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关门后，裴允乐才暂时松了一口气，星星已经在夜幕上挂着了。<br />
手臂自然的垂在腿侧，她闻到哪儿有烤热狗的香味，肚子一阵咕咕叫。<br />
“老板，我要一根烤肠。”裴允乐一顿，又改成另一句，“啊不，一共要三根吧，有一根少放点辣椒面，谢谢。”<br />
于是，裴允乐提着三根热气腾腾的烤肠哼着小曲回家了。<br />
她把这个当作是弥补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br />
还是很自然地敲了三下大门，裴允乐推开门，奶奶已经上楼去休息了，这几天她会多走动，但是因为运动后膝盖还是疼，又早早上楼睡觉了。<br />
陈青棠坐在小木凳上，撑着下颌等着人。<br />
黑石子眼在看见进门人的那一刻忽地亮起来，她从板凳上站起来，赶着昨天急着回来，就没见到裴允乐。<br />
两人四目相接，谁也没迈出那步先去抱对方，裴允乐从背后拿出热狗。<br />
“surperise！”<br />
“虽然我知道奶奶不太喜欢吃肉，但觉得让她知道我们俩背着她吃会不开心，奶奶也是小女生嘛，等会你拿给她吧。”<br />
陈青棠点点头，接过两根热狗。<br />
夜光晦暗，屋檐下的灯不足以照到她们这边，裴允乐手上的针孔悄然隐在暗色里。<br />
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膝盖蹭着膝盖，一点点吃完了宵夜。<br />
“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早，你知道我这个人最爱睡懒觉了，不睡早起不来。”<br />
陈青棠不敢再像平常那样耍无赖抢夺陪伴的时间，她知道裴允乐很累了。<br />
她打了手语，给裴允乐送上晚安。<br />
“晚安，小猫。”<br />
她走到楼梯口，忽地又转过头来看向陈青棠，本以为对上的是她的背影，没想到是她的目光。<br />
“明天不用给我做饭，也不用给我送饭，没必要耗费多余的劳动力，我自己在旁边买碗炒饭吃就行了。”<br />
说完，裴允乐两步当一步快速跨上楼梯，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br />
她说不清自己是身体累还是心更累，眼皮重到抬不起来。<br />
在即将入睡的那一刻，浑身突然猛抖了一下，裴允乐一下子从床上撑起来。<br />
手机还放在手边，她连忙看了一眼时间，原来还是晚上，还没到第二天，一般这种突然惊醒都是睡过头了，不过这次还没来得及睡着而已。<br />
裴允乐翻了个身，本来想给纪明珠打电话，但想了一下又怕她找不到，于是她换了一个电话打。<br />
林子兰接电话的速度很快。<br />
“喂，妈，你能把我那些蓝色生死恋都寄过来吗？”<br />
“什么东西？”<br />
“就是那些医科的书，我书桌下面有一个大纸箱，你直接把那个纸箱子给我寄过来。”<br />
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还有开门音，“这些什么内科外科你都要啊？”<br />
“对。”<br />
林子兰的语气里总算有点波澜，“你终于知道要开始备考了？”<br />
裴允乐最后的瞌睡都没了，这件事她还真没想过，只不过想把学过的东西再拿回来看看。<br />
她敷衍地哼了两句，听起来模棱两可的。<br />
“你先寄来吧。”<br />
在电话未挂断之际，裴允乐的内心里生出一个荒谬但又无可奈何的想法，“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br />
林子兰在那头顿了一下，“什么？你欠谁钱了，你要是借了高利贷我要扒你一层皮。”<br />
“哎呀不是，我没什么债务，算了先不说了，你把书寄来就行了，就这样，拜。”<br />
第31章<br />
又是一次夜半时分, 裴允乐被渴醒起来下楼喝水。<br />
现如今已没有了融融热意，甚至晚上吹起凉风还会有些冷，大概是要入秋了。<br />
冰水下肚, 裴允乐喝得爽，下一秒也不得已拢紧外衫, 鸡皮疙瘩从布料下悄悄立起。<br />
瞌睡虫也被冻死了不少，她站在一楼, 望着门外的满天星光, 不知不觉走到院子里。<br />
此时万家灯火皆灭，漆黑无光的院里唯独有一方亮意。<br />
裴允乐抬头看过去，光是从她们这栋房子里射出来的, 她出来得急没开灯，奶奶也不可能不睡觉，二楼的光只能是陈青棠那屋照出来的。<br />
她不清楚为什么三四点了这人还不睡觉，又或者是睡着了没关灯。<br />
裴允乐自诩秉持节约用电省钱的观念，心安理得地悄悄走到陈青棠的房门外。<br />
光线借机从门缝里一点点钻出来，显得这扇门后像是另一个世界。<br />
裴允乐勾起指节往木门上敲了三下，门内有椅腿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极其刺耳。<br />
随着重浅不一的脚步声，门又开了。<br />
大概是熬夜，陈青棠双眼都没有平日里的神采, 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疲惫, 连眼皮都是半垂着的。<br />
裴允乐熟悉这种表情, 是期末周通宵背书会出现的模样。<br />
只不过, 陈青棠不需要, 所以她更好奇了。<br />
“你怎么还不睡觉？”<br />
因为眼睛干涩，又因为困而迟钝, 陈青棠慢反应地眨了两下眼，惹得裴允乐没忍住去捏她的脸。<br />
陈青棠对着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扬了扬下巴，似乎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裴允乐。<br />
裴允乐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眶里蓄满了泪花，连带着对方的模样都融化在水光里。<br />
她倒是很自觉的进了房间，一屁股躺在陈青棠的床上，床板不堪重负发出抗议。<br />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裴允乐被逼着闭上眼，这么一阖目困意就随着泪花涌上来。<br />
她声音慵懒，“我刚才下楼喝水，看见你还亮着灯，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故意开灯勾我上来。”<br />
陈青棠哼了一声，坐在床边。<br />
裴允乐翻了个身，她强忍着困意，玩弄着陈青棠的手指，再把自己的十指一点点扣紧进她的指缝中，最后食指又一点点滑上陈青棠的手臂。<br />
这细小的痒意让陈青棠有些受不住，她拍掉裴允乐的手，这人的手总是这么不安分。<br />
见着自己的手被拍掉，懒懒垂在床边去，裴允乐又嬉皮笑脸凑近陈青棠。<br />
“好吧，其实你不开灯也是在勾我。”<br />
闻言，陈青棠微蹙着眉，她倒不是不喜欢裴允乐的话，只是困得不舒服。<br />
“你皱眉头也是在勾我。”裴允乐抬高手，指腹一点点抚平眉心的沟壑。<br />
继而又笑嘻嘻地说：“不皱眉也是。”<br />
裴允乐看着那节白皙的手臂，总想往上咬一口，浅浅的，和陈青棠黏在一块的时候，她就总想咬她，耳垂，脖颈，手臂，腿间……但并不是想拆碎她，是因为喜欢，特别喜欢，觉得这人什么都勾引她，为了释放一点内心的躁动，她就想克制的，浅浅又轻轻去咬一下。<br />
她用指尖取了一缕陈青棠的发尾，慢慢悠悠地在那玩，“所以你为什么不睡觉，你不会是真的想我想的睡不着吧。”<br />
陈青棠宛如拨浪鼓一样摇头，她单手用了三根指头做了一个动作。<br />
裴允乐看了一眼就明白了。<br />
“钱嘛，会有的，我们一起努力就会挣到的。”<br />
陈青棠又再次摇了摇头，她大抵是真困得不行了，第一次把头埋到裴允乐的身上，渴望从那个人身上汲取一点温暖。<br />
裴允乐平躺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同频。<br />
“这镇上的局限性太大了，我就说我之前要收废品吧，你不同意，说不定你现在还混得一个废品站老板娘，双重收入多好啊。”<br />
话落，陈青棠低下头，看见裴允乐掀起衣角而露出紧实漂亮的腰线，便不客气往上狠狠咬了一口。<br />
裴允乐当即像是只被煮熟的虾，立马弯了腰，“诶诶，开玩笑的，不做就不做嘛。”<br />
“小卖部对大人没什么吸引力，除了茶米酱醋茶这种日常必需品外就不会多掏钱买别的。但是呢，可以赚点小孩的钱嘛，你别看小孩钱不多，但只要比目前的固定收益多也算是赚呐，再说了，镇上不是还有个初中吗，更可以赚她们的钱了。”<br />
陈青棠听着身下那人的腹部肌肉一起一伏。<br />
“隔壁有个小学，一到六年级的钱都能赚，你知不知道追星也是不分年纪的，小学生照样也能为她们的姐姐付钱，反正我小学的时候就亲眼见过，还被她们逼着买了一点周边提销量呢。”<br />
陈青棠从她身上坐起来，她只知道有些人会买周边，但是没想到学生也有购买力。<br />
“我读书的时候，校外的小卖部就会进一些各种明星的周边，反正我觉得她们挺赚的，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啊，对于那些年纪更小的，或者是稍大一点的，就卖些别的好玩的。”<br />
陈青棠歪着头。<br />
“你有没有听说过捕梦网？”<br />
裴允乐声音轻柔，仿佛现在只是在给陈青棠讲睡前故事。<br />
“这是一种北美原住民文化的手工艺品，用柳树枝先大概弄成一个基础圆形支架，再拿一些纤维编制成网，后面就可以用羽毛和珠子在上面点缀，当然啦，你也可以用皮革啊，彩线之类的做，看起来会更漂亮，更丰富。”
手臂自然的垂在腿侧，她闻到哪儿有烤热狗的香味，肚子一阵咕咕叫。<br />
“老板，我要一根烤肠。”裴允乐一顿，又改成另一句，“啊不，一共要三根吧，有一根少放点辣椒面，谢谢。”<br />
于是，裴允乐提着三根热气腾腾的烤肠哼着小曲回家了。<br />
她把这个当作是弥补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br />
还是很自然地敲了三下大门，裴允乐推开门，奶奶已经上楼去休息了，这几天她会多走动，但是因为运动后膝盖还是疼，又早早上楼睡觉了。<br />
陈青棠坐在小木凳上，撑着下颌等着人。<br />
黑石子眼在看见进门人的那一刻忽地亮起来，她从板凳上站起来，赶着昨天急着回来，就没见到裴允乐。<br />
两人四目相接，谁也没迈出那步先去抱对方，裴允乐从背后拿出热狗。<br />
“surperise！”<br />
“虽然我知道奶奶不太喜欢吃肉，但觉得让她知道我们俩背着她吃会不开心，奶奶也是小女生嘛，等会你拿给她吧。”<br />
陈青棠点点头，接过两根热狗。<br />
夜光晦暗，屋檐下的灯不足以照到她们这边，裴允乐手上的针孔悄然隐在暗色里。<br />
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膝盖蹭着膝盖，一点点吃完了宵夜。<br />
“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早，你知道我这个人最爱睡懒觉了，不睡早起不来。”<br />
陈青棠不敢再像平常那样耍无赖抢夺陪伴的时间，她知道裴允乐很累了。<br />
她打了手语，给裴允乐送上晚安。<br />
“晚安，小猫。”<br />
她走到楼梯口，忽地又转过头来看向陈青棠，本以为对上的是她的背影，没想到是她的目光。<br />
“明天不用给我做饭，也不用给我送饭，没必要耗费多余的劳动力，我自己在旁边买碗炒饭吃就行了。”<br />
说完，裴允乐两步当一步快速跨上楼梯，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br />
她说不清自己是身体累还是心更累，眼皮重到抬不起来。<br />
在即将入睡的那一刻，浑身突然猛抖了一下，裴允乐一下子从床上撑起来。<br />
手机还放在手边，她连忙看了一眼时间，原来还是晚上，还没到第二天，一般这种突然惊醒都是睡过头了，不过这次还没来得及睡着而已。<br />
裴允乐翻了个身，本来想给纪明珠打电话，但想了一下又怕她找不到，于是她换了一个电话打。<br />
林子兰接电话的速度很快。<br />
“喂，妈，你能把我那些蓝色生死恋都寄过来吗？”<br />
“什么东西？”<br />
“就是那些医科的书，我书桌下面有一个大纸箱，你直接把那个纸箱子给我寄过来。”<br />
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还有开门音，“这些什么内科外科你都要啊？”<br />
“对。”<br />
林子兰的语气里总算有点波澜，“你终于知道要开始备考了？”<br />
裴允乐最后的瞌睡都没了，这件事她还真没想过，只不过想把学过的东西再拿回来看看。<br />
她敷衍地哼了两句，听起来模棱两可的。<br />
“你先寄来吧。”<br />
在电话未挂断之际，裴允乐的内心里生出一个荒谬但又无可奈何的想法，“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br />
林子兰在那头顿了一下，“什么？你欠谁钱了，你要是借了高利贷我要扒你一层皮。”<br />
“哎呀不是，我没什么债务，算了先不说了，你把书寄来就行了，就这样，拜。”<br />
第31章<br />
又是一次夜半时分, 裴允乐被渴醒起来下楼喝水。<br />
现如今已没有了融融热意，甚至晚上吹起凉风还会有些冷，大概是要入秋了。<br />
冰水下肚, 裴允乐喝得爽，下一秒也不得已拢紧外衫, 鸡皮疙瘩从布料下悄悄立起。<br />
瞌睡虫也被冻死了不少，她站在一楼, 望着门外的满天星光, 不知不觉走到院子里。<br />
此时万家灯火皆灭，漆黑无光的院里唯独有一方亮意。<br />
裴允乐抬头看过去，光是从她们这栋房子里射出来的, 她出来得急没开灯，奶奶也不可能不睡觉，二楼的光只能是陈青棠那屋照出来的。<br />
她不清楚为什么三四点了这人还不睡觉，又或者是睡着了没关灯。<br />
裴允乐自诩秉持节约用电省钱的观念，心安理得地悄悄走到陈青棠的房门外。<br />
光线借机从门缝里一点点钻出来，显得这扇门后像是另一个世界。<br />
裴允乐勾起指节往木门上敲了三下，门内有椅腿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极其刺耳。<br />
随着重浅不一的脚步声，门又开了。<br />
大概是熬夜，陈青棠双眼都没有平日里的神采, 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疲惫, 连眼皮都是半垂着的。<br />
裴允乐熟悉这种表情, 是期末周通宵背书会出现的模样。<br />
只不过, 陈青棠不需要, 所以她更好奇了。<br />
“你怎么还不睡觉？”<br />
因为眼睛干涩，又因为困而迟钝, 陈青棠慢反应地眨了两下眼，惹得裴允乐没忍住去捏她的脸。<br />
陈青棠对着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扬了扬下巴，似乎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裴允乐。<br />
裴允乐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眶里蓄满了泪花，连带着对方的模样都融化在水光里。<br />
她倒是很自觉的进了房间，一屁股躺在陈青棠的床上，床板不堪重负发出抗议。<br />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裴允乐被逼着闭上眼，这么一阖目困意就随着泪花涌上来。<br />
她声音慵懒，“我刚才下楼喝水，看见你还亮着灯，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故意开灯勾我上来。”<br />
陈青棠哼了一声，坐在床边。<br />
裴允乐翻了个身，她强忍着困意，玩弄着陈青棠的手指，再把自己的十指一点点扣紧进她的指缝中，最后食指又一点点滑上陈青棠的手臂。<br />
这细小的痒意让陈青棠有些受不住，她拍掉裴允乐的手，这人的手总是这么不安分。<br />
见着自己的手被拍掉，懒懒垂在床边去，裴允乐又嬉皮笑脸凑近陈青棠。<br />
“好吧，其实你不开灯也是在勾我。”<br />
闻言，陈青棠微蹙着眉，她倒不是不喜欢裴允乐的话，只是困得不舒服。<br />
“你皱眉头也是在勾我。”裴允乐抬高手，指腹一点点抚平眉心的沟壑。<br />
继而又笑嘻嘻地说：“不皱眉也是。”<br />
裴允乐看着那节白皙的手臂，总想往上咬一口，浅浅的，和陈青棠黏在一块的时候，她就总想咬她，耳垂，脖颈，手臂，腿间……但并不是想拆碎她，是因为喜欢，特别喜欢，觉得这人什么都勾引她，为了释放一点内心的躁动，她就想克制的，浅浅又轻轻去咬一下。<br />
她用指尖取了一缕陈青棠的发尾，慢慢悠悠地在那玩，“所以你为什么不睡觉，你不会是真的想我想的睡不着吧。”<br />
陈青棠宛如拨浪鼓一样摇头，她单手用了三根指头做了一个动作。<br />
裴允乐看了一眼就明白了。<br />
“钱嘛，会有的，我们一起努力就会挣到的。”<br />
陈青棠又再次摇了摇头，她大抵是真困得不行了，第一次把头埋到裴允乐的身上，渴望从那个人身上汲取一点温暖。<br />
裴允乐平躺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同频。<br />
“这镇上的局限性太大了，我就说我之前要收废品吧，你不同意，说不定你现在还混得一个废品站老板娘，双重收入多好啊。”<br />
话落，陈青棠低下头，看见裴允乐掀起衣角而露出紧实漂亮的腰线，便不客气往上狠狠咬了一口。<br />
裴允乐当即像是只被煮熟的虾，立马弯了腰，“诶诶，开玩笑的，不做就不做嘛。”<br />
“小卖部对大人没什么吸引力，除了茶米酱醋茶这种日常必需品外就不会多掏钱买别的。但是呢，可以赚点小孩的钱嘛，你别看小孩钱不多，但只要比目前的固定收益多也算是赚呐，再说了，镇上不是还有个初中吗，更可以赚她们的钱了。”<br />
陈青棠听着身下那人的腹部肌肉一起一伏。<br />
“隔壁有个小学，一到六年级的钱都能赚，你知不知道追星也是不分年纪的，小学生照样也能为她们的姐姐付钱，反正我小学的时候就亲眼见过，还被她们逼着买了一点周边提销量呢。”<br />
陈青棠从她身上坐起来，她只知道有些人会买周边，但是没想到学生也有购买力。<br />
“我读书的时候，校外的小卖部就会进一些各种明星的周边，反正我觉得她们挺赚的，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啊，对于那些年纪更小的，或者是稍大一点的，就卖些别的好玩的。”<br />
陈青棠歪着头。<br />
“你有没有听说过捕梦网？”<br />
裴允乐声音轻柔，仿佛现在只是在给陈青棠讲睡前故事。<br />
“这是一种北美原住民文化的手工艺品，用柳树枝先大概弄成一个基础圆形支架，再拿一些纤维编制成网，后面就可以用羽毛和珠子在上面点缀，当然啦，你也可以用皮革啊，彩线之类的做，看起来会更漂亮，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