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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吐得又犯了低血糖。<br />
    吃药后, 她含了块糖, 去面包机那里加热一片面包, 感觉药物稍微起作用后吃掉面包权当晚饭,跑到床上睡觉。<br />
    只是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诺如发病起来, 并不顾及你是不是在睡觉。<br />
    以往只知道头晕目眩会导致晕厥的徐怀袖第一次知道头晕目眩可以把她从梦中叫起来。<br />
    一种诡秘的甚至可以说是天旋地转的感觉从头盖骨发起,向她的耳膜发起进攻, 第一个相应的将军是食管和胃。他们仿佛拿到了皇帝御赐的虎符,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掀起阵阵血雨腥风。<br />
    还没吸收的药片又随着食糜吐了出来, 脱离包衣的药片带着巨大苦涩,好像扇了她食道一个大嘴巴。<br />
    这种想呕吐并不是以前饭局上喝酒喝多了的想吐。也不是太久不吃饭, 突然被小姨接走,有那么一顿吃饱了太撑后下意识的想吐, 只是莫名其妙地, 胃部一震一震在挛缩。<br />
    徐怀袖在凌晨两点之前睡去又醒来至少三次。<br />
    最后一次,时钟的指针指向数字2, 即将越过时, 江屿容打开了玄关的灯。<br />
    他手脚很轻, 生怕吵醒徐怀袖。<br />
    被窝还残存着暖意,只是人不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徐怀袖去了哪。<br />
    江屿容拧眉, 喊她的名字。<br />
    徐怀袖没有回答,只是厕所传来衣物窸窸窣窣声,他闻声而去,打开灯。<br />
    厕所是有地面蓝光的,平素不打开灯问题也不大,只是光芒依旧昏暗,徐怀袖在黯淡区域待久了,腿正发麻,吐了个昏天黑地后完全不想说话,脑仁都有点被晃散了,思绪变成短片不连线的状态。<br />
    江屿容上前两步接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br />
    徐怀袖张开嘴,她还没漱口,嘴巴里尽是苦味。<br />
    “怎么了?”江屿容微凉的手摸着她的额头,紧张地重复。<br />
    好像也没怎么,徐怀袖晕晕乎乎地想,唯一一点还在线的智商运行的居然是“江屿容手这么凉,怎么能摸出来她究竟发没发烧?”<br />
    江屿容轻轻扶着她回到卧室坐下,去找测温枪。<br />
    口腔和空气接触得久了,苦涩感自然降低了不少,徐怀袖的嘴巴不听话,说的是另一回事:“为什么我吐出来了萤光绿的东西?”<br />
    残存的理智都不能处理这件事了,她既没吃什么污染物,也没有服用绿色食物,连绿色药片都没有。<br />
    江屿容的耳朵听见徐怀袖在嘀咕什么叶绿素,星辰大海什么的,一刻也不犹豫,确定测温枪上实打实的38.7c后,迅速去衣柜里摸毯子和羽绒服,把徐怀袖用围巾帽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戴上随时可以使用的呕吐袋,背着人就往下走。<br />
    所幸医院不远。<br />
    急诊医生很快确诊:“是典型的诺如病毒症状,上吐下泻都有是吧?”<br />
    徐怀袖晕晕乎乎地点头,只是她飞机餐也没吃,回来唯一一片面包也被吐掉,肠胃早就清空,吐的症状大于一切。<br />
    “她这样不用吃蒙脱石散。我先开点退烧药,你们去住院部椅子那边,叫护士给她挂上水,然后补点维生素之类的,她现在就是吐懵了,加上发烧,只要后续能退烧不会伤到脑袋的,放心。”医生略安抚一下,很快开单。<br />
    江屿容呼出一口气,准备带徐怀袖去打针。<br />
    然而她这会儿了还在惦记自己吐出的绿色发光物质:“医生,我的呕吐物绿绿的,好像会发光。”<br />
    医生无奈看她一眼:“那是胆汁!你吐到把胆汁吐出来了。”<br />
    大家发烧的症状各不一样。<br />
    有人嗜睡,有人格外怕冷,有人觉得自己隐隐约约能看到幻觉物,徐怀袖的特点是在缓过劲来后格外话多。<br />
    江屿容听了一堆不大扯得上关系的各路话题,从徐怀袖小学老师区别对待她到初中班主任居然不嫌弃她数学瘸腿叫她当物理课代表,她受到鼓舞,恶补数学,成功补上长木板。<br />
    徐怀袖还有多余的心思担心工作室楼下不怎么信任人的小玳瑁冷不冷渴不渴:“现在天这么冷,好怕她冻到——你知<br />
    道吗,虽然很多人说玳瑁乍一看长得乱七八糟的,但大家只有真相的没有嫌弃的,就我救助猫咪的经验来说,玳瑁猫是最亲近人的一个群体,超级超级超级可爱!但是这只好忌惮人类哦,果然个体是个体整体是整体,但是我很喜欢她,还想着收养到工作室呢,唉,好想念哦。”<br />
    话不止是变多了一点,简直是变多了两三倍。<br />
    江屿容认认真真听着,目光一刻都没从她身上离开。<br />
    这种絮絮叨叨的风格,最接近她本真性格的时光,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br />
    徐怀袖还在说:“等明天……哦不,等我好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好之前不会去上班的,毕竟我也怕传染给他们,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有的事只能托付给有情了。”<br />
    玳瑁猫长什么样,江屿容不知道,但徐怀袖面色红红白白,头发奓毛,因为总是呕吐,还有点轻微直立的乱七八糟感让她也像一只刚从街边捡起来的乱七八糟的猫。<br />
    “我——呕……”徐怀袖嘴巴停不下来,说到一半突然又开始呕。<br />
    江屿容立刻接上呕吐袋,但徐怀袖什么也吐不出来,连胃酸什么的都没有。<br />
    他的胃也像心脏一样被人捏了一把似的。<br />
    徐怀袖缓过来,又换了个话题:“真的,我今天第一次吐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我以为是我累着了,因为不是说胃是情绪器官吗,你情绪波动大或者格外伤心的时候,就会影响食欲,那我特别特别想吐,说是因为深深的疲惫累到了好像也说得过去?<br />
    “然后吐完了,我突然意识到,哎呦,好像可能是又阳了。”<br />
    话密得护士都惊讶:“病人退烧了吗?怎么好像精神不错?”<br />
    见江屿容摇头,护士走过来叫徐怀袖测温度,过一会儿结果出来:“嗯,37.9c。还没退,但是看着精神气不错,保持。”<br />
    徐怀袖已经讲到了自己跳级那会儿的事情:“其实是当时要改革,虽然说那样的话大家都会更舒服,但我是不在市里上学的,如果我晚一年升级的话,按学区可能就分不到那边的学校了,按道理说学校还是很重要的吧?当时我才多大,根本没有自信几年后能考上最好的高中,所以就跳了级。<br />
    “后来上了高中,果然有点费劲,觉得跟不上。”<br />
    江屿容敏锐地意识到徐怀袖可能是想说点他也知道的事情。<br />
    “然后呢?”但他还是问了。<br />
    “然后有一个很好心的人,他给我寄了一大堆书,全面到什么都有,基础、拔高。那堆书特别特别重,我当时在收发室看到,根本拿不走,还是班级同学一起拿的。<br />
    “不过那个人人特别好,说就算捐献,不要我和别人讲是他赠的,大概这就是无名英雄吧。<br />
    “生物老师还问我借了一本教辅资料用来出题,托他的福,我们一整个年级组都遇到了很多新颖的题型,后来月考、联考都遇到了同类题,大家发挥得不错,即使是高三也气氛很好,所以高考大家也都高高兴兴的——人不回忆枉少年,少年确实可贵。”<br />
    “那个……寄了一大堆书的人,你还记得他吗?”江屿容问。<br />
    “记得啊,虽然没见过具体长什么样子,但他肯定是个好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徐怀袖有点怅惘的样子,“我们算笔友吧?我老是跟他嘴碎好多好多事。但是后来快毕业的时候,有一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已经写好了回信的,但是信的母版居然还是在我这!<br />
    “不、不能算是在我这里,其实是到了老师手里。后来毕业,老师还给了我小姨,她把信件攒了起来。后来我特别忙,她一时忘了,前几天收拾屋子拿出来,我这才知道根本没有寄出去。<br />
    “因为不知道本该装着信的信封里装的是什么,所以忧虑得很。笔友最后一封信是叫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不知道是不是发去了很不礼貌的东西,只是又不能死缠烂打,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所以——啊啊好乱,其实很想道歉的。”<br />
    江屿容没有说话。<br />
    点滴一点一点地走到了尽头。<br />
    护士拔掉针,用棉签摁在针孔创口贴上,叫徐怀袖:“按住,过一会儿再松开,我测一下还烧不烧——说来你渴不渴啊,听你喋喋不休地说了快一个小时都不累,是做老师的吗?”<br />
    徐怀袖摇摇头,护士递给她一杯水:“润润吧。”<br />
    用棉签按住伤口的工作落入了江屿容手中。<br />
    徐怀袖喝了水,嗓子这才有隐隐的干涸感。<br />
    也许是护士的“累”打开了她疲惫的开关,徐怀袖眼皮开始沉重,在按着伤口的时间里甫一闭眼,立刻睡了过去。<br />
    江屿容肩上一沉。<br />
    第41章<br />
    止血了。<br />
    江屿容收拾好药物, 给徐怀袖裹上来时的衣物,轻轻叫她胳膊抱紧,再次把人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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