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床头读论文的张沉，背在身后的手直直伸到他面前，手上攥着下午刚签完的合同唰啦唰啦地晃。<br/><br/> 程声指着其中一页，得意地朝他眨眼，“你看，好多钱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br/><br/> 张沉把手里一沓没看完的论文搁在手边，问：“你怎么可能没见过这么多钱？”<br/><br/> “不一样，这是我自己挣的。”程声一股脑爬上床，贴着张沉钻进被窝里，只露半张脸，眼珠骨碌碌地往他那里瞟，煞有介事地说：“你省着点用，下半辈子只吃我这些老本也够花了。”<br/><br/> 张沉又问：“全给我花，你不花？”<br/><br/> “你的就是我的，你分这么明白干什么？”程声随口扯一句谎，脸不红心不跳地往张沉那看去一眼，发现他手边那沓东西竟然是论文，自然而然转了话题，装作一副好奇模样朝床头柜那边探头探脑，整个上半身压在张沉身上，一心问他音乐上的事：“原来你们玩音乐的也得读论文？我以为就瞎玩呢。”<br/><br/> “当然要读，里面门道太多了。”<br/><br/> “可你们专辑里那些歌听着很杂。”<br/><br/> 张沉把手边一沓论文放到床头柜上，另一只手顺着被窝钻进程声睡裤里，从大腿一路往里摸，约摸着把怀里这人摸得脸红心跳才张口答他刚刚那句问题，“该学的一定要学，不同流派不同类型的新鲜东西多听多看总比闭门造车强，那些都是素材和武器，一定要有，但轮到自己身上用不用就是自己的事了。”<br/><br/> 他谈起自己工作脸上表情认真得不像话，手上却卯着股狠劲，几句话功夫已经在程声腿上游荡了好几个来回。<br/><br/> 没一会儿趴在他腿上的程声就小声喘起气来，刚侧起身来欲躲，搭在他腿上的手马上往里滑进一截，程声看了他一眼，故意责怪道：“手往哪儿摸呢？”<br/><br/> 张沉说：“往你里面摸，你不喜欢被我摸？”<br/><br/> 说完他挑衅地往里再摸了两把，手往他前面拨了两下，侧过脸，一只手撑在床头，看着脸慢慢变红的程声说：“我看你挺喜欢。”<br/><br/> 被他连言语带行动挑衅一番的程声忽地直起身，一把按住张沉肩膀，不管三七二一坐在他身上。<br/><br/> 这回两人成了面对面，程声看张沉到这种关头还一副气定神闲坐怀不乱的样子，觉得自己输了架势，腾出一只手狠狠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气冲冲给他下定义：“坏男人，蔫坏！我以前就说过你以后是骗人感情的料，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说准了吧！”<br/><br/> 程声挪了挪屁股，故意往他关键部位蹭，表面却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数：“七媛、你的粉丝——我第一次看你演出时见过好几个不一样的姑娘，你在台上一说话她们就在底下咯咯笑，你说的又不是笑话，她们笑什么？后来我发现老刘七媛讲话就没人笑，原来人家全是冲你来！我气出一肚子火，借着灯光看她们，发现个个是美女，化得可漂亮可性感了，还穿着露肚脐眼的吊带，腰和腿全都那么细，你喜不喜欢啊？”<br/><br/> 刚说完他就被张沉往怀里猛地一拽，顺势窝在张沉胸口，隐秘地往上看去一眼，发现张沉正盯着自己看，挑衅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要吃了我？”<br/><br/> 张沉另一只手也伸进他裤子里，三两下把他的睡裤扒了个干净，一边不断往里摸一边答：“我喜欢这种，你不是最清楚吗？”<br/><br/> 程声受不住他这种摸法，没两下被摸得浑身瘫软，塌下腰，软绵绵趴在他胸口，两条腿故意躲着他摸进来的手。<br/><br/> 闹够了，程声佯装大度，大手一挥道：“算了，摸摸摸！”<br/><br/> 他刚说完就把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移进来，倒是自己先按捺不住，伸进张沉裤子里摸了两把，半仰着头说：“你好大，我喜欢。”<br/><br/> 张沉顺手往他那里也摸了一把，回他的夸奖：“你的也还行。”<br/><br/> “那必须，你看我长得像会小的人吗？”程声仰着脸往他面前凑，挨近了又说：“我小时候可是跟同学一路比过来的，比谁撒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撒得远我次次赢。”<br/><br/> 张沉说：“我就从不跟人比这些。”<br/><br/> 程声又往下摸了两把，认真道：“你就别比了，只能用在我身上。”<br/><br/> 说完他立马显露出一副宣示主权的决心，一头钻进被子里。<br/><br/> 被子外马上显出一道人的背部轮廓，没几秒这张双人被就像一层波浪般随着里面的动作一起一伏摇晃着。<br/><br/> 张沉闭上眼，被子里两只手一把把捋着里面那人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有点喘，睫毛跟随底下的人一直颤，原先还称得上温柔的一双手忽然紧了紧底下人的头发。<br/><br/> 底下人感受到他的反应，很得意似的，嘴上功夫不停，手也不闲着，在被窝里摸索着拉上他的手，带着他从自己脸颊摸到胸口，最后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给他展示自己此时咚咚咚的心跳。<br/><br/> 没一会儿程声带着一脸液体从被窝里露出脑袋，两颊红扑扑的，眼里闪着光亮，再也看不出从前那幅起不了波澜的神态。<br/><br/> 他从床头抽了张纸，毫不介意地在脸上擦了擦，任人箍住他的腰，望着张沉的下巴小声说：“我们都认识快十一年了，我的心怎么还跳得这么快？怎么一直不会腻？”<br/><br/> 张沉把他光溜溜的身体搂紧了，抱着他往上挪了挪，下巴抵在他有些湿漉漉的头顶上，说：“哪有十一年？是两个月和十个月，加起来还不到一整年。”<br/><br/> 程声原本靠在他胸口上，听到这句话忽然翻过身，胳膊搭在张沉脖子上，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看。<br/><br/> 张沉看懂了他的意思，说：“你想亲就亲。”<br/><br/> 程声忽然笑了，抵着他的额头吻上去，两条胳膊在他脖子后面交叉着，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看他闭着眼慢慢凑近自己，侧着脸再吻上自己，然后跟随他接吻的节奏慢慢摇晃身体。<br/><br/> 没一会儿，床头柜上的唱片机流出阵音乐，太熟悉了，是十一年前的老碟，程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他听了几千次，听到自己能按十二首歌的顺序一句一句背下来。程声睁了睁眼，正好看到张沉从唱片机那头收回来的胳膊，搂着他脖子的胳膊箍得更紧了。<br/><br/> 张沉感觉出他的用意，吻着吻着把他往自己怀里压，像程声那样搂上他的脖子。两人这次吻得异常激烈，不像平常那样仅仅只是肢体纠缠，这次更像心理博弈，程声稍微有一点进攻的意思立刻被张沉反压在床上，整个人仰面朝天不能动弹，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br/><br/> 张沉撑在他两边，从上往下看他，看到一半捏住他没什么肉的两侧脸颊，不说什么废话，只逮着人好一顿亲。<br/><br/> 第二天程声在镜子前面一照——好家伙，嘴被活生生薅掉一层皮，嘴角结了层血痂，八成是昨晚被张沉亲出血来了。<br/><br/> 他就顶着这张人人看得出做了什么事的嘴回了一趟大爷家，老爷子望他一眼，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像每次程声来他这里一样，拉着他在院子里下棋。<br/><br/> 程声大爷下棋称得上半个高手，当年打败好几条街，老爷子一抓棋子人就变了样，原先平和的眼里也冒出火来，一手一步棋，下得比走路稳，每当手悬在半空犹疑不决时总不忘叹两句：“要是搁在别的事上，我肯定不会像这样犹豫，但是我打心底里爱棋，无论如何也没法说服自己草草了事，反倒叫自己在进退里受尽折磨。”<br/><br/> 程声这次听懂了，望着棋盘回道：“大爷，您痛痛快快走一步，我每次都赢不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