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些。他就差把今天海边上落了几只水鸟告诉顾渊。<br/><br/> 顾渊也偶尔会聊些自己的事情，不多，因为天天也是那些事。他也尝试着跟方嘉说自己最近的一些研究，可方嘉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听了也就只是听，反而会更加沉默下来。<br/><br/> 突然间两个人就陷入一种奇怪的圈子里，明明很想靠近对方，想要和对方聊些什么，却发现异地恋并不是想得那么容易。<br/><br/> 以前只是发信息所以没觉得，彼此之间差距竟然是那么的大。生活背景，成长环境，人生阅历，方嘉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一种失落。<br/><br/> 他突然就想起了在顾渊的课堂上他做得那场梦，梦境有时候来源于人内心深处的一种情绪。而他对于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有一种深深忧虑。<br/><br/> 他们两个人像是一直行走在两条平行线上的人，突然有一天脱轨碰撞到一起，本应该背向而驰，却生生要拉着绑着拽着不能让彼此远去。<br/><br/> 谁有任何的情绪，哪怕是藏着掖着，只是细微的漏出来其实也能感觉到。<br/><br/> 顾渊每次打电话里，并不会特意去说一些情话，可是这次他问：“嘉嘉，你有没有想我？”<br/><br/> 想，想得心里都是酸的。能听到顾渊的声音时，他就要见到顾渊的人，如果能见到顾渊，他大概就想抱他，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想。<br/><br/> “你说呢？”方嘉说，“渊哥，你知道我的心思，和你一样。”<br/><br/> 顾渊清越的声音十分冷静的响起来：“你不说我不会知道。你说和我的心思一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br/><br/> 方嘉沉默下来，他觉得顾渊生气了，可是却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感觉顾渊给他摆了一个陷阱在这里，无论他说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是正确答案。<br/><br/>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顾渊终于又开口说：“你心里有什么事情，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不然埋得久了，就成了大问题。”<br/><br/> 说了就能解决吗？方嘉觉得不会。在分别时，两个人的情感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滑向一个未知的边缘，挽救挣扎很多时候都是徒劳的，更何况他们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只凭着爱和喜欢要怎么变得牢固？<br/><br/> 方嘉这会儿不想说，不是他说不明白，他不想说出来的话让顾渊觉得难受，索性还是沉默着。<br/><br/> 顾渊叹了口气说：“行，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明天打给我，不是为了让你说什么，就是哪怕道个晚安。”<br/><br/> 方嘉的心疼了下，低低的“嗯”了一声。<br/><br/> 电话挂断了，他的心里有着说不清的烦乱。他也很努力地想要找彼此能聊起来的话题，可是很难，他的工作生活都是绑在一起的，心里早已经是孤寂一片，发掘不出生活太多有趣的地方。<br/><br/> 第二天傍晚过后，方嘉心里惦记着给顾渊打电话，他不想太早打，怕忽然两个人之间陷入沉默。窗外的月早已经被乌云遮挡住，濛濛的下起了细雨。<br/><br/> 敲门声急促的响起来，教练长白远喊道：“方总监，在吗？我有急事。”<br/><br/> 方嘉拉开门问：“怎么了？”<br/><br/> “两个学员傍晚的时候出海了，现在还没回来。”白远着急的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br/><br/> 方嘉急忙跟着白远往外走：“知不知道他们出海去干什么了？”<br/><br/> 白远说：“听说去练习夜潜了，不过都快九点了，怎么也该回来了。”<br/><br/> 天气不好，本来就不应该去夜潜，方嘉和几个教练之前都提过，应该是这两个学员没往心里去。<br/><br/> “用海岸电台呼他们了没？”方嘉问。<br/><br/> “没人应。”白远说，“我叫人继续尝试和他们联系了，现在正准备出海去找。”<br/><br/> 方嘉和白远还有另外三个教练一起上了船。平时练习的地方也就那几个，这会要么是忘了时间，要么是迷了航向，最坏的大家都也不敢想。<br/><br/> 大半夜到海上去找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探照灯从海面上扫过去，看不了多远。再加上天气影响视线，更加大了找人的难度。<br/><br/> 在海上晃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有人通知说联系上人了，确实是迷了航向，技术人员给推算出了两个学员的位置，这才把人找回来。<br/><br/> 到了岛上已经是半夜两点，这一通折腾下来，别说这岛上其他的人了，两个学员自己都吓得够呛。<br/><br/> 白远是负责带他们两个的直接教练，这会惊惧的后劲全上来，把两个人一通骂，两个学员自己也知道错，一声都没吭。<br/><br/> 最后方嘉看差不多，收了个场，让两个学员回去了。他又陪着白远坐走廊的阳台边上待了一会。白远平时脾气算好的，这次也忍不住说，这活太不好干，一个个太不让人省心。<br/><br/> 方嘉没说什么，之前也遇到过更不让人省心的，这时候就得把人看牢了。最后白远说完了，心里也舒坦了，虽然累着，倒没那么颓了，他冲方嘉笑了下，说：“谢了啊。”<br/><br/> “谢什么？”方嘉说，“本来也该我负责的。”<br/><br/> “不是，嘿。”白远说，“这大半夜了，还让你在这里听我唠叨这些。我不说出来，心里是真的难受，说出来就轻松多了。”<br/><br/> 方嘉愣了下，这才明白白远的意思。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空中乌云已经渐渐散开，隐约露出天边悬挂着的明月。<br/><br/> 回到住的卧室里，已经三点多了。方嘉拨通了顾渊的手机，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顾渊的声音带着些低沉说：“嗯，在呢。”<br/><br/> 方嘉心里忽地就涌现出无数的情绪：“渊哥，我心里挺难受的。”<br/><br/>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2423:39:54~2020-10-2523:0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br/><br/>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看文看文11瓶；<br/><br/>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br/><br/> 第39章<br/><br/> 方嘉说，我心里挺难受的。不是怀疑我们的感情，是总有一种无力感，我和你的差别挺大的，我们没有共同的话题，像是隔着天堑鸿沟的距离。<br/><br/> 他其实说得挺多，断断续续，没有什么逻辑，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中心思想无非就是那么一个，顾渊听明白了。<br/><br/> 可是这次他没有给方嘉解答他的疑虑，等方嘉好不容易说完了，顾渊说：“嗯，睡吧。”<br/><br/> “就这吗？”方嘉大半夜的窝在床上，愤懑的说，“我说了那么多，你就给这一句啊。”<br/><br/> 顾渊闷声笑了下说：“就这，你不是挺能说的，大半夜的，睡吧。”<br/><br/> “我不。”方嘉自己都被自己略显幼稚的话逗乐了，顿了顿，闷声说，“那睡了。”<br/><br/> “别挂电话。”顾渊说，“就这么睡吧。”<br/><br/> 第一次，两个人不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略微嘈杂的电流声，方嘉的心里却没有觉得焦虑，反而变得平静而温暖，很快就睡着了。<br/><br/>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断。大概是信号不好自动断掉的，之前也有过打着电话突然断掉的时候。<br/><br/> 方嘉心里压着的情绪说出来之后，反而没有了太多的顾忌，之前跟顾渊聊天时，越来越拘着斟酌着讲话，把他的本性都要磨没了。<br/><br/> 他也不怕顾渊烦了，本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