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暄喉结滚动了一下，自嘲一笑。<br />
因为想见她，提前从公司赶回来，却在他准备和她求婚的前一天，得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br />
他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br />
她现在哭，是不是也料定了他会心软？<br />
梁怀暄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神情无比淡漠，一字一句地问：“所以岑姝，这些日子，你有过哪怕一秒的真心吗？”<br />
第51章 水波荡漾<br />
岑姝听到梁怀暄问的这句话，耳边嗡鸣作响，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唇瓣开合几次却发不出声音。<br />
梁怀暄现在的眼神像是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看着她的眼眸无波无澜。<br />
“怀暄哥哥，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目的不纯。”岑姝声音发涩，掐了一下掌心，才勉强维持住平稳，“但如果我没有这样做，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不是吗？”<br />
梁怀暄听到她这番理直气壮的话，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裂痕。<br />
的确，如果是为了报复他，她大可不必做到这种程度，何况流过的眼泪、看他的眼神不能作假。<br />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br />
所以，他应该说服自己，不应该纠结她的“动机”，他应该感到庆幸对吗？<br />
可心口那团郁结还是挥之不去。<br />
更可笑的是，哪怕此刻知道了她最初的目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要爱她的冲动。<br />
这一刻，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br />
任她戏弄也罢，玩弄也好。<br />
他该为他曾经的高傲买单。<br />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了许久。<br />
其实，从伦敦那天误会他和周莱开始，看到他在雨中等了她三个小时，岑姝就已经彻底放下最初的那些不忿，想要真心相待了。<br />
她原本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br />
岑姝总觉得令窈今天说话怪怪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心事重重的感觉。她追问，令窈总是含糊其辞地岔开话题。<br />
梁怀暄吻得很深，舌尖退出后，又不断地吮着她的下唇，低声问：“胆子怎么这么大，嗯？”<br />
那批空运来的上万朵玫瑰都快到了，现在，她告诉他，想在北极被求婚？<br />
岑姝抬起泪湿的眼睫，见他眼底覆着一层倦意，心底很没出息地软了一下。<br />
“没套怎么做？”梁怀暄低声反问她一句，又垂下眼看着水下的一切，水下灯都照得清清楚楚。<br />
岑姝一怔，一时还有些无措，故作淡定地问：“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忍不住戳戳他的手臂，又试探地问他，“不会是喝醉了吧，酒后吐真言？”<br />
他彻底被这跳跃的思维气笑了。<br />
梁怀暄来回游了几趟，终于将胸中郁结的情绪平复几分。<br />
“你穿成这样贴在我身上。”梁怀暄神色自若，深邃的眉眼在月光下格外英挺，“要是没反应，那才叫不正常。”<br />
岑姝总觉得他的话语里有深意，但还是点了下头，“嗯。”<br />
“北极啊！”岑姝眨眨眼，“在世界的尽头被求婚，是不是很浪漫？”<br />
梁怀暄一手扣住她后颈，另一手锢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下来。<br />
可最难熬的终究是他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不克制。<br />
岑姝被他盯着，觉得光是这样看着，就像是已经把她剥.光了一样。<br />
岑姝咬住下唇，她都这样放低姿态了，这人还板着张冷脸。她不满地小声嘟囔：“你是公主吗？比我还难哄。”<br />
梁怀暄定定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稳稳地托入水中。<br />
“谁让你装模作样摆架子？”她委屈巴巴地抱怨，“我都主动——”<br />
岑姝轻咬下唇，忽然仰头吻上他的喉结，“你猜。”<br />
一张没有法律效益的保证书，却被她放在抽屉里，压在最底下，如视珍宝。<br />
梁怀暄捉住她作乱的手，语气平静道：“这点酒还不至于醉。”<br />
“那当然，婚戒都要设计好了。”岑姝突然小声嘀咕，“我还想在北极被求婚呢。”<br />
他看了她几秒，目光一寸寸逡巡过，不仅是视觉上带来的冲击，还有手上的触感，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肤若凝脂，细腻无比，像是一捧雪在他掌中缓缓融化。<br />
美丽坏女人：【我翻车了】<br />
说完，岑姝又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口，“怀暄哥哥，我们和好，好不好？”<br />
说完，她又十分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记仇怎么可能记错？！”<br />
梁怀暄听到这，深深吸了口气。<br />
听到这，梁怀暄眉头紧蹙，他深深吸了口气，嗓音沉得发哑：“我几时讲过这种话？”<br />
岑姝的指尖被他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被动地感受着，她脸颊开始发烫，晕眩感一阵阵袭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br />
明明气得要命，可只要她红着眼眶这样望着他，所有防线便土崩瓦解。<br />
他收紧手臂将人环住，吻了吻她的发间，忽然开口说：“我们之前缺乏沟通，很多误会，是我的问题。在你之前，我确实没有恋爱经验。”<br />
见他笑了，岑姝立刻得寸进尺地凑近，也跟着抿唇笑起来，又趁热打铁：“别生气啦，我再哄哄你好不好？”<br />
他正要上岸，视线里蓦地出现一抹白色，抬眼时，呼吸不由一滞。<br />
梁怀暄眉头微蹙，但什么都没说，只是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br />
梁怀暄眼皮一跳，“这就是你的诚意？”<br />
当时他想委婉表达，却不想让她耿耿于怀至今。虽然现在有争执，但该认错的他绝不推脱。<br />
话没说完又被吻住。<br />
越想越气，她甩手就要转身离开。<br />
她以为他不信，连忙补充道：“真的！我从小就觉得在北极求婚最浪漫。我想象过好多次，在极光下面，然后——”<br />
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她原本打算永远不说，因为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br />
“咬哪里都可以？”<br />
岑姝被吻到晕乎乎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忽然整个人被调转了个方向，头对着床头。<br />
夜色渐深，泳池水面泛着粼粼月光。<br />
梁怀暄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胸口那股揪心感愈发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想跟你吵。”<br />
梁怀暄凝视她许久，最后只是说了声“好”。<br />
梁怀暄的目光又落在这张纸上，右下角是他亲手签下的名字，还有永远有效四个字。<br />
令窈曾隐晦地提过，她和那个人也许都不算男女朋友，令窈和那个男人认识比她还要早，甚至还签了保密合同。<br />
“怎么来这了？”<br />
岑姝沿着池边缓缓坐下来，足尖轻点水面，荡开一圈涟漪。她抬起眼睫，眸光盈盈地望向他，“怀暄哥哥，你抱我下去。”<br />
梁怀暄突然低哑着嗓音问：<br />
“我不要100条了还不行吗？”岑姝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就换一条？”<br />
水波荡漾间，两人沉入池中。<br />
岑姝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怔在原地，唇瓣微微张开。满腔的委屈和怒气突然消散了大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br />
保证书第三条赫然写着：此处待补充100条。<br />
岑姝很快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声音闷闷地从唇间溢出：“可我不会。”<br />
半晌，梁怀暄开口：“岑姝。”<br />
她抱着他，细若蚊呐地“嗯”了一声。<br />
从那以后，岑姝再没主动打听过。<br />
梁怀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头一软，但面上仍不动声色。<br />
他不可置否，“你真大方。”<br />
就算是闺蜜，令窈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不必什么事都告诉她。<br />
岑姝本能地想要遮挡，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br />
岑姝胸口那股酸涩几乎要溢出来。<br />
岑姝正想着咬手臂应该不会太疼，却听见梁怀暄意味深长地反问：“咬哪里都可以？”<br />
岑姝犹疑地仰着泪眼望他。<br />
很快，岑姝带着哭腔呜咽：“你好凶。”<br />
岑姝退开一点，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你别生我气……要不我们吵一架？”<br />
“我找遍各种节日当借口，从伦敦寄礼物到纽约…”岑姝哽咽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对不在乎的人这么用心吗？”<br />
岑姝赤着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池边，雪白浴巾松松地裹在身上，乌黑长发如瀑垂落，月光描摹着她纤细的脚踝，在水磨石地面上投下朦胧光影。<br />
岑姝明明水性极好，却像藤蔓般立刻缠了上来，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br />
也许是她有些紧张。<br />
梁怀暄眸色骤深，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低哑：“故意的？”<br />
岑姝意识朦胧间，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小声嘟囔：“这样会不会弄脏泳池啊……”<br />
大不了收拾行李回深水湾！<br />
“诚意我有很多！”岑姝急着表态，又突然卡住，“比如…比如……”<br />
“为什么不可能？”梁怀暄深邃的眉眼静静地凝视着她，“也许我心里想的，和你写的一模一样。”<br />
“……”
因为想见她，提前从公司赶回来，却在他准备和她求婚的前一天，得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br />
他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br />
她现在哭，是不是也料定了他会心软？<br />
梁怀暄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神情无比淡漠，一字一句地问：“所以岑姝，这些日子，你有过哪怕一秒的真心吗？”<br />
第51章 水波荡漾<br />
岑姝听到梁怀暄问的这句话，耳边嗡鸣作响，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唇瓣开合几次却发不出声音。<br />
梁怀暄现在的眼神像是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看着她的眼眸无波无澜。<br />
“怀暄哥哥，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目的不纯。”岑姝声音发涩，掐了一下掌心，才勉强维持住平稳，“但如果我没有这样做，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不是吗？”<br />
梁怀暄听到她这番理直气壮的话，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裂痕。<br />
的确，如果是为了报复他，她大可不必做到这种程度，何况流过的眼泪、看他的眼神不能作假。<br />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br />
所以，他应该说服自己，不应该纠结她的“动机”，他应该感到庆幸对吗？<br />
可心口那团郁结还是挥之不去。<br />
更可笑的是，哪怕此刻知道了她最初的目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要爱她的冲动。<br />
这一刻，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br />
任她戏弄也罢，玩弄也好。<br />
他该为他曾经的高傲买单。<br />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了许久。<br />
其实，从伦敦那天误会他和周莱开始，看到他在雨中等了她三个小时，岑姝就已经彻底放下最初的那些不忿，想要真心相待了。<br />
她原本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br />
岑姝总觉得令窈今天说话怪怪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心事重重的感觉。她追问，令窈总是含糊其辞地岔开话题。<br />
梁怀暄吻得很深，舌尖退出后，又不断地吮着她的下唇，低声问：“胆子怎么这么大，嗯？”<br />
那批空运来的上万朵玫瑰都快到了，现在，她告诉他，想在北极被求婚？<br />
岑姝抬起泪湿的眼睫，见他眼底覆着一层倦意，心底很没出息地软了一下。<br />
“没套怎么做？”梁怀暄低声反问她一句，又垂下眼看着水下的一切，水下灯都照得清清楚楚。<br />
岑姝一怔，一时还有些无措，故作淡定地问：“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忍不住戳戳他的手臂，又试探地问他，“不会是喝醉了吧，酒后吐真言？”<br />
他彻底被这跳跃的思维气笑了。<br />
梁怀暄来回游了几趟，终于将胸中郁结的情绪平复几分。<br />
“你穿成这样贴在我身上。”梁怀暄神色自若，深邃的眉眼在月光下格外英挺，“要是没反应，那才叫不正常。”<br />
岑姝总觉得他的话语里有深意，但还是点了下头，“嗯。”<br />
“北极啊！”岑姝眨眨眼，“在世界的尽头被求婚，是不是很浪漫？”<br />
梁怀暄一手扣住她后颈，另一手锢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下来。<br />
可最难熬的终究是他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不克制。<br />
岑姝被他盯着，觉得光是这样看着，就像是已经把她剥.光了一样。<br />
岑姝咬住下唇，她都这样放低姿态了，这人还板着张冷脸。她不满地小声嘟囔：“你是公主吗？比我还难哄。”<br />
梁怀暄定定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稳稳地托入水中。<br />
“谁让你装模作样摆架子？”她委屈巴巴地抱怨，“我都主动——”<br />
岑姝轻咬下唇，忽然仰头吻上他的喉结，“你猜。”<br />
一张没有法律效益的保证书，却被她放在抽屉里，压在最底下，如视珍宝。<br />
梁怀暄捉住她作乱的手，语气平静道：“这点酒还不至于醉。”<br />
“那当然，婚戒都要设计好了。”岑姝突然小声嘀咕，“我还想在北极被求婚呢。”<br />
他看了她几秒，目光一寸寸逡巡过，不仅是视觉上带来的冲击，还有手上的触感，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肤若凝脂，细腻无比，像是一捧雪在他掌中缓缓融化。<br />
美丽坏女人：【我翻车了】<br />
说完，岑姝又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口，“怀暄哥哥，我们和好，好不好？”<br />
说完，她又十分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记仇怎么可能记错？！”<br />
梁怀暄听到这，深深吸了口气。<br />
听到这，梁怀暄眉头紧蹙，他深深吸了口气，嗓音沉得发哑：“我几时讲过这种话？”<br />
岑姝的指尖被他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被动地感受着，她脸颊开始发烫，晕眩感一阵阵袭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br />
明明气得要命，可只要她红着眼眶这样望着他，所有防线便土崩瓦解。<br />
他收紧手臂将人环住，吻了吻她的发间，忽然开口说：“我们之前缺乏沟通，很多误会，是我的问题。在你之前，我确实没有恋爱经验。”<br />
见他笑了，岑姝立刻得寸进尺地凑近，也跟着抿唇笑起来，又趁热打铁：“别生气啦，我再哄哄你好不好？”<br />
他正要上岸，视线里蓦地出现一抹白色，抬眼时，呼吸不由一滞。<br />
梁怀暄眉头微蹙，但什么都没说，只是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br />
梁怀暄眼皮一跳，“这就是你的诚意？”<br />
当时他想委婉表达，却不想让她耿耿于怀至今。虽然现在有争执，但该认错的他绝不推脱。<br />
话没说完又被吻住。<br />
越想越气，她甩手就要转身离开。<br />
她以为他不信，连忙补充道：“真的！我从小就觉得在北极求婚最浪漫。我想象过好多次，在极光下面，然后——”<br />
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她原本打算永远不说，因为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br />
“咬哪里都可以？”<br />
岑姝被吻到晕乎乎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忽然整个人被调转了个方向，头对着床头。<br />
夜色渐深，泳池水面泛着粼粼月光。<br />
梁怀暄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胸口那股揪心感愈发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想跟你吵。”<br />
梁怀暄凝视她许久，最后只是说了声“好”。<br />
梁怀暄的目光又落在这张纸上，右下角是他亲手签下的名字，还有永远有效四个字。<br />
令窈曾隐晦地提过，她和那个人也许都不算男女朋友，令窈和那个男人认识比她还要早，甚至还签了保密合同。<br />
“怎么来这了？”<br />
岑姝沿着池边缓缓坐下来，足尖轻点水面，荡开一圈涟漪。她抬起眼睫，眸光盈盈地望向他，“怀暄哥哥，你抱我下去。”<br />
梁怀暄突然低哑着嗓音问：<br />
“我不要100条了还不行吗？”岑姝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就换一条？”<br />
水波荡漾间，两人沉入池中。<br />
岑姝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怔在原地，唇瓣微微张开。满腔的委屈和怒气突然消散了大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br />
保证书第三条赫然写着：此处待补充100条。<br />
岑姝很快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声音闷闷地从唇间溢出：“可我不会。”<br />
半晌，梁怀暄开口：“岑姝。”<br />
她抱着他，细若蚊呐地“嗯”了一声。<br />
从那以后，岑姝再没主动打听过。<br />
梁怀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头一软，但面上仍不动声色。<br />
他不可置否，“你真大方。”<br />
就算是闺蜜，令窈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不必什么事都告诉她。<br />
岑姝本能地想要遮挡，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br />
岑姝胸口那股酸涩几乎要溢出来。<br />
岑姝正想着咬手臂应该不会太疼，却听见梁怀暄意味深长地反问：“咬哪里都可以？”<br />
岑姝犹疑地仰着泪眼望他。<br />
很快，岑姝带着哭腔呜咽：“你好凶。”<br />
岑姝退开一点，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你别生我气……要不我们吵一架？”<br />
“我找遍各种节日当借口，从伦敦寄礼物到纽约…”岑姝哽咽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对不在乎的人这么用心吗？”<br />
岑姝赤着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池边，雪白浴巾松松地裹在身上，乌黑长发如瀑垂落，月光描摹着她纤细的脚踝，在水磨石地面上投下朦胧光影。<br />
岑姝明明水性极好，却像藤蔓般立刻缠了上来，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br />
也许是她有些紧张。<br />
梁怀暄眸色骤深，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低哑：“故意的？”<br />
岑姝意识朦胧间，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小声嘟囔：“这样会不会弄脏泳池啊……”<br />
大不了收拾行李回深水湾！<br />
“诚意我有很多！”岑姝急着表态，又突然卡住，“比如…比如……”<br />
“为什么不可能？”梁怀暄深邃的眉眼静静地凝视着她，“也许我心里想的，和你写的一模一样。”<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