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雇主的身份和安排。”周玉臣摇头道，“作为星际间有名的海盗团，似乎有点缺乏职业素养。”<br/><br/> “职业素养”被用来形容一群打家劫舍的海盗，庄晏嘴角抽动了一下，继续未完的叙述。<br/><br/> 说完之后，周玉臣点点头，没有再做多评价。庄晏也没有说太多自己的看法，例如袭击他们的军队似乎具备正规军的素质，这些他都看得出来的细节，周玉臣更不会忽略。<br/><br/> 他想到另一个疑问，那就是他被绑架以后，终端被踩坏，那些海盗也肯定检查过他身上有没有定位装置。他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阁下在飞船启程以后，让船医来给我们植入一个皮下生物定位器……”<br/><br/> 那个定位器由特殊材料制成，非特制的信号检测仪是扫描不到的，造价昂贵，时效只有五天左右，恰好就是他们的航程时间内。<br/><br/> 想到这里，他不禁道：“难道你之前就预料到……”<br/><br/> “只是一个小小的预防手段。”周玉臣挑眉道，“我不知道会遇到袭击，但有异常发生，做一点防范措施总是没错的，不论最后有没有用。‘绿野’号在自己的停泊位上被撞坏，就是一个异常。”<br/><br/> 庄晏一怔道：“你的意思是，‘绿野’号的事故也是事先谋划好的？”<br/><br/> “没有证据能证明。”周玉臣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可以这么猜测。”<br/><br/> 庄晏往这一点上细想，忽然觉得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倘或‘绿野号’的事故也是策划好的，那么目的是什么？<br/><br/> ——延缓他们的行程，让那群海盗做好准备？但这件事是如何安排的？而那海盗又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行程，再精准地截击他们的？<br/><br/> 只有一个解释，有内应。<br/><br/> 这个内应还相当的神通广大，既能操纵卡塔尔港口的停泊系统，造成撞击事故，又能精确地掌握‘蓝鲸’号的行程。有谁能做到，又有谁需要这么做？<br/><br/> 庄晏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海盗都逃跑了？有多少俘虏？”<br/><br/> 周玉臣道：“海盗的舰队大部分撤走，只留下十几个俘虏。”<br/><br/> “才十几个俘虏？”庄晏不由得坐直了道，“后面援军不是赶来了吗？为什么不将海盗一举拿下？”<br/><br/> “援军一到，海盗就撤退了。”周玉臣道，“而且行动极为迅速，舰队被他们在逃跑路上化整为零，消失得无影无踪。”<br/><br/> “‘消失’？”庄晏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词，“这可是在帝国境内，后面有援军，沿路每个星系还有驻军，就这么让他们留下十几个俘虏，消失了？”<br/><br/> “所有的驻军都声称。”周玉臣道，“接到消息之后，他们都派出巡逻舰，寻找那支三千人的舰队，但都不见踪影。”<br/><br/> “那么援军呢？”庄晏问道，“援军难道不该紧紧地咬在海盗的后面，怎么会给出凭空消失这种说法？等等……”<br/><br/> 他蹙紧眉头，问出了现在在飞船就在心里浮现过的问题：“海盗袭击的时候，援军的大部队在哪里？莱昂星系为何兵力空虚？”<br/><br/> 他的目光对上周玉臣，两人对视，他没有开口，周玉臣已经知道他在怀疑什么，目露一丝赞许道：“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br/><br/> 庄晏愣了一下，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对于客套的赞美早就习惯并厌倦了，但收到来自自己曾经讨厌的情敌的赞赏，还是第一次。<br/><br/> “一切还有待调查。”周玉臣总结道，“俘虏已经被派来的中央调查员提走，就要看他们会怎样破案了。”<br/><br/> 庄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事关到庄家周家……”想起来船上还有位兰顿元帅的侄女，“……还有兰顿家，起码也该给出个像样的交待。”<br/><br/> 说起兰顿小姐，庄晏的印象就只有先前上船时和她见过的那一面，兰顿小姐尚可，但她身边两个女佣替主人表现出来的敌意却是很明显了。他不在意，不代表察觉不到。<br/><br/> 想到这里，庄晏便嘲<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道：“兰顿小姐在飞船上心心念念的便是上将阁下，一直念叨着‘上将肯定能带我们脱险’，阁下可得好好地安抚她。”<br/><br/> 他的嘲讽向来不分敌友，分别只是有没有敌意。此时对着周玉臣，便是放松下来，开玩笑似的嘲讽了。<br/><br/> 周玉臣听了却微微一笑道：“那么庄先生呢，你相信我吗？”<br/><br/> 庄晏顿了顿，别开目光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br/><br/> 正说着，外边叩了叩门道：“阁下，兰顿小姐来探望。”<br/><br/> 庄晏勾了勾嘴角道：“说曹操曹操到。”起身便告辞道：“那么就不打扰了。”<br/><br/> 周玉臣没有再挽留他，而是道：“回去一路小心，我会分一支卫队给你们，护送你们回海棠星。”<br/><br/> 庄晏顿了顿，既然救命之恩都受了，也就不在乎接受这点帮助了，于是道：“多谢。”<br/><br/> 说着便点头打算往门口去。<br/><br/> 周玉臣身边，雪豹一直妄图打断他两人的对话，但一直被周玉臣用精神力压制，这时候眼看着庄晏都要走了，终于愤怒地呼噜一声，咬住周玉臣的袖口。<br/><br/> 周玉臣看着要炸毛的量子兽，终于想起来那件事，叫住往外走的庄晏道：“庄先生。”<br/><br/> 庄晏回过身：“还有事？”<br/><br/> 周玉臣替雪豹顺了顺背脊的毛，道：“这是我的精神体，帕克，它想见见你的量子兽。”<br/><br/> 庄晏看着雪豹，雪豹哀怨地望着他。<br/><br/> 这么一只威猛又漂亮的大猫眼巴巴看着自己，和主人的气场完全不同，庄晏也有点心软，但是……<br/><br/> “我没有量子兽。”<br/><br/> “怎么会？”周玉臣挑眉，“帕克一直感觉它就在周围，但始终不肯现身，它实在找不到它，只好请你让它出来一下，如果它……嗯，不愿意的话，可不可以帮它问一句为什么？”<br/><br/> 庄晏耐心听他说完，随后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来没见过我的量子兽，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他摊摊手道：“或许我是个残疾的向导。”<br/><br/> 他对雪豹道：“抱歉。”<br/><br/> 雪豹失望地“呜”了一声，庄晏朝周玉臣再点点头，转身出去了。<br/><br/> 等庄晏走出门去，周玉臣眉头一动：“你觉得他在说谎？”<br/><br/> “……”雪豹继续哀怨地看着他。<br/><br/> “我尽力了。”周玉臣无奈道。<br/><br/> “阁下，兰顿小姐……”卫兵在门外道。<br/><br/> 周玉臣顺了顺豹子的毛。“请她进来吧。”<br/><br/> 终端重新办好，庄晏下午启程，在当地驻军以及周玉臣指派的一支卫队的护送下，仍旧按原定行程，回他的老家，位于M16星云的海棠星。<br/><br/> 空间跃进入舱之前，他匆匆扫了一下网络上的新闻，果然袭击一事在国内炸开了锅。莱昂星又是王储辖内的星域，皇帝亲自发话，王储领责，军方彻查。<br/><br/> 还有不过十天就是新年，这下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没法享受新年了，还有许多人的新年都要在议论中度过。<br/><br/> 庄晏又在飞船上开了个小型会议，接受帝国派来的调查员的询问。庄晏已经叙述过一次，第二次则去掉他的猜测和主观看法，尽量从客观角度复述了一遍。会议结束，调查组组长点点头道：“谢谢，庄先生，你的证词非常宝贵。另外王储殿下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歉意，没想到会在他的辖域，他的飞船上出现这种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