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柜子在哪里，我帮你放进去。”<br/><br/> “哥哥……”娜塔莉亚 y_u 言又止：“你，要保护好你自己。”<br/><br/> “你太担心啦，”伊万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还在学校呢，芬兰战场还用不到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br/><br/> 娜塔莉亚努力挤出笑容：“嗯，哥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br/><br/> ☆、第十一章<br/><br/> 一九四零年九月二十七日，电台里传来了关于柏林的消息——这一日《日德意三国同盟》签订，日本宣布要建立亚洲新秩序。<br/><br/> “你知道法西斯主义么？”王耀把电台的声音拧大。<br/><br/> “我不是太清楚。”伊万只听说过一些。<br/><br/> “德国已经在对犹太人做种族灭绝了，日本人加入法西斯，意味着他们同样会接受这样的理论，这和屠杀不完全一样，他们会进行种族灭绝。”<br/><br/> 种族灭绝，这就是亚洲新秩序。<br/><br/> 这是开学两个月以来听到的最令人紧张的消息，日本果然并不满足于现在的战果，他们不止要灭掉中国，他们还要灭掉中国人。<br/><br/> 日本的行动开始了，从那一天开始，王耀除了学习，会多抽一点时间听电台或者看报纸。欧洲战场的局势令人沮丧，东南亚也一样。<br/><br/> 一九四零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日本与汪精卫政府正式签订了《日华基本关系条约》，而这份令中国沦为 z_hi 民地的条约仅仅招来了国民党政府的口头抗议。<br/><br/> 伊万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王耀，关掉了电台。<br/><br/> “看来，今年德军的战果大大刺激了日本，除了没有挑战苏联，他们在这一年夺取了大多数英法 z_hi 民地。”伊万给王耀倒了一杯热水：“中国的军事实力可以抗衡日本么？”<br/><br/> 王耀摇摇头：“很难讲，从前几天的消息来看，滇缅公路已经被日军占领了，这样的话英国的战备援助物资很难抵达中国，中国的军工仿制工艺还很原始，德国和日本已经结盟，不会再提供物资交易，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讲。”<br/><br/> “你认为苏联会参战么？”<br/><br/> “我认为不会。”<br/><br/> “为什么？”伊万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德国已经和英法激战已久，苏联要等到整个欧洲沦陷才会出兵么？”<br/><br/> “苏联现在还在和德国保持贸易，”王耀把手边的报纸递给伊万：“我推测苏联领导人认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者时机还没有到。”<br/><br/> 一条海峡，能够让英国撑多久？<br/><br/> 同样，一条海峡，能够让中国撑多久？<br/><br/> 伊万看着王耀手上因为紧握茶杯而曲张的静脉：“你的胃又开始疼了么？”<br/><br/> 王耀喝了一口热水，点了点头。<br/><br/> “你压力太大了，我去给你拿药。”伊万拉开他床头的抽屉，开始找药。<br/><br/> 持续抽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暂时靠在床头，房间外一片漆黑，大雪砸在窗户上的声音令他怀念起在涅瓦大街的那个晚上，那些可爱的小雪花，静静的飘落在他指尖，可爱又温柔。<br/><br/> “你笑什么？”伊万拿着药，递到他手里。<br/><br/> “我？”王耀把药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你说我压力大，我就要想点开心的事情调剂一下啊。”<br/><br/> “你休息一会儿吧。”伊万帮他拉开被子。<br/><br/> 王耀没有反对，脱掉了外套，蜷进了被子里。刺眼的电灯被关掉了，借着台灯透过来的光，王耀看到伊万伏在案前的背影——他翻开了自己的书，打开了一本笔记本。<br/><br/> “谢谢。”<br/><br/> 伊万没有回头：“不用谢我，是俄语太难了。”<br/><br/> “半个小时后，叫醒我，好么？”<br/><br/> “好。”伊万瞟了一眼面前的钟。<br/><br/> 梦里，王耀知道这是梦，因为他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窗外，身体轻盈，没有疼痛和负担。咖啡馆里空荡荡的，街道也空荡荡的，他就这<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样看着窗外，像是在期待什么。<br/><br/> 但大街就一直这样空无一人，谁都没有走过来。<br/><br/> 终于，他觉得冷了，还有一点孤单。<br/><br/> 原来，这就是孤单。<br/><br/> “王耀？”<br/><br/> “嗯？”王耀睁开眼睛，看见伊万坐在他床边：“半个小时到了么？”<br/><br/> “不用起来，我已经帮你翻完了，虽然是德语，但是你回中国之后可以慢慢看。”伊万帮他压紧了被角：“你睡吧。”<br/><br/> 王耀看见他站起来，拉灭了台灯，向洗浴室走去。<br/><br/> 时钟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漆黑的天花板就是唯一的风景。洗浴室里有水的声音，然后水声消失了，短暂的脚步声后，洗浴室里柔弱的一点灯光也消失了，现在是彻底的黑暗。王耀努力想听清对方呼吸的声音，但风雪声太大，盖过了一切。<br/><br/> 我在抱怨么？王耀质问自己。<br/><br/> 他感到药效已经发作，难以忍耐的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和虚脱。<br/><br/> 黑暗中，他抬起手腕看表，却辨认不出时间，他只好又把手缩回被子里，换了一个姿势。如何入睡呢？疲惫的人啊。王耀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曾经在报纸边角里看到的一首诗：<br/><br/> ‘要远行了么？<br/><br/> 旅人，孤独的旅人。<br/><br/> 你为何选择奔波？<br/><br/> 是因爱或为梦在彼方？<br/><br/> 我问你啊，旅人，<br/><br/> 孤独的旅人，<br/><br/> 你为何愁苦着脸？<br/><br/> 既已选择却又悲伤？<br/><br/> 把手给我吧<br/><br/> 旅人<br/><br/> 你何苦作答？<br/><br/> 我给你一枝花<br/><br/> 它若枯萎<br/><br/> 你便已被我遗忘。’<br/><br/> 他在黑暗中诵读了一遍，又在心中诵读了一遍，感觉胃部的疼痛逐渐向上转移。再换过一次姿势之后，昏沉的睡意终于盖过了一切。<br/><br/> 太累了，太累了，我必须要入睡，入睡。<br/><br/> 等我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一九四零年也就快要过去了啊。<br/><br/> 圣诞节临近，节日的气氛并没有受到战争影响，列宁格勒洋溢着欢快的情绪，王耀甚至还收到了别里亚耶夫教授送的圣诞贺卡。<br/><br/> 伊万今年要回莫斯科，他临走前到校医院领了一包胃药放在了写字台上，压了一张小纸条，提醒王耀别忘了吃饭。<br/><br/> 拿着小纸条，王耀瞟了一眼旁边的日历，今天是十二月十九日，他不辞而别。<br/><br/> 王耀收好胃药，掏出圣诞贺卡，他需要写上一句祝福的话，但是写什么呢？想了很久——圣诞快乐？<br/><br/> 就这样吧。<br/><br/> 托里斯代表他们班来邀请王耀参加圣诞聚会，因为这一年是他们呆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来年的夏天大家就会毕业，这个圣诞节显得很重要。<br/><br/> “来参加我们的新年晚会吧，王耀同志，”托里斯也带来了他的贺卡：“一月一日已经放假了，您不会还有课吧？晚上在礼堂会有一个小酒会，有几个列宁格勒大学的女同学会来参加。”<br/><br/> “可我不会跳舞啊。”<br/><br/> “来吧！来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