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不清楚方向的状况下，只能任人摆布地被带进一顶轿子里，摇摇晃晃地行走了半天，最后停下——停在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可能是处刑台，也可能是荒山野岭。<br/><br/> 接着，他们就撤去了他的头套。<br/><br/> 剎那间，阳光强烈到令他不由得眨眨眼，瞇起，他试着辨识眼前的模糊物体、环境。<br/><br/> 「这三天待在大牢里面的滋味如何？爱卿。」<br/><br/> 原来那模糊的形体是皇帝呀。以逐渐拾回的视觉，淳宇浪左看右瞧，这儿和他上次去的宫殿又有些不一样了。<br/><br/> 这间寝宫处处流露着女人家的巧思与讲究，像是红色帏罗与桃色罗帐相映成趣，像是一缸金鱼里面还插着鲜花，像是梳妆镜台前方搁的水盆，里面放着几块香木，让屋内盈满清香。<br/><br/> 这里不知是皇帝哪一位妃子的寝宫？<br/><br/> 「重见光明的感觉，怎么样？爱卿。」<br/><br/> 左一句爱卿、右一句爱卿，不过淳宇浪可没感觉到多少「被爱」的滋味。<br/><br/> 「陛下是特地要让微臣感受生命的美好，阳光的可贵，才安排了这独特的大牢三天之旅吗？这滋味的确很独特，多谢陛下。」<br/><br/> 「独特？」皇帝哈哈大笑。「朕要你知道生与死不过在于一线之间。你离『死』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你这该死的家伙。」<br/><br/> 也许皇帝正在笑，但淳宇浪眼睛没瞎、耳朵更好，完全听得出皇帝言下之意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不满。<br/><br/> 「你不问，为什么自己『该死』吗？」<br/><br/> 「臣请陛下赐教。」<br/><br/> 皇帝手一招，旁人立刻送上了一篮子的药渣。<br/><br/> 「这些，是朕这阵子以来喝掉的药。很壮观，不少吧？」皇帝一变为不悦地说：「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br/><br/> 淳宇浪默不吭声。<br/><br/> 再使劲地拍了拍龙椅扶手，道：「朕照你说的做了，没到半个月，好歹我也等了三、五天，结果呢……只有一个晚上恢复了我过往的雄风，让爱妃痛快淋漓地享受了一夜寡人的疼爱。可是接下来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三部曲！有时甚至连鼓声敲不到三下，朕已经结束了！」<br/><br/> 皇帝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到底给朕喝这是什么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还称得上是药吗？况且，它还难喝得要命！」<br/><br/> 呼、呼呼地骂完，突然一名华服贵妇急急忙忙地由一座屏风后方走了出来，上前拍抚着皇帝的背。<br/><br/> 「陛下，您别为了这庸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您忘了您答应过臣妾，一定会多加保重自己的身子吗？」<br/><br/> 「呵呵，爱妃教训得是。」皇帝勃然大怒的脸色，立刻转为色迷迷的笑脸， m-o 着她的小手，道：「多谢爱妃对朕的关心。朕有妳在身边，再大的火气也会转眼烟消云散，妳放心。」<br/><br/> 「陛下」、「爱妃」地，两人当场卿卿我我了好一阵子，皇帝才将注意力再转回到淳宇浪的身上。<br/><br/> 「朕听说，你前一阵子还如愿地办了个什么结义大典，让自己成了那间大药铺的接班人之一？听说那场面和一般婚宴没什么两样，非常盛大。想必你和他日子过得相当幸福……不像朕，面对爱妃却是只能远观不能亵玩！」<br/><br/> 皇帝不满地冷嘲道：「一个让朕面对如此不幸的男人，自己却过得非常幸福，这象话吗？这成体统吗？所以朕将你以叛君、叛国、伤害国家社稷之名，将你关起来，你服不服？你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的吧？」<br/><br/> 怎么会没话好说呢？淳宇浪一叹，贵人多忘事。<br/><br/> 「陛下，臣在给您这帖药之前，已经禀报过陛下，过度依赖这帖药的下场，就是没好事会发生——力不从心事小，就怕此后再也无法重振雄风。臣的再三叮咛，看样子陛下是没听进去，才会发生今日这种事。」<br/><br/>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责任？」皇帝一瞪眼。「若不是你这给药人的责任，难道要朕来负起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任？」<br/><br/> 「禀陛下，是您的责任没错。」<br/><br/> 「好个胆大狂徒！」<br/><br/> 「陛下自己也这么说，说这帖药不按照臣指示的方式去喝，出了问题的话，是您自己的责任。」<br/><br/> 「朕、朕几时这样说的？」<br/><br/> 「臣就怕您忘事，当初还特地请您赐圣旨一道给臣。如果您肯让臣拿出那道圣旨的话——」<br/><br/> 「够了！」皇帝悻悻然地一叱。「你想讲的，无非是药的事情，朕无法苛责于你，是吧？」<br/><br/> 「愿陛下明察秋毫。」<br/><br/> 皇帝深吸了口气，瞇起了眼，忽然说道：「朕不能以叛国、叛君罪治你，那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总可以罚你吧？」<br/><br/> 听皇帝的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拿自己出气就是了。<br/><br/> 「来人啊，带『那个』过来。」<br/><br/> 一声令下，跟着出现在淳宇浪面前的，是睽违数日的爱妻——仁永逢一来到他们面前，就先向皇帝与妃子行叩头礼。<br/><br/> 淳宇浪这会儿心里面可不平静了，不知道皇帝想对逢做些什么？若是利用惩罚逢来惩罚自己，那这手段也实在够狠毒、 yi-n 险，全然看不见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该有的风度。<br/><br/> 「……朕允许你平身，起来吧。」皇帝边打量，边在他行完礼后，说道。<br/><br/> 「多谢陛下。」<br/><br/> 皇帝一手支颐，一手拿出了张奏折道：「仁永君，这上面写着，你愿意代淳宇浪接受任何处罚，以换取淳宇浪的释放。这些，可是真话？」<br/><br/> 「是的，陛下。」<br/><br/> 「假使朕要砍下药王的头，你怎么办呢？」<br/><br/> 「……就请陛下砍我的头替代。」<br/><br/> 这个大笨蛋！淳宇浪又急又不能在未得皇帝许可前胡乱发言。<br/><br/> 谁要你替我顶罪的？我有圣旨护身，你可没有！要是陛下为了让我这辈子痛苦不堪，真的砍了你的头——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仁永逢！<br/><br/> 许是瞧见了淳宇浪气急败坏的模样，皇帝心情显然转好。他继续对着仁永逢说道：「朕是个惜才的人，淳宇浪的头和你的头，都有留下来的价值，朕不会轻易夺走。」<br/><br/> 仁永逢的脸色稍稍放松。<br/><br/> 但皇帝的话还没结束，他又道：「可是药王的药，让朕失去了雄风，这笔帐朕不跟他讨回来，又能去找谁要呢？」<br/><br/> 「小的愿意替他偿还。」再次挺身而出。<br/><br/> 「是吗？原本朕认为以牙还牙，朕该摘去淳宇浪的『雄风』作为惩罚。你愿意代替他，被摘除雄风吗？我现在所讲的，是像内侍们一样，往后再也无法生儿育女了。你愿意？」<br/><br/> 「……」仁永逢的脸色再度翻白，可是他星眸眨也不眨地，忘记君臣礼仪，竟直视着皇帝，道：「只要陛下答应，摘去了小民的雄风后，会立刻释放他。」<br/><br/> 皇帝听得眉飞色舞，淳宇浪这头却是听得快要吐血了。<br/><br/> 不行！谁允许你做这么愚蠢的事？你的身体的每一寸，我也有一半的所有权才是！<br/><br/> 「好，我答应。」<br/><br/> 皇帝「慷既」地一口答应。「来人，立刻去找个擅长『宫』术的师父过来。」<br/><br/> 开什么玩笑，他们不会是认真的吧？应该玩到一半，会说这一切只是个玩笑吧？否则，淳宇浪一定会在他们替自己松绑的那一刻，就气得当场爆炸。<br/><br/> 可是一刻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