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走……奥斯曼的事情，我再也不想掺和半分了。”<br/><br/> 我至今还记得她烈烈如火，隐约有赤金色光芒流转的长发是怎样被繁复而精心地梳起的，还记得那些闪烁的钻石发夹是怎样一点点别进了发髻里的，还记得她身上的长袍是怎样名贵的丝绸与锦缎裁剪而成，荆棘的纹样遍布周身，鸽蛋大小的祖母绿周遭镶满了一圈碎钻的 x_io_ng 针别在领口，发髻上挽着的长长的发纱鲜红如晚霞，飘扬开来便更像了，风采夺目，让人难以直视她锋锐的、几近摄人的美貌——<br/><br/> 于是她手捧鲜花，面覆金纱，向我走来，行了个法师间最常见的礼节，轻声对我道：<br/><br/> “守门人啊，我将我通往根源的门户交托与你，你做得到拱卫我的塔么？”<br/><br/> “我做得到！我生来便是为您守塔的，主人！”我高声回答她：“只要我存活于世间一天，便誓死保护您一日，至死不休！”<br/><br/> 她的嘴边终于噙了一点微微的、淡淡的笑意，却转瞬即逝，对着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黑发女子说：<br/><br/> “华色……我们登塔吧？”<br/><br/> “我只有你了啊。”<br/><br/> 如果我的故事就此截止，肯定会有人大骂我说，这与那些正史有什么区别，但我必须说，有的，是有很大区别的。<br/><br/> ——正史中那些极尽笔墨去描写青歌登塔的宏大场面的人，肯定没有像我一样亲临现场，没有像我一样听到那一声来自皇城的、痛彻心扉的呼唤：<br/><br/> 挚友！早去早回！<br/><br/> 公元423年初，奥斯曼帝国五阶法师青歌在漫天火云与朝霞簇拥之下，以龙骨法杖叩开了耸立在五阶法师和法圣之间的大门，月泊石法阵爆出冲天烈焰直入云端，就此成圣，而在那一刻，几乎全大陆的人们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让人战栗不止的震动。<br/><br/> 那是根源之门被叩开的标志，是每一位法师成圣之时都会有的异象。<br/><br/> 赤焰之青歌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奥斯曼帝国自建国以来的第三十五位法圣，而她在成圣之后，完全没有像凯撒那样广收门徒的意思，只是将青书大公的手札交付给了她唯一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门徒西泽尔，就此尘封所有手札与法阵成品，摆出了完全不问世事，与世隔绝的状态。即使奥斯曼皇帝坚持每月一度往返于法师塔与帝都之间，舌粲莲花苦劝不休，也无法让这位新出炉的法圣下塔半分。<br/><br/> 数月后，在奥斯曼帝国帝都皇城，大殿之上，新任马尔斯家主递交了辞呈，直视着奥菲莉亚的眼睛道：<br/><br/> “皇帝，请允许我告老还乡。”<br/><br/> 奥菲莉亚轻笑了一声：“您真会开玩笑，马尔斯家主，您春秋鼎盛着呢，这么早就要跟我说退休的事儿啦？”<br/><br/> 塔斯克长跪不起，低着头跪在地上禀报道：“皇帝……实不相瞒，其实是我要去追寻根源，探查巨石阵与占星塔的真相。”<br/><br/> 他重重叩首于地，就好像这样能将他所有的后悔与无措压在心里，从此挺直脊梁一样：“我自请回归东南沿海，探求巨石阵与根源的联系，追溯根源，并宣誓……”<br/><br/> “薪火相传，代代不息。”<br/><br/> “连殿前大公都被逼得心灰意冷了，除了我们这些不成器的赶鸭子上架顶上之外，又有谁能肩负起她曾经一人担当的重任呢？”<br/><br/> 他抬起头，正视着奥菲莉亚的眼睛，将他年少时的轻狂与偏见一并抹杀，将曾经不成器却又自视甚高的塔斯克·马尔斯少君侯远远地抛在了身后：<br/><br/>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承认……”<br/><br/> “自青歌大公之后，奥斯曼再无真正的法师之才！”<br/><br/> 奥菲莉亚凝视了他好久，突然惊觉，原来距离他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争夺皇帝之位的年少轻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了。<br/><br/> ——其实也没有很多年，但是这六七年里发生的事情，比过去的六七十年里还要多。就好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他的人生中最美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最年轻的时刻里，就已经尝尽了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生离死别，直接将尚是个少年的他生生拔节成了饱经世事的成年人。<br/><br/> 然而只有风霜刀剑之下，才能磨砺出真正的英雄。<br/><br/> “……你去吧，准了。”奥菲莉亚将皇帝玉玺珍而重之地满满沾了印泥，印在明黄色的召令上：“千万别把命玩丢了就好。”<br/><br/> 塔斯克起身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苦笑道：“……承蒙皇帝关心。”<br/><br/> “不过我想，我不会那么倒霉的。”<br/><br/> 然而谁都没能想到，这是剑法双修的四阶法师，塔斯克·马尔斯，以“人”的形态，留给世人的最后一面印象。<br/><br/> 凄风苦雨。暮色苍茫。终于在车马劳顿许久之后到达了巨石阵的塔斯克拄着草草赶制出来的松木法杖进入了巨石阵，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位做了多少年剑士的水属 xi_ng 的法师连自己的专属法杖都来不及找回，就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投入巨石阵中去了。<br/><br/> 人人都在说他是急着去送死，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研究了多少年的巨石阵的启动方法，终于在永夜之辛西娅遗留下来的一本手札中找到了重新启动巨石阵的方法，并隐隐有了个大致的猜想，而他在这个想法于脑中成型的那一刻，便几近为之疯魔了——<br/><br/> 巨石阵其实是可以沟通“根源”，并叩开人与神之间的大门的！<br/><br/> 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意味着只要他能启动巨石阵，便可以抵达根源，更多、更完善地分享根源之力，成圣封神的难度便可以大大降低，更可以找到尚未陨落的命运之神阿芙亚娜，与之沟通，以传说中最为公正的黄金天平还青歌一个公道！<br/><br/> ——显然他尚未知晓，黄金天平早就已经不公正好久了。<br/><br/> 而他在念诵完最后一道咒语，将身体中最后一滴血液注入那个残破多年的废弃炼金阵中的时候，金光大盛，将他整个人全都卷入了来路不明去路不清的黑暗的虚空中，只有一根松木法杖斜插入地，微微摇晃了几下。<br/><br/> 在一片浓重的黑暗里，塔斯克连上下左右都有些分不清，只能高声喊道：<br/><br/> “根源，这里是根源么？我要求见命运的女神，黄金天平的持有者阿芙亚娜，我请求——”<br/><br/> 第98章<br/><br/> 塔斯克恍惚了一下，而也就是这一下，让一直潜伏在根源中的命运女神找到了突破口，席卷起一阵浓浓的黑雾便侵入了塔斯克的思想。<br/><br/> 等价交换，能量守恒，想要叩开根源之门，用来交换的只有人的灵魂与生命方可被称为“等价”，而人类的灵魂在通过交换进入根源之后，已经十分虚弱了，分分钟就会被趁虚而入，进而被躲在根源里苟延残喘的命运女神吸收作养分。<br/><br/> 然而命运女神却发现，自己无法操控这个人的思想，逼着他说出那一句，我要成神，也就是说，对于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根源的人来讲，在他的心底是执念着一件事情的，而这件事情对他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了虚无缥缈的“成神”！<br/><br/> “——我要……”塔斯克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地就将那个他酝酿了多<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