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张春龄沉声说:“苏程是你的饵,从你躲过暗杀开始,我就应该觉出不对劲来——那不是巧合,也不是你命大。”<br/><br/> “我这个人运气一向不怎么样,不敢赌‘巧合’。后来大概是看我乖乖被调查组关小黑屋问话,还沾了一身莫名其妙的官司,所以张董把我忽略了,没拿我当个人看。”费渡手肘撑着椅子扶手,两根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好整以暇地在转椅上转了半个圈,“苏程失踪,您以为他落到了范思远手上,为了以防万一,妥帖地把儿女送到安全的地方……拳拳父母心啊张董。”<br/><br/> “没想到是送到了你手里。”张春龄冷冷地说,“费总,你可真是青出于蓝。”<br/><br/> “好说,”费渡有些轻佻地说,“糊弄个苏程身边的傻丫头而已,没什么技术含量,让张董见笑了。”<br/><br/> 张春龄大概非得在费渡脑袋上开一枪才能解恨,他一字一顿地说:“废话不要讲了,你到底想要什么?”<br/><br/> “我想要什么?”费渡像是十分玩味地反问了一句,“张董,这话听起来就不太友好了,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一直在协助警方破案……”<br/><br/> “靠绑架协助警方破案?”张春龄冷哼一声,“你特意把我的人引到国外,是为了协助中国警察破案?费总,我这个人 xi_ng 格比较直接,不喜欢兜圈子扯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一个儿子,再想要我也不是生不出来,你最好别把他当多大筹码。”<br/><br/> 费渡不言语,摘下一侧的耳机里,把手机听筒贴在耳机上。<br/><br/> 耳机里杂乱的人声立刻穿透话筒,顺着信号传到了张春龄的耳朵里。<br/><br/> “各部门注意,已经锁定嫌疑人位置!”<br/><br/> “一共五辆车,车牌号分别是……”<br/><br/> “注意,嫌疑人手上可能有武器。”<br/><br/> “突击队已经就位——”<br/><br/> 张春龄的呼吸一滞。<br/><br/> “我听说你们是福利院长大的,年纪又差这么多,这样看来,张局大概不是您亲弟弟了,”费渡重新拿起手机,虚情假意地感慨一句,“不是亲生的还这么有情有义,真是不容易,怪不得,您一直放心让他来当这个关键位置上的关键人物。”<br/><br/> 电话的另一边一片寂静,费渡闭上眼,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愤怒扭曲的脸。<br/><br/> “张董,就算您今天跑了,以后恐怕也是全球通缉犯,您这辈子都得藏头露尾,搞不好哪天就会被引渡回来吃‘黑枣’,混到这一步不容易吧,这下场您甘心么?”费渡压低声音说,“我给您指一条明路怎么样?”<br/><br/> 张春龄依然不吭声,却也没挂电话。<br/><br/> “您方才听见了——以前张局能拿到的警察内部消息,我也拿得到,我比他有人脉,比他有手段,比他有钱,跟令公子私交也不错。我还很大方,不会像费承宇一样计较那么多,连块荒地也不肯赞助,我是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合作伙伴?”费渡慢条斯理地说,“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您一点忠诚,不要朝三暮四,勾搭那么多姓周姓郑的……跟那些废物在一起,除了引火烧身还能有什么好处?张董,这一点您应该深有体会了吧?”<br/><br/> 张春龄终于开了口,他咬着牙说:“费渡,你还真是费承宇的儿子,一脉相承的贪婪恶毒。”<br/><br/> “哎,不敢当,不过我比费承宇那个废物是要强一点,”费渡的声音低低的,语气近乎于温柔,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正在电话里哄小情人,而不是对一个卖相不佳的中老年男子威逼利诱,他说,“我猜费承宇到死也只是找到了魏展鸿之流的蛛丝马迹,并不知道张董您的身份吧?放心,我不是费承宇,张董也不是三年前的您,我们合作会愉快的。”<br/><br/> 张春龄冷冷地说:“我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变化。”<br/><br/> “恕我直言,三年前,您是隐在幕后稳操胜券,现在么……”费渡无声地笑了,“您是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br/><br/> 手机里能听见张春龄抽了口气。<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金主、兄弟、名誉、地位、权力——眨眼都没了,张董,您好好想想,您是愿意从此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地东躲西藏呢,还是听我的安排,让我照顾您和您手下那些……有本事的人呢?我是很愿意的,毕竟东来跟我也很投缘,我不大愿意看见他伤心。”<br/><br/> 张春龄沉默良久,终于硬邦邦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耍诈?”<br/><br/>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算是认输了。<br/><br/> “张董,”费渡叹了口气,“您已经没有让我耍诈的价值了,张东来在我手上,我要是真打算把您卖给警察,就不会让张东来发那条状态,不会打草惊蛇,那样您现在说不定和张局一样,正在被警察满大街围追堵截,哪还有空跟我讨价还价?我以为我作为甲方的诚意已经够了,您觉得呢?”<br/><br/> 张春龄被他噎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费渡说得有道理,终于妥协:“让张东来跟我说句话,我把见面地点发给你,费总,你可别不敢来。”<br/><br/> 说完,他那头直接挂了电话。<br/><br/> 费渡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给陶然搭上一条毯子,拎起外套走了出去。<br/><br/> 路过楼道角落里的时候,有个人低声问他:“你确定这样能把他引出来吗?”<br/><br/> 费渡一边走一边披外套,头也不抬地说:“我们都‘图穷匕见’,他再不露面就算认输了,对他来说,逮一个张春久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他死了,否则一定会有反应。”<br/><br/> 那人又问:“为什么不告诉闻舟他们?”<br/><br/> 费渡:“逼真呗。”<br/><br/> 那人并没有接受这个敷衍的解释:“太逼真了,逼真到几乎就像真的——我能信你吗,费渡?”<br/><br/> 费渡脚步不停,只是不甚明显地提了一下嘴角。<br/><br/> “陆局,”他有一点欠揍地说,“心诚则灵。”<br/><br/> 东南出城路段已经被封堵得严严实实,警笛声震天,路灯忽长忽短的光扫到张春久身上,他面如磐石。一队警车突然从前方路口冲出来,亮相的瞬间闪起了红蓝车灯,晃得人根本看不清对向来了多少车。<br/><br/> 被围堵的司机明显有些慌乱:“张局!”<br/><br/> “往东拐,直接冲下去。”张春久面不改色地吩咐”<br/><br/> “张局,再往东就是体育公园和东森滑雪场了,那边可……”<br/><br/> “我知道。”张春久不轻不重地打断他,“开,别废话。”<br/><br/> 体育公园和巨大的滑雪场将燕城城里与东森郊区一分为二,它身处夹缝,颇有点三不管的意思,除了依靠体育公园建起的小小商圈,周围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乡结合部,路灯稀少、常年堵车。<br/><br/> 然而除夕的凌晨,这里却是难得的寂静一片,五辆被警方锁定的车直接冲下了道路护栏,四轮离地似的顺着两侧大斜坡惊悚地冲了下去。<br/><br/> 张春久镇定地说:“给那些没完没了的狗皮膏药们来点颜色。”<br/><br/> 穷追不舍的警车已经逼近,张春久他们最后一辆断后的车突然打开窗户,有人往外扔了什么东西,黑灯瞎火间,一马当先的几辆警车没看清那是什么,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车里丢出来的东西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