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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每天晚上想到第二天要回学校,林棉总是睡不好。可在这里,她反而有了些倦意。<br />
    她靠着沙发慢慢躺下,没多久就合上了眼。<br />
    汪文芸正好进门,看到她蜷在沙发一角沉睡,于是放慢了脚步。<br />
    她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毯子,盖在林棉身上,然后走开了。<br />
    过了一会儿,陈承走到沙发旁,来拿遗漏在桌子上的打火机。<br />
    “哥哥。”睡眠中的人呓语了一句,带着点孩童似的依恋,还蹭了蹭脸旁边的抱枕。<br />
    陈承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她在喊他,反应过来后有些许的尴尬,眼神里浮出说不清的情绪。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又看看睡着的林棉。<br />
    良久,他蹲下来,指腹捏捏她的脸颊。<br />
    “做你哥,福气真好。”<br />
    做梦都记挂着。<br />
    陈承想,或许陈诺早就忘记了他。孩童的记忆,实在太容易被覆盖。况且那是段关于贫穷和丢失的记忆。她曾躲在漆黑的门后,露出半张小脸,眼神怯怯的。他不会忘记那一幕。只是,甚至于他,都不再那么确定她的长相。时间的力量可怖,它不动声色地腐蚀一切。<br />
    其他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执着于找回那个可能早已忘了他的妹妹。这份执念,或许早已不仅仅是为了她,而是他用来抵抗遗忘的最后方式。<br />
    陈承低头看着林棉的脸,目光掠过她眉眼间的轮廓。他终于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br />
    这个动作带着迟来的坦然,也带着隐约的克制。他知道这并不应该,但他不会再做更多,也不想假装无动于衷。<br />
    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端详她的脸。她的睫毛,她的鼻梁,她脸颊上的那一点倦意与未散的情绪,像一道久远的投影,再次与他的记忆深处缓缓迭合。<br />
    等林棉要走的时候,陈承提议送她一程。<br />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br />
    “我正好跟朋友要去那一带,顺路。”<br />
    门口停着几辆车,陈承的坐骑是一辆诺顿。<br />
    她从没坐过这种车,直觉告诉她:这玩意看起来很危险,虽然挺酷。<br />
    陈承已经跨上车,侧头朝她扬了扬下巴,把一个黑色头盔递过来:“戴好。不会让你出事的。”<br />
    林棉接过头盔,扣上扣带,坐上后座。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下,才搭上他的外套边缘。<br />
    本以为他开这种车就是为了追求“不要命”的速度感,结果一路下来却出奇地稳。引擎轰鸣低沉,震感均匀,像某种温柔的野兽在呼吸。<br />
    “你开这个不是为了飙车吗?”她靠近他耳边喊。<br />
    陈承说:“带人的时候要稳,除非你无所谓活着,求我飙一次。”<br />
    林棉笑,风从耳边刮过,但一点也不让人害怕。<br />
    到她家楼下时,林棉从车上下来了。她这整天笑意不减。<br />
    刚抬头,就看见林聿站在阳台上。他没有躲,也没有回避,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他们。林棉停住脚步。<br />
    隔着那段垂直的距离,他们对视着。<br />
    她想,他或许一直在等,在等一个可以印证他猜测的画面。比如现在,她和陈承,两个人,出现在这里。<br />
    陈承发现林棉站着没动,便问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也看见了阳台上的林聿。<br />
    他笑了一下,动作从容地摘下头盔,走下车。<br />
    “帮你惩罚一下你哥。”<br />
    他的语气轻巧,神情却带着某种自信,整个场面都在他掌控中。他走近一步,几乎将她整个人笼进自己的影子里。<br />
    林棉声音低低的:“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哥?”<br />
    陈承没答,只抬手轻扶住她的下巴,语调缓慢:“脸侧过来点。”<br />
    “这么做太过了。”她小声说。林棉一下子意识到陈承准备干什么了。<br />
    但陈承没有停下。他只是垂下眼睫,微微俯身,毫不避讳地贴近她的嘴唇。只不过几毫米的距离。<br />
    他吻在了他自己拇指上。这种借位的亲昵,比真正的接触还更具挑衅意味。<br />
    “现在,他看得更清楚了。”陈承说,为这种微妙的胜利而得意。<br />
    林棉只说:“你害死我了。”<br />
    “好玩就够了。”他毫无悔意地耸耸肩,转身欲走,又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嘴角的地方。<br />
    “走了!”<br />
    这次,他心满意足地完成了这场恶作剧,招摇地朝前方挥了挥手,他的几个朋友还在等他。<br />
    林棉站在原地,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完蛋了,彻底完蛋了。<br />
    “再见!林棉!下周见!”<br />
    陈承已经重新跨上机车,但还不忘转头,朝她大声告别。<br />
    暮色将落,光线从他身后洒下,把他衬得张扬又惹眼。偏偏这时候小区人最多,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br />
    林棉没再敢抬头看,快走进单元楼。到家后开门,脚迟迟没能迈进去,门后是一个她不敢面对的世界。<br />
    出乎意料地,迎接她的不是林聿,而是林槿。<br />
    “你怎么回来了?”她记得今天不是他回家的日子。<br />
    “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br />
    林棉点点头,没再追问。她听见了他的话,却没放在心上。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br />
    林棉几乎是逃也似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动作快而用力。<br />
    她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心跳还没缓下来。<br />
    她不敢去想,林聿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虽然她不是没交过男朋友,甚至陈承也并不是她的男朋友。但这一次不一样,林聿亲眼看见了他们。<br />
    更重要的是,陈承不是庄捷成,也不是易洵,不是那种可以被忽略的人。他的举手投足,表明他在情感的某些方面,比林聿还要强大。这种对比让她有些慌神。<br />
    可她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降临。甚至直到林槿返校,也依旧风平浪静。<br />
    林聿还是一如既往,按着他自己的节奏照顾着她。<br />
    早晨,她放书包的椅子上搭着她的婴儿蓝色薄绒线外套,还有一盒拿细丝带扎着的饼干以及灌满水的保温杯。<br />
    初春天气反复无常,他总是提前为她准备好衣物。<br />
    那天她随口说了句下午叁点容易饿,从此点心便成了常备。<br />
    她抱怨学校的开水有股怪味,第二天保温杯就出现了。<br />
    “这周你晚上都会回来吗?”林棉问。她听到他和同事调了班,尽量在她上学日晚上在家。<br />
    “嗯。”林聿站在窗边抽烟,已经不再刻意回避她,只是背对着她。<br />
    “我不会回来,我要在学校上晚自习。”<br />
    “随你。”他将烟在窗台上摁灭。<br />
    “为什么?”<br />
    “什么为什么?”他微转过脸。<br />
    太多为什么了。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问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说他在晚上想见到她。<br />
    为什么要把她搞得每天都这样心绪不宁、坐立难安。<br />
    她几乎是在祈求。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哪怕是生气,哪怕是发火。<br />
    至少那样,她就能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br />
    “你希望我怎么样?”他用略有怒意的口气说,“要把你关起来?还是让我去死?”<br />
    林聿转过身来,眼神里有种微妙的恨意。<br />
    “你说吧,”他说,“我会做到。”<br />
    林棉把手里的外套砸在他脸上:“我不想见到你。”<br />
    她抓起书包,咚咚地跑下楼,一口气冲出小区,沿着那林荫道。<br />
    她一路跑过去,胸口再次隐隐作痛,她却不肯停下。<br />
    为什么彼此间有多亲密,是通过伤害来证明?<br />
    初春的清晨的空气透着凉意,丝丝缕缕的绿意钻进她的肺里,那是无声的惩罚。<br />
    嘴和心总是对立的。想要他留下来,就偏偏说你快走吧。那人要嘴巴做什么?<br />
    如果心是透明的,他就能看到一个毫无保留的她。看见她因为不懂他的沉默而慌乱,因为害怕被他彻底放弃而歇斯底里。<br />
    因为焦虑不安,所以她要更加任性。而他害怕泄露他的恐惧,所以才会那样生气。<br />
    袒露变得可耻,她不愿意亲口告诉他。不愿意他轻轻松松就得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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