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他摸上腰间的手枪，还没落地就端着枪冷静地向贺衍身前的污染物开枪。<br />
砰砰砰！<br />
“还有5秒！”<br />
“贺衍！快撤回去！”<br />
黎彦泽啧声，伸手朝贺衍一招手，不断地向那东西射击，枪口红色烟雾逸散。<br />
“3，2……”<br />
“贺衍！”<br />
贺衍不肯回到走廊避难，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一定要黎彦泽也往回走才肯走几步。<br />
“1”<br />
黎彦泽来不及多想，立刻扔掉枪，飞扑着揪住他的领子跌进廊内。<br />
漫天的红雨倾盆而下，中空的地区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泼了血红色一样，这样的场景令人恐惧。<br />
贺衍却只看见黎彦泽包含冷意的黑色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拎到廊内。<br />
黎彦泽的速度太快，他们只差一点就被淋上了，现在两人都安然无恙地撤回了。<br />
“没事了！好小子！”关乐荣笑嘻嘻地摘了头盔，兴奋地走过来，看见黎彦泽冷着脸看着贺衍，又噤声转身离开。<br />
咚！<br />
贺衍被他揪住抵在了墙边，黎彦泽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br />
“贺衍。”<br />
黎彦泽想说什么，又猛地松手任他跌坐在地上。<br />
“我是管不了你了。”黎彦泽猛地闭上眼睛。“联考结束后，你就滚出去。”<br />
“谁给你的胆子，敢拿自己的命威胁我的行动？”<br />
第135章<br />
“黎长官, 所有研究人员已全部安全撤离。”<br />
黎彦泽站在贺衍面前，他全身被黑色的作战服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侧头看了一眼来汇报的关若森, 抬腿踹了一脚坐在地上的贺衍。<br />
透过一侧玻璃窗，红雨滂沱, 地面上血红一片，红光透过黑色的滤板交织着透过来。<br />
这是黎彦泽第一次对贺衍发这么大的火。<br />
也许是刚刚离死亡只差一线, 贺衍到现在心跳鼓噪不肯平复。<br />
“滚回去，别让我再对你重复第二遍。”<br />
黎彦泽用力踩着他的肩膀，看到贺衍忍耐似的皱眉也没有松开。<br />
黎彦泽看见他直直的眼神, 不是出神的呆滞, 反而是翻涌着什么兴奋情绪。<br />
莫名有些烦躁, 好容易当了四年温柔好家长, 今天全毁了。<br />
黎彦泽松开脚，想离开却突然脚踝被抓住了。<br />
贺衍摸到军靴冰冷的皮革, 颤了一下，死死不松手。<br />
“没解气为什么不多来几下，我都没关系。”<br />
话音刚落, 黎彦泽一脚将他踩回去, 后脑勺撞到后墙发出一声闷响。<br />
“我是这么教你的？嗯？贺衍？”<br />
黎彦泽不是气他应下了这个任务, 气的是刚刚不听警告，非要等他回撤才愿意走。<br />
贺衍不明白黎彦泽为什么养他，但隐隐抓住了一个关键——对于黎彦泽来说, 贺衍的命很重要，不能受到一丝威胁。<br />
所以在他觉得黎彦泽危险的时候，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威胁他立刻避险。<br />
隔着玻璃看着他一点一点将要死去的场景，对于贺衍来说是永远烂在心里的疤痕。<br />
“我怎么教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 自己的性命为第一优先。学到狗肚子里了？”<br />
贺衍笑了一下，黎彦泽难以理解，他现在在得意什么？<br />
或者说……爽什么？<br />
黎彦泽收回脚，抱着手臂低头看贺衍。<br />
虽然有四年的相处，但现在看他似乎并没有多了解这个小孩。他大了，倒是让黎彦泽时常困惑不解了。<br />
“你教我的，我都好好记住了。但你自己呢？”贺衍仰着头看他，仍是带笑，眉头却紧皱着，喉咙里挤出来一样。<br />
“你有想过，因为我在家等你，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吗？”<br />
“我只干了一次冒险的事，你呢？你每次离开，我都提心吊胆，想你能不能回来，想我等来的是你的死讯，还是没缺胳膊少腿的本人。”<br />
贺衍从没对他说过这些，黎彦泽愣了一会。<br />
“我当初不应该把你养在身边。”<br />
黎彦泽怅然地看着他，不像是在看着他，声音轻飘飘的。贺衍不怕这句话，因为那不是现实，现实是黎彦泽把他放在身边养大了。<br />
他害怕的是黎彦泽那个回忆着什么的眼神。<br />
那个一直在家里存在的“看不见的大象”怎么也不能继续装看不见。<br />
黎彦泽到底是为什么找他，为什么为他付出？<br />
“黎长官，真不是我质疑你的教育方式。”关乐荣按住耳麦，架枪守在闸门前，清理污染物。<br />
“青春期的小孩比较敏感，这时候，家长就应该多沟通多倾听。”<br />
黎彦泽面无表情，提刀砍杀了两只污染物，只能看见刀锋红光闪过，看不清他出手的动作。<br />
“刚刚沟通了，也倾听了。”<br />
“你那叫训斥和吵架。”汤复年正在接管所有防御武器，抽空加入谈话。<br />
“贺衍从小学会的生存本能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换个思路想，这就不是威胁，这是为了你可以命都不要。”<br />
“我不要他为了我不要命，我没那么教过他。”黎彦泽烦得很，下手愈发粗暴。<br />
关若森嫌弃地离远了些，担心溅到自己身上。<br />
“贺衍不是小孩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小心出什么问题。”关若森想起什么，淡声提醒了一下。<br />
黎彦泽嗯了一声，关若森笑了一声。<br />
她敢保准，黎长官没明白她的深意。<br />
把狼崽子当狗崽子养大了，现在天天对着主人馋得流口水。想踹走，现在还能来得及？<br />
关若森不觉得有必要提醒黎彦泽，反正贺衍自己也稀里糊涂的。<br />
“贺一弘……”<br />
贺衍已经被费良送回了家里，翻出了当初黎彦泽给他申报id的材料。<br />
第二页就是一张资料，小小的一寸照片，贺衍看了一会，忍不住从反光里看看自己。<br />
眉眼轮廓至少有七分相似。<br />
“黎长官，我们就送到这了。”<br />
贺衍立刻回神，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好。<br />
他刚把东西收好，黎彦泽就进门了，眉眼间满是疲惫，扫了一眼在客厅里看着他的贺衍。<br />
“你回来了。”<br />
黎彦泽理也不理，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br />
贺衍看着他，淡声道：“你的杯子在茶水柜下第一排第二个。”<br />
黎彦泽一顿，按他说的找到了东西，又发现茶壶里没水。<br />
贺衍拿着茶几上的小茶壶走近他，帮他把热水倒了半杯。<br />
“正正好，现在就可以喝。”<br />
黎彦泽一抿唇，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睫垂下缭绕在热气里。<br />
“贺衍，联考之后选报，你想去哪？”<br />
贺衍看着他的侧脸，隐隐闻见了黎彦泽身上的血腥气。<br />
“研究院，军队，联合政府，你怎么选？”<br />
贺衍攥紧了他的手腕，越收越紧，怎么也不能让黎彦泽看着他。<br />
“我选什么你都会支持我？”<br />
贺衍试探着问黎彦泽，脸却沉着，心里炙烤着一股怒气。<br />
“是。”黎彦泽将水一饮而尽，随手搁在茶几上，声音有些低哑。<br />
“我不做干涉。”<br />
骗子。<br />
“研究院。”贺衍毫不犹豫，视线不可控制地从他的鼻梁滑到唇瓣。<br />
两个骗子。<br />
“真的？你考虑好了？”<br />
黎彦泽终于肯抬眼看他，眼神又如从前那样温和，贺衍心里跃跃欲试地想打碎这样的温和，却嘴上乖顺地回答。<br />
“考虑好了。”<br />
黎彦泽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拍拍他的头。<br />
贺衍看着他脚步迟滞地转身回房间，伸手握紧了他刚刚喝过水的杯子。<br />
“贺一弘……”<br />
费良讶异了一下，然后猛地回神，啊了一声。贺衍穿着校服，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br />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br />
贺衍脸上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好奇。“听说他是我亲生父亲，联考后要去a区研究院，可能就没机会问了。”<br />
费良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的也是。”<br />
“贺一弘是黎明的前任长官，你别看黎彦泽现在这么牛。当初贺一弘可是他上司，一手从新兵蛋子带起来的。”<br />
“可惜后面出任务牺牲了。”<br />
“就这些？”<br />
贺衍淡声问了一句，眉眼隐没在黑暗里，语气很平稳。<br />
“我是治安这边的，跟他们不隶属，哪能知道太多。想知道具体的去问你关姐。”<br />
“你关姐当时和彦泽是同期训练生，又是一起进的黎明。”<br />
怪不得两个人躲起来说悄悄话。<br />
红光辐射期间，联考正常进行。<br />
现在还没有任何异常波动，黎彦泽每天还能陪一会贺衍。<br />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之前不愉快，黎彦泽仍然像个开明温和的大家长。<br />
贺衍……在黎彦泽的眼里乖顺了很多。
砰砰砰！<br />
“还有5秒！”<br />
“贺衍！快撤回去！”<br />
黎彦泽啧声，伸手朝贺衍一招手，不断地向那东西射击，枪口红色烟雾逸散。<br />
“3，2……”<br />
“贺衍！”<br />
贺衍不肯回到走廊避难，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一定要黎彦泽也往回走才肯走几步。<br />
“1”<br />
黎彦泽来不及多想，立刻扔掉枪，飞扑着揪住他的领子跌进廊内。<br />
漫天的红雨倾盆而下，中空的地区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泼了血红色一样，这样的场景令人恐惧。<br />
贺衍却只看见黎彦泽包含冷意的黑色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拎到廊内。<br />
黎彦泽的速度太快，他们只差一点就被淋上了，现在两人都安然无恙地撤回了。<br />
“没事了！好小子！”关乐荣笑嘻嘻地摘了头盔，兴奋地走过来，看见黎彦泽冷着脸看着贺衍，又噤声转身离开。<br />
咚！<br />
贺衍被他揪住抵在了墙边，黎彦泽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br />
“贺衍。”<br />
黎彦泽想说什么，又猛地松手任他跌坐在地上。<br />
“我是管不了你了。”黎彦泽猛地闭上眼睛。“联考结束后，你就滚出去。”<br />
“谁给你的胆子，敢拿自己的命威胁我的行动？”<br />
第135章<br />
“黎长官, 所有研究人员已全部安全撤离。”<br />
黎彦泽站在贺衍面前，他全身被黑色的作战服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侧头看了一眼来汇报的关若森, 抬腿踹了一脚坐在地上的贺衍。<br />
透过一侧玻璃窗，红雨滂沱, 地面上血红一片，红光透过黑色的滤板交织着透过来。<br />
这是黎彦泽第一次对贺衍发这么大的火。<br />
也许是刚刚离死亡只差一线, 贺衍到现在心跳鼓噪不肯平复。<br />
“滚回去，别让我再对你重复第二遍。”<br />
黎彦泽用力踩着他的肩膀，看到贺衍忍耐似的皱眉也没有松开。<br />
黎彦泽看见他直直的眼神, 不是出神的呆滞, 反而是翻涌着什么兴奋情绪。<br />
莫名有些烦躁, 好容易当了四年温柔好家长, 今天全毁了。<br />
黎彦泽松开脚，想离开却突然脚踝被抓住了。<br />
贺衍摸到军靴冰冷的皮革, 颤了一下，死死不松手。<br />
“没解气为什么不多来几下，我都没关系。”<br />
话音刚落, 黎彦泽一脚将他踩回去, 后脑勺撞到后墙发出一声闷响。<br />
“我是这么教你的？嗯？贺衍？”<br />
黎彦泽不是气他应下了这个任务, 气的是刚刚不听警告，非要等他回撤才愿意走。<br />
贺衍不明白黎彦泽为什么养他，但隐隐抓住了一个关键——对于黎彦泽来说, 贺衍的命很重要，不能受到一丝威胁。<br />
所以在他觉得黎彦泽危险的时候，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威胁他立刻避险。<br />
隔着玻璃看着他一点一点将要死去的场景，对于贺衍来说是永远烂在心里的疤痕。<br />
“我怎么教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 自己的性命为第一优先。学到狗肚子里了？”<br />
贺衍笑了一下，黎彦泽难以理解，他现在在得意什么？<br />
或者说……爽什么？<br />
黎彦泽收回脚，抱着手臂低头看贺衍。<br />
虽然有四年的相处，但现在看他似乎并没有多了解这个小孩。他大了，倒是让黎彦泽时常困惑不解了。<br />
“你教我的，我都好好记住了。但你自己呢？”贺衍仰着头看他，仍是带笑，眉头却紧皱着，喉咙里挤出来一样。<br />
“你有想过，因为我在家等你，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吗？”<br />
“我只干了一次冒险的事，你呢？你每次离开，我都提心吊胆，想你能不能回来，想我等来的是你的死讯，还是没缺胳膊少腿的本人。”<br />
贺衍从没对他说过这些，黎彦泽愣了一会。<br />
“我当初不应该把你养在身边。”<br />
黎彦泽怅然地看着他，不像是在看着他，声音轻飘飘的。贺衍不怕这句话，因为那不是现实，现实是黎彦泽把他放在身边养大了。<br />
他害怕的是黎彦泽那个回忆着什么的眼神。<br />
那个一直在家里存在的“看不见的大象”怎么也不能继续装看不见。<br />
黎彦泽到底是为什么找他，为什么为他付出？<br />
“黎长官，真不是我质疑你的教育方式。”关乐荣按住耳麦，架枪守在闸门前，清理污染物。<br />
“青春期的小孩比较敏感，这时候，家长就应该多沟通多倾听。”<br />
黎彦泽面无表情，提刀砍杀了两只污染物，只能看见刀锋红光闪过，看不清他出手的动作。<br />
“刚刚沟通了，也倾听了。”<br />
“你那叫训斥和吵架。”汤复年正在接管所有防御武器，抽空加入谈话。<br />
“贺衍从小学会的生存本能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换个思路想，这就不是威胁，这是为了你可以命都不要。”<br />
“我不要他为了我不要命，我没那么教过他。”黎彦泽烦得很，下手愈发粗暴。<br />
关若森嫌弃地离远了些，担心溅到自己身上。<br />
“贺衍不是小孩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小心出什么问题。”关若森想起什么，淡声提醒了一下。<br />
黎彦泽嗯了一声，关若森笑了一声。<br />
她敢保准，黎长官没明白她的深意。<br />
把狼崽子当狗崽子养大了，现在天天对着主人馋得流口水。想踹走，现在还能来得及？<br />
关若森不觉得有必要提醒黎彦泽，反正贺衍自己也稀里糊涂的。<br />
“贺一弘……”<br />
贺衍已经被费良送回了家里，翻出了当初黎彦泽给他申报id的材料。<br />
第二页就是一张资料，小小的一寸照片，贺衍看了一会，忍不住从反光里看看自己。<br />
眉眼轮廓至少有七分相似。<br />
“黎长官，我们就送到这了。”<br />
贺衍立刻回神，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好。<br />
他刚把东西收好，黎彦泽就进门了，眉眼间满是疲惫，扫了一眼在客厅里看着他的贺衍。<br />
“你回来了。”<br />
黎彦泽理也不理，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br />
贺衍看着他，淡声道：“你的杯子在茶水柜下第一排第二个。”<br />
黎彦泽一顿，按他说的找到了东西，又发现茶壶里没水。<br />
贺衍拿着茶几上的小茶壶走近他，帮他把热水倒了半杯。<br />
“正正好，现在就可以喝。”<br />
黎彦泽一抿唇，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睫垂下缭绕在热气里。<br />
“贺衍，联考之后选报，你想去哪？”<br />
贺衍看着他的侧脸，隐隐闻见了黎彦泽身上的血腥气。<br />
“研究院，军队，联合政府，你怎么选？”<br />
贺衍攥紧了他的手腕，越收越紧，怎么也不能让黎彦泽看着他。<br />
“我选什么你都会支持我？”<br />
贺衍试探着问黎彦泽，脸却沉着，心里炙烤着一股怒气。<br />
“是。”黎彦泽将水一饮而尽，随手搁在茶几上，声音有些低哑。<br />
“我不做干涉。”<br />
骗子。<br />
“研究院。”贺衍毫不犹豫，视线不可控制地从他的鼻梁滑到唇瓣。<br />
两个骗子。<br />
“真的？你考虑好了？”<br />
黎彦泽终于肯抬眼看他，眼神又如从前那样温和，贺衍心里跃跃欲试地想打碎这样的温和，却嘴上乖顺地回答。<br />
“考虑好了。”<br />
黎彦泽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拍拍他的头。<br />
贺衍看着他脚步迟滞地转身回房间，伸手握紧了他刚刚喝过水的杯子。<br />
“贺一弘……”<br />
费良讶异了一下，然后猛地回神，啊了一声。贺衍穿着校服，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br />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br />
贺衍脸上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好奇。“听说他是我亲生父亲，联考后要去a区研究院，可能就没机会问了。”<br />
费良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的也是。”<br />
“贺一弘是黎明的前任长官，你别看黎彦泽现在这么牛。当初贺一弘可是他上司，一手从新兵蛋子带起来的。”<br />
“可惜后面出任务牺牲了。”<br />
“就这些？”<br />
贺衍淡声问了一句，眉眼隐没在黑暗里，语气很平稳。<br />
“我是治安这边的，跟他们不隶属，哪能知道太多。想知道具体的去问你关姐。”<br />
“你关姐当时和彦泽是同期训练生，又是一起进的黎明。”<br />
怪不得两个人躲起来说悄悄话。<br />
红光辐射期间，联考正常进行。<br />
现在还没有任何异常波动，黎彦泽每天还能陪一会贺衍。<br />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之前不愉快，黎彦泽仍然像个开明温和的大家长。<br />
贺衍……在黎彦泽的眼里乖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