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那她怎么不邀请我？”<br/><br/> “你手上拿着什么？”王耀没有回答他，只是指着他手上的信封问。<br/><br/> “哦？”伊万这才想起手上的东西：“这不是你给我的贺卡么？”<br/><br/> “喜欢么？托里斯他们一起帮我选的。”<br/><br/> “喜欢，可你为什么不寄给我？”伊万指着信封上的邮票。<br/><br/> “我不知道你在莫斯科的地址。”<br/><br/> “……”<br/><br/> “……”<br/><br/> “那么晚了，你，几点睡？”王耀觉得两人这个样杵着有点不对。<br/><br/> “我啊？我啊，你先去洗。”伊万坐回写字台面前，把他的贺卡塞到了书里。<br/><br/> “好啊。”王耀脱下外套，走进洗浴室。<br/><br/> 等洗浴室的门关上后，伊万又拿出那张贺卡，把它从信封里抽了出来，他知道里面只有一句话，这句话他已经看了两个小时，但是他还是打开了它。<br/><br/> “圣诞快乐。”伊万又念了一遍。<br/><br/> 洗浴室的水声消失前，他又念了九十六遍。<br/><br/> “该你了。”王耀擦着头发推开了洗浴室的门。<br/><br/> “嗯。”伊万绕过王耀，快步走了进去。<br/><br/> 伊万洗得很快，他上床关灯前看了王耀一眼——那个人背对着自己，好像已经睡着了。<br/><br/> 好吧，伊万也钻到了被子里，面朝里面躺下，他看着墙壁，数着暖气片的数量，一遍，一遍。<br/><br/> 深夜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br/><br/> 一声尖啸突然划破长空，绚烂的火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br/><br/> 礼花！<br/><br/> 新年的礼花！<br/><br/> 伊万不敢动，他只是看着窗玻璃上绚烂的色彩，变换着，一朵，一朵，又一朵。<br/><br/> ☆、第十二章<br/><br/> 这是最后的一学期，开学的第一天，第一堂课，托里斯带了点特产过来：“伊万！我带了点家里的农产过来，其他的都在宿舍分给大家了，喏，这一份是你的，请再帮我把这一份带给王耀老师吧。”<br/><br/> “谢谢，”伊万接过托里斯手上的干果：“不过王耀那份你自己拿给他吧？他申请调整寝室了。”<br/><br/> “嗯？为何要调整寝室？”托里斯只好缩回手。<br/><br/> “他们又不是参加毕业考试，他们是要做毕业设计和论文的，这一年估计会很忙吧？”伊万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们一个课题的人住在一起要方便一些。”<br/><br/> “哦。”托里斯不是很清楚王耀他们的学位机制：“那你呢？你就一个人住了？要不要调到我们这边来？反正现在是开学期间，可以调的。”<br/><br/> “我懒得动了，王耀的新寝室在东区，有点远，你最好明天再去。”<br/><br/> “你带我一起去？我找不到研究生那边的宿舍。”<br/><br/> 伊万摊开了自己的新课本：“嗯。”<br/><br/> 嗯，伊万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上了新课程的课名，他知道课程表上在没有那个人的课程了。这一点让他觉得轻松却又惆怅，他想到了抽屉里的那卷德语文稿，这是他最近帮忙翻译的有线电通信的论文，明天正好一起交给他，这一学期自己应该还能翻译很多吧？<br/><br/> 夏季学期比冬季学期短，而一九四一年的夏季学期对于很多还在进修的军官来说显得更短。四月中旬，有部分莫斯科军校的军官陆续被暂停了进修，重新整编到连队里去了。这似乎暗示着什么，但却又似乎不暗示着什么。<br/><br/> 王耀还在继续他的毕业设计，苏联授予硕士学位的要求很高，别里亚耶夫教授好心的担起了大部分教学任务，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课题组的同学们呆在一起。<br/><br/> “你的第一个班的学生就要毕业啦。”别里亚耶夫手上拿着毕业典礼的邀请函：“你有空来么？”<br/><br/> 第一个班，王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好的，我一定来的。”<br/><br/> 伊万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是他觉得对此猜测意义不大，毕竟在上百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大礼堂里，两个各自坐在角落里的人，谁到场，谁不到场，又有何意义呢？<br/><br/> 他想要刻意淡忘自己的毕业典礼，因为这个典礼没有意义。<br/><br/> “喏，这是最后一卷文献。”伊万手上拿着文稿，排练着这最后一面。他能做到的都去做了，如果他已不需要自己做得更多的话。<br/><br/> 伊万把文稿放到写字台上，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夏天的阳光正好，温暖的光线照着一旁空荡荡的床。<br/><br/> 突然大门的门铃被人按响，伊万只好爬起来，到楼下去开门。<br/><br/> 门外站着托里斯，伊万以为他要约自己去打球：“我今天不去打球了，我有点事。”<br/><br/> “不是打球！”托里斯挤进了门：“有点事情我想要告诉你。”<br/><br/> 伊万看他脸色有点反常：“你怎么了？”<br/><br/> “是这样的，今天教导员告诉我，可能我们的毕业典礼不能按时进行了，”托里斯手里捏着帽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br/><br/> “你是说，我们可能会被提前整编到连队去？”伊万也察觉到了异常，但是他依旧很平静：“这个也不奇怪，毕竟很多军校都提前了毕业典礼。”<br/><br/> “不，不止这样，你知道么，很多步兵已经到西线了。据我了解，我们呆过的乌克兰一下多了十多个师。”<br/><br/> 伊万从桌上拿起了昨天的《消息报》：“但是塔斯社说外媒关于苏德开战的揣测纯属无稽之谈！更何况德国加强了对英国的攻势，他们的大部队已经集结到挪威去了。”<br/><br/> “伊万，伊万，不，你不能用你的军事指挥理论来揣测这些，我认为我们很有可能不开战，但是开战的可能 xi_ng 更大。”托里斯把帽子戴到了头上：“虽然这是我的推测，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了，希望我们还在一个连队。”<br/><br/> 要开战了？在今年？伊万送走了托里斯，回到了楼上，这个信息让他有点紧张，直到他再次看到桌上的文稿，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br/><br/> 王耀！<br/><br/> 对！<br/><br/> 王耀！<br/><br/> 伊万一口气跑到了东区，站在王耀所在的教学大楼下面气喘吁吁，他随便抓了个人问：“你们系的那个中国人在哪个教研室？”<br/><br/> “三楼，最里面。”对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楼上都在做课题，您最好能保持安静，同志。”<br/><br/> 王耀正在整理手上的一组数据，一个同学突然走过来说：“门外有个人找你，好像是有急事。”<br/><br/> “谢谢。”王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暂时放下了手上的笔：“我一会儿就回来。”<br/><br/> 王耀走出教研室的时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苏联有这么多外国人，英国的、捷克斯洛伐克的、南斯拉夫的、这些人都说英文，他简直没法和大家进行交流。<br/><br/> “王耀！”<br/><br/> “伊万。”王耀以为他是来送论文译稿的：“你翻译的真快……”<br/><br/> “……不，我不是来说这个的，你过来一下。”伊万把王耀拽到角落：“我们的毕业典礼要提前了。”<br/><br/> “放心，我一定会来的。”<br/><br/> “不，我要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