的标志性坏笑。薄薄的唇扬着，黑黢黢的眼睛含着笑垂着睨她。
一路上，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都很僵硬，三言两语的说话，情绪却不似平常热络融洽。<br />
付星空回到寝室，看到她的室友们，才莫名松了一口气。<br />
刘倩茹：“呦，打工人回宫了～”<br />
付星空看着她满脸春风，扯出一个干笑，并打了一个哆嗦，感叹一声，“好冷。”<br />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br />
不同于往常，寝室今天没开空调，冷得跟室外差不多。<br />
舒晓晓解释：“星空，你快去洗澡吧，今天热水有点儿问题，我刚去洗都变凉了。空调也坏了，只能制冷，制不了热。”<br />
最近是水逆吗？<br />
好事情一件都没有。<br />
坏事一来成双成对。<br />
付星空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衣柜里面找出换洗的衣服，拿上洗漱用品，径直去了浴室。<br />
淋浴的水确实比平常凉，她洗得很痛苦。洗到后面，越洗越冷，头皮凉得发麻。她抓紧时间快速结束后，小碎步走出浴间，套上棉袄，搽头发。<br />
其他三个室友已经上了床。<br />
只有付星空坐在下面默默吹着头发。<br />
吹着吹着，她被冻得打了两个喷嚏，鼻子里跟着多了些湿黏的液体，一吸一吸才能让它不流出去。<br />
刘倩茹听见这声，扒着床边嘱咐她，“你裤子快穿上吧，小心别感冒了啊～”<br />
付星空闷闷地嗯了一声。<br />
刘倩茹：“我那儿有药，你可以吃一袋先预防一下。”<br />
付星空还陷在和祁野的冷战情绪中，有点心不在焉地回：“没事，应该不是感冒。”<br />
刘倩茹听她这样说，就没再问了。<br />
付星空弄完头发，也关灯上了床。平常这个点，她总会和祁野聊着天，聊到困才睡觉。<br />
现在他的聊天框却空空荡荡的，一条新消息也没有。<br />
付星空在昏暗里盯着手机屏，思量着要不要直接跟祁野说清楚，元旦兼职，还有简白学长的事。<br />
她犹豫时。<br />
聊天框上方，突然浮现出“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br />
她手指顿住。<br />
过了几秒。<br />
一大串图片陆陆续续，填满了空空的屏幕。她滑着屏幕，图片全是他找的酒店房间的图片。每一张都很漂亮，而且信息齐全，酒店位置和设施也清楚。<br />
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准备，细心挑选过。<br />
付星空鼻子皱了皱，眼睛莫名有点湿湿的。<br />
图片滑到尽头，是他发的一句消息，<br />
——你挑吧。<br />
第43章 炕土豆<br />
闹脾气归闹脾气, 跨年约会的事他倒是没忘记。<br />
付星空揉了揉眼睛，把他发来的图片挨个认真地细看。她对住的地方要求也不多，浏览了大概三分钟, 就选了一间偏日式漫画风的房间。<br />
祁野回了个嗯字就没再说什么了。<br />
付星空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单字，若有似无的空虚像薄薄的冷雾包住了她。<br />
宕机了好一会儿后，她吸了几下越发不通畅的鼻子, 发了个晚安, 便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 望着天花板, 等睡意来袭。<br />
圣诞节过后。<br />
一连几天，都是零下几度，风雪也不停歇, 深冬的刺骨寒意愈发沉重茂盛。<br />
付星空的感冒也在加重, 刚开始只是鼻子不通，轻微咳嗽。她以为凭她多年不感冒的身体抵抗力，过两天自然会好，就没听刘倩茹的话, 感冒药一颗也没吃。<br />
结果病情一点没好转，跨年日的前一天甚至烧到了三十九度, 下午和晚上都在床上躺着, 一点儿力气使不上来。<br />
临到约会那天的早晨, 付星空才感觉身体轻一些, 脑袋里清明不少。<br />
她吃过午饭, 像往常一样洗衣服, 整理杂物, 午休, 睡醒, 以及最后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br />
门外雪花纷纷扬扬的，在灰白色的天空漫舞。<br />
付星空在收拾夜不归宿要带的衣物和洗漱用品。<br />
她的衣柜里，贴身衣物和袜子都集中放在一个挂式的收纳袋里。纯肉色和纯白色居多，基本没有花纹和装饰，顶多带点儿蕾丝边。<br />
天气这么冷，她刚开始没想那么多，随手拿了两件，刚塞进包里时。<br />
冷不丁瞅到刘倩茹床边挂着的黑蕾丝内衣，款式颜色都性感爆了，细细的肩带子被夹在衣架子上，摇曳着。<br />
付星空像行注目礼一样呆呆看着它，思绪忽然就拐了个弯。<br />
怎么发烧给烧忘了。<br />
既然是和祁野出去过夜…礼物也准备了，房也订好了，虽然他们这几天闹得有点僵，她感冒加备考没怎么和他联系。<br />
但到约会的时候气氛指不定多暧昧。<br />
万一…万一中的万一，他俩一个没忍住，擦枪走火，她和祁野那啥那啥了。<br />
内衣什么的…<br />
是不是还是选一下比较好…？<br />
选骚一点的…跟刘姐的一样？<br />
她脑袋还没得出结论，人已经站在衣柜前，手挨个翻起自己的小内内。<br />
可惜，无论怎么翻，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她内衣从来挑舒服便宜的买，怎么可能会有性感好看的。<br />
一声品不出的滋味的叹息后。<br />
她垂下手臂，看着只填了三分之一满的衣柜子，不知不觉缓慢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这个纯情少女刚才都想了些什么羞羞的事。<br />
她狠狠搓了几下脸，退下去的烧仿佛又升了两度，面皮发烫。<br />
“你今晚上还去跨年啊？”刘倩茹问。<br />
“嗯…”付星空漫不经心地回答。<br />
“那你感冒没事吧，昨晚上那么严重。”<br />
付星空摸着额头，虚着声儿回：“好像没啥事吧，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br />
刘倩茹：“一般发烧都是晚上，早上起来没事。你还是最好带个药，还有口罩，听你嗓子都是哑的。”<br />
付星空这回倒是很听刘姐和晓晓的话，往包里装了两袋感冒药，还戴了个口罩。给祁野的礼物包好了也没忘。<br />
基本上所有的东西收好，她瞄一眼时间，又站在衣柜边上怔了片刻后，还是像把其中一件纯白色内衣换成了戴蕾丝边的，一股脑放袋子里按进包里。<br />
轻咳两声后，戴上口罩。<br />
只希望今晚上别再发烧。<br />
————<br />
他们见面那阵天已经黑了，暮色四合，夜色沉浓，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火浸泡在湿雾蒙蒙，细雪飘荡的城市里，像一副化开的暗色调油画。<br />
江汉街上，人流像多条细支流汇集的长江水，拥挤不堪。<br />
小洋楼式的甜点屋，二楼大阳台餐厅。<br />
付星空捣鼓着杯子里的布丁，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好挤啊，下面。”<br />
她声音还没恢复，很沙哑。<br />
话说完，祁野也在看下面，但没回她的话。<br />
付星空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心里又微微塌下去一小块。和平时约会不一样，祁野这几天都有些冷漠，连调侃和毒舌的话都没讲几句。<br />
这么冷淡，她居然还在想跟他涩涩的事情…真的是有一丢丢自作多情了。<br />
付星空直勾勾盯着他，莫名心里不服气。<br />
她几口扒完慕斯小蛋糕，一边用手摸自己的额头，一边悄悄瞄着他，故意说：“头好晕，不会是又发烧了吧。”<br />
话音落，僵住了几秒后。<br />
付星空扯着嗓子咳了几声，用手去拿冰可乐的杯子。手指尖还没碰到，眼前的冰可乐就被他拿走了。<br />
这厮含着管子，还一口气喝了大半，脆脆的冰块在水里撞击着。<br />
付星空定住不动，和他冷冷的黑眼睛对看，“那是我点的。”<br />
祁野：“你不发烧吗？”<br />
付星空：“你还知道关心我。”<br />
除了说明约会地点时间，好几天没主动发消息给她的人。付星空的语气不免里带着一点儿小脾气。<br />
祁野安静一会儿，把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回桌子上，“去钟楼那边吧，一会过不去。”<br />
付星空抿着嘴，他不冷不热的反应让她有种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的感觉，生生迟滞了片刻才站起身，跟在他身边下楼，出店。<br />
钟楼在江边，每年跨年不仅有烟花秀，很多人还会把新年愿望写在气球或孔明灯上，再放飞到天空中，祈求来年好运。<br />
他们到钟楼下的广场时，这里已然人满为患。付星空身高矮了点，被人墙挡住完全看不到前面，只好拽着祁野的衣袖子，跟着他走。<br />
起初只是这样牵着，后来人越来越挤。<br />
他就直接揽着她的肩膀走，温热的呼吸和坚实的胸贴将她上下包覆着。<br />
付星空的发顶蹭着他的脖子。她听到烟花爆开的声音，奇妙地和心跳的声音，一拍一拍合并起来。<br />
“看得见吗？矮子空。”他突然说了句。<br />
付星空仰起脸，难得终于看到一回祁野的标志性坏笑。薄薄的唇扬着，黑黢黢的眼睛含着笑垂着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