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窗户框住一个人。<br />
一缕又一缕烟丝缠绕在南流景身边，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车子越来越远，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眼前的画面里。<br />
碰上南流景是唐懿意料之外，也没有惊讶，以后碰面的机会肯定少不了。唐懿落下车窗，让窗外的空气吹进来，她歪头看了眼袁满，不说势在必得，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br />
唐懿选了家本地新开的店，黑金色系的装修风格，菜品一以粤菜为主。当了袁满三年的心理医生，她多少也知道袁满不吃海鲜，菜都避开海鲜点的。<br />
袁满脑子里都是南流景刚在站在床边抽烟的样子，虽然没看清她的神情，总感觉被当做垃圾讨厌了。<br />
明明是他该讨厌南流景的，明明是南流景拿他替身，明明已经分手了。<br />
为什么他要像做错事一样不安？还要害怕被南流景讨厌。<br />
唐懿挑的话题，袁满都是简单地回答几句，他没有多大兴趣，心思也不在这。既然应下这顿饭，也不会驳了唐懿的脸面。<br />
吃过饭，袁满被唐懿叫着在一旁的小公园坐了坐。一个小亭子下，两人相对而坐，他跟唐懿说了遍近一个月的情况，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停药。<br />
唐懿仔细打量了袁满一圈，人确实精神了，脸上也张了不少肉，面容不在凹陷着，“断药的那几天，能入睡吗？”<br />
“可以，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中途会醒。”<br />
“嗯，现在能入睡就行，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唐懿又问，“这次的药还够是多久？”<br />
袁满大概思量了一下，“差不多还能吃20天左右。”<br />
“到时候吃完看一看情况，可以减少用量和服药频率。”唐懿说。<br />
话题一直围绕在病情和电影之间，唐懿需要更加了袁满，一直在引导话题。<br />
袁满没心情跟她剖析自己，都是草草带过去，就算是草草带过也需要动脑子，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借此提出回去休息。<br />
到酒店门口时，袁满本想着装作忘记后座那束花，没想到被唐懿提醒了一句，也只好带了回去。<br />
电梯停到三楼，门还没完全打开，袁满就闻见了一股烟草味。<br />
南流景接着电话，跟袁满对视一眼，视线移到他手里的花上，往后撤了两步。<br />
袁满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南流景在给他让路。<br />
他低头走出电梯，南流景在他身旁擦过，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进电梯了，这就下去，先挂了。”<br />
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袁满胸口堵得难受泛起苦涩，为了那点自尊，使劲拖起黏在地上的脚，往一旁走了几步，电梯关门，也暂停了他的脚步。<br />
站了不知道多久，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袁满抬头抑制住眼泪，长呼了一口气，拖着身子回到房间。<br />
花被放在桌子的角落，袁满点开没看完的电影，看着屏幕里变换的人像，耳边喋喋不休的英文，一遍遍拖回的进度条。<br />
剩下的三十多分钟的片段，袁满看了三个小时也没看明白。<br />
【作者有话要说】<br />
第75章 今天能牵到，明天就能亲到<br />
夜色透过窗户, 映射出房间的景象。<br />
没开灯的房间，已经和那部反复播放的黑白电影融为一体。电脑屏幕的光亮打在袁满脸上，显得更加空洞。<br />
赵月阳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场默剧。<br />
“袁满, 在哪呢？”赵月阳一脚拖鞋，一脚运动鞋，在房间来回找充电宝, “你那有个充电宝吗？找半天找不到, 你给我带着个。”<br />
赵月阳呱唧了好几句, 一个说话的气口都没给袁满留。等他说完后, 袁满才出声，“有，一会给你。”<br />
“你在酒店吗？”赵月阳安静下来, 重新问了一句。<br />
“在。”<br />
“收拾收拾东西走呗。”赵月阳看了眼时间, “再不过去，一会该晚了。”<br />
袁满嗯了声。<br />
赵月阳看着挂断的电话，袁满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刚睡醒？他急急忙忙穿上另一只鞋, 换了件得体的t恤，满意的去找袁满。<br />
袁满和赵月阳是同一时间出来, 关门声都是一同响起的, 赵月阳偏头看了眼袁满, “默契啊, 这赶得正正好好。”<br />
袁满敷衍地点了下头, 将手里的充电宝丢给赵月阳。<br />
赵月阳一把接住, “这技术, 这配合绝了。”他走到袁满身边轻轻撞了下, “中午找你, 你还没在，看你这个样，刚补完觉？”<br />
袁满现在没心情解释，顺着赵月阳的话嗯了声。<br />
赵月阳看出他兴致不高，就没在一个劲地问。<br />
杀青宴在饭店二楼，定了一个小厅，一桌二十人，一共摆了四桌。<br />
袁满和赵月阳到时，已经来了小一半的人，左右招呼了一圈才坐下，赵月阳坐下后立即开启聊天模式。<br />
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原本的位置上已经有人，袁满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br />
断断续续的人走进厅里，袁满翻看手机，把今天的热搜头条逛了一遍。没有可看的，他抬头观察入场的人们，三两成群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面部表情，动作，声音逐渐模糊。<br />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的椅子被拉开，等他反应过来，南流景已经坐在旁边，专心看着手机。<br />
袁满没有用力去嗅，烟草味混着南流景身上的味道，一同卷进肺里，这种味道有一种莫名的好闻，烟味好像也不讨厌。<br />
袁满不太喜欢杀青宴常有的一套流程，有喜欢讲的，就是上去讲两句。没有，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个饭，也就算是成功举办了。<br />
人来的差不多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袁满抬头扫了眼桌上，杨寻意和叶书心都在，没和南流景挨着坐，赵月阳也被隔开。<br />
他和南流景像是被摆在这的一样，南流景在他的左边，袁满想起她胳膊上的伤，瞅了眼，啥也没瞅到。<br />
想着开口问一下，脑子里又冒出上午的画面，在嘴里停住的话又咽了下去。<br />
南流景没有过这样安静的时候，从坐在这开始，到酒过三巡，一句话都没说。袁满偷偷瞅了她好几次，平静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br />
南流景放在一旁的耳机被碰到地下，袁满见状帮她捡起来放在桌上，南流景没反应，也没有任何表示。<br />
袁满坐好继续吃饭，手却焦虑地揉搓着裤子。<br />
忽然，焦躁的手被握住，袁满一激灵，筷子夹的菜掉在碗中。南流景将他的手从裤子上扥开，不急不慢地喝了口水，往袁满身边靠了靠。<br />
椅子和椅子间的空隙本来就不大，南流景这一靠，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袁满瞟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每支血管都像是快要爆炸一样。<br />
“谢谢。”南流景把袁满攥起的拳头剥开，虚握着他的手。<br />
袁满反应片刻，这声‘谢谢’应该是对他捡耳机说的，他小声回了句‘不客气’。<br />
道谢为什么要拉手？<br />
南流景小声问了句，“现在会不舒服吗？”<br />
袁满没搞明白南流景想问什么，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她口中听过一次。他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太适应。袁满抬头，快速扫了眼桌上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他和南流景。<br />
南流景拿着手里的杯子，靠在椅背上，右手一点点撑开他手指间的缝隙。只是指尖穿过去，便不再动弹，拇指在他手心打转，痒得不行。<br />
“收到花开心吗？”南流景看了他一眼。<br />
袁满无法形容看到唐懿拿花的情绪，那一瞬间，他在想怎样才能拒绝掉。<br />
袁满没说话，南流景就换了个问题，“唐懿从北京跑到厦门来找你干什么？”<br />
“她来厦门是为了学术交流，不是找我。”<br />
南流景挑弄他的拇指，“那还真是巧了，你们去吃午饭，顺便叙叙旧？”<br />
“嗯。”<br />
南流景的手指在他手上胡乱划，搞得他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回答。<br />
“你们这么熟？”南流景说完掐了下他手心的软肉，不疼还是痒痒的<br />
“还行。”其实不熟，他也就只了解唐懿的职业，和这几年亲眼见到过的一些事，他没心思了解。<br />
除了病情的变化，唐懿也不了解他，袁满不喜欢跟唐懿讨论自己。<br />
南流景牵住袁满的手，在他大腿上十指相扣，“有我们熟？”<br />
袁满没有跟着南流景的话往火坑里挑，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牵手？”<br />
“朋友之间不能牵手吗？”<br />
“不太合适。”<br />
“在我这里非常合适。”<br />
袁满思忖了一下，“你和朋友……没事都会这样牵手？”<br />
“问这个干吗？”南流景打趣地看他。<br />
袁满没有说话。<br />
杨寻意感觉被人盯着，抬头瞅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br />
南流景不说话，只是玩他的手指，一会揉揉指腹，一会摸摸关节，玩累了就牵住手放在他腿上歇会。<br />
好在桌布半遮住他们的手。<br />
“不吃东西了？”袁满转头小声问了句，她右手被他占着。
一缕又一缕烟丝缠绕在南流景身边，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车子越来越远，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眼前的画面里。<br />
碰上南流景是唐懿意料之外，也没有惊讶，以后碰面的机会肯定少不了。唐懿落下车窗，让窗外的空气吹进来，她歪头看了眼袁满，不说势在必得，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br />
唐懿选了家本地新开的店，黑金色系的装修风格，菜品一以粤菜为主。当了袁满三年的心理医生，她多少也知道袁满不吃海鲜，菜都避开海鲜点的。<br />
袁满脑子里都是南流景刚在站在床边抽烟的样子，虽然没看清她的神情，总感觉被当做垃圾讨厌了。<br />
明明是他该讨厌南流景的，明明是南流景拿他替身，明明已经分手了。<br />
为什么他要像做错事一样不安？还要害怕被南流景讨厌。<br />
唐懿挑的话题，袁满都是简单地回答几句，他没有多大兴趣，心思也不在这。既然应下这顿饭，也不会驳了唐懿的脸面。<br />
吃过饭，袁满被唐懿叫着在一旁的小公园坐了坐。一个小亭子下，两人相对而坐，他跟唐懿说了遍近一个月的情况，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停药。<br />
唐懿仔细打量了袁满一圈，人确实精神了，脸上也张了不少肉，面容不在凹陷着，“断药的那几天，能入睡吗？”<br />
“可以，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中途会醒。”<br />
“嗯，现在能入睡就行，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唐懿又问，“这次的药还够是多久？”<br />
袁满大概思量了一下，“差不多还能吃20天左右。”<br />
“到时候吃完看一看情况，可以减少用量和服药频率。”唐懿说。<br />
话题一直围绕在病情和电影之间，唐懿需要更加了袁满，一直在引导话题。<br />
袁满没心情跟她剖析自己，都是草草带过去，就算是草草带过也需要动脑子，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借此提出回去休息。<br />
到酒店门口时，袁满本想着装作忘记后座那束花，没想到被唐懿提醒了一句，也只好带了回去。<br />
电梯停到三楼，门还没完全打开，袁满就闻见了一股烟草味。<br />
南流景接着电话，跟袁满对视一眼，视线移到他手里的花上，往后撤了两步。<br />
袁满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南流景在给他让路。<br />
他低头走出电梯，南流景在他身旁擦过，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进电梯了，这就下去，先挂了。”<br />
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袁满胸口堵得难受泛起苦涩，为了那点自尊，使劲拖起黏在地上的脚，往一旁走了几步，电梯关门，也暂停了他的脚步。<br />
站了不知道多久，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袁满抬头抑制住眼泪，长呼了一口气，拖着身子回到房间。<br />
花被放在桌子的角落，袁满点开没看完的电影，看着屏幕里变换的人像，耳边喋喋不休的英文，一遍遍拖回的进度条。<br />
剩下的三十多分钟的片段，袁满看了三个小时也没看明白。<br />
【作者有话要说】<br />
第75章 今天能牵到，明天就能亲到<br />
夜色透过窗户, 映射出房间的景象。<br />
没开灯的房间，已经和那部反复播放的黑白电影融为一体。电脑屏幕的光亮打在袁满脸上，显得更加空洞。<br />
赵月阳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场默剧。<br />
“袁满, 在哪呢？”赵月阳一脚拖鞋，一脚运动鞋，在房间来回找充电宝, “你那有个充电宝吗？找半天找不到, 你给我带着个。”<br />
赵月阳呱唧了好几句, 一个说话的气口都没给袁满留。等他说完后, 袁满才出声，“有，一会给你。”<br />
“你在酒店吗？”赵月阳安静下来, 重新问了一句。<br />
“在。”<br />
“收拾收拾东西走呗。”赵月阳看了眼时间, “再不过去，一会该晚了。”<br />
袁满嗯了声。<br />
赵月阳看着挂断的电话，袁满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刚睡醒？他急急忙忙穿上另一只鞋, 换了件得体的t恤，满意的去找袁满。<br />
袁满和赵月阳是同一时间出来, 关门声都是一同响起的, 赵月阳偏头看了眼袁满, “默契啊, 这赶得正正好好。”<br />
袁满敷衍地点了下头, 将手里的充电宝丢给赵月阳。<br />
赵月阳一把接住, “这技术, 这配合绝了。”他走到袁满身边轻轻撞了下, “中午找你, 你还没在，看你这个样，刚补完觉？”<br />
袁满现在没心情解释，顺着赵月阳的话嗯了声。<br />
赵月阳看出他兴致不高，就没在一个劲地问。<br />
杀青宴在饭店二楼，定了一个小厅，一桌二十人，一共摆了四桌。<br />
袁满和赵月阳到时，已经来了小一半的人，左右招呼了一圈才坐下，赵月阳坐下后立即开启聊天模式。<br />
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原本的位置上已经有人，袁满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br />
断断续续的人走进厅里，袁满翻看手机，把今天的热搜头条逛了一遍。没有可看的，他抬头观察入场的人们，三两成群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面部表情，动作，声音逐渐模糊。<br />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的椅子被拉开，等他反应过来，南流景已经坐在旁边，专心看着手机。<br />
袁满没有用力去嗅，烟草味混着南流景身上的味道，一同卷进肺里，这种味道有一种莫名的好闻，烟味好像也不讨厌。<br />
袁满不太喜欢杀青宴常有的一套流程，有喜欢讲的，就是上去讲两句。没有，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个饭，也就算是成功举办了。<br />
人来的差不多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袁满抬头扫了眼桌上，杨寻意和叶书心都在，没和南流景挨着坐，赵月阳也被隔开。<br />
他和南流景像是被摆在这的一样，南流景在他的左边，袁满想起她胳膊上的伤，瞅了眼，啥也没瞅到。<br />
想着开口问一下，脑子里又冒出上午的画面，在嘴里停住的话又咽了下去。<br />
南流景没有过这样安静的时候，从坐在这开始，到酒过三巡，一句话都没说。袁满偷偷瞅了她好几次，平静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br />
南流景放在一旁的耳机被碰到地下，袁满见状帮她捡起来放在桌上，南流景没反应，也没有任何表示。<br />
袁满坐好继续吃饭，手却焦虑地揉搓着裤子。<br />
忽然，焦躁的手被握住，袁满一激灵，筷子夹的菜掉在碗中。南流景将他的手从裤子上扥开，不急不慢地喝了口水，往袁满身边靠了靠。<br />
椅子和椅子间的空隙本来就不大，南流景这一靠，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袁满瞟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每支血管都像是快要爆炸一样。<br />
“谢谢。”南流景把袁满攥起的拳头剥开，虚握着他的手。<br />
袁满反应片刻，这声‘谢谢’应该是对他捡耳机说的，他小声回了句‘不客气’。<br />
道谢为什么要拉手？<br />
南流景小声问了句，“现在会不舒服吗？”<br />
袁满没搞明白南流景想问什么，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她口中听过一次。他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太适应。袁满抬头，快速扫了眼桌上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他和南流景。<br />
南流景拿着手里的杯子，靠在椅背上，右手一点点撑开他手指间的缝隙。只是指尖穿过去，便不再动弹，拇指在他手心打转，痒得不行。<br />
“收到花开心吗？”南流景看了他一眼。<br />
袁满无法形容看到唐懿拿花的情绪，那一瞬间，他在想怎样才能拒绝掉。<br />
袁满没说话，南流景就换了个问题，“唐懿从北京跑到厦门来找你干什么？”<br />
“她来厦门是为了学术交流，不是找我。”<br />
南流景挑弄他的拇指，“那还真是巧了，你们去吃午饭，顺便叙叙旧？”<br />
“嗯。”<br />
南流景的手指在他手上胡乱划，搞得他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回答。<br />
“你们这么熟？”南流景说完掐了下他手心的软肉，不疼还是痒痒的<br />
“还行。”其实不熟，他也就只了解唐懿的职业，和这几年亲眼见到过的一些事，他没心思了解。<br />
除了病情的变化，唐懿也不了解他，袁满不喜欢跟唐懿讨论自己。<br />
南流景牵住袁满的手，在他大腿上十指相扣，“有我们熟？”<br />
袁满没有跟着南流景的话往火坑里挑，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牵手？”<br />
“朋友之间不能牵手吗？”<br />
“不太合适。”<br />
“在我这里非常合适。”<br />
袁满思忖了一下，“你和朋友……没事都会这样牵手？”<br />
“问这个干吗？”南流景打趣地看他。<br />
袁满没有说话。<br />
杨寻意感觉被人盯着，抬头瞅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br />
南流景不说话，只是玩他的手指，一会揉揉指腹，一会摸摸关节，玩累了就牵住手放在他腿上歇会。<br />
好在桌布半遮住他们的手。<br />
“不吃东西了？”袁满转头小声问了句，她右手被他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