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风只是一愣，意外地没有甩开，赵屿大喜过望。<br />
他想，记不记得起，对他来说也已不重要。<br />
重要的是，他还在他身边，他能在他身边。<br />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赵寄风不要死。<br />
“赵寄风，你能不能答应我，少做那些危险的事。”<br />
赵寄风怪叫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br />
送赵屿进去，赵寄风便离开了。<br />
赵屿并未真的听话，他出去过几晚，但总是碰不到赵寄风。从家佳处也无法打听出他们的行踪。<br />
晚饭时候，赵屿跑去打电话，这时候排队人最少。<br />
打到林家骏家中座机上，家佳接起来。<br />
“咦，”家佳说，“怎么又是你？又来问我哥行踪？”<br />
“嗯，你可知道？”赵屿说。<br />
“我不知。”<br />
“好吧，先这样。”<br />
“嗳，你等等。”家佳叫住他，“你看你急得很。”<br />
赵屿笑：“是不是还有情报？”<br />
“有啊。”家佳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有价值，拿什么交换？”<br />
“好家佳，有价值，送你那张最想要的黑胶唱片。”<br />
“外加一顿叉烧饭。”<br />
“好。”<br />
“虽然我不知哥哥在哪里，但是今晚放学，途径码头，看见风哥同周世龙坐船走。”<br />
赵屿问清地址。“多谢你，家佳。”<br />
“唱片和叉烧饭不要忘记。”家佳说。<br />
“周五晚上七点，海哥排挡见。”赵屿说。<br />
匆匆挂断电话。<br />
赵屿心中已有数，听说张先生去了长洲岛度假。<br />
周五放学，赵屿回家，赵寄风还未归来，他拿出唱片走出家门。<br />
林家佳上中学，十五岁妙龄少女，脱去校服，穿着一件黑色小皮衣，短裤，十分摩登。<br />
“难怪你哥不放心你。”赵屿说。<br />
“你干嘛也这样？”家佳坐下，开心地拿着唱片看。<br />
赵屿点了叉烧饭。<br />
吃完后，一路走回家。<br />
半路碰见一辆黑色汽车，在他们旁边摇下车窗。<br />
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家佳打招呼：“龙哥晚上好。”<br />
“家佳，阿屿，上来，送你们。”周世龙说。<br />
赵屿只是笑笑，拉着要往人车上走的家佳：“我同家佳一起走路回去消食。”<br />
林家佳不知道周世龙和赵寄风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但赵屿是知道的，他一向讨厌周世龙同赵寄风亲近。<br />
周世龙也对赵屿笑笑，说：“阿风应该已经在家，你们路上小心一点。”<br />
赵屿望着周世龙的车出神。家佳叫醒他。<br />
第12章<br />
往楼上一看，三楼的小阳台正亮着灯。<br />
赵屿健步如飞，心砰砰地跳，他已好几天没见赵寄风，念得紧。<br />
打开门，看到赵寄风在与客厅没有任何遮挡的小厨房里炒菜。<br />
他腰间系着一个黑色的围裙，一手拿着炒菜勺，一手夹着烟。<br />
看见赵屿来了，说了句：“回来了，吃饭。”<br />
桌上已有两个菜。<br />
赵屿放下书包去洗手，把赵寄风炒完的最后一个菜端到餐桌上。<br />
“住学校还适应吗？”赵寄风坐在赵屿对面问。<br />
“不适应。”赵屿说，“潮，脏，臭，又吵又乱。”<br />
“……”赵寄风沉默了片刻接着说，“环境真有这么差？”<br />
“你非要问我，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赵屿停下筷子，语气颇委屈，“我不喜欢那里，你能让我回来？”<br />
赵寄风哑然。<br />
“就算我回来，你不回来，有什么意思。”赵屿低下头吃饭。<br />
“你还安分吧，没有再出来？”<br />
“没有。”<br />
“嗯……你吃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br />
赵屿抬头：“你要走？”<br />
赵寄风站起来拿走外套。“是。”<br />
赵屿：“我才刚回来。”<br />
赵寄风：“又不是再也见不了面。”<br />
赵寄风出了门，半夜都未回来。<br />
屋里没开灯，赵屿躺在赵寄风的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被子里。<br />
赵寄风的味道很好闻，此刻，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br />
赵屿如同吸毒一般，狠狠嗅着这股味道。<br />
突然，他从床上起来，径直下了楼。<br />
他不可能就这么干等着。<br />
到了几个赵寄风常去的地方，并未看到人。<br />
难免灰心。<br />
“赵屿？”<br />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br />
赵屿回头，发现是周世龙坐在车内同他打招呼。<br />
“龙哥好。”<br />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br />
“随便逛逛。”<br />
周世龙笑盈盈地看着赵屿，意味深长地说：“一个人多寂寞。”<br />
闲谈了几句，赵屿已不耐烦，一直隐忍，没有表现出来。<br />
忍耐这点本事，对他来说，最是简单。<br />
不知有意无意，周世龙提到晚上遇到他和家佳的事，于是顺带说了一嘴，来的时候看到了林家骏在他家附近。<br />
赵屿看着周世龙的脸，菩萨面容，站在这儿分明像一个慈善家。<br />
半晌，周世龙预备走，赵屿叫住他。<br />
“不知能不能去你那里玩？”赵屿问。<br />
周世龙笑：“家中正在开派对，都是年轻人，来上车，我送你。”<br />
“多谢。”<br />
赵屿坐上了周世龙的车。<br />
果然是年轻人的派对，全是十九、二十岁的少男少女。<br />
舞池灯红酒绿，音乐声吵得人脑袋疼。<br />
周世龙让赵屿自己好好玩，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br />
赵屿坐在吧台，在众多酒精饮品中，选了一瓶汽水。<br />
有人拉他跳舞，他都拒绝，他本意也并不是来玩乐。<br />
找不到他想找的人，自然要走。<br />
但刚刚站起来，却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出现在前厅的拐角。<br />
身后有一个男人推着他过来，直到走近了才叫人看清楚他的真实样貌。<br />
确实一张好看的脸，那眸光具有很强的压迫力，不怒自威。<br />
他穿着名贵西装，面料妥帖，这种矜贵的气质，外加坐轮椅，港城再找不出第二人。<br />
赵屿跟着他走到外面，距离门口不远，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廊上也有人在走动，侍者来回穿梭。<br />
“是你伤了他，阎封止。”赵屿冷冷地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我爸肩膀上的伤口，是你的人砍伤的。”<br />
“赵寄风带人砸了我的商会，砸了我家，我只是自保而已。”阎封止说。<br />
“你出现在这儿让人意外。”赵屿说。<br />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阎封止说。<br />
“你和周世龙有了共同的利益。”赵屿嘲道。<br />
阎封止淡淡地笑了一声，平静地说：“小子，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太聪明也不要轻易显露。”<br />
赵屿面无表情。<br />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要想告诉赵寄风，首先要先找到他人。<br />
“你有见过他吗？”赵屿问。<br />
“本尊没见过。”阎封止答。<br />
阎封止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示意侍者让赵屿选一杯。<br />
赵屿犹豫着，在阎封止的注视下，拿了一瓶汽水。<br />
侍者看了他一眼，慌忙收回视线，拿着托盘走开了。<br />
第13章<br />
楼下老钟屋里，麻将声此起彼伏，足有三四桌人，烟雾弥漫，进来的人只怕是不能呼吸。<br />
赵寄风在其中一张桌子上，老钟坐他左手，阿广坐他右手，对面是二楼的邻居，一个超过三十岁的女人，一头卷发，穿着粉色衣服，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牌。<br />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屿怎么也想不到，赵寄风出来后一直就在这儿，他似乎隐约听到赵屿下楼的声音。<br />
这小子肯定是去找他，任他去吧，找不到自然会回来。<br />
他同赵屿处境尴尬，不能将对方完全看作儿子，亦不能当做情人。<br />
避免见面，就是避免尴尬，很麻烦，最主要是，这几天也确实忙，一直盯着阎封止这人，发现他和周世龙有接触。<br />
家骏今夜一直守在周宅，他这人喜奢华，园子建在半山腰，大的没变，私产甚厚。<br />
赵寄风这几年，只拿该拿的。<br />
摸了一圈牌，阿广脸色沮丧，他挠了挠膀子，说：“我今晚运气不好。”<br />
赵寄风单手夹着烟，抽了一口，摸到一个牌，笑了一声，把烟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着烟蒂，把面前的牌推出去。<br />
“胡了。自摸。”<br />
三人异口同声：“又胡？！”<br />
“不是吧？一把没赢。”阿广说。<br />
“风仔，你怎么一直胡啊？”老钟说。<br />
“是不是出千啊你！”对面的女人拍了下桌子。<br />
赵寄风叼着烟洗牌，眼睛半眯，口齿不清道：“喂，别胡说啊，出千会让你们知道吗？”
他想，记不记得起，对他来说也已不重要。<br />
重要的是，他还在他身边，他能在他身边。<br />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赵寄风不要死。<br />
“赵寄风，你能不能答应我，少做那些危险的事。”<br />
赵寄风怪叫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br />
送赵屿进去，赵寄风便离开了。<br />
赵屿并未真的听话，他出去过几晚，但总是碰不到赵寄风。从家佳处也无法打听出他们的行踪。<br />
晚饭时候，赵屿跑去打电话，这时候排队人最少。<br />
打到林家骏家中座机上，家佳接起来。<br />
“咦，”家佳说，“怎么又是你？又来问我哥行踪？”<br />
“嗯，你可知道？”赵屿说。<br />
“我不知。”<br />
“好吧，先这样。”<br />
“嗳，你等等。”家佳叫住他，“你看你急得很。”<br />
赵屿笑：“是不是还有情报？”<br />
“有啊。”家佳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有价值，拿什么交换？”<br />
“好家佳，有价值，送你那张最想要的黑胶唱片。”<br />
“外加一顿叉烧饭。”<br />
“好。”<br />
“虽然我不知哥哥在哪里，但是今晚放学，途径码头，看见风哥同周世龙坐船走。”<br />
赵屿问清地址。“多谢你，家佳。”<br />
“唱片和叉烧饭不要忘记。”家佳说。<br />
“周五晚上七点，海哥排挡见。”赵屿说。<br />
匆匆挂断电话。<br />
赵屿心中已有数，听说张先生去了长洲岛度假。<br />
周五放学，赵屿回家，赵寄风还未归来，他拿出唱片走出家门。<br />
林家佳上中学，十五岁妙龄少女，脱去校服，穿着一件黑色小皮衣，短裤，十分摩登。<br />
“难怪你哥不放心你。”赵屿说。<br />
“你干嘛也这样？”家佳坐下，开心地拿着唱片看。<br />
赵屿点了叉烧饭。<br />
吃完后，一路走回家。<br />
半路碰见一辆黑色汽车，在他们旁边摇下车窗。<br />
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家佳打招呼：“龙哥晚上好。”<br />
“家佳，阿屿，上来，送你们。”周世龙说。<br />
赵屿只是笑笑，拉着要往人车上走的家佳：“我同家佳一起走路回去消食。”<br />
林家佳不知道周世龙和赵寄风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但赵屿是知道的，他一向讨厌周世龙同赵寄风亲近。<br />
周世龙也对赵屿笑笑，说：“阿风应该已经在家，你们路上小心一点。”<br />
赵屿望着周世龙的车出神。家佳叫醒他。<br />
第12章<br />
往楼上一看，三楼的小阳台正亮着灯。<br />
赵屿健步如飞，心砰砰地跳，他已好几天没见赵寄风，念得紧。<br />
打开门，看到赵寄风在与客厅没有任何遮挡的小厨房里炒菜。<br />
他腰间系着一个黑色的围裙，一手拿着炒菜勺，一手夹着烟。<br />
看见赵屿来了，说了句：“回来了，吃饭。”<br />
桌上已有两个菜。<br />
赵屿放下书包去洗手，把赵寄风炒完的最后一个菜端到餐桌上。<br />
“住学校还适应吗？”赵寄风坐在赵屿对面问。<br />
“不适应。”赵屿说，“潮，脏，臭，又吵又乱。”<br />
“……”赵寄风沉默了片刻接着说，“环境真有这么差？”<br />
“你非要问我，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赵屿停下筷子，语气颇委屈，“我不喜欢那里，你能让我回来？”<br />
赵寄风哑然。<br />
“就算我回来，你不回来，有什么意思。”赵屿低下头吃饭。<br />
“你还安分吧，没有再出来？”<br />
“没有。”<br />
“嗯……你吃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br />
赵屿抬头：“你要走？”<br />
赵寄风站起来拿走外套。“是。”<br />
赵屿：“我才刚回来。”<br />
赵寄风：“又不是再也见不了面。”<br />
赵寄风出了门，半夜都未回来。<br />
屋里没开灯，赵屿躺在赵寄风的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被子里。<br />
赵寄风的味道很好闻，此刻，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br />
赵屿如同吸毒一般，狠狠嗅着这股味道。<br />
突然，他从床上起来，径直下了楼。<br />
他不可能就这么干等着。<br />
到了几个赵寄风常去的地方，并未看到人。<br />
难免灰心。<br />
“赵屿？”<br />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br />
赵屿回头，发现是周世龙坐在车内同他打招呼。<br />
“龙哥好。”<br />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br />
“随便逛逛。”<br />
周世龙笑盈盈地看着赵屿，意味深长地说：“一个人多寂寞。”<br />
闲谈了几句，赵屿已不耐烦，一直隐忍，没有表现出来。<br />
忍耐这点本事，对他来说，最是简单。<br />
不知有意无意，周世龙提到晚上遇到他和家佳的事，于是顺带说了一嘴，来的时候看到了林家骏在他家附近。<br />
赵屿看着周世龙的脸，菩萨面容，站在这儿分明像一个慈善家。<br />
半晌，周世龙预备走，赵屿叫住他。<br />
“不知能不能去你那里玩？”赵屿问。<br />
周世龙笑：“家中正在开派对，都是年轻人，来上车，我送你。”<br />
“多谢。”<br />
赵屿坐上了周世龙的车。<br />
果然是年轻人的派对，全是十九、二十岁的少男少女。<br />
舞池灯红酒绿，音乐声吵得人脑袋疼。<br />
周世龙让赵屿自己好好玩，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br />
赵屿坐在吧台，在众多酒精饮品中，选了一瓶汽水。<br />
有人拉他跳舞，他都拒绝，他本意也并不是来玩乐。<br />
找不到他想找的人，自然要走。<br />
但刚刚站起来，却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出现在前厅的拐角。<br />
身后有一个男人推着他过来，直到走近了才叫人看清楚他的真实样貌。<br />
确实一张好看的脸，那眸光具有很强的压迫力，不怒自威。<br />
他穿着名贵西装，面料妥帖，这种矜贵的气质，外加坐轮椅，港城再找不出第二人。<br />
赵屿跟着他走到外面，距离门口不远，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廊上也有人在走动，侍者来回穿梭。<br />
“是你伤了他，阎封止。”赵屿冷冷地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我爸肩膀上的伤口，是你的人砍伤的。”<br />
“赵寄风带人砸了我的商会，砸了我家，我只是自保而已。”阎封止说。<br />
“你出现在这儿让人意外。”赵屿说。<br />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阎封止说。<br />
“你和周世龙有了共同的利益。”赵屿嘲道。<br />
阎封止淡淡地笑了一声，平静地说：“小子，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太聪明也不要轻易显露。”<br />
赵屿面无表情。<br />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要想告诉赵寄风，首先要先找到他人。<br />
“你有见过他吗？”赵屿问。<br />
“本尊没见过。”阎封止答。<br />
阎封止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示意侍者让赵屿选一杯。<br />
赵屿犹豫着，在阎封止的注视下，拿了一瓶汽水。<br />
侍者看了他一眼，慌忙收回视线，拿着托盘走开了。<br />
第13章<br />
楼下老钟屋里，麻将声此起彼伏，足有三四桌人，烟雾弥漫，进来的人只怕是不能呼吸。<br />
赵寄风在其中一张桌子上，老钟坐他左手，阿广坐他右手，对面是二楼的邻居，一个超过三十岁的女人，一头卷发，穿着粉色衣服，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牌。<br />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屿怎么也想不到，赵寄风出来后一直就在这儿，他似乎隐约听到赵屿下楼的声音。<br />
这小子肯定是去找他，任他去吧，找不到自然会回来。<br />
他同赵屿处境尴尬，不能将对方完全看作儿子，亦不能当做情人。<br />
避免见面，就是避免尴尬，很麻烦，最主要是，这几天也确实忙，一直盯着阎封止这人，发现他和周世龙有接触。<br />
家骏今夜一直守在周宅，他这人喜奢华，园子建在半山腰，大的没变，私产甚厚。<br />
赵寄风这几年，只拿该拿的。<br />
摸了一圈牌，阿广脸色沮丧，他挠了挠膀子，说：“我今晚运气不好。”<br />
赵寄风单手夹着烟，抽了一口，摸到一个牌，笑了一声，把烟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着烟蒂，把面前的牌推出去。<br />
“胡了。自摸。”<br />
三人异口同声：“又胡？！”<br />
“不是吧？一把没赢。”阿广说。<br />
“风仔，你怎么一直胡啊？”老钟说。<br />
“是不是出千啊你！”对面的女人拍了下桌子。<br />
赵寄风叼着烟洗牌，眼睛半眯，口齿不清道：“喂，别胡说啊，出千会让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