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怎么？”<br/><br/> “任远说待会还有人来，你知道是谁吗？”<br/><br/> “我怎么会知道。”<br/><br/> “这个人……算了总之待会别惊着了。”<br/><br/> 李杰摆摆手：“我哪儿有那么不禁吓。”说着推开了包间的门。<br/><br/> 51、番外3——分开吧...<br/><br/> 张扬一路打车到他工作的酒吧，心里情绪难以平复，一直冷着脸去换了衣服，队里的人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拿了鼓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是个小舞台，只是演出没开始前，一直是昏暗的。<br/><br/> 演出九点开始，现在是八点五十。他看了眼表，起身去吧台要了杯冰啤。<br/><br/> 穿着白衬衫小马甲的酒保调侃他：“怎么？借酒消愁来了？”<br/><br/> 张扬也没那个搭理他的兴致：“酒拿来，哪那么多屁事。”<br/><br/> 酒保能在这儿做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种情况一般他只会默默做自己的事，但张扬毕竟与他挺熟，于是便转身倒了杯威士忌给他。<br/><br/> 这酒颜色与啤酒没什么差别，而且灯光昏暗，张扬也不看，拿起杯子便仰脖灌了下去，神色中依然可见不耐和凶狠。<br/><br/> 喝下去时张扬便知道这不是冰啤，但懒得计较，心中又烦躁得不行，只要能浇浇火，他倒不在乎喝的是什么。<br/><br/> 把空杯子重重搁在吧台上，转身走了。<br/><br/> 只余酒保拿着空杯子，冲着他的背影喊：“喂，你喝慢点会死是不！”<br/><br/> 回到后台时便觉得有些头晕，张扬微微皱了眉，上台走到架子鼓旁。<br/><br/> 主唱和贝斯忙着调音，只剩下两分钟，他在无聊的等待中往台下扫了一眼，就看到任远穿着米色大衣坐在吧台旁，在疯狂的人群中格外显眼<br/><br/> 不带一丝犹豫，他撂了鼓棒就要离开。<br/><br/> 贝斯手拦住他：“早看你小子今天不对劲，还想撂挑子？”<br/><br/> 张扬极度烦躁地皱了皱眉，以往打架逞狠的样子已经显出一半：“别拦我。”<br/><br/> “操，你别冲动，到底怎么了？”贝斯手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往台下看，却没发现什么“哪个妞惹你了？”<br/><br/> 张扬不知道怎么给他说，这时主唱喊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开始了。”<br/><br/> 两人同时往主唱那儿看了一眼，他还未回神之际，贝斯手在他耳边道：“有什么事演出结束再说，给我安分点。”说完自己走到位置上，背起了贝斯。<br/><br/> 张扬只好坐下来，重新拿起鼓棒。<br/><br/> 音乐开始，这是首慢摇，张扬在开始打之前又往任远的方向看了一眼，与任远的目光正好对上。<br/><br/> 两人眼中皆是复杂。<br/><br/> 鼓声响起，随即主唱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随着音乐流淌出来……<br/><br/> 人在情绪波动的时候，最容易受到音乐的感染，这首是枪花的《don’tcry》，主唱的声音很好，不过比不了枪花的特色和激情，外人听来或许有些失了味道，但他们身在其中的，要比他人更感同身受一些。<br/><br/> 尤其，是张扬这种被一杯威士忌灌醉的……<br/><br/> 一曲之后，情绪已经被冲淡很多，他在剩下的曲目中，断断续续地思考：任远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今后的人生。<br/><br/> 演出结束，张扬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会脸，满脸水珠地出去，贝斯手看看他，笑道：“这会没事了？”<br/><br/> 张扬笑笑：“没事，谢了。”<br/><br/> 他绕过人群去到吧台，任远仍然在那里，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br/><br/> 张扬走过去问道：“你喝了多少？“<br/><br/> 任远侧首看了下吧台上的酒杯，说：“不多。”<br/><br/> 毕竟是大吵过后，张扬不太敢直视他，盯着任远的风衣口袋，想了一会，说：“你说的问题，我想过了。”<br/><br/> 话在这时止住，谁都没有开口，许久，任远才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然后。”<br/><br/> 张扬顿了顿才开口道：“我是挺没用的，从家里被赶出来，没什么特长和优势，所以只能在这混着。我们在一起的这么些年，房租吃住都是你出了大部分，仔细想想，是挺窝囊的。”<br/><br/> 任远一直听着，却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没有说话。<br/><br/> “我也是男人，不能靠着谁过一辈子。”<br/><br/> “所以，分开吧。”<br/><br/> 张扬说完这句话，心像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停了一会，转身便要离开。<br/><br/> 任远从背后拽住他：“你说什么？”<br/><br/> 张扬没有转身：“我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你没听清的话，我就再说一遍——分开吧。”<br/><br/> 任远硬拽着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等到张扬真狠下心直视他了，他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br/><br/> 避开张扬的视线，任远喝了口酒，压下翻腾的思绪，说：“张扬，你喝醉了。”<br/><br/> 张扬想断得干净些，很烦他这样逃避的态度：“我没有！”<br/><br/> 任远定定地看着他：“你喝醉了，回家吧，睡一觉我们再谈。”<br/><br/> 张扬与他身高相仿，此时任远微微弯着腰，张扬反而显得更居高临下，他狠了狠心，说：“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你之前说得很对，我不能在酒吧混一辈子，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想，到底自己适不适合对方，行吗？”<br/><br/> 任远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我可以把工作辞了。”<br/><br/> 张扬烦透他这种样子：“你别无理取闹！”<br/><br/> 任远缓缓地重复刚才的话：“我可以把工作辞了。”<br/><br/> 张扬无话可说，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离开。<br/><br/> 任远没有追上来。<br/><br/> 那一晚，两人各自度过了不眠的一夜。<br/><br/> 张扬没有回他们的院子，而是在街上走了一夜，手机震动了两下，便被张扬拆了电池，扔回口袋里。<br/><br/> 第二天，打开手机，没有铺天盖地的未接来电，只有一条短信，是任远的：<br/><br/> 【别在外面过夜，我去公司住，你回家。】<br/><br/> 张扬看完短信，默默收起手机，打车回家取了行李之后便真的离开了。<br/><br/> 那是他们这七年来分开最长的一段时间。<br/><br/> 张扬白天不在待在家里看电视上网，而是日日投简历找工作，晚上也不再去酒吧。<br/><br/> 任远不再每天准备早餐晚餐，而是住在公司里，傍晚去张扬工作的酒吧等上一会。他没再回过家，也没有给张扬再打过电话，他宁愿相信，张扬仍然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br/><br/> 这一段时间有整整一年。<br/><br/> 张扬找过几份工作，干了没多久就辞了，几经周折，重新找了个酒吧驻场，与一个调酒师合租。<br/><br/> 任远在这一年接了不少案子，各个劳神费力，住过几次院，还是完好无损地出来，继续工作。<br/><br/> 一晃到了除夕。<br/><br/> 这天，任远正在加班，有电话进来，他一边看案子一边道：“请问您是？”<br/><br/>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任啊，你在家？”<br/><br/> 任远的笔在纸上点了一下，他坐直道：“我在外面。”<br/><br/> 那边继续道：“哎呀这个事本来是当面说好些，但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们俩的影子啦，只能打电话过来。”<br/><br/> 任远道：“您说。”<br/><br/> “你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