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敢欺负你,我就叫他后悔。我罩着你一辈子,你现在要跟我动刀枪,你觉得你赢得了我吗?”<br/><br/> “你根本……不是他。”宴喜臣双手狠狠地抓着该隐掐他脖子的手,用力在他皮肤上抠出血痕来。<br/><br/> 他在该隐有些讶然的目光中,窒息地从喉咙中拉出自己的声音:“你不是方烁……不是他,不是!放开我!”<br/><br/> 钳制他的手忽然松开了!<br/><br/> 宴喜臣跌到地面上,剧烈地咳嗽,充血和缺氧让他一时间眼前发黑。他依旧紧紧攥着手中的枪,抬起头来。<br/><br/> 该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刚才不受控制的手,他站在那里,缓慢将目光挪向地上的宴喜臣:“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已经知道了谁才是这个空间的意志者。不过没关系,就算你知道了,也逃不掉的。”<br/><br/> 面前的影子倾泻下来,该隐一脚踢开宴喜臣手上的枪,在他面前蹲下来:“因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裁你啊。这个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的意志及你的意志,这么多年,你以为自己还分得清么?这个世界的规则早于任何人知道的存在,包括你。别忘了,最初是你自己亲手将生杀大权交到了我手上!”<br/><br/> 第62章里世界的坍塌<br/><br/> 巴西利卡大剧院四处弥漫起大雾,说它是雾气不太确切,因为剧院内黑暗又干燥,实在不像起雾的样子。但宴喜臣面前的空气,确实变得浑浊起来。<br/><br/> 刚才,他趁方烁不注意时绝地反击,没能进行任何攻击,却暂时脱困。<br/><br/> 宴喜臣从地上攥紧枪,手心全是汗。<br/><br/> 还没有怎么样就先见了血,这不是个好兆头。<br/><br/> 将手心的血污在裤子上用力蹭掉,宴喜臣闭上眼,在迷雾中听声。视觉被屏蔽掉,耳边的动静就敏感起来,心也重新静下来。<br/><br/> 他是来杀掉过去的逃避,不是来回忆过去的。<br/><br/> 手忽然动了,宴喜臣睁开眼,视网膜中黑影猛地一晃,宴喜臣下意识抬手。<br/><br/> 他提刀横在 x_io_ng 前,上一次在巴西利卡大剧院,他就是这样,站在杜亚琛面前。那影子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让宴喜臣看不清楚。手里的枪没有用武之地,刀反倒先开了刃。<br/><br/> 看不清楚方烁从哪个方向来,多年战斗经验让他下意识挥刀。什么都没有,好像捕风。低头看去,刀刃上却有淡淡的血迹。<br/><br/> 宴喜臣心跳极快,注意力却异常集中,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握着刺刀的手指轮番张开,更紧更用力地攥住。<br/><br/> 台下已经看不见了,整个聚光灯照耀的台面,被浓雾散 sh_e 出丁达尔光束。一个身影缓缓从浓雾里显出来,这次倒没有极速靠近宴喜臣,却让宴喜臣愣了一下。<br/><br/> 十一岁的方烁,多久之前的记忆了?<br/><br/> 年纪小,脸蛋还稚嫩,白皙的脸上带着雀斑,表情却是完全不同于孩童的成熟。宴喜臣记得,那年他们谈天说笑,方烁说的许多事,是他那个年纪家庭完满的小男孩听不懂的。每次方烁也不强求,就好像宴喜臣能在身边听他说,已经是莫大的满足。<br/><br/> 年幼的方烁一步步走来,起初眼睛盯着宴喜臣,越靠近他,脸上就带上了笑。<br/><br/> 宴喜臣举着刺刀的手有些发酸:“烁哥……”<br/><br/> 这是他的回忆,下手已经很难。对十一岁的方烁下手,他真的能做到吗?<br/><br/> 十米,五米,三米,就在方烁跟宴喜臣之间只剩下一米时,宴喜臣动了。<br/><br/> 他闭上眼,速度不算快,甚至有些温柔,却毫不迟疑地割开了面前少年的喉咙。他闻到血的甜腥味,面前的人影倒下去,身后响起鼓掌声。<br/><br/> 方烁这次是在他身后,声音听起来却 yi-n 鸷:“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下手。”<br/><br/> 宴喜臣重新攥紧枪,他还没有睁开眼,侧着耳听,不由分说向后方开了一枪。<br/><br/> 睁眼,宴喜臣回头,青年时代的方烁,年轻,朝气,站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背后几米开外,歪着头,子弹悬浮在他面前,没能再进一寸。那些子弹就像之前一样,猛地向宴喜臣的方向反 sh_e 。<br/><br/> 风声乍起,宴喜臣攥紧了拳头,子弹先是在他面前停滞,紧接着叮当一声落在地上。<br/><br/> 沉默中宴喜臣扔掉枪,双手拔出刀,垂在裤腿边。<br/><br/> “看来子弹对我们两个都没有用,真要分出胜负,也只能白刃相见或赤手空拳了。”方烁的身影再一次从黑暗中消失,这次他的影子穿梭的速度虽快,却不再像之前一样视线都无法捕捉。<br/><br/> 宴喜臣站在原地,看着方烁最后一刻消失在视线中的那张年轻的脸,心中做了决定。<br/><br/> 他想起的,是在表世界病房门背后,依然温柔,依然爱着什么的那个方烁。<br/><br/> 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让宴喜臣再一次确认,自己已经和那个真正的方烁道别了。<br/><br/> 他攥起刀,站在原地,没有冲动地去追,而是聚精会神地听着风声,同时脑内飞快地转着——他必须要相信,自己是这空间唯一的意志者,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只要他肯,无坚不摧。<br/><br/> 该隐之所以无法战胜,是因为受他的意志保护。要想战胜他,也就是从意志上战胜那个过去的软弱的自己。他们之间,到了必须了结的时候了。<br/><br/> 宴喜臣身形忽然动起来,比他手中的刀更锐利,划开浓厚的雾气,直逼该隐的面门。<br/><br/> 他的速度前所未有地快,出手也前所未有地犀利。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不止一声,起先是对撞的清脆,紧接着就叮当乱响起来,听似杂乱,实际有规律可循。宴喜臣看不清他怎么出刀的,实际上他连自己怎么出刀的都看不清楚。<br/><br/> 他的速度,已经渐渐变得和该隐一样了。<br/><br/> 眼前一片银光,宴喜臣下意识后仰,拗腰,同时手里的利刃猛地送出,从大腿到后背到肩,膂力猛地爆发,他出手有千钧之重。一刀切过,他翻身出腿,另一只手的刀已经从下面奉上!<br/><br/> 宴喜臣什么都没想,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就像提前安排好那样。浑身的血都热了,每一寸神经和肌肉都像紧绷的弓,身上却没有一滴汗。他甚至用不上聚精会神,所有的攻击指令就像被书写在他骨子和血液里一样。攥住刀,面对强劲的敌人,只要克服了心理上的这关,他就是无往不破的剑,要劈开一切迷雾。<br/><br/> 宴喜臣刀刀毙命,视线晃动时,他看到该隐紧咬着牙,找不到出手的空隙。他越来越虚弱,那是宴喜臣投 sh_e 在他身上的意志在流失的表现。近身搏击,尤其是激烈的对抗时,彼此身上的每分毫变化,对手最能敏感地洞察。宴喜臣出手本就狠戾,捕捉到该隐的状态后,出手越发快。<br/><br/> 他用三分钟将该隐从台前逼到台后,忽然间手上力度加速。劈,斩,刺,他抛却了每一招的力度和角度的拿捏,奉上全部的速度和力量。<br/><br/> 这是强攻,是破釜沉舟,是致命一击!<br/><br/> 该隐的速度和宴喜臣足以匹敌,几乎看不出破绽,然而在宴喜臣疾风暴雨的强攻中,从该隐牢不可破的圆弧看到一丝缝隙。<br/><br/> 他从缝隙中攻进去,刀刃猛地刺进该隐的<br/>\t\t\t\n\t\t\t\n\t\t\t', '\t')