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生，又像是重逢后的安慰。<br/><br/> “阿姨。”<br/><br/> 迟芮舒叫着她，沈卓玉往前靠，迟芮舒哽咽着说：“阿姨，你多疼疼我吧，真的好累。”<br/><br/> 沈卓玉点头，用力点头，向她保证，道：“疼你，一定疼你，对不起芮芮，我不应该到处跑，害你一直找我，对不起。”<br/><br/> 迟芮舒哭的没声，咬着唇，她脸色都白了，道：“我想跟你一块过年，想一起看电视，一起包饺子吃，很想很想，以前我们一直那样儿的。”<br/><br/> “好，我们一起过年，你想吃什么馅的饺子，我都给你包。”沈卓玉全应下来，她这人说话算话，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却没有止住迟芮舒的哭声。<br/><br/> 她哄着迟芮舒，想抱抱她，看着迟芮舒苍白的脸，手却是不敢再碰她。<br/><br/>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医生敲门进来，才打断了她们。<br/><br/> 沈卓玉偏头把眼泪擦掉，问：“麻烦您看看她情况怎么样。”<br/><br/> 医生做了检查，说人醒了，就没事。<br/><br/> 他让护士换了静脉注射液，又叮嘱了些细节，道：“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免得给心脏造成负担，多注意休息，少食多餐，吃低蛋白食物。”<br/><br/> 沈卓玉都记下来，她跟病人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叮嘱，她想问问迟芮舒有没有想吃的，扭头看过去，发现迟芮舒睡着了。<br/><br/> 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噩梦，她给迟芮舒擦了擦脸，迟芮舒眉头会皱在一起，无意识地说自己痛。<br/><br/> 哪痛？<br/><br/> 心痛。<br/><br/> 伤口上的刀子痛，内里的恐惧也搅动着她。<br/><br/> 之后医生就来的少了，有沈卓玉在，不会出大问题，刚做完手术，禁忌太多了，迟芮舒很缺水，沈卓玉不敢给她喝太多，就用水沾棉签，给她润唇。<br/><br/> 碰到迟芮舒干燥的唇，沈卓玉的手指都会抖，迟芮舒就把棉签拿过来，自己涂。<br/><br/> 两人交流很少，只是沈卓玉问迟芮舒哪里不舒服，迟芮舒才会回答，其他时间不会主动搭话。<br/><br/> 中间沈卓玉回去了一趟，给迟芮舒拿换洗的衣服，也给她自己带了几件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迟芮舒站在门口，一直盯着她来的方向。<br/><br/> 沈卓玉心里猛地一惊，急急跑过来，扶着她说：“你怎么下来了？”<br/><br/> “出来透透气，躺的腰酸背痛的。”迟芮舒说着，手指扣着墙，指甲上沾了点点的白石灰，她又添了一句，“医生说可以下床活动活动。”<br/><br/> “也对。”沈卓玉带着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大幅度的动作不敢做，再让迟芮舒躺床上，她把床升高，在床头支了个架子，把平板放在了上面，道：“待会给你放电视看，你想看什么？”<br/><br/> 迟芮舒问：“春节过去了吗？”<br/><br/> “还没呢。”沈卓玉拿了个红包塞给她，“给你的，今天是初三，芮芮，新年快乐。”<br/><br/> “嗯，我们看春节晚会吧。”<br/><br/> 沈卓玉按着她说的，下了个APP，看晚会重播，前面是歌舞，各种民族团结题材的表演。<br/><br/> 像她们这个年纪的人，都不太爱看这个，欣赏不来，舞蹈过了之后，就是小品，老艺人的作品，开场就能把很逗笑，迟芮舒轻哼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沈卓玉，问道：“你怎么不看？不喜欢看这个吗？”<br/><br/> “不是，我看过一遍。”<br/><br/> 当时还没有看完，沈卓玉就接到了消息，想想她都觉得难受，迟芮舒躺在烟花台等待救援，她却在家看小品，还在愉快的笑了起来。<br/><br/> 沈卓玉抿了抿唇。<br/><br/> 迟芮舒看得很开心，她一直在看小品，时不时会被逗笑，不敢笑得太大声，有些克制的忍耐着。<br/><br/> “还挺好看的。”迟芮舒说：“你也看看吧。”<br/><br/> 沈卓玉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迟芮舒，迟芮舒接过来喝了一口，还给她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指轻轻地碰到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一起。<br/><br/> 杯子回到桌子上，迟芮舒的脸被沈卓玉捧着，刚刚她拿过杯子，带着灼热的温度，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擦着，万般柔情和心疼，在她心里切换。<br/><br/> “还痛吗？”沈卓玉问。<br/><br/> 迟芮舒张了张嘴，没说话。<br/><br/> 痛肯定是痛，但是痛习惯了就没什么了。<br/><br/> 沈卓玉缓缓地俯身，唇瓣要贴上去的时候，迟芮舒却偏过了头，唇落在了她的侧脸上，迟芮舒道：“小品要过了，我再看看。”<br/><br/> 心脏多跳动了两拍，沈卓玉坐回去，朝着平板看去，放的并不是什么小品，是现在的流量歌手在唱歌。<br/><br/> 坐了一会，她突然撑过去，在迟芮舒的唇上亲了一下，摸着迟芮舒的头，“不怕了，不怕了，都好了，”<br/><br/> 迟芮舒愣了片刻，眼睛开始发热，继续盯着平板，期间轻轻地吸着鼻子，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br/><br/> 到晚上，沈卓玉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她给迟芮舒掖好被子，迟芮舒的手指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拉住了她，道：“阿姨。”<br/><br/> “要我跟你一起睡吗？”沈卓玉轻声问着，迟芮舒点了点头，沈卓玉笑了一声，道：“压倒你的伤口怎么办？”<br/><br/> 迟芮舒没回答，失落地松开了手，沈卓玉把她旁边收拾了一下，躺了上去，道：“那晚上睡觉要小心点啊，要是压住了你，你一定要说。”<br/><br/> “嗯，知道了。”<br/><br/> 迟芮舒往边上移动，沈卓玉就压着她的手臂，道：“不用了，这么多就够了，别掉下去了。”<br/><br/> “好。”迟芮舒听话的没有再动。<br/><br/> 两个人挨着一起睡，沈卓玉怕碰到她，睡得很靠边，之前她每天晚上都要起来看看迟芮舒的情况，现在跟迟芮舒靠近，倒是能安静很多。<br/><br/> 沈卓玉说：“等你好了，就搬到我那里去住，你要跟我一块住吗？”<br/><br/> 迟芮舒很沉默，沈卓玉以为她睡了，灭灯的时候，迟芮舒开口了，道：“不去了，你别在这里定居，这里太小，你在这里屈才了，回去吧。”<br/><br/> 沈卓玉压下开关，应了一声好。<br/><br/> 迟芮舒不能侧躺着睡，躺着后背很痛，晚上睡觉，无意识的哼两声，沈卓玉就悄悄坐起来给她按摩。<br/><br/> 翌日，是个大晴天，这边的冬天相比她之前待的城市要暖和很多，但是这个城市也很特别，总是湿冷，身体不冷，骨头却冻的很痛。<br/><br/> 太阳出来，窗台上就多了几缕光，印在玻璃上，明暗交叠，煞是好看。沈卓玉打了热水过来，掩上病房的门，道：“芮芮，给你擦擦身子。”<br/><br/> 迟芮舒爱干净，以前大冬天她都要洗几次澡，这些天生着病，她一直强撑着，私下偷偷闻了好几次衣服，每次都是反胃到想吐的样子。<br/><br/> “也给你带了衣服。”沈卓玉拿了套粉色的睡衣出来，她把水放在床边，叫迟芮舒把外衣脱了。<br/><br/> 窗帘拉好了，沈卓玉低着头洗手帕，半蹲着看迟芮舒，迟芮舒还没脱衣服，愣愣地看着她。<br/><br/> “不想洗吗？还是害羞？”<br/><br/> “晚上洗吧。”迟芮舒说，低着头随便拿起床头的平板刷了起来。<br/><br/> 沈卓玉跟她招招手，哄道：“我就帮你擦擦后背，剩下的你自己来，现在暖和，晚上擦太冷了，擦干净了，你再躺回去，要是下午太阳大，我们就下去走走，你说好不好？”<br/><br/> 迟芮舒刷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