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好奇还是一定要问个明白，小小纠结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没错。”<br/><br/> 听到这个回答，雁游脸上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我当真和其他人谈恋爱，你会怎么做？”<br/><br/> “……我……我会祝福你。”<br/><br/> 似是看出慕容灰的口不对心，雁游稍一低头，迫近了他的面孔：“说实话。”<br/><br/> 被他一逼，慕容灰自暴自弃地说道：“傻子才会祝福你！我会不择手段搞破坏，你谈一个我就赶一个，直到——直到你发现我是最好的！”<br/><br/> 从说第一个字开始，痛快之余，慕容灰也在后悔：完了，小雁一定认为他是个自私偏激的人。天地良心，他虽然有这种恶念，却从没打算付诸行动。就算小雁当真选择了别人，最多脑袋里妄想一番自我安 we_i 一下也就罢了。但刚才被小雁一盯，他就不由自主嚷了出来。完了，全完了。<br/><br/> 他正绝望地等待雁游宣告与他这偏执狂断交，孰料，却听雁游说道：“记住你刚才的话。因为，如果你出轨，我也会这么做——甚至做得比你还过份。”<br/><br/> “我怎么可能出轨！”慕容灰脱口而出，然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雁游刚才说了什么，顿时狂喜不已：“你答应了？你答应了！”<br/><br/> 但短暂的欣喜之后，慕容灰突然又紧张起来：“你、你真想好了？不要让我空欢喜——我的意思是，你真能接受男人？”<br/><br/> 雁游好笑地看着他：“早上你亲我的时候，我并不反感。”<br/><br/> “那这样呢？”慕容灰伸手搭到他肩上。<br/><br/> “还好。”<br/><br/> “这样呢？”爪子移到腰间。<br/><br/> “你都搂过我几回了？”<br/><br/> “这次不一样——那这里呢？”魔掌继续往下移。<br/><br/> “……尚可。”<br/><br/> “嘿嘿，这里——”<br/><br/> 啪地一声打开越来越放肆的爪子，雁游瞪了他一眼：“知道循序渐进怎么写吗？”<br/><br/> 慕容灰如何看不出雁游只是佯怒，抖抖爪子，得寸进尺地把人扑到床上：“那你 m-o 我啊，我不介意一日千里的。”<br/><br/> 听到这没脸没皮的回答，雁游眼角一跳，刚想把他踹开，却发现慕容灰嬉皮笑脸的表象下，眼神里仍旧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惊疑。<br/><br/> 对视片刻，雁游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担忧因何而起。<br/><br/> 那天在老宅，自己潜意识里猜到慕容灰必有惊人之语，但怕这微妙的关系被打破，两人就此疏离，才抢先一步以朋友之名打断了他的话。<br/><br/> 有些关系一旦挑明，就再也回不到过去。而所得的结果，又未必是自己想要的。<br/><br/> 那天，尚不明了自己心意的雁游担心慕容灰的话并非如自己所想，才本能地改变了话题。<br/><br/> 直到慕容灰重新表白心迹，他才发现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早在自己发现之前，就已经对对方生出了微妙的情愫。<br/><br/> 至于同 xi_ng 恋这回事，雁游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熟读史书，历史上同 xi_ng 相恋者不知凡几。加上民国时包戏子养相公的事他见得多了，甚至还有男男、女女高调出双入对。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要喜欢，又有何不可？<br/><br/> 虽然，这份喜欢也许没有慕容灰的来得深，但既然已经有一个值得携手的人在面前，为什么还要矫情推却，到将来再后悔？<br/><br/> 对雁游而言，喜欢不是一朝一夕，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决定。但只要有谁走进他心里，那就永远不会磨灭，而且日益深远。他有自信在将来回报慕容灰同样深厚的情感。<br/><br/> 钟意一个人，自然要懂得他的心意。正如现在，雁游轻易便看懂了慕容灰隐约的担忧乃至恐惧从何而来。<br/><br/> “慕容。”他按住他的手，语气缓慢而郑重：“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认为我是一时冲动、或者容易被别人左右意志的人吗？”<br/><br/> 慕容灰摇了摇头。雁游的处世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度就像他的手艺一样，总要把残破的碎片在脑中先拼出完整的图案，才肯放手施为。换而言之，除非紧急关头，雁游很少全凭冲动行事。<br/><br/> 但慕容灰怕的就是这个万一——万一小雁是同情自己，万一小雁是一时糊涂，万一……<br/><br/> 如果小雁是女生，哪怕一开始有所犹豫，他也完全有自信能完全掳获芳心。但他们都是男人，小时候开始，慕容灰就明白自己是异类，是小众。至于大众，他们爱慕的目光永远只投注在异 xi_ng 身上。<br/><br/> 慕容灰害怕雁游骨子里还是个“大众”。如果有一天他意识到这点并离开自己，那该怎么办？<br/><br/> 将他的惧怕看在眼中，雁游无奈地说道：“慕容灰，你既然知道我很少被别人左右，为什么还会有怀疑？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古玩，说句自私的话，我寻找爱人的标准之一，就是不会干涉我的爱好。而这段感情也不会让我情绪大起大落，不会终日神不守舍，不会妨碍到我对事业的追求。而你和我，正是我向往的细水长流。总之，我不是随随便便就答应了你，我也很喜欢你，你明白吗？”<br/><br/> 这或许是世上最不动人的情话，太过理智，也太过自我。但慕容灰却已心满意足。小雁说得没错，他太清楚他的 xi_ng 格，肯对他剖析到这一步，除了喜欢，再找不出别的理由。<br/><br/> 得到保证，慕容灰反而没有刚才那么“豪放”。他对小雁上下其手并鼓励对方也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原因，不外是提醒小雁：看清楚，你选择的是个男人，请你不要后悔，不要因为同情心软而答应，否则将来会让我加倍痛苦。<br/><br/> “小雁，我现在开心死了！”他把头埋在雁游颈间蹭了蹭，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陶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赶紧换个姿势，把小雁揽到怀里，顺着背脊又 m-o 又拍：“我比你大，又比你壮，我会照顾好你。”<br/><br/> 想到两辈子年龄加起来，足足比慕容灰大上二十几岁，雁游突然有种老牛吃嫩草的微妙窘感，同时又有种想要欺负下少年郎的蠢蠢 y_u 动恶趣味，便故意说道：“好好好，那明早开始你来做早点吧。”<br/><br/> 慕容灰的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却完全没意识到雁游就是想看他为难，径自低声下气地商量：“要不我们一起？我给你打下手。”<br/><br/> “我考虑一下。”<br/><br/> “不用考虑，你的脑细胞得留着思考正事。”<br/><br/> “说好的照顾我呢？”<br/><br/> “……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回来吗？做饭我是真的不行，而且我更喜欢吃你做的。”<br/><br/> 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好半天，直到奶奶在楼下喊开饭，两人才爬下床。<br/><br/> 但坐到餐桌边，这一次，换到雁游开始担心：他上辈子独来独往惯了，这一世虽然有了奶奶这个亲人，但在做出重大决定时，还是习惯于自己裁夺，忽略了奶奶的意见。<br/><br/> 奶奶的观念应该是很传统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家后尽快生子的那种吧？却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说服奶奶？<br/><br/> 想到这点，雁游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大半。<br/><br/> 有心想给奶奶敲敲边鼓，一时间却又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