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看向费渡：“什么时候‘创伤’特指身体创伤了，费渡同学，你说实话，期末考试及格了吗——没事，补考我不笑话你。”<br/><br/> “我不存在精神创伤的问题，”费渡略微往后一靠，轻轻一挑眉，“你应该感觉得到，我的共情能力很差，同理心和同情心几乎没有，缺乏羞惭感，恐惧感也比一般人迟钝，和焦虑有关的自主神经反应活动微弱——如果再加上高攻击 xi_ng ，那基本和费承宇没什么区别了，我并不太想像他，所以后来借助电击强行矫正了。”<br/><br/> 骆闻舟感觉自己终于碰到了他的核心问题，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眉目清秀的青年。在此以前，他一直觉得费渡偶尔对自己的“恶劣评价”是怄气、是找碴，甚至是心情不良的时找不痛快的一种方式，可他没想到，原来在费渡这里，他说过的这些话并不是“恶劣评价”，而是仿佛陈述自己“姓名 xi_ng 别年龄民族”一样的客观说法。<br/><br/> “……不，”骆闻舟有些艰涩地说，“我没感觉到。”<br/><br/> 费渡碰到他的目光，突然不知为什么，后悔起让骆闻舟帮他回忆这件事了，费渡倏地站起来：“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去问问他们追到那个司机没有，朗诵者既然已经浮出水面，总有迹可循，通过其他方式也是一……”<br/><br/> 骆闻舟一把拉住他，与此同时，费渡的手机响了起来。<br/><br/> 费渡：“等……”<br/><br/> 骆闻舟把他扯了个踉跄，从身后箍住他的腰，按住他准备去接电话的手：“你说你第一次闯进费承宇地下室的时候，是你妈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趁机逃出去以后，为什么不敢看他是怎么对待她的？”<br/><br/> 费渡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颤。<br/><br/> 骆闻舟抬手按住他的 x_io_ng 口：“你没有救她，心里愧疚吗？难受吗？你一直难受到现在，对吗？所以从来不去想，几乎以为自己忘了。费渡，你是真忘了吗？”<br/><br/> 费渡下意识地一挣：“我没有……”<br/><br/> “你不是说费承宇虐待她的时候曾经让你旁观过吗？”骆闻舟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你关上门，也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对不对？告诉我——”<br/><br/> 费渡电话铃的歌声仿佛走了调，像那个周末，他从学校回家，看见她冰凉的尸体时听见的一样走调，一瞬间，他想起一个仿佛重复过很多次的梦境：女人一张窒息的脸，面色铁青地趴在地上，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br/><br/> 他无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碰倒了茶几上的茶具，小瓷杯滚落在坚硬的地板上，连同热水一起碎了满地，那粉身碎骨的声音和他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br/><br/> 他被从书柜下面的小橱子里一把拽了出来，然后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昂贵的瓷器碎了一地，费承宇揪着她的头发从满地的碎片中直接擦着地面拖过来，旁边有一个人漠然地看着这场闹剧。<br/><br/> 他下意识地把那个高大的客人当成一个掩体，往他身后躲去，那人低下头，居高临下地冲他笑了一下，甚至轻柔地 m-o 了 m-o 他的头发，他说：“男孩子，光是躲可不行啊。”<br/><br/> 费承宇仿佛注意到了他，充血的眼睛向他看过来，费渡觉得心跳仿佛中断了一下。<br/><br/> 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费承宇在他脖子上套上了那个金属环。<br/><br/> 而这一次，另一端却不是他平时“训练”用的小猫小狗，而是——<br/><br/> 第154章埃德蒙·唐泰斯（二十五）<br/><br/> 自欺欺人的重重迷雾之后，那张窒息的脸，终于无遮无拦地露出了尘封的真相。<br/><br/> 费承宇把金属环的另一端扣在女人削瘦的脖子上，蹲下来，非常轻柔地问他：“宝贝儿，密码是谁给你的？”<br/><br/> 男孩惨白的面色就像是鬼气森森的陶瓷娃娃，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br/><br/> 他曾经那么懦弱，那么无力，四肢全是摆设，他抓不住自己的命运，也走不出别人的囚牢。<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你听见什么了？”费承宇带着腥味的手穿过男孩的头发，“好孩子不应该偷听大人说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br/><br/> 费渡记得那个愚蠢的男孩下意识地摇了头。<br/><br/> 为什么要摇头呢？费渡想，如果人能回溯光 yi-n ，能和过去的自己面对面，那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把那个男孩的头拧下来。<br/><br/> 世界上一切深沉的负面感情中，对懦弱无能的自己的憎恨，永远是最激烈、最刻骨的，以至于人们常常无法承受，因此总要拐弯抹角地转而去埋怨其他的人与事。<br/><br/> 费承宇看见他这轻微的摇头，然后笑了，指着地上滚了一身玻璃渣的女人说：“孩子都不是故意犯错的，如果犯了错，肯定就是不怀好意的大人引诱的，那我们来惩罚她好不好？”<br/><br/> 费渡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可他还是被迫看见了，她的眼神如往常一样黯淡、麻木，像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那天步履轻快地亲吻他的，仿佛只是他想象出来的幻觉。<br/><br/> 费承宇冲他招手，可是费渡不住地往后退，退得那男人不耐烦了，他就直接合上了套在男孩脖子上的金属环——两个环扣，扣在两个脖子上，一端紧了，一端才能松一点，而控制权，就在小费渡苍白无力的手上。<br/><br/> 他只要攥紧拳头，就可以从难以承受的窒息感里解脱出来，而这个动作，在无数次的反复加强和训练中，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反 sh_e 。<br/><br/> 为什么他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进入地下室的？<br/><br/> 为什么他要模糊和他妈妈有关的一切记忆？<br/><br/> 为什么他梦里的女人总是充满怨恨？<br/><br/> 为什么那张窒息的脸可以安插在任何人身上，随时搅扰他的睡眠？<br/><br/> “费渡，费渡！”<br/><br/> 费渡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被骆闻舟猛地摇了摇，费渡倏地回过神来，随即好像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他呛咳得喘不上气来。<br/><br/> 骆闻舟没想到自己两句问话居然问出了这么大的反应，一时被他吓住了，听这个撕心裂肺的声音，骆闻舟怀疑他要把肺也咳出来，忍不住去 m-o 他的喉咙，谁知才伸手轻轻一碰，费渡就激灵一下，猛地推开他，脚下踉跄两步，狼狈地跪在倒了一地的茶几茶杯中。<br/><br/> 有那么一瞬间，骆闻舟觉得他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珠里闪过了近乎激烈的 yi-n 影，像是被封印了很多年的妖怪，见血而出。<br/><br/> 骆闻舟屏住呼吸，小心地跟着费渡蹲了下来，心惊胆战地冲他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宝贝儿，是我。”<br/><br/> 费渡眼尾的睫毛比其他地方要长一些，略微被冷汗打湿，把那眼角描绘得格外漆黑修长，像是刀尖刻成的。那眼神也像刀尖刻的，定定的在骆闻舟靠近的手上停顿片刻，费渡的魂魄好似方才归位，他略微垂下目光，任凭骆闻舟的手放在他肩头。<br/><br/> 骆闻舟轻轻地捋着他的手臂，感觉平抬都懒得抬的手臂肌肉绷得厉害：“跟我说句话。”<br/><br/> 费渡张了张嘴，嗓子里泛起一阵血腥气，没能出声。<br/><br/> “那我……”骆闻舟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目光落在费渡<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