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伊万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他此刻的确闻到了一股从未经历过的香气。<br/><br/> “哦，天呐，这是什么！”<br/><br/> “你买的鱼。”<br/><br/> “这是鱼？！”<br/><br/> “嗯，如果是淡水鱼，味道会更好。”<br/><br/> 伊万细细品味了一番：“原来鱼还能做出这种味道。”<br/><br/> “能吃的惯么？”<br/><br/> “很好吃！”伊万惊奇的吃了一口旁边的蔬菜：“天呐，还可以这样做菜。”<br/><br/> “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我在德/国留学那么多年，还是很有生活经验的。”王耀回忆起了德/国的各种猪蹄，忍不住一声叹息：“不过晚饭还是做你的红菜汤吧。”<br/><br/> “不，我再也不想吃红菜汤了，我宁可每顿去买一次菜。”<br/><br/> “其实我做的菜并不好吃，如果想吃好吃的，还是要亲自来中国。”王耀站起来，解下围裙：“厨房有点油，我帮你一起清扫吧。”<br/><br/> “不！您去看书吧，我不能把您珍贵的两小时花在这种小事上。”<br/><br/> 王耀重新回到书房，打开了字典和笔记本，突然来了一阵风，把面前的书页全都吹乱了，光影之间，王耀突然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倦怠，他不由得想，这真是糟糕，自己果然还是应该留在学校么？就像自己呆在德/国的那三年一样。书页上的文字突然变得模糊，王耀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乡间慵懒的风光消磨了自己的意志，还是因为突然吃到了家乡菜而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了。<br/><br/> 不过我又能怎样呢？<br/><br/> 王耀埋下头，重新整理好了书本，拿起了笔。<br/><br/> 傍晚时分，伊万敲开了书房的门：“虽然又是红菜汤，但是的确又该吃饭了。”<br/><br/> “啊，谢谢，正好，你能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么？”王耀关上字典。<br/><br/> 伊万走过开看了看书上的那句话：“哦，这个是前置格，你看是和o连用的，所以你翻译的方式不对，这里表达的是内容和意义。这个词语是个专业术语，可能你看的这本词典里没有。”<br/><br/> 王耀手上拿着的是俄/德词典，三国文字的互译让他苦不堪言：“变格太复杂了，我学了两年的知识还是不够用。”<br/><br/> “这个很正常，娜塔莎还分不清所有变格呢。”<br/><br/> 王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得我忍不住的想要抱怨了。如果这些书都是汉语的，我觉得我一定能在两年内完成所有答辩。”<br/><br/> “你就这么不想在苏联多呆么？”<br/><br/> “啊，不是，只是觉得俄语太难了，加上专业课内容，就更难理解了。说句实在话，如果是在苏/联学习机械的话，我可能很难拿到毕业证。”<br/><br/> “我还是觉得，你觉得俄语难是因为对苏/联还不够热爱。”<br/><br/> “你还记得那个公交司机的话？我觉得我已经很爱苏/联了，但我仍旧发不出p音，这件事情和爱无关。”<br/><br/> “嗯，你看，”伊万找了张椅子坐了过来：“德语和俄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是舌尖颤动，所以赶紧忘掉你的漱口练习法吧，你要把舌头放到这里。”伊万张开嘴，指着自己的上齿龈：“对，再往后一点点。”<br/><br/> “了！”王耀艰难的吐出了一个音，并没有如愿的“颤”起来。<br/><br/> “不，不，不，是这样的，”伊万又示范了一遍。<br/><br/> “得了！”王耀摇摇头：“不行，我没办法像你那样直接发’了’音，我不发’得’音就颤不起来。”<br/><br/> “怎么会颤不起来呢？”伊万不理解为何会有人发不了这个音：“不要着急，你要放松。”<br/><br/> “我很放松了，就是不行啊，我们中文里没有这个音。”<br/><br/> “你一定是没有放松！”伊万捧住了王耀的脸：“你要学会放松啊！”<br/><br/> “嗯？”<br/><br/> 王耀愣了一下，挣开了伊万的手：“我，那个，自己再想想。”<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伊万似乎也是尴尬的样子：“嗯，这个不能急，你自己再练练，我先去盛汤。”<br/><br/> 王耀 m-o 了 m-o 自己脸，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度。然后，他突然听到厨房里有金属器具摔到地上的声音，宁静了片刻，可能又有一个磁盘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br/><br/> 王耀关上书，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他努力地把笑憋了回去，摞好了书，走到厨房。<br/><br/> 伊万正蹲在地板上收拾残局，因为背对着门，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所以还在慌乱的捡啊，扫啊。<br/><br/> “小心手。”<br/><br/> 伊万被吓了一跳：“我，那个，你等等，我立刻就把汤端出来。”<br/><br/> “我来吧，”王耀侧身走进厨房，端起了锅：“你收拾好了顺便把盘子一起拿出来。”<br/><br/> 晚饭的时候，面对同样的汤，伊万的话少了许多，虽然他的话本来就不多。王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伊万偷偷的观察对方，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暗暗松了一口气。<br/><br/> “晚饭之后要去散个步么？”王耀放下勺子，站了起来。<br/><br/> “哦？”伊万抬起头：“好啊。”<br/><br/> 多少年以后，这里的风景就如多少年前一样，美得静止，仿佛是时间忘了流动。此刻的年轻人们还意识不到，他们只是沿着碎沙地的道路向前走着，以远处那些乔木勾画出来的地平线为目标，向前走着。他们关注身边的那些野花，任自己的衣角扫过期间，他们关注远处的海浪，就像这是唯一在此刻需要的声音。<br/><br/> 王耀没有说话，伊万不敢说话。他们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着，像是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br/><br/> “嘿，你们看，有人来啦！”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个孩子的脸。<br/><br/> “太好啦，有人来啦。”又有几个孩子冒了出来。<br/><br/> “可以帮我们个忙么？”一个年纪最大的孩子走上前来：“这是我们的暑假作业，您可以帮我们挂到树上去么？”<br/><br/> “这是什么？”王耀看那孩子递过来一个奇怪的桦树皮做的盒子。<br/><br/> “这是个鸟房，冬季鸟儿可以在里面越冬的。”旁边的小个子抢着回答提问的外国人。<br/><br/> “好啊，”伊万接过鸟屋，他觉得这帮孩子一定不是在拜托王耀：“你们不是该让你们的爸爸来帮你们么？”<br/><br/> “也许吧？如果今年没有和芬/兰打起来的话？”大点的孩子表情不屑的说：“我们来自海军基地，今年许多军舰都出动啦，还有潜艇，这可比在树上钉个鸟屋有意思多了，我爸爸可是上尉呢。”<br/><br/> 上尉么？伊万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树：“你们想把它钉在哪里？”<br/><br/> “那儿！”孩子们指着其中一根树枝嚷嚷着。<br/><br/> 这是绿城周边最常见的乔木，伊万攀爬它就像是走进自己家门一样的熟悉，当他爬上了那根最合适的树枝后，他就把嘴里叼着的钉子拿在手里，将它钉在树枝里，树杆透出了淡 ru 白的浆液，糊在了鸟屋的白桦树的外皮上。<br/><br/> 孩子们欢呼了起来，伊万从树上俯视地面，朝他们挥了挥手，这个场景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