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明显变调了，“是真的？”<br/><br/> 赵酒皱着眉移开眼，最后，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的事，他喝多了。”<br/><br/> “我就说是他喝多了！”赵玉的声音里透露着欢喜，“你看，他今天被姐姐打都不还手的！”<br/><br/> 赵麒看了一眼笑得开心的赵玉，目光重新移到赵酒脸上，发现他脸上的阴郁不见了。<br/><br/> “妈妈没事。”赵酒回过头来，朝赵玉笑笑，“明天还要上学，小玉早点去睡。”<br/><br/> “好。”赵玉拉拉赵麒的手，“姐，今晚的牛奶你还没给我泡呢。”<br/><br/> “我马上去给你泡。”赵麒艰难地移开了眼睛，带着赵玉进了厨房。<br/><br/> 赵酒看着赵麒离开，仰起头，闭了闭眼。<br/><br/> 送赵玉进了房间，赵麒把赵酒拽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br/><br/> “你别蒙我。”赵麒眼眶有些红，“到底怎么回事？”<br/><br/> “出事了。”赵酒知道瞒不过她，他别开眼，“妈出了车祸。”<br/><br/>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赵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不是？”<br/><br/> “跟他没有关系。”赵酒就知道，以他爸的手段，肯定在时刻监视着他妈的动态。他妈出了事，他不可能不知道。<br/><br/> “那……”赵麒伸手摸了一把眼睛，“妈怎么样了？”<br/><br/> 赵酒没说话。<br/><br/> “真的……跟他说的一样？”赵麒颤着声音问。<br/><br/> 赵酒眼眶微红，他伸手拍了拍赵麒的肩。<br/><br/> “我知道了。”赵麒闭了闭眼，抓住赵酒的手臂捏了捏，“你晚自习还没下，快回去。”<br/><br/> 说完，侧身绕过他，回了自己房间。<br/><br/> 第二天的物理课，没有人来上课。<br/><br/> 接下来的好几天，物理课都是自习课，一直到周四下午的那节物理课，师母出现了。<br/><br/> 整个班非常安静，平常都在干自己事的每个人都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讲台，就连余意，都没有走神。<br/><br/> “同学们，我们上回课讲到哪里了？”师母笑着问大家。<br/><br/> 她眼睛微肿，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看得出来，昨晚估计没睡好。<br/><br/> 底下同学积极地回应她的问题。<br/><br/> 赵酒抬着头一直盯着讲台看，余意以为他在认真听课，结果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人只是在发呆而已。<br/><br/> “九哥。”余意轻轻喊了他一声。<br/><br/> 赵酒看过来，朝他眨了眨眼。<br/><br/> 前几天的晚上，余意已经明示暗示过了要跟他一起睡，但是赵酒怕晚上吵醒他，还是没有答应。<br/><br/> 最后，好几个夜晚，两个人在夜里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谁也没睡着。<br/><br/> 他知道赵酒还难受着，这个时候，他才有些懊恼，如果他学会了如何安慰别人，或许他们两个人都能好受一点。<br/><br/> 赵酒难受，他也跟着一块儿难受。<br/><br/> “这个知识点你们物理老师给你们讲过吧。”师母指了指黑板上的公式，忽然眼眶有些红。<br/><br/> 她低着头哽住了，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朝大家抱歉地笑笑。<br/><br/> “老师，您要坚强啊！”底下有人吼了一嗓子。<br/><br/> “我会的。”师母笑，“你们也要坚强啊，不要辜负老师们对你们的期待。”<br/><br/> “我们会的！”<br/><br/> “我爱人还跟我说，你们班是他教过最有趣的班了。”师母说，“你们物理老师对你们期望真的挺高的。”<br/><br/> 余意垂下头，忽然看到赵酒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br/><br/> “余意。”赵酒叫他。<br/><br/> 余意抬头看他，见赵酒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跟之前带着情绪的很不一样。<br/><br/>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赵酒对他说，“我想改变现状，我不能再这样了。”<br/><br/> 余意手指微微攥紧，抓住他的无名指无意识地用力。<br/><br/> “赵麒现在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准备中考，她成绩跟我不一样，挺好的，今天夏天她就上高中了。”赵酒说，“小玉现在也十一岁了，我们俩不可能一直照顾他，他得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br/><br/> “所以呢。”余意问他。<br/><br/> “其实我不太担心他们两个，一个个在外边都挺狠的，不会被别人欺负。”赵酒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以前被小胥问到以后想做什么，我根本没有头绪，昨晚我想通了。”<br/><br/> 赵酒继续看着他，说：“我想去一个好一点的大学，做同声传译。”<br/><br/> “嗯。”余意应了一声，问，“想好了吗？”<br/><br/> “想好了。”赵酒说，“这么多年来，我爸就只有一句话，我很赞同——<br/><br/> 读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br/><br/> 余意舒了一口气。<br/><br/> 他一直很怕赵酒会因为这事消沉下去，那天晚上，听到他跟赵麒的对话，他几乎已经坐不住要去找他，最后，他还是忍住了。<br/><br/> 他的九哥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脆弱，相反，他真的很坚强。<br/><br/> 现在，他告诉他，他重新振作了起来。<br/><br/> 他没有被打倒。<br/><br/> “好。”余意抓紧他的手指跟他手指相扣，“我陪你实现你的愿望。”<br/><br/> “意意。”赵酒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br/><br/> “感动吧。”余意朝他轻轻地笑了，“爸爸爱你。”<br/><br/> 赵酒也朝他笑了。<br/><br/> “九哥，下周的体育课就要测长跑了。”下了课，岳郁回头朝赵酒说。<br/><br/> “测啊。”赵酒刚说完，赵麒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脸色一变，低头，把额头靠在桌上，接通了电话。<br/><br/> “赵麒。”<br/><br/> “哥。”赵麒的声音毫无起伏，“小玉今天怎么说都不肯去上学。”<br/><br/> “怎么了？”赵酒问。<br/><br/> “昨晚爸睡了他的房间，趁他睡着了跟他一起睡的，今早起来他就生气了，怎么都不去。”赵麒语气有些无奈，“我现在劝不动了。”<br/><br/> “那就打。”赵酒说。<br/><br/> “……”赵麒沉默了一会儿，说，“没舍得。”<br/><br/> “那就让他先发脾气吧。”赵酒轻轻地叹了口气，“下回让他把门锁上。”<br/><br/> “那我去上学了。”赵麒顿了顿，才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br/><br/> “知道了。”赵酒说完，两人还没挂，互相沉默了几秒，赵酒开口，“你挂吧。”<br/><br/> “嗯。”赵麒缓了两秒，才把电话挂了。<br/><br/> 一抬头，看见余意正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br/><br/> “看什么？”赵酒朝他笑。<br/><br/> 这人刚刚额头磕在课桌上，磕出了一块小红印，余意伸手点了点，说：“红了。”<br/><br/> “亲一下？”赵酒小声地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他伸手把余意的高领衬衫的领子往下按了按。<br/><br/> “还在吗？”余意问他。<br/><br/> “那个……”赵酒收回手，眼睛不敢看他，“还有一点。”<br/><br/> “那是我刚刚抓的。”余意说。<br/><br/> “啊。”赵酒这才敢看他，笑，“哦。”<br/><br/> 余意静静地看着他，都眨眼都舍不得。<br/><br/>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赵酒伸手在他腿上轻轻拍了拍，“我生日的时候，你哥哥送了我一大堆的辅导书。”<br/><br/> “用得着吗。”余意问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