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物。”<br/><br/> “不当鸵鸟了？”我问他。<br/><br/> 他看着我笑，脸还红着。<br/><br/>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包装精美，还打着蝴蝶结。<br/><br/> 我接过来，问他是什么，他说：“巧克力，跨年礼物。”<br/><br/> 那天是那年的最后一天，晏阳是专门过来陪我跨年的。<br/><br/> 我们俩坐在床上吃完了巧克力，然后他才去洗澡。<br/><br/> 晏阳刚一进浴室就出来了，他没穿衣服，只探出上半身，又瘦又白，依旧像是营养不良。<br/><br/> 他问我：“哥，你洗的是冷水澡。”<br/><br/> 他说：“你是不是那个了？”<br/><br/> 第16章<br/><br/> 扭转对一个人的看法是很难的，尤其像我跟晏阳这样的关系，我们认识时他真的就是个小孩儿，整天缠着我叫哥。<br/><br/> 如今他也是每天黏着我，哪怕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会不间断地发消息，开头一个字永远都是“哥”。<br/><br/> 这一个字提醒着我，他是我弟弟，越是这样，在我心里他就越没法拥有其他的标签。<br/><br/> 就比如，直到这个早上他蹭着我发出呻吟声，我才终于勉强开始接受他也已经逐渐在成为一个有欲望的成年人。<br/><br/> 逐渐。<br/><br/> 因为他还没有成年。<br/><br/> 16岁的男孩其实什么都懂了，无论是主动了解还是被迫接受。<br/><br/> “男人早上晨勃是正常的，”我尽可能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坐在床边点了烟，“你快洗，等会儿出去吃饭。”<br/><br/> 我背对着他，好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动静，我们莫名其妙地僵持着。<br/><br/> 后来晏阳去洗澡，我这才发现，这破宾馆隔音差到浴室里一丁点儿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而自慰时的呻吟根本没法被水声盖住。<br/><br/> 我不确定我洗澡时究竟有没有发出那样的声音，但晏阳的声音过分清晰，听得我皱着眉连抽两根烟。<br/><br/> 晏阳出来的时候说：“哥，这洗到一半水就凉了。”<br/><br/> 这种便宜的小宾馆，能指望它条件好到哪儿去？<br/><br/> 他就是娇气。<br/><br/> 他过来，裹着浴巾，湿哒哒地坐到了我身边。<br/><br/> 晏阳说：“你现在烟瘾很大吗？”<br/><br/> 我叼住烟，从他手里拿过毛巾使劲儿给他擦头发。<br/><br/> 水滴得到处都是，床单被子都有了水印。<br/><br/> 晏阳说：“哎，哥，你轻点儿！”<br/><br/> 我看了他一眼，把毛巾丢还给他，让他自己擦。<br/><br/> 他贴着我，磨磨蹭蹭地擦头发，问我：“你今天心情不好？”<br/><br/> 我看了眼时间，给室友发消息，告诉他们我今天在外面陪我弟，原定晚上一起喝酒的事儿我就不去了。<br/><br/> 他们让我晚上带着晏阳一起过去，我想了一下，回复：再说吧。<br/><br/> 我不太想让晏阳见他们，或者说，不想让他们见到晏阳。<br/><br/> 说不清到底为什么，那会儿我还想不通。<br/><br/> 晏阳这人很烦，从小就磨蹭，原本打算带他去吃早饭，结果因为他，从宾馆出去的时候已经快中午。<br/><br/> 那时候我比晏阳高出快一头，他还瘦，穿着我的羽绒服明显大了一号，看起来很是滑稽。<br/><br/> 我带着他不情不愿出门的他走出宾馆，打算在附近随便找点什么吃。<br/><br/> “我想去你学校。”晏阳说，“让我看看吧，以后我也考这里。”<br/><br/> 我都懒得嘲讽他，就他那成绩，单凭自己本事，下辈子也考不到这所学校来。<br/><br/> 但我最后还是带他回了学校，去了食堂。<br/><br/> 晏阳说：“哥，你们学校真好。”<br/><br/> 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心里是有结的，毕竟高考失利才落到这儿，但既来之则安之，慢慢也就接受了。<br/><br/> “这炒饭好吃。”晏阳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嘴角粘了米粒，抬起头来对我说，“哥，你看我给你表演特技。”<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他所谓的特技就是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米粒，舔完了再冲我一笑，看得我烦躁。<br/><br/> 那时候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出现在我身边我会烦躁，不在我身边我也会烦躁。<br/><br/> 晏阳说：“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br/><br/> “说。”我低头吃饭，心烦意乱。<br/><br/> “他们跟我说你上了大学肯定会交女朋友，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br/><br/> “这都哪儿来的谬论？”我说，“谁跟你说的？”<br/><br/> “我同学。”晏阳说，“他们说大学生都会谈恋爱。”<br/><br/> 说完，晏阳笑了：“不过高中生也会，我们班好几对儿呢。”<br/><br/> 我抬头看他，告诉他别总想这些没用的事儿，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提高成绩。<br/><br/> 说完我突然想起他妈之前说过要送他出国，这么看来，他学习压力倒是不用太大。<br/><br/> “有人喜欢我。”晏阳说，“一个男生，长得挺帅的，对我也好。”<br/><br/>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他说完话，我手里的勺子直接丢在了桌子上。<br/><br/> “哥，你别生气，咱们俩的秘密我没告诉他。”晏阳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勺子塞到我手里，“他要摸我我也推开了。”<br/><br/> “你每天上学到底在干吗？”我问他，“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经事？”<br/><br/> 我确实生气了，因为想到有个人在摸他的样子，让我心里极其不痛快。<br/><br/> 晏阳这人，这么多年都没学会过拒绝，他真的能在别人摸他的时候推开？<br/><br/> 他看出我生气，有点吓着了，低着头坐在我对面，一声不吭。<br/><br/> 那天的那顿饭我们俩吃得都不痛快，晏阳被我命令着自己又去拿了个勺子回来，坐下闷头吃饭，一直到吃完都没再抬起头，等我们起身要走的时候，我发现他眼睛红了。<br/><br/> 他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说他几句就哭。<br/><br/> 我们出去，冷风刀子似的刮脸。<br/><br/> 晏阳把脸埋在毛线围巾里，只露出两只泛红的眼睛。<br/><br/> “回宾馆睡觉去吧，”我说，“晚上带你出去跨年。”<br/><br/> 我走出几步，他紧跟上来，下意识要挽我的胳膊。<br/><br/> 这时候刚好遇见我同学，一个女生，其实平时不怎么熟的，只是见了面总归是要打招呼的。<br/><br/> 我们打了招呼，她问了我元旦之后考试的事情，等她走了，晏阳皱着眉说：“哥，为什么你对别人都笑，对我就这么凶？”<br/><br/> 第17章<br/><br/> 晏阳那么问我的时候，我心里挺不舒服的。<br/><br/> 尽管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得承认，我见不得他受委屈，别人让他受委屈自然不行，要是在我这儿被我欺负了，看着他难受，我也不会多好过。<br/><br/> 我根本没自己想得那么恶劣，恶劣到对他都可以毫无负担地欺辱。<br/><br/> 一直以来我都想做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把他的家闹得翻天覆地分崩离析，可我一看到这个人，一想到这个人，恶毒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了。<br/><br/> 我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br/><br/> 晏阳被我捏得皱了眉，哼哼着。<br/><br/> 我说：“不许哭。”<br/><br/> 他推开我，笑着揉自己的鼻子：“我没哭啊。”<br/><br/> 大概是因为看我的脸色不好，他不再追问那个问题，过来挽着我，撒娇似的说：“哥，能去你宿舍吗？我想看看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