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站在中间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如是答。<br/><br/> “就是不会再多管闲事了？”<br/><br/> “额...通俗点说，是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镜，也算能理解秘书长为何如此在意这个BUG，他在后台数据都看到了，飞棘的自动搜索词条有几十条和男科医院有关，这大概就是他多管的闲事，多少透露出点盛家不为人知的机密来，至于是真是假，他哪好意思问出口。<br/><br/> 盛霁松打开盒子，拿出这枚熟悉的耳机，那日在酒店，飞棘还被人踩了几脚，倒是没坏，就是外观脏了，这回升级后，直接换成了低调的银色。<br/><br/> 他塞进耳朵，依然是机械味十足的女声，不同的是，这回它正经了许多——至少没有再执着万分地要给他推男科医院小广告了。<br/><br/> 盛霁松简单调试了几个关键功能后，没有提出新的问题，研发人员松了一口气，恭敬发问：“是否立刻给王储送去？”<br/><br/> 盛霁松：“王储最喜奢侈，这玩意太朴素，他看不上，你找人打只全金的送过去，把作战系统，干扰系统阉割，覆盖范围缩减至两米以内。”<br/><br/> “是。”<br/><br/> 这样阉割后，送到王储手上的飞棘和一只普通耳机没有任何实质差别，仅仅能骗他一时。<br/><br/> 教授却不打算反驳这道指示。<br/><br/> 自三年前战败，联盟财政崩盘，附属国民不聊生，中心国动乱频起，老教授一腔热血为救亡图存，曾拿着“飞棘计划”三次要求见欧阳宏，希望能得到皇室支持，哪想欧阳宏一听研发费用保守需要三个亿，立刻让人将他赶出皇宫，当他是来发国难财的骗子，后来一查，老教授是人工智能领域正儿八经的专家，还是Q大最有威望的教授，欧阳宏不想着道歉，倒是下令无故革了教授所有学术头衔，就为了证明自己永远不会错。<br/><br/> 在教授走投无路时，是盛霁松伸出了橄榄枝，允诺给他5个亿的资金赞助，不够大可再拿。<br/><br/> 盛家的家族产业如蜘蛛网一般爬满昼南12个附属国，远比皇室要富贵，盛霁松如果不是被家族使命压着服务于皇室，他就是最大的资本家，可以用钱砸断欧阳氏的脊梁骨。<br/><br/> 军工研发处早在三年前就独属于盛家，飞棘研发的巨额费用全部靠盛家支撑，没有盛霁松，这个伟大的AI就不会有问世的机会。<br/><br/> 因此，飞棘真正只属于盛家，和一毛不拔的欧阳氏仅有名誉上的从属关系，所谓“名誉上的关系”，就是看在父辈的面子上，勉强给你冠个联盟的名，实则皇室对军工处没有任何过问干涉的权力，是否要把飞棘应用于战争，也由盛霁松一人定夺。<br/><br/> 因此，他要送个阉割版中的阉割版去敷衍欧阳宏，教授也毫无异议地照做。<br/><br/> 研发人员走后，书房只剩下盛霁松一人，艾草的香薰送着暖暖的香气，盛霁松只要闭上眼，就总以为江徵还在身边，他从前经常这样麻醉自己，现在他想戒掉这个可悲的习惯。<br/><br/> 一旦陷入思念，他就无法抽离，因此要快点转移注意力。<br/><br/> 他把视线落在落地灯上——这盏灯是江徵买来亲手安上去的，整整三年，盛霁松为了保持书房原样，没让人碰过。<br/><br/> 灯的底座是一个转动的按钮，上面标着数字，还有精确到一毫米的刻度。<br/><br/> 犹记得那日梦中，他看见小徵蹲在这盏灯下转动着什么。<br/><br/> 具体他也记不清了，毕竟是个梦——哪怕那梦足以乱真。<br/><br/> 现在飞棘重新到手，盛霁松又起了心思，他走到灯座边，用手去转那个按钮，在此之前他已经尝试过无数次，都没能找到其中关窍，世界上的密码模式就那么几种，他能试的都试了。<br/><br/> 江徵是夜北特情处培养出来的间谍，他的加密模式可能也只有夜北的特定人员清楚，盛霁松还无法接触到夜北的特情人员，因此之前只能瞎子摸象。<br/><br/> 现在彻底开发的飞棘到手，他又有了破解的信心。<br/><br/> “破解这个密码需要多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时间？”<br/><br/> “很高兴再次为主人服务，正在分析，此机器为拨码盘式密码锁，六位数密码可以有298万组数据供设密者随意变换，如果您要人工尝试，可能需要花费360年6个月9天5小时36秒，是否让飞棘帮忙破解？”<br/><br/> 盛霁松反问：“你觉得我能活360年来搞这个密码锁？”<br/><br/> 优化了人格系统的飞棘开始顺毛：“主人您不要生气。”<br/><br/> “不要叫我主人。”飞棘的声音越来越柔化，又改不掉撒娇的臭毛病，每次喊“主人”，盛霁松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br/><br/> “那您喜欢什么称呼？”<br/><br/> “喊我大哥。”<br/><br/> 飞棘从谏如流：“好的，大哥。现在开始解密，密码锁机械结构复杂，为夜北联盟特供密码结构，除设密者，旁人无法解密，好在飞棘我不是人，所以，只需要一秒。”<br/><br/> 话音刚落，密码锁自动旋转六次，频率极快，绝不是人能转出来的速度。<br/><br/> 盛霁松不得不承认，飞棘的入侵系统是一流的。<br/><br/> 解锁后，书房角落的某块瓷砖忽然凸起，这个场景简直是梦境再现！<br/><br/> 盛霁松疾走过去，掰开这块平日牢固此刻却松动的瓷砖，一个铁盒就呈现在他眼前。<br/><br/> “按照铁盒生锈程度判断，这个盒子至少在这里存放了三年。”飞棘自动分析：“但按照灰尘密度，铁盒至少在三个月内，被人拿出来过。”<br/><br/> 这些话，盛霁松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一卷又一卷的录音带。<br/><br/> 每卷录音带外都贴着标签，标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会议，而这些字，是三年前，江徵亲手写上去的。<br/><br/> 盛霁松呼吸一紧，继而随着眼泪一同释放。<br/><br/> 这些都是江徵盗录的会议音频，每一卷都是崭新的母带——没有被机器二次复刻过。<br/><br/> 他以为小徵在自己身边或多或少往夜北泄过密，原来这个傻瓜从没有把这些内容传回夜北，只是藏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br/><br/> 江徵夹在夜北特情处和盛霁松之间，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是经历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他选择了盛霁松。<br/><br/> 此时此刻盛霁松才知道，江徵在自己身边那一年，从来没有背叛过。<br/><br/> 他舍弃了夜北的使命，赌上一切来爱他，最后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落了那么个下场。<br/><br/> 他曾许诺给江徵一个温暖的小家，最后江徵的归宿，却是冰冷的海水。<br/><br/> 巨石重新压上盛霁松的心口，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错得多离谱。<br/><br/> 江徵死了，他对顾韫所存的“万分之一”幻想更像是对江徵的背叛——借着他可能是小徵的理由光明正大地行背叛之事，甚至因为这种无厘头的妄想而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br/><br/> 他忘了，江徵的未来就毁在他手中，他居然还能以这种吃人血馒头的方法心安理得地去畅想日后。<br/><br/> 就在盛霁松要用这个念头把自己逼死时，飞棘忽然发出警告：“大哥大哥！你正在被监控！请注意，你正在被监控！”<br/><br/> “...什么？”<br/><br/> “密码解锁后，监控系统被激活，已追踪到相关信号，是否拆除？”<br/><br/> 盛霁松随着飞棘的指引抬头看向天花板，在玻璃灯上果然看到一点红光。<br/><br/> 他在飞棘的帮助下，顺利拆下了这个珍珠大小的精密仪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