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塔莉亚跟在王耀后面逃跑了。伊万没有跟上去，他走到花园里，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不假思索的仰面睡上去，表情冷漠的闭上了眼睛。<br/><br/> 王耀找到了一个大小合适的花瓶，递给了娜塔莉亚：“这是你在河边采的？”<br/><br/> “啊，是啊。”娜塔莉亚把花一股脑的塞进花瓶，随意的理了理：“加上水就可以了。”<br/><br/> “你怎么了？”王耀看着娜塔莉亚的脸：“你的脸色不大好。”<br/><br/> “没什么，”娜塔莉亚根本不敢抬头看王耀的眼睛：“我该回去了。”<br/><br/> “好吧，”王耀把手洗干净：“可以等等么？我换件衣服送你回去。”<br/><br/> 娜塔莉亚来不及拒绝，或者说还没想到拒绝的理由，王耀就已经进卧室了。娜塔莉亚站在客厅里，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沙发，说不出有哪里不对，或者说很难讲明王耀有哪点不对，但是伊万哥哥的态度是反常的，有一些可怕的事情令她不敢想。<br/><br/> 回去的路上，娜塔莉亚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的回答王耀的一些关于风土人情的问题，等到她家的小楼出现在不远的地方时，娜塔莉亚突然抬起头看着王耀：“哥哥他，是不是把你当成女孩子了？”<br/><br/> 王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娜塔莉亚，你说什么？”<br/><br/> “哥哥他！是不是把你当成女孩子了！”娜塔莉亚的眼圈红了，眼泪险些就要流出来。<br/><br/> 王耀转过身，弯下腰，看着娜塔莉亚的眼睛：“娜塔莉亚，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你要知道，伊万是军官，他的职业是不能随便改变的，他的职业对他的一些问题的要求也更加严格，所以他四周最好不要有一些流言。而我呢，我顶多还有两年就要离开苏联。我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所以我知道，一旦我离开，我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所以，注定要离开的我是不会思考这个问题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br/><br/> 娜塔莉亚低下头：“……我明白。”<br/><br/> “看着我，”王耀扶住了娜塔莉亚的肩膀：“我觉得你们提琴合奏的时候很美，娜塔莉亚，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所以擦掉眼泪吧，笑一笑，回去后不要让叔叔阿姨担心，好不好。”<br/><br/> “好。”<br/><br/> 两个人就这样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娜塔莉亚的脸色渐渐恢复，他们才分开。<br/><br/> 各走各的路？娜塔莉亚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古怪的念头，她忍不住回头看王耀，但王耀却没有回头看她。娜塔莉亚感到自己埋在裙子褶皱里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其实她并不是太明白王耀的话，她只是知道如果她想要保护哥哥，那么她现在就应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王耀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她想要保护他，这是一定的。<br/><br/> 八月将尽，长夜似乎又将来临，依旧温暖的天气透露出一丝倦意。路的另一端，躺在院子里的人感到 x_io_ng 中的愤懑难以转瞬即逝。他在遗憾和惆怅中徘徊，甚至忘了早晨才为自己建筑出来的恐惧。他叹了一口气，想象着天空飘过的云，想要抓住他，即便只有一点希望。他在等待，等待他回来，回来后他们也许还能继续。<br/><br/> 但是等待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长得他打起了瞌睡。<br/><br/> 突然，栅栏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睁开眼，看到王耀打开门，微笑着向他走来。<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注：民粹主义对应的是精英主义，即认为人民的智慧主导历史发展，这个概念应用较广，屠格涅夫的这篇文章是嘲讽乌托邦式的民粹主义，在这篇文章里，主人翁放弃优渥的生活，和女主角私奔到乡下开辟农庄。这里王耀用这个概念开玩笑，称其为“农村社会主义乌托邦。”<br/><br/> ☆、第十章<br/><br/> “有你的信，”王耀递了一封信给伊万。<br/><br/> “……”伊万只是把信顺手塞进了包里。<br/><br/> “你都没换衣服就这样在院子里睡着了？”王耀打开门准备进屋。<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怎么了？”王耀回过头：“你怎么不说话？”<br/><br/> “你走的时间太长了，我的衣服头发已经干了。”<br/><br/> “谁的信？”<br/><br/> 伊万这才从包里掏出信：“学校的，新学期的开课函。”<br/><br/> “哦，对，要开学了。”王耀走进厨房：“我去热晚饭。”<br/><br/> 伊万坐到饭桌前，拿着信封发呆。<br/><br/> “我们该回去了。”<br/><br/> “你说什么？”王耀端着汤和面包走了出来。<br/><br/> “我们该回列宁格勒了。”伊万抬头看着王耀的眼睛，这一次，他的眼睛闪躲了。<br/><br/> “好啊。”<br/><br/> “这里很好，不是么？”伊万没有移开视线。<br/><br/> “当然很好，感谢邀请我过来。”王耀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头喝汤。<br/><br/> “要离开了，不觉得遗憾么？”<br/><br/> “明年还有暑假不是么？”王耀搅着汤没有抬头。<br/><br/> “王耀……”<br/><br/> “今天开饭有点晚，我吃饱了，你一会儿收拾厨房吧。”王耀放下碗，朝书房走去。<br/><br/> 王耀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反常，他很庆幸伊万没有跟过来，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思绪。因为没有心情翻开书，王耀胡乱的整理了一下桌面的书，顺便拿起一本准备塞进抽屉。<br/><br/> “你看到了么？”不知何时走进来的伊万兴奋的看着王耀说。<br/><br/> 王耀对上了他的眼睛，一时语塞。<br/><br/> “怎么样？”伊万看着王耀手上的花球，笑脸盈盈。<br/><br/> 王耀不知道怎么的就已经把它拿在了手里：“好……好啊，怎么做的？”看着对方炙热的表情，王耀觉得必须要转移一个话题。<br/><br/> 就在王耀绞尽脑汁想话题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手腕一热，虽然立刻想要缩回手，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伊万抓牢了。此刻，他甚至可以感到对方一定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他放弃了挣脱，但却没有抬头。<br/><br/> “我……”伊万和王耀之间隔着写字台，他没办法把他拉过去，但他也绝没有松手的意思。<br/><br/> “伊万！”王耀突然抬起头，眼神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你想知我为何我会来苏联么？”<br/><br/> “你想知道我为何会来苏联么？”王耀的眼神柔和了一点。<br/><br/> 伊万仍旧没有松开手，两个人就像较劲一样保持着这个费劲儿的姿势。<br/><br/> “我出国前，我父亲便嘱托我，一定要努力学习，早日回国。但是，我还是赶不上了，大三的时候，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我的祖国彻底的沦陷在了侵略中。曾经有那么片刻，我在想，要不然等一等，等我大学毕业，让我再多学一点东西再回国，大家都说斯图加特的最后一年才是最有意义的。我已经学习了三年，我不舍得在此刻放弃。但这只是片刻的犹豫，我惶恐的带着行李踏上了回国的旅程。辗转到广州的时候，我遇到了来接我的家人，来的这位堂兄对我说，我父亲年龄大了，快不行了，让我一定要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br/><br/>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耀垂下了头：“然而等我赶回南京，却未能见到他最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